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進城雖然被迫地成爲了許嵐的跟班,但不論從哪個角度講,也不能讓這個女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吃虧。
張進城看到這個粗壯的中年人在對許嵐玩老鷹抓小雞,連忙展開臂膀,像老母雞一樣,護着了許嵐這隻小雞。
張進城口中說道:“這位先生,是你的妻子搶我老闆項鍊不成,自己摔倒在地的……請你,請你不要動粗!哎,哎,請你不要動粗好不好!”
張進城的口氣十分弱勢,就如一個懦弱的民工一般,語言和行動上同時在躲閃着……事實上,手上身上沒有吃了一丁點兒的虧。
打,打不到;追,追不着。
這個粗壯的中年人心裡十分上火,可又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在珠寶店裡追着打張進城。而張進城揮舞這手中的包裝袋子,左擋一下,右擋一下,也沒有受到什麼傷。
實際上,張進城揮舞袋子抵擋的時候,多數是爲了許嵐而擋,以這個中年漢子的身法手段,張進城還不需要進行抵擋,完完全全能夠閃躲得開。
而在這一追一打之間,整個店鋪裡可就亂了套了,到處都是四散的人羣以及歪倒的迎賓椅子。而這個漢子追了半天,打了半天,不僅沒有打到人,還把自己給累得氣喘吁吁。
最後,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張着大嘴學着老牛喘氣的樣子。
其實,許嵐在剛纔的躲閃過程當中。也累得夠嗆。
最主要的是那份驚慌,是讓她險些再次崴了腳……高跟鞋這東西,在這種時刻,顯然是很不靠譜。
不過讓許嵐很是意外的是,在剛纔如此劇烈的運動當中,她竟然沒有受到一點傷害,連崴腳這樣的事情都沒有發生。現在。她也一邊喘息着,一邊想着發生這件事情的怪異之處。
許嵐擡頭一看,張進城手裡拿着的包裝袋子竟然一件都不少。還都好好地拿在他的兩隻手裡,甚至紙袋、塑料袋都沒有任何一個破碎了的狀況發生。而張進城本人,經歷了一番如此劇烈的運動之後。竟然臉不紅,氣不喘……
實在怪異得很。
接下來,許嵐看向張進城的目光再次發生了改變。
他到底是個什麼人呢?
心底有了疑惑,就要想辦法排解疑惑。許嵐想到做到,趁着粗壯漢子坐在地上喘息的工夫,她快步走向前去,狠狠地在這傢伙身上踩上了兩腳,嘴裡還嚷嚷着:“讓你打女人,讓你打女人!”
要知道,許嵐腳上穿得可是高跟鞋呀。這一腳踩下去,踩得這個中年人痛得哇哇直叫。
一時間,中年人也顧不上疼痛了,總不能讓人欺負死了。想到這裡,中年人忍着疼痛直接爬了起來。再次向許嵐抓去。
這一次,許嵐沒有退縮,而是迎着他的五指大山伸出了自己的粉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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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着,這要玩一手美女和野獸的對抗賽?
這一瞬間的變化,把張進城看得有些傻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許嵐竟然這樣生猛。竟然迎上去和這個中年男人打架。莫非,這個許嵐不是自己認識多年的那個老同學了,或者是她的身上也有什麼異能不成?
在一恍惚的功夫,張進城一猶豫的時間,這次他手中的包裝袋子沒有替許嵐解圍。事實上不排除,張進城想看一看,這個許嵐到底有幾斤幾兩的目的。
這時,只見許嵐的一隻粉拳,硬生生地打在了堅硬的五指鉤之上。產生的效果,是悲壯的……就如一個雞蛋碰到了石頭上一般,許嵐的粉嫩小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紅腫了起來。
“啊!”許嵐一聲慘叫,驚呼了起來!她本人也痛得彎腰蹲在地上。
娘叉叉的,這就是許嵐的狗屁異能?張進城驚訝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不過,現在已經不是張進城驚訝的時候了,這邊的中年漢子已經再次撲到近前,想要想當初許嵐揣他那樣,給許嵐一頓爆踹。
這次,張進城斷然不能讓這野蠻人再次得逞,直接揮舞起購物袋子,將他打出一個趔歇,讓許嵐逃出大腳的踐踏。
張進城趁着中年人閃身的過程當中,將購物袋子同時交到一隻手上,用另外一隻手拉起許嵐向門外奪路而逃。
許嵐本想趁着同這個中年人打鬥的過程當中,檢測一下張進城的實力,看看他能不能趁自己揮拳的當口,替自己當下中年人的鐵爪。哪知人家……也想用同樣的方法檢測她來着,造成了她的右手吃了這樣一個大虧。
當手上鑽心的疼痛傳來,許嵐悔也要悔死了。
現在張進城要拉着她逃跑,她想都沒想就行屍走肉般地被人家拉着,出了劉福吉珠寶店。
剛剛一陣跑動追打,中年漢子本來已經把體力消耗得差不多了,不曾想,對方這個小娘們竟然上來了虎勁,直接要和他對壘。只是被許嵐踹得吃痛,才鼓起餘勇爬起來與之抗爭。不想,纔在一拳之下竟然賺了些許便宜。
當前,眼看那個保安已經拉着小娘們跑了出去,這個中年人就是想追,也有心無力了。
因此,只是站在原地跳腳叫罵了一聲:“傻叉娘們,有本事你別跑……你要跟着那個狗屁保安私奔呀?”
中年人語氣極度難聽。
可是,可但是,還沒等這個中年漢子罵得過癮,只見那個小保安轉身飛奔了回來……用眼神惡狠狠地瞄了他那麼一眼,看得中年人身體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
是的,這個小保安雖然一直揮舞這包裝袋子,但始終一下子也沒有打在他的身上。最多是剛剛把他推出去一個趔歇而已。這要是小保安出手,自己恐怕還真不是人家對手。
“你你,你,你要幹什麼?”中年人語氣當中帶有一絲明顯的懼色,彷彿懼怕張進城要回來揍他一頓一般。
哪知小保安根本不理他,也不搭話,而是自顧自撿起了許嵐不慎掉落在地上的那串項鍊。才揚長而去。
是的,這是咱僱主買的項鍊,可是付過了錢的。怎麼能夠讓它留在這裡,便宜了這對精神病夫婦?
陸秋原撿起了項鍊,再次離開了劉福吉珠寶店。留下這對曾經牛皮得不行的王氏夫婦二人,以及一大幫看熱鬧看得目瞪口呆的圍觀人羣。
這位王太太自然會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聲嘶力竭地喊道:“老王你個笨蛋,連個女人你都打不過呀你!人家這是欺負咱呀,人家還帶着保安呢!”
這個中年男人名叫王德栓,開了一家不小的電器行,也屬於早期先富裕起來的那一部分人;聽到老婆喊人家帶着“人家帶着保安呢!”一語驚醒了夢中人。
是呀,自己的確是讓這一對狗男女給氣傻了,自己怎麼能和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比起了體力來?這不是沒事早抽呢嗎?雖然想當年咱也是棒小夥子不假,但現在。已經被酒精和女人把身子骨給腐蝕得差不多了,悲催的年齡呀,悲催的酒和悲催的女人啊!
他帶着保安,嗯!咱不需要!
王德栓摸出手機,給自己的一個在步行街派出所工作的老朋友打了過去。
“老陳嗎?我王德栓呀!我和老婆在步行街讓人給打了呀……對。對,就是星海路的步行街,你的管轄範圍……對對,打人的有兩個,一男一女,都是二十多歲。女的穿一身白色的連衣裙,男的穿着一身保安服飾,像是個保安……不不,動手的不是那個保安,是那個女的……不不,沒有亂七八糟的事情,我根本不認識那個女的,你可別瞎說,我老婆可是在這兒呢……老陳你也別這麼說呀,什麼連女人都打不過,哪有這回事;但是,但是,那個保安也有幫忙的……好的,好的,我等你的好消息!”
這個王德栓的報警電話倒是很有特色,在他打電話的同時,圍觀人羣看向他的目光明顯含有“異彩”,但他已經完全顧不得了。這兩個混蛋東西必須要受到懲罰!
不過,一個大老爺們四處揚言自己被一個年輕女人給揍了,從表情到內心一切都是很苦的,尤其還有讓老陳這樣一個熟人得知……
老陳叫陳金昌,是星海步行街派出所的所長。剛剛跟他通電話報警的王德栓,是他幾十年的老朋友,老同學,也是一家電器行的老闆,平時經常在一起喝個小酒聚上一聚。老王表現得還是比較豪爽的,平時吃吃喝喝的,他老陳也沒少受了老朋友的好處。
陳金昌得知老友在自己的轄區被人給打了,先是一驚,不想自己的老朋友在自己管轄的地界,還吃了這樣的虧,以後同學聚會的時候,怕這人拿起這事兒說事;後來聽說,打他的是一個年輕女人,止不住又是一樂,馬上猜想到應該是老友的緋聞世界惹的禍……
當得知兩人並不認識後,又迅速聯想到老友的確比較窩囊,大嘆都是讓酒色掏空了身子呀……想不到想當年十項全能的王德栓也有今天,真是不可思議了。
玩笑也開過了,這人還得去抓呀!總不能讓老朋友白白吃虧吧?陳金昌放下電話,馬上集結警力,出動人員前去抓捕參與打架鬧事的肇事人員。
其實陳金昌也知道,這個能夠帶着保鏢逛街的年輕女子,怕也不是什麼樣的好相與。誰見過哪個普通百姓家的女人,能夠帶着保安逛街?所以出動之前,陳金昌也想了許多計較。
事情追究起來,說是一個年輕女子打人,相信的人怕是不多,嚴重程度上也遠遠不夠。即使被桶上了法庭,法官也不會認爲王德栓是個弱者,評判起來是賺不了多大便宜的。
事情的着落點,還是應該放在那個保安身上怕是更妥帖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