沒奈何,趙桐芸看官婷那樣子,最後只能灰溜溜的出來,回到客廳的沙發上坐着生悶氣。
最近這段時間趙桐芸覺得自己真是蠢死了,不管是面對萬茜還是官婷,她都覺得自己像個小丑,特別是官婷,可以說讓她碰了好幾次壁。
估計上次她能手打她那兩巴掌也是在她的算計之中,和她們相比,她覺得自己就像個白癡。
先不說重生不重生這一點,單憑年紀,她就比那兩人大,可在她們面前,她辦事,看人,卻一點優勢都沒有。
就在剛纔,她明明是想好好和官婷說說話,一方面是爲了幫鄭樹濤探探官婷的深淺,另一方面也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和她好好相處,畢竟兩家也是實打實的親人。
只是她一出口就得罪了人,現在想來,她自己都覺得自己討厭。
趙桐芸在客廳裡反醒着自己的過失,後院裡的兩人也沒有閒着,從馬萊萊的嘴裡得到了部分他們想要的信息,兩個人就開始了忙碌起來。
首先高懷義從後院翻牆出去了,留下鄭樹濤一是爲了守着馬萊萊不讓她逃脫,二也是給他機會和趙桐芸告別,等人過來帶她回部隊。
在人沒有抓到之前,趙桐芸做爲已經暴露的軍屬,自然應該被保護起來。
鄭樹濤回前院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趙桐芸坐在自家的沙發上板着臉不停的錘茶几桌面的樣子。
“怎麼了?官婷呢?不會出去了吧?”鄭樹濤坐到媳婦身邊,屋裡屋外的看了一遍,沒有看到官婷有點着急了。
這種時候,不只是趙桐芸要小心,官婷做爲馬萊萊的跟班也應該注意,現在雖然對方不知道馬萊萊被捕的消息,可時間一長,肯定會知道的,到時候,她在外也不見得能討到好。
想到這裡,他就着急了,起身就要出門,被趙桐芸拉住了,回頭看着她“怎麼了?別鬧了,有事我回來再說,先得把官婷找回來,她這樣出去了出了事怎麼辦?”
“她沒出門,在屋裡躺着呢。”趙桐芸指了指隔間的屋子,語氣有些生硬的道。
“是嘛,沒出去好啊,沒出去就對了,那我把她叫出來,我有話對你們說。”鄭樹濤鬆了一口氣,轉身來到隔間門口,輕輕的敲了敲。
“來了,別敲了。”官婷自然聽到了客廳裡夫妻二人的對話,板着臉下牀,拉開門看到門口笑意盈盈的鄭樹濤。
“什麼事?說吧。”官婷口氣不太好,她還在生氣呢,雖然不是他惹着她,可誰讓那個惹她的人是他媳婦呢。
鄭樹濤並沒有因爲她的語氣不好就生氣,反而因爲早上的事,對她還很有好感,覺得這是一個好的偵察兵苗子,因此對她很是友好。
他退後兩步,把門讓開,對官婷道“出來坐着說吧。”
官婷挑了挑眉頭,高傲的像只孔雀一樣,繞過鄭樹濤,來到客廳裡,坐到了飯桌前的長條凳上。
鄭樹濤也走過來,坐回媳婦身邊,和官婷對視“你能告訴我,早上的時候,你是怎麼發現我們的藏身之地的嗎?”
這個問題,困擾了鄭樹濤一上午了,他自認爲自己是一個潛伏的好手,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完成了那麼多次任務的機會。
“簡單啊,憑味道”官婷得意的看着對面的夫妻,撇了撇嘴“就說這個?沒事那我就回去睡覺了。”說着她就站起來,準備往裡間走。
“等等,味道?什麼味道?我身上有什麼味道嗎?”鄭樹濤出聲把人留下了,一邊說還一邊擡起手,左右的嗅了嗅,沒聞到什麼特別的味道啊。
“媳婦,我身上有味道嗎?你幫我聞聞。”鄭樹濤不死心,轉身擡起手,讓趙桐芸聞他的腋下。
趙桐芸並沒有聞,反而搖了搖頭,“我沒聞到。”
這下子她的興趣也被提了起來,不過她比鄭樹濤更有見識一點,有了懷疑。
前生她生活在一個信息爆炸的年代,網絡上什麼樣亂七八糟,光怪陸離的事都有,官婷說她離到了味道,那是不是說明她的嗅覺很靈敏,不是一個正常人。
“你的嗅覺是不是比正常人要強很多?”趙桐芸想到這裡,問出了聲。
”切,什麼強很多,你不就是想說我不是正常人唄,直說就是了,假模假式的,累不累?“趙桐芸一出口,官婷就開懟,而且話裡話外的都是看她不上。
趙桐芸的確被她這種態度給咽得不輕,覺得自己和她是天生相剋,有點不太想搭理她了。
只是旁邊的鄭樹濤卻很有興趣,高興的看着官婷道”真的嗎?你的嗅覺是不是特別的靈敏,那我身上到底有什麼味道,你怎麼確定那就是我呢?“
這一點別說鄭樹濤就是趙桐芸也很好奇,此時她也顧不上生氣了,兩隻眼睛緊緊的盯着官婷,想要聽到她的解釋。
官婷卻很隨意,只是指了指趙桐芸“和她身上一樣的味道,臭不可聞。”說完她轉身就進了隔間只留給鄭家夫妻一個漂亮的後腦勺。
趙桐芸氣得要死,卻拿她無可耐何,鄭樹濤卻並不生氣,相反,他還笑了起來。
他明白了官婷的意思,她不就是說他身上有着和趙桐芸一樣的味道嘛,至於她說的臭不可聞,很明顯就是專門氣媳婦的。
於是他拍了拍趙桐芸的背,小聲的安慰道“彆氣,彆氣,你身上一點也不臭,反而香着呢,她那裡嫉妒你,你可別上了她的當啊。”
趙桐芸嬌嗔的瞪了他一眼,不忘記埋汰官婷“我當然知道,我纔不氣呢。安婷那鼻子看來是比狗還靈,想來比警犬是要強點。”
“是,是,是,媳婦說得對。”夫妻二人小聲的在客廳裡說着官婷的小話,一點也沒覺得不好意思,那樣子別提多像孩子了。
而隔間裡的官婷,此時在也沒閒着,臉已經趴在了隔間的門上,想要偷聽客廳裡的談話,只是很遺憾,因爲聲音過小,她聽得不太清楚,但有一點她能肯定,絕對沒什麼好話。
於是在聽了一會兒沒有收穫之後,她只能無耐的放棄了,剛準備退回牀邊,屋外又響起了鄭樹濤的叫聲“官婷,官婷,快出來,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