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訓練場看過之後,陳楚微微感到一絲驚喜。交給張遼的兩千軍隊此時已經練得很不錯了,身上已經有了那麼一點威壓的氣勢。只用了兩個月的時間就將兵練成現在這個樣子,必須得承認張遼真不愧爲三國時期天下有數的智勇雙全的名將!
面對陳楚的誇讚,張遼的神色倒顯得很平靜。他告訴陳楚說,軍隊能這麼快練得像模像樣,主要還得益於不久前的那場戰鬥,只有經歷過戰火洗禮的軍人才是真正的軍人!
張遼的話讓陳楚產生了一個想法。他想趁黃巾之亂到來前的這段時間讓手下這支軍隊去拿山賊練練兵。這樣做有三個好處,一是達到練兵的目的;二是平靖地方以提高自己的威望;最後一點也是陳楚最看重的,那就是這些山賊平時打家劫舍劫掠商旅,更有甚者還搶劫官庫,所以身家往往不菲,剿滅他們後,這些錢糧就歸陳楚了!
不要以爲陳楚是財迷心竅,他也是沒辦法。在亂世到來之前,他必須儘可能地積攢錢糧,只有這樣才能在亂世之中生存並壯大自己。
自從陳楚來到這個只在影視劇中見過的亂世後,他做了很多事情,其實做這些事情就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生存!必須在這個亂世中生存下去!在這裡只有一個生存法則,那就是弱肉強食!最後能生存下去的只有強者!陳楚不願意做強者口中的美食,所以他要盡一切可能來壯大自己。
對於陳楚拿山賊練兵的想法,張遼表示完全贊同。只是這裡有一個問題,樂平縣境內原來只有虎嘯寨山賊,這夥山賊已經被陳楚的軍隊剿滅了,而且大部分山賊都已經投*陳楚做了官軍。而如果要拿外縣的山賊開刀,卻必須要有太守以上長官的徵調令或者受山賊迫害的縣的縣令的請援信。否則擅自出兵越界就是謀逆之罪,現在的陳楚可擔不起這個罪名。
張遼可沒在這個問題上費神,這個問題得*陳楚來處理。
在虎嘯營(陳楚將虎嘯寨改名爲虎嘯營)左轉轉右轉轉,不知不覺大半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離開虎嘯營時,陳楚將那百來斤的鑌鐵帶走了,至於做什麼用,陳楚沒告訴任何人。
公元183年夏初,各地匪患愈演愈烈,然而朝廷中央卻沒有任何反應。百姓們困苦不堪,商旅們則更是深受其害,往來各地的商旅十之八九遭到劫掠,凡是稍有反抗的商旅必定會遭到屠戮。這直接導致各地貨品流通阻塞,最直接的後果就是各地物價飛漲,使得本就困苦的民間更加雪上加霜,於是活不下去的人們結成團伙*劫掠爲生,新的強盜就這樣產生了。如此惡性循環之下,原本輝煌無比的大漢王朝逐漸滑向深淵。
在樂平縣境內同往縣城的官道上,兩個衣衫襤褸的年輕人正相互攙扶着往縣城而來。在兩人污濁不堪的臉上能清晰地看見驚惶的神情。他倆是什麼人?這一路上究竟遇到了什麼事呢?
“李兄再堅持一下,就快到樂平城了!”
另一年輕人嘆了口氣,“想不到縣城竟然被攻破!我那價值五千金的皮貨啊!這些強盜怎麼這麼大膽呢!?”
“李兄你就別悲傷了,我這個縣令連縣城都丟了都沒說什麼。”
李姓年輕人又嘆了口氣,不過卻沒再說話了。
“對了李兄,你爲什麼要往樂平縣這個小縣城跑?去太原不是更安全嗎?”
“我在樂平縣有產業,再說樂平縣的軍力很強,前一段時間就是虎嘯寨的山賊給剿滅的!”
“這我也聽說了。想不到小小一個樂平縣竟有如此強的軍力!哎,要是我的楊縣也有這麼強的軍力就不會被賊人攻破縣城了!”
李姓年輕人也跟着嘆了口氣,不過他嘆氣的原因是可惜自己那價值五千金的皮貨。
“好了楊兄,不要再感懷了。對了,你爲什麼也跟着我忘樂平縣跑,你不是應該去太原嗎?你得去向丁刺史稟報情況啊!”
原來跟李姓青年在一起的年輕人姓楊,並且是陽縣縣令。這位楊縣令聞言露出苦惱的神情,“我父親曾經得罪過丁原,我現在丟了縣城,他一定會乘機殺了我的!我怎麼能自投羅網呢!”
李姓青年點了點頭露出恍然的神情,“我倒是把這件是給忘了。”
兩人在官道上蹣跚着向前走着,在離縣城還有十幾裡的地方,兩人看到一處哨卡,哨卡里有幾十名士兵,哨卡邊插着一杆大旗,迎風飄揚的是一個“漢”字。
這一瞬間,兩人激動得都要哭了。他們知道自己這會兒總算安全了。
“站住!”,兩名手持長戈的士兵擋住了兩人的去路,“你們是幹什麼的?看你們的樣子既不像流民也不像商旅!”
“這位兄弟,我們是商旅啊!只因路遇強盜纔會變成這樣一副慘狀!”,兩人急聲道。
士兵聞言,神情緩和了許多,如果遇到了強盜,能這樣一幅樣子跑出來就算不錯了。不過士兵並沒有立刻放兩人過去。“你們說你們是商旅,可有證據?”,士兵不得不謹慎,這段時間以來,匪患叢生,有些打樂平縣錢糧主義的強盜頻頻派人想潛進樂平縣,他們已經抓住好幾十個這樣的人了。
兩人聞言連忙從懷中各自掏出一件東西。李姓青年掏出的是家族徽號,而楊縣令掏出的則是他的官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