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六零 476.解開
宋文博嘆口氣“閆頭,其實說心裡話,我現在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過去,倆個孩子畢竟沒什麼經驗,你說這頭既要照顧他們的媽媽,還要幫着找出鄭子龍,這事不說對他們,就算我們過去恐怕難度也不小……”
閆世清何嘗不知道這個事情的難度,可是現在他們沒法過去,只能耐心的等待。
“這事你先別跟家裡說,就連子惠的事也別提,我是真的怕你老岳父承受不住,還是讓他安心做研究吧,等我們把人給救出來,子惠安然康復了再說,現在告訴他也無濟於事。”
正說話呢,外面的人急匆匆的送來了今天的消息。
宋文博和閆世清看到上面的內容,倆個人不由的都皺起了眉頭。
“查,給我從頭查,當年只要知道這些消息的人都好好的捋順一遍,我還就不相信了我們就查不出來,文博,那個阮精武現在還有人盯着沒?”
宋文博搖搖頭“後期看他老實了,我們這邊人手有些不夠就撤回來了,我這就安排人過去盯着。”
閆世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給我盯緊了……”
宋文博點點頭,閆世清嘆口氣“安排好了,你再過來咱們幾個人開個會商量一下下一步的對策,你大舅哥還在人家手裡呢,目前還不知道是什麼人乾的,咱們怎麼也得想辦法引蛇出洞纔是。
不然孩子他們在那頭也是找不到頭緒,我看問題還是從這邊開始慢慢地捋順,你們抓緊點時間,這人沒找到時刻都是有危險的。”
石頭這邊發過來的消息都指向了知道鄭富榮這個研究的人,畢竟只有他們才能泄密。要不然一般人誰知道鄭富榮是誰,而且還知道鄭家這麼多的內情,宋文博心裡也在暗自琢磨了。
晚上問了老爺子一下“爸,你說阮精武知不知道大哥的事?”
鄭富榮有些猶疑的搖搖頭“按說他不應該知道,我沒對他說起過這事,不過我也不敢保準子惠是不是在她面前提起過,畢竟之前我帶他出國的時候。有一天我是單獨出去見你大哥了。不過這事我可沒告訴他。
咋的了,你咋突然想起問阮精武的事了,難不成這個人又開始蹦躂了?”
宋文博嘆口氣“爸。我就愁他不蹦躂,要不然我咋抓他的小辮子,估計這龜孫子早晚會露出馬腳的。”
鄭富榮對阮精武是一點好感沒有,所有的情誼都在這些年當中。已經被這個曾經的弟子的所作所爲給消耗殆盡了,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更何況是他。
“嗯,這個人的確得好好的看住了,這麼急於想把我的研究成果給弄到手,我咋感覺他這個心好像不太對勁。
要說是爲了表功。可是你們有調查到他對上面提到過這個方案沒,我反正是沒聽說過。
好在他知道的也不算太多,要不然我還真的該頭疼了。”
宋文博此刻在心裡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敢說出鄭子慧已經找到了的消息。
“爸,你老早點休息吧。這段時間你也沒輕忙,下個禮拜就過年了,你老也該好好的休息一下,看看有啥需要的自己去買點。”
鄭富榮擡頭看了女婿一眼“石頭他們咋還沒回來啊,不是說要回來過年嗎?
有時間你跟孩子聯繫一下,畢竟年紀還小,不能就這麼掉以輕心,雖然咱們家孩子是好孩子,可是架不住現在有壞人,大人都不在跟前,讓孩子們早點回來……”
宋文博點點頭“行,我催他們一下,你老放心,我會隨時關注孩子們的舉動的。”
宋文博因爲心裡有事,所以也更加的睡不着,披衣坐了起來,拿出閨女給他的酒,對着外面的月光自斟自飲起來,心裡在懷念遠方的愛人和倆個孩子。
水蓮這頭跟鄭子慧也睡不着覺,主要是鄭子慧覺得自己跟孩子錯過太久了,所以她想抓緊一切時間好好的跟倆個孩子聊聊。
“石頭,跟媽說說你們都是咋長大的,一點都不能遺漏,媽已經錯過了你們的成長,就讓我也知道一下你們以前的生活,你姐這個人是咋問都不想說,就說你們現在過的很好。
唉,媽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咋可能不知道國內是啥情況,來,坐媽媽身邊……”
石頭倒是很乖巧的坐到鄭子慧的牀邊拉着她的手道“媽,先別說我們啊,你也說說你自己吧,你說完了我在說我們倆個人的事。”
鄭子慧苦笑“我有啥好說的,就是你們看到這樣子,你想知道什麼,媽都告訴你。”
姐弟倆個互相看了一眼,石頭笑眯眯的說道“媽,那你現在是一個人啊,還是另外找了一個?”
鄭子慧好笑的看了兒子一眼“你個小東西這是逗你媽玩的,我上哪裡去找另外一個,我自己的孩子都沒找到,我哪有那個心情。
當初雖然忘了以前的事,不過我肚子上的妊娠紋可是騙不了人的,所以我知道我自己以前生過孩子。
可是我不知道會是你們倆個,所以那個時候我就心心念唸的想回去找你們,找你外公,可是那邊的情況根本就不允許我過去,你舅舅也不讓我過去,所以一拖就拖了這麼多年。
其實我們能過來,也是想靠近你們近一些,順便打聽一下你外公的情況,可惜都說他已經不在了,我那個時候唯一的心願就是要找到我的孩子……”
說起這段往事,鄭子慧還是忍不住激動的情緒,水蓮趕緊的給她餵了幾口水。
“媽,你彆着急,慢慢說,其實我們想知道的是,你是不是還記得我爸爸宋文博。”
說起這個名字,鄭子慧的臉色晦暗不明,隱隱中帶了一股子怒氣。
水蓮和石頭倆個人心裡不由得都替自家老爹嘆息,你說當初的誤會鬧得多大啊,都這麼多年了,鄭子慧還是不肯原諒宋文博。
水蓮嘆口氣,給鄭子慧擦擦嘴。
“媽,其實你錯怪我爸爸了,當初他押解外公走,那也是不得已而爲之,你知道他那次帶外公離開,那也是爲了保護我外公的。”
鄭子慧聽到這個消息有些意外,“什麼,他是保護你外公的?
怎麼可能啊,他當時那個樣子我到現在都記得,我咋求他放過你外公,可是他就是不答應……‘
石頭也跟着嘆口氣“媽,我姐說的對,你真的錯怪我爸了。
你說當時那個情況下,他能跟你說的那麼詳細嗎,我外公是啥情況你也不是不清楚,他今天放過外公,可是以後呢,以後說不準外公會到了更加艱難的地步。
你是不在國內不知道那個時候的情況,十年文革想必你也聽說了,當時比我外公情況輕多了的人都死了不少,你說就外公這樣的能活着已經算是撿回一條命了。”
水蓮在一旁繼續補充道“聽外公說,我爸當時是爲了保護他才陪他到了大西北,你說在那個荒漠地帶雖然條件不好,可是至少能讓外公少一些外部的干擾,能幹他喜歡做的事情。
當時是麼情況你也知道,三年自然災害,連我們這些孩子都吃不飽,就別說是大人了,尤其是外公這樣的,我爸那都是把自己的口糧都省給外公吃的,那胃生生的給餓出了毛病來。
我們後來在農村見到我爸爸的時候,你是不知道一個大男人的體重還不超過一百,你就想吧,我爸都多高的身材啊,能到了那樣的程度你說他是爲了誰?
就爲了能保護外公,他生生的在那個地方陪了他十來年……”
剩下的事石頭做補充,把他們如何和宋文博和鄭富榮他們相認的事說了一遍。
鄭子慧邊流淚邊聽完倆個孩子講的故事,如果說這僅僅是一個故事,那也是感人至深的故事。
可是故事中的倆個男人那都是她牽心掛肚的親人,饒是鄭子慧是上了年紀的人,也不由的在孩子面前失聲痛哭。
“是我錯了,我錯怪了你們的爸爸,他做的這切都是爲了我,他的這些苦都是因爲我啊……”
心裡暗自後悔咋就不能給愛人多一份信任,要是當初選擇相信的話,或許他們倆個也不用等到現在還見不了面。
看着鄭子慧痛苦外加悔恨的淚,水蓮遞給她手巾。
“媽,這事要說也不怨你,都是那個特殊時期給造成的,要是我爸說出來了,他就是違反了紀律,爲了保護外公,他這可算是秘密任務了。
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恐怕外公就更加保不住了,你是不知道那個時候好多大官大將都蒙受了冤屈而丟了性命,外公和我爸現在能活着已經算是萬幸了。
咱們該高興纔是,再說了誤會解開了,有什麼話,你可以當面跟我爸爸說啊,你啊,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養好身體,只有這樣我們才能不辱使命。
我們這次能過來還是我爸爸堅持才能成行的,唉,你是不知道這些年我爸爸有多苦,就自己那麼一個人苦苦的等着你的消息,連我和弟弟見了都跟着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