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顧:在葬影村意外的接到加摩爾的求助信,寧辰決定順道去奧格瑪看一看,可是讓他吃驚的是,酒館早已人去屋空,加摩爾和格雷什卡早已不知所蹤,更離奇的是,半夜裡忽然有軍隊衝進來聲稱寧辰殺死了他們的酋長薩爾。
寧辰衝破屋頂,在一個個房子上面奔跑跳躍着,前面就是奧格瑪城‘門’了,衝出‘門’去逃跑纔算真的成功。 ”
獸人們已經紛紛從屋子裡追出來,爲首的那個頭目哇啦哇啦怒吼着,不斷指揮身邊的手下‘射’擊。
前面已經沒有房子了,寧辰一貓腰跳了下來,就在這時他聽到身邊嗚的一聲淡淡的風吹,心裡想壞了,是盜賊。
果然一個隱身的盜賊揮舞着雙劍向他喉嚨盤去,寧辰的目視能力早已今非昔比,雖然天‘色’黑暗,但是他仍舊模模糊糊的看到身邊的一個影子,一側身,把這個攻擊給躲了過去。
不能戀戰,寧辰心想,他腳下加速,像一陣風一樣往‘門’口衝去。
城‘門’口也有不少衛兵在等着抓他了,不過這些都是近戰攻擊者,寧辰倒不懼怕,他衝上前去,一肘搗碎了一個人的鼻樑骨,那個獸人捂着鼻子就蹲了下去,寧辰繼續往前跑,這是一個巨大的城‘門’樓,至少有數十人在守衛城‘門’,眼看着前面的人手舞長劍或者斧子向自己衝來,後面那一羣獸人也漸漸追上來,寧辰一咬牙,拿起金弓就揮舞起來,他不敢殺人,畢竟都是同盟,這裡面一定有什麼‘陰’謀。
寧辰是一個牛頭人,他的體型比獸人們要龐大許多,憑藉着速度與力量的優勢,寧辰一路橫衝直撞,用肩膀撞飛的,用弓背砸暈的,不多會功夫‘門’口的衛兵們就東倒西歪一大片。
站在雷霆山下,寧辰回望着被遠遠拋在身後的奧格瑪,心裡感慨萬千。
一路從杜隆塔走來,只要路過獸人的村鎮,就會被追趕,從剃刀嶺過來的時候,那裡的衛兵不顧力量懸殊,一直追寧辰到了紅河邊。
紅河是一條天然的分界線,把杜隆塔和貧瘠之地分隔開來。寧辰行走在野外,如今他已經不敢在大路上路面了,因爲幾乎所有的崗哨每個巡邏衛兵的手裡都有一張印有自己畫像的通緝令,生平第一次寧辰感覺自己好像喪家之犬一般。
輾轉來到鬼霧山已經是當天晚上了,影葬一直在豆腐坊公會小屋遺址處等他,因此他們很快就匯合了。
“我們現在去哪?”影葬問。
寧辰悵然,現在他是真的不知道能去哪該去哪了,‘精’靈們要抓自己,獸人們又誣賴自己殺了薩爾,那是薩爾啊,又不是西瓜,說切就切了麼?寧辰懊惱着,懷疑那羣傢伙的腦子是不是被漿糊糊住了。他抓耳撓腮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了一個好去處荊齒城。
荊齒城是地‘精’的港口城市。
地‘精’是長的又老又醜的妖怪,他們個頭很小(比最矮的矮人還要矮小),滿臉皺紋,他們頭腦聰明但唯利是圖,通常從事‘奸’商、發明家和工程師的職業,地‘精’的炸彈非常具有破壞‘性’,曾經有個地‘精’製作的鹽爆炸彈把一整棟樓給炸燬的記錄。
地‘精’們尤其‘精’通商道,是艾澤拉斯大陸上最‘精’明最優秀的商人,就算是在野豬嶺他們也能尋找到無限商機,但是這樣一個非常猶太的民族沒有自己的國家,沒有自己的土壤,一羣地‘精’商人結夥組建了熱砂港企業,他們控制着四個中立城市荊齒城、藏寶海灣、熱砂港和永望鎮。
現在寧辰就窩在荊齒城的酒館裡,這裡是聯盟和部落的衛兵不能進入的地方,任何官方人員都不得在此聚衆鬧事,要抓犯人?好啊,等他走出城市範圍再說,熱砂港企業可不只有算盤和計算器,他們還有手裡的刀槍棍‘棒’和鹽爆炸彈。
也正是因此,這裡才成了部落聯盟敗類聚集的地方,敗類,呃,寧辰死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跟這個詞有瓜葛。
酒館裡熱鬧非凡,一羣喝醉了酒的地‘精’爲正在桌子上手舞足蹈跳熱舞的‘女’孩拉風琴伴奏,幾個海盜從海上到陸地來購買補給品,順便來酒館大喝一頓,也順便看看維克是否又‘弄’了幾個漂亮姑娘在酒館服務,特殊服務。
維克是一個地‘精’,他經營着這家酒館兼旅店,與寧辰以往在其他城市所見的酒館不同,這裡的生意熱鬧非凡,酒館裡的人也是龍蛇‘混’雜,他甚至還看到一個人類‘女’孩在表演脫衣舞。
維克是一個老狐狸了,他能夠一眼分辨出哪個客人今天付不出帳,哪個客人荷包鼓鼓,對付那些貪婪又貧窮的酒鬼水手他自有一套辦法,而對付那些荷包鼓鼓的客人他那皺巴巴的老臉上則會堆起一堆能讓鐵樹開‘花’的微笑。
寧辰就縮在這酒館的角落裡獨自喝着悶酒,影葬和小石頭伏在他腳邊警惕的望着四周。
老實講現在寧辰有一點點的自暴自棄,人畢竟都有情緒上的低谷期,寧辰現在就處在這個低谷期,心情上的‘陰’暗讓他感覺現在外頭的太陽都是灰‘色’的,他有太多的事情想不通,比如爲啥自己好端端就成殺害酋長的兇手了呢?比如暈蛋怎麼就被控制住了呢?比如伊娃現在在哪呢?他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的使命和心願,如果你現在讓他選擇未來,沒準他都會選擇老死在這酒館做酒鬼了。
維克眼光毒辣,他一眼就看出寧辰是一個落魄牛,也一眼就看出來他不可能太有錢,因此從一開始就給寧辰上最次的酒,拿最便宜的菜,索要小費,寧辰被迫給他的小費甚至比酒錢還多些,維克只希望最後寧辰因付不出酒錢被趕出‘門’的時候,自己不要吃虧。
酒館裡烏煙瘴氣的,一個獨眼海盜齜着大黃‘門’牙叼着菸斗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攔着一個獸人姑娘逗樂,還有幾個地‘精’在玩梭哈,這裡充滿了糜爛氣息。
忽然一股新鮮的空氣隨着一個‘女’孩的進入而襲來,吹散了些許糜爛,所有的酒鬼都半眯縫着眼向‘門’口看去,獨眼海盜嘴裡的菸斗啪的一聲就掉落在地,一把推開原本摟着的獸人‘女’孩:“美人兒!”
來的確實是個美人,一個美麗的‘精’靈‘女’孩,黑黑的頭髮輕鬆的綁個馬尾挽在後腦,臉上乾淨白皙,身材修長,嘴‘脣’緊閉眉頭微皺,一身黑‘色’短衣,手裡提着一張弓,身後還跟着一條四五米長的巨蟒。
‘精’靈‘女’孩環顧了一下酒館,終於把目光鎖定在角落裡的一個醉牛寧辰。
她快步走到寧辰身邊以後,酒館裡原本屏住呼吸打望她的酒鬼們全都嘆氣了:“原來是有主的!”於是緊緊是剎那的安靜後,又恢復了先前的嘈雜。
小石頭敏感的爬起來,對着‘精’靈和她的寵物齜牙示威,影葬安撫兒子要安靜,因爲她感覺眼前的‘女’孩不像是敵人。
‘女’孩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寧辰努力擡起頭,醉眼朦朧中他看清了來人,居然是老師艾米莉。
“嘿,哎……艾米莉啊!”他打了個酒嗝,跟艾米莉打招呼,手裡還緊緊抱着那個碩大的酒杯,裡面還有大半杯酒。
艾米莉伸手拿過酒杯,一轉手潑到了他的臉上,被冰冷的酒這麼一刺‘激’,寧辰清醒了許多。
“怎麼回事?”艾米莉冷冷的問。
“什麼怎麼回事?”寧辰答。
“你現在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寧辰不搭話了,忽然想起什麼,擡頭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艾米莉拽住寧辰的領子把他揪出了酒館,被外面的冷風一吹,寧辰徹底清醒了,他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酒,又把手指伸進嘴裡‘吮’·了‘吮’:“多可惜啊,錢哪!”
艾米莉鄙夷的看着他:“我真沒想到你這麼禁不起打擊。”
“什麼打擊?”寧辰裝傻。
“別瞞我了,我全知道了,這麼大的兩件事,恐怕整個艾澤拉斯都知道了。”艾米莉說。
“兩件事?”
“你殺死了烏瑞恩國王的堂妹,又殺死了獸人的酋長薩爾,能耐不小啊你!”艾米莉一副嘲‘弄’的口‘吻’。
寧辰抱着腦袋,國王的堂妹?他實在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跟國王的堂妹相遇過了。
“烏瑞恩國王是暴風城的那個,一個叫小棉‘花’的小‘女’孩你總記得吧。”艾米莉提醒他。
“小棉‘花’?”寧辰恍然,“怎麼她居然是國王的堂妹?”
“所以你就擎等着倒黴吧……”艾米莉的臉上漸漸‘露’出了憂慮的神‘色’,寧辰以後在艾澤拉斯難道真的沒法立足了嗎?
“你相信嗎?”寧辰苦笑着問。
艾米莉看了他一眼,沉默半天,說:“我不信,但是我信不信沒用,你得證明自己讓別人相信,否則一天到晚都跟喪家之犬一樣被追殺,烏瑞恩已經下令整個聯盟通緝你了。”她塞給寧辰一張畫像,“你看連我都有一張,你能跑到哪裡?更不要提獸人了,他們原本就是一羣心狠手辣的傢伙。”
寧辰倚在牆上,閉着眼說:“艾米莉,是我把事情搞糟了嗎?”
“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吧,自從你遇到冰封王冠開始,你就註定要走一條坎坷的路,我記得不止一次提醒過你了。”艾米莉說,“當時你信誓旦旦說不怕沒事,怎麼才遭遇到這點打擊就成這樣了?太遜了吧……”
寧辰沒睜眼,但是心裡卻涌入一股暖流,在這樣的尷尬時間,艾米莉居然還主動來尋找自己,她大概把四個地‘精’城市都跑遍了吧。
“走吧。”艾米莉說。
“去哪?”
“去做你應該做的事情,總之不是呆在酒館裡做爛酒鬼。”
該做的事情?寧辰使勁在腦袋裡搜索了一下,哦,該做的事情就是去救雲淡風輕,可是除了知道他們往東南飛去了,寧辰沒有任何其他的線索。
啪!艾米莉一巴掌拍到寧辰的後腦勺上:“這麼沒出息,不要告訴別人你是我學生!”
“艾米莉!”寧辰‘摸’着後腦勺抗議,但是身體已經站了起來,“我們去東南,哦不,是淒涼之地的東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