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五日,天氣晴朗,整個幷州城熱鬧非常,街道上張燈結綵,家家戶戶門前都掛起了燈籠。孩童們歡快地在街道上跑動着。
此刻,陳楚已經被部下折騰得如同一隻招搖的大公雞般了。看着鏡中的自己,陳楚不禁搖頭苦笑,“有必要打扮成這樣嗎?”
一旁的周瑜笑道:“今天是主公的大喜日子,當然得穿得喜氣一點。”
“得,隨你們怎麼弄吧!”
陳楚此刻正在大將軍府的內廳之中,面前放着一架碩大的銅鏡,周圍站着一圈侍女僕役,周瑜一臉笑意地站在一旁,光頭典韋咧着嘴,笑得跟朵花似的。
與此同時,四位絕色佳人正在家人的幫助下穿戴上夢寐以求的鳳冠霞帔,火紅的織錦蓋頭將羞喜無限的絕色嬌顏隱藏住,纖纖玉指不停地攪動着,顯現出佳人的心情非常緊張。
中午時分,一聲號炮響起,隨即送親隊伍連忙請四位佳人上轎。
一頂花轎首先從喬府出來,前後的鼓樂手非常賣力地鼓譟着。喬氏夫人親自護在轎邊。隨後,三位佳人非別離開出發地,其中兩人當然是張蕊和貂蟬,至於另一人是誰,相信很多人都猜到了,沒錯,這位佳人正是苦戀陳楚多年的蔡文姬,蔡文姬雖然還未病癒,但要參加這場婚禮是沒有一點問題的,畢竟有華佗這位天下第一神醫在。
張蕊和貂蟬的花轎都是從張遼府邸出來的,張遼這裡就當作是兩人的孃家了。此刻,張遼正騎着馬護在兩頂花轎旁邊。張遼是在幾天前回到幷州的,兗州及其周邊的局勢很穩定,他離開一會兒並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四頂花轎出府後,徑直往大將軍府而來,百姓們擁擠在街道兩旁,喧鬧聲震耳欲聾。徵北軍的士卒分兩列站在街道兩旁,排成人牆,以防止熱烈的百姓擠到街上將路給堵住了。
四支迎親隊伍在主街上彙集,頓了頓,調整了一下順序,張蕊的花轎走在最前面,其後分別是貂蟬、大喬和蔡文姬。這種排列並沒有別的意思,完全是按照她們跟隨陳楚的先後來安排的。
看見四頂花轎一起出現,現場的百姓們便不由自主地往前擠,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這一來,負責維護秩序的徵北軍士卒就費盡了,只見他們橫着長槍撅着屁股使勁頂着,即便這樣,街道的空間仍然被壓縮了不少。
“哇!怎麼是四頂花轎啊?”一個圍觀的百姓踮着腳詫異地說道。
“這你都不知道?告訴你,還一位夫人是蔡大學士家的小姐!”另一個百姓很昂揚地解釋道。哦,對方露出恍然的神情。
四頂花轎在鼓樂聲和嘈雜聲的包裹下不急不徐地前進,大約一刻鐘後來到大將軍府門前,依次停下。
陳楚如同一個大紅包般站在大門口,左右手分別是掛着大紅花的周瑜和典韋。典韋不時地瞥着胸前的大紅花,並不時地扭動着身體,他好像很不自在的樣子。
陳楚的目光分別掃過四頂花轎,腦海中浮現出四張風格迥異的絕色嬌顏,不由得流露出微笑。
這時,禮官走出來,清了清嗓子,然後開始讀手中的稿子。
這一讀就是兩刻鐘,真不明白禮官是怎麼整出這樣一篇東西來的!
禮官終於停了下來,陳楚和許多人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典韋很沒形象地打了個哈欠,被周瑜在腰肉上擂了一柺子。
隨後,陳楚親自引領着四頂花轎進入府中後院,然後陳楚一個個將新娘子迎下花轎,在孃家人的護送下,將新娘子一個個送進洞房。當然,這四位新娘子不會擠在一堆,她們分別被送進各自的洞房。
同每位新娘你儂我儂了一陣,將後世的情話信手拈來,佳人既感到羞澀又感到欣喜。
磨蹭了好一陣,陳楚最後從張蕊的洞房中出來,邊走邊揉着臀部,狠狠地想着晚上如何揍張蕊的翹臀。
“主公,我還以爲你出不來了呢!”周瑜開玩笑道。
陳楚哈哈一笑,“走,想必衆位賓客都等得不耐煩了!”
來到大堂時,數百名從各地趕來的下屬及賓客正在等候,几上菜香四溢,但卻沒有人動筷,主人家還沒到就動筷,可是非常失禮的行爲,許多人在交頭接耳,還有些人在打量着其他的賓客。
“大將軍到!”一名鐵衛走到堂中揚聲道。
衆人立刻正襟危坐,目光注視着大門口。
隨即如同大紅包似的陳楚龍行虎步步入大堂,周瑜典韋分別跟在左右。
“拜見大將軍!”衆人站起一起拜道。
陳楚笑道:“不必多禮。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諸位只管盡興!”
“謝大將軍!”衆人又一起拜道。
在主位上坐下,這時,衆人都還站着,保持着抱拳躬身行禮的姿勢。陳楚壓了壓雙掌揚聲道:“諸位請坐!”“是。”,隨即衆人落座。
張飛和張遼捧着酒杯來到階下,張飛一臉喜氣地說道:“大哥,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小弟敬你一杯!”,語落,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可以看的出,今天張飛特別高興。
陳楚大笑道:“好!”,隨即舉起酒杯,也來了一個乾脆。
放下酒杯,兩人相視而笑。
“大哥,小弟也敬你一杯!”張遼舉杯道,臉上的喜色比張飛更加濃重,也難怪,張遼今天可算是雙喜啊,今天不僅是他的結義大哥陳楚的大婚之日,也是他的寶貝妹妹出閣之期。
陳楚又同張遼對飲一杯。
這時,周瑜、魯肅走入堂中,一衆徵北軍的官員跟着步入堂中。“主公,我等謹代表徵北軍下全體恭賀主公大婚之喜!”魯肅很激動地道。隨即衆徵北軍官員一起舉杯拜道:“恭賀主公大婚之喜!”
看着這樣的場面,陳楚不禁意氣風發,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好!”陳楚大聲道,高舉酒杯,一飲而盡。衆人朝陳楚一拜,隨即也一飲而盡。
隨後各諸侯的使節及同徵北軍一系有千絲萬縷關係的大商家紛紛向陳楚致以恭賀之詞,陳楚基本上都會熱情迴應。
這一輪下來,陳楚就感到腦袋有點沉重了,不過一時還算清醒。
接下來,歌舞獻上,氣氛熱烈至極。
陳楚看了一眼仍挎刀昂首立在身側的典韋,笑道:“惡來,你也坐下喝杯酒吧!”
典韋很嚴肅地搖頭道:“我要護衛主公的安全,不能飲酒!”
陳楚笑了笑,提起几上一灌酒塞給典韋,用命令的口吻道:“喝了它!”
典韋的雙眼一放光,猶豫了一下,又看向陳楚。陳楚故意板了一下臉。
典韋接過酒罈,竟然很莊重地抱拳道:“緊遵主公號令!”陳楚不禁樂了。
一場婚宴一直持續到深夜。
衆賓客及徵北軍方面的官員被鐵衛們像搬屍體一樣移往驛館;周瑜、魯肅等在幷州有住所的,自然被送了回去;張遼和張飛雖然在幷州有自己的宅院,但他們身份特殊,所以被安排在廂房內歇息。
陳楚在侍女的攙扶下來到後院,攙扶他的兩個侍女臉蛋緋紅,顯得既緊張又激動。
進入四位新娘子所在的小院,侍女躬身退下。
陳楚仰頭望了望夜色,圓盤般皎潔的月亮靜悄悄地掛在偏西的樹梢上。
“今天的月色真美啊?”陳楚喃喃道。
打了個酒嗝,陳楚心情激動的準備進洞房,然而這時他卻犯難了,該先進誰的洞房呢?
站在臺階下,環視了一眼四間溢散着幸福和曖昧氣氛的房間。最後陳楚有了決定。
擡腳往最東邊的張蕊的房間走去,不管怎麼說,張蕊都是當然的正妻,何況,陳楚和張蕊的感情,那是不必說的。
來到房門前,陳楚推了一下門,出人意料的是房門竟然上鎖了,陳楚一下沒推開。
陳楚不禁感到有些好笑,敲了敲門,喚道:“蕊兒,是大哥,快開門啊!”
裡面傳來一聲嬌笑,隨即道:“大哥,我作爲衆姐妹的大姐,怎能只顧自己呢?大哥還是去找貂蟬妹妹吧!”
陳楚愣了一下,恨不得在張蕊那誘人的翹臀上咬一口。
磨嘰了片刻,張蕊就是不肯開門。
陳楚恨得牙癢癢,但卻無可奈何,只得轉移目標。然而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貂蟬、大喬和蔡文姬的房門竟然都落鎖了,三位可愛的姑娘你推我我推你,最後陳楚仍然孤零零的站在院中,好不淒涼。
陳楚不禁來火了,也不敲門了,直接離開了小院。
四位美女支着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最後聽到沒有動靜了,都不由得鬆了口氣。她們其實很希望陳楚能來疼愛自己,但是每一個人都很害羞,所以便違心地將陳楚推給別個。
“兄弟,主公怎麼又出來了?”黑暗中,一個鐵衛輕聲問身旁的同伴。同伴很疑惑地搖了搖頭。
陳楚來到書房的院中,感受着四周的清冷,感慨道:“誰能想到,同時娶了四位嬌妻的我竟然在新婚之夜要在這外面吹涼風!啊丘!”
揉了揉鼻子,無奈地罵了句,“他奶奶的!”
仰頭看了看月色,陳楚感到今天的月色怎麼那麼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