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一流淚,我立時便慌了手腳。
自打和嚴菲挑明瞭關係,我就在心裡愧對巧兒。儘管巧兒自己也知道,以我倆的年齡差距,她名正言順成爲“柳夫人”的可能性不大,柳專員家裡,特別是我媽,斷然不能接受一個比我大五歲的女孩做兒媳。更遑論還有嚴菲在。
貌似我日後若不跟嚴菲好,說不定我媽會立馬同我翻臉。
別看老媽對我十分疼愛,甚至是溺愛,碰到這種“大是大非”的原則問題,那是毫不含糊的。
我現在和嚴菲已經有“私定終身”的意思,日後若出現變故,以嚴玉成烈火般的性子,決然饒不了我,恐怕歷經風雨考驗的“嚴柳聯盟”亦會因此破裂。
事實如此,但我怎能以此爲“藉口”,心安理得原諒自己?
何況在我心裡,對樑巧的喜愛,絲毫不在嚴菲之下。對這兩個女孩,我到底喜歡誰更多一些,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
“巧兒……”
我上去,輕輕將巧兒豐盈的身軀摟在懷裡,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安慰。饒是我機智百出,面對自己真心疼愛的女人流淚,卻發現任何言辭都是那麼蒼白無力。
許多事情,都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
巧兒靜靜伏在我懷裡,雙手圈住我的腰用力抱緊,低低啜泣。
“小俊,我們離開寶州地區吧,不要在這裡了……”
良久,巧兒喃喃道。
“好!”
我一口應承。
“真的?”
巧兒擡起頭,猶如梨花帶雨般的臉龐上顯露出一絲笑顏,美得令人心尖子都痛了。
我擁住她,雙脣在她臉上迅速遊走,將苦苦的澀澀的淚水全都吮吸乾淨。當嘴脣再一次移到她雙脣附近,溫婉的巧兒忽然輕啓櫻脣,吻住了我的嘴脣。
我頓時全身發軟。
嚴格意義上說,這也是巧兒的初吻啊!
兩人就這麼深深親吻着,越摟越緊,彷彿都要將對方融入到自己身體裡去。我壓抑了十年之久的激情,忽然全都爆發了出來。
這一刻,我真想將巧兒一口一口吞了下去,讓她再也不離開我半步……
兩個人纏綿着,一同軟倒在巧兒散發着淡淡的溫馨香味地小牀上,許久……我移開雙脣,開始順着巧兒圓潤的下巴、潔白的脖子往下游移,一點一點,一寸一寸的,移向那飽滿高聳的雙峰……
而巧兒彈性驚人的嬌軀,此刻已軟成一灘泥,在我面前放棄了一切抵抗,豐滿的雙峰隨着急驟的呼吸不斷起伏着,充滿了最原始地誘惑。
若不是樓梯口忽然響起的腳步聲,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誰都猜想得到了。
什麼人這麼惹人厭啊?
“巧兒,到底怎麼回事?你給爹說清楚……”
樑國成再次出現在巧兒房門口,黑着臉說道。
自然,這時候我和巧兒早分開了,我甚至已經離開房間,來到了客廳。巧兒的房門,還是從裡面鎖上的,樑國成未能見到她衣裳不整的樣子。
至於本衙內的衣裳整不整,估計樑國成現在也沒心思來關注。
“這裡又沒外人,你打開門,和我說說,到底怎麼想地……”
樑國成又催促道。
默然良久,巧兒終於打開門,眼睛紅紅地望着樑國成。
見了女兒這般委屈模樣,樑國成滿腔怒火頓時半點也發作不出來,只得長長嘆了口氣,頹然在椅子裡坐倒,掏出一支菸來叼上,狠狠吸了幾大口。
樑巧擦了擦淚水,倒了兩杯熱茶過來,擺在我和樑國成面前,又默不作聲地坐在了樑國成對面,和我挨在一起。
喝了一口茶,樑國成臉色好看了些,猶豫一下,慢慢說道:“巧兒,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找個婆家了……那個小熊,是你哥特意介紹的,條件真的很不錯,多少國家單位上班的姑娘家都想嫁給他呢……”
“別人想嫁就叫別人去嫁好了,我不稀罕!”
看上去樑巧好像是情緒平復了,誰知說出來的話依舊這麼衝,一傢伙就將自家老爹擠到了牆上。
“嗨,你這孩子,盡說脹氣話!難道你哥給你介紹的人,還能差得了?小俊,你說是不是?”
樑國成又是生氣又是無奈。
汗!
樑國成還真是老實得不像話,愣是沒瞧出我和巧兒之間的異常。
“國成叔,我跟你實話實說啊,你別見怪……這個小熊,在一般人眼裡,條件是挺不錯的了,不過要配巧兒的話,那可差了不止一點半點,而是老大一截……”
我謹慎地選擇着字眼,儘量不讓自己把話說得太難聽。
其實說起來,我自己又何嘗配得上巧兒了?
樑國成瞪大了眼睛,說道:“哈呀,這還配不上?人家要人才有人才,要地位有地位,公家人,好單位……咱們農民家庭,還想找個什麼樣地?”
嘿嘿,樑國成的思想還是那麼“老式”,儘管巧兒如今身家好幾十萬,放眼整個寶州地區,都是一等一的“款姐”,又長得如此“禍水”,在他眼中,竟然就是“農民家庭”四字結論!
由此可見,在官本位的國家,一個公家人的身份是何等了得。
可是對樑國成這種思想,我還真不知該如何“規勸”。實在我自己的身份,在這件事情上頭過於尷尬。便算我能狠下心來,將嚴玉成和嚴菲以及我家裡所有人都拋到腦後,跟樑國成說我會娶樑巧,怕他也會跳了起來。我和巧兒之間的年齡差距,非但我家裡人不能接受,便是樑國成也一樣不能接受。我如今還沒滿十七週歲,照《婚姻法》規定的最低法定婚齡,還有五年多呢。這五年,誰知道會出現什麼變故?
“爸,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決,不要你操心……”
樑巧適時出面爲我解圍。
“你都二十二了,還想拖到什麼時候?”
樑巧臉色一沉:“我又沒吃閒飯,你們那麼急着將我嫁出去做什麼?”
“嗨,你這孩子,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吃閒飯?我和你媽,就是心裡着急,女孩子家,年紀大了,不好找對象
樑國成“苦口婆心”。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心裡有數……現在麪包屋生意不錯,我手頭也存了點錢,還想要出去闖一闖呢……”
樑國成呆住,怔怔良久,才小心翼翼地問道:“巧兒,你還真想到外頭去啊?”
“爲什麼不?我去南方市,去我哥那裡開面包屋,也長長見識。”
聽說是去南方市,樑國成高高提起地心又放下來一點,眼見女兒態度堅決,也知道再說下去效果只會適得其反,沉吟良久,搖搖頭,嘆了口氣,說道:“那……那就再等等吧……”
……
“巧兒,我們去南方市!”
樑國成在麪包屋吃了中飯,下午回楓樹村去了。在巧兒的小房間裡,我們並肩坐在牀上,我拉着她柔嫩地小手說道。
巧兒烏黑的大眼睛頓時亮晶晶地。
“我們真地去南方市,去我哥那兒?”
“那當然了,我準備報考華南大學,就在南方市。今年七月份考完,不出意外地話,九月份就該動身去南方市了。”
“那太好了,我就在你們學校旁邊開個麪包屋……”
巧兒笑逐顏開。
這傻丫頭,畢竟見過世面不多,眼裡就一個麪包屋。不過你還別說,在華南大學旁邊開個麪包屋,說不定生意真的會很紅火。
貌似上輩子我就讀的學校附近開的麪包屋西點屋和中餐廳,生意都挺不錯的。
“麪包屋可以開,不過你自己就不要親自動手了,就當甩手掌櫃好了。”
“那不行啊,每天不做事,會不習慣的……”
巧兒可愛的小腦袋輕輕搖晃着,鼻尖微微翹起。
我笑着颳了刮她地鼻子:“小傻瓜,哪會沒事做。告訴你啊,去了南方市,你要做的事情多了……”
巧兒便很驚喜,一迭聲問道:“原來你早就有安排,快告訴我……”
我笑了笑,也不隱瞞,說道:“是這樣的,我呢,已經叫人在華南大學附近買了兩塊地皮,都不大,也就能建三四棟樓房吧,現在都快建好了吧。一樓全部做門面出租,給人家開飯店,禮品店什麼的,應該都能租出去。二樓以上,全建的單間和套間,也用來出租。”
這個事情,我一早就已做了安排,叫黑子親自去操辦的。
“租給誰呢?”
巧兒好奇地問。
我笑了。
“自然是租給學生了。華南大學好幾萬學生,許多談戀愛的,還怕租不出去?”
這個卻是師法上輩子地故智。凡是大學附近,房子出租地生意和小旅館的生意都好得一塌糊塗。那些出雙入對的大學生們,正愁找不到地方卿卿我我呢。
巧兒頓時就紅了臉,白我一眼。心道這人小小年紀,怎的儘想這些事情?一念及此,想起上午“火熱”的場景,巧兒小心眼裡既甜蜜又羞澀。
“這些房子的產權,都是寫你的名字,你是大老闆。”
我笑着打趣她。
巧兒吃了一驚,連連搖頭:“呀,這怎麼能行,都是你的錢啊……”
我立時皺起眉頭,裝作不悅的樣子道:“傻丫頭,還在跟我分彼此呢?我地不就是你的嗎?難道把錢交到你手裡,我還不放心啊?”
巧兒便略有些害羞地一笑,不再辯駁。
其實做這個安排,我也帶着嘗試一下的心態在裡頭。巧兒在我印象中,和嚴菲有許多相似之處,都是嬌憨慵懶的性子,不大喜歡操心太多,一切聽由我安排。只要有我陪伴便心滿意足。
便是麪包屋的賬目,巧兒也管得馬馬虎虎。倒不是說她文化程度低或者腦袋不靈泛,實乃生性如此。我既然已經決意徹底從騰飛實業發展總公司淡出,日後龐大的資金和投資,得有信得過的人幫我去掌控。單以忠誠度而論,樑巧是當然的第一人選,猶在小青姐之上。
咱不能把所有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萬一出點變故,全完蛋,那便悔之晚矣。隨着老爸的官位不斷上升,對手也是越來越多。若做事不細密些,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
自從那回與嚴玉成和老爸談起過“入仕”的打算,我便一直在籌劃這個事情。帶着億萬身家去當官,在國內是行不通地。“衙內們”有錢歸有錢,面子上的功夫還得做足了。雖然自古便有“紅頂商人”一說,畢竟只是有個“紅頂子”,骨子裡頭還是商人,待遇儘自可以享受,想要真正主政一方,幾乎全無可能。我可不想到時候搞得官不官商不商地,彆扭得緊!
但是,若爲了做官,完全拋棄金錢,也不現實。
很簡單,人都是貪婪的。特別是像我這種擁有先知先覺地穿越者,要我眼睜睜看着一個又一個唾手可得的發財機會從身邊悄悄溜走,那不是淡泊從容,而是神經病發作。
建這幾棟出租屋,也算是牛刀小試,讓巧兒去嘗試一下。如果她確實沒有理財地天賦,那就算了,不必叫她操心具體的事宜,只要她掛個名字,將資金放在她名下就夠了。
無非就是找個冠冕堂皇的藉口,讓想挑岔子的人無處下嘴。而我需要調動資金的時候,又能夠比較方便。
假使巧兒有了這個天賦,自然最好不過,歷練得一段時日,我儘可以將日後的“商業帝國”一分爲二,分別交給她們去打理。
“那,房子全都租了出去,我除了每個月收回租金,平時還是沒事做……”
唉,這丫頭,人家都是擔心事情太多很煩人,而她掛牽的,卻是怕沒事做。
“那會沒事做呢?平時你可以看看書,看看電視,逛逛街什麼的……南方市可是大城市,比我們省裡的大寧市還要繁華熱鬧,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了……再說,你每天把家裡收拾乾淨了,我一回家就能吃到熱騰騰的飯菜,豈不是好得很嗎?”
巧兒先是一怔,隨即明白了我的意思,頓時便軟軟的往我懷裡靠,嬌俏的小臉上,羞澀之中夾雜着無限嚮往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