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開看到這一幕心中的涌起一陣暖流,曾幾何時周雲開也向往着這樣的生活,夕陽西下,一位愛人,一條狗……
蒼狼立馬就撲在了周雲開的身上,伸出舌頭不停的舔着周雲開的臉,而一旁的陳冰冰驚異的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奇怪了起來,問道:“你是……?”
周雲開扭過臉去,把頭上的斗笠拿下,又撕掉了下巴那一層絡腮鬍子,對陳冰冰露出了最爲燦爛的微笑,陽光照射在周雲開的臉上,映在陳冰冰的心裡。
“啊……!”本以爲周雲開已經死去的陳冰冰差點就要以死明志與周雲開共赴黃泉了,忽然看到周雲開再一次活生生的站立在自己面前,百感交集,狂心頓歇,居然就這麼暈了過去。
“冰冰!……冰冰!”周雲開一看這可不好,連忙抱起了陳冰冰就趕往了一家小客棧,悉心照料了幾個時辰,陳冰冰醒了過來,看到周雲開就這麼踏踏實實的坐在自己的身邊,立馬抱住,彷彿永遠再也不要失去。
“周雲開,怎麼回事,你那天不是?……”陳冰冰奇怪的問道,在周雲開的胸中扭動着腦袋,將之前的所有不愉快全都拋到九霄雲外,此時的陳冰冰就像一隻溫順的小貓。
於是周雲開耐心的將失去經過告訴了陳冰冰,沒想到居然因禍得福!打通了自己的任督二脈。
陳冰冰也喜出望外,但又黯然失神道:“以後可怎麼辦?我父親再見到你可怎麼辦?”
周雲開嘆息了一聲:“只能遠走他鄉了……”
還沒等陳冰冰說話,周雲開突然想起來什麼,繼續說道:“對了,冰冰,你幫我個忙,叫羅子修過來,我有個朋友受了傷,沒準羅子修可以幫上一把!”
陳冰冰二話沒說就跑回家中把羅子修給叫了過來,羅子修見到周雲開這一番疲憊的面孔兩人擁抱在一起……
“事不宜遲,羅兄,我們現在就要啓程,我那位朋友的病情耽誤不得!”周雲開緊張的說道。
只見羅子修手中的玉佩通體澄明,在他的手中旋轉了一圈之後,自信的說道:“包在我身上!”
可陳冰冰這時候急了:“周雲開!你又要拋下我嗎?”此時的冰冰眼含淚水,如果說個不字,那這淚水就會猶如脫線的風箏,一發不可收拾。
周雲開有些暗恨自己的兒女情長,猶豫不決,這麼婆婆媽媽的一點都不像個男人,但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周雲開只得說道:“等我!”
說罷,周雲開與羅子修頭也不回的趕去了歡樂島,兩人剛一到綠毛家門口,不見其人先聞其聲,痛苦的綠毛在家中輾轉反側,胳膊由於毒性的侵入痛入骨髓,一陣陣壓抑的低吼不停的傳出……
“不好,趕緊!”周雲開說道,兩人立馬竄進了綠毛的屋中。
羅子修見到綠毛的胳膊之後心中駭然,這要是晚來個幾天恐怕這胳膊就要不得了。
綠毛疼痛的汗流浹背,問道:“周雲開,這位是?”剛想起身相迎的綠毛髮現自己已經沒力氣站起來了。
周雲開立馬上前攙扶,輕聲安慰道:“這位是我的朋友,有可能會把你的胳膊醫治好,省去截肢之苦,你且躺下歇息,不要再動。”
綠毛感激的看着周雲開,長吁一口氣之後便躺了下去,周雲開真是恨透了王雲一夥人,這毒性真是兇險,剛過了不到兩天的功夫,毒性居然就擴展的如此迅速,而且還只是一隻畜生的毒性,治好之後定要雪恥!
羅子修以左手撫摸綠毛的額頭,緩慢的安撫着綠毛的情緒,右手把脈,只聽脈搏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周雲開奇怪的問道:“這是?”
羅子修輕聲的說道:“情緒是病人的根本,先安撫下來,脈搏跳動規律,這樣非有助於接下來的治療。”隨意令周雲開拿來一杯開水。
羅子修從袖中抽出一副藥,泡於開水之中,只見這開水居然自動的升溫,點點的霧氣升騰了起來,整個屋內瀰漫着一股好聞的味道。
再看綠毛居然舒服的睡着了,而綠毛胳膊的毒色正在緩慢的變淺。周雲開已經不想插話了,醫道是自己理解不了的,如果再問人傢什麼,就好像問魔術師的變魔術的訣竅,反倒有種不尊重的感覺。
羅子修看時機已到,終於從懷中取出一塊通體澄明的玉佩,此玉最大的特色是通亮明澈,散着一種幽然的冷清。
羅子修胎起綠毛的胳膊,使用玉石順着胳膊的脈搏自上而下的梳理,再看這玉居然漸漸的渾濁起來,而玉石每經過皮膚的一處,那胳膊的顏色就更加接近真實的肉色,隨着治療的緩慢進行,玉的顏色越來越重,胳膊的顏色越來越正常……
最終玉石呈現出黑色,而胳膊完全治癒了一般!
周雲開驚喜的問道:“這下應該好了吧?”
羅子修輕聲說道:“小點音,我之所以放出這樣的藥物蒸汽,一是安神而用,二是觀察毒性有沒有入骨,這種劇毒如果有一絲一毫侵入骨髓,那都會是可以要人命的,此藥名爲天蟾須,與毒性相剋,吸入之後便會與毒性作戰,如果毒性侵入骨髓的話,那戰鬥將異常激烈,一個時辰只見綠毛身體沒有異樣的話,那就沒關係,如果出現異樣,那可就要動用靈蛇了。”
周雲開問道:“異樣?會是什麼樣呢?”
但見沒有過去多久,只見綠毛的身體發生了恐怖的話,在丹田部位凝結出一個深綠色的疙瘩,再又此延展,伸向四肢以及頭部,呈現出五道粗綠的毒性!
周雲開變色,而羅子修反喜:“很好,幸虧檢查出來了,毒性已經從綠毛的骨髓之中完全逼出,現在可算露出來了,下面把這些毒排乾淨了就好了。”
隨即從羅子修的腰中抽出一條通體鮮紅的蛇,用手一甩,立刻竄入了綠毛的口中,只見這靈蛇在五道粗綠的毒性,脈搏中上下游弋,每爬到一處,那一處的毒性便平扁下去,不過一會那五條毒脈終於消失,靈蛇隨即從體內竄出,沒入羅子修的腰間不見了。
羅子修大喘一口氣,說道:“好了,這下綠毛安全了。”
周雲開欣喜的看着羅子修,醫道竟然精進到如此地步了!
綠毛的眼睛緩緩的睜開,看着羅子修和周雲開安慰的看着自己,綠毛忽然覺得渾身輕鬆,胳膊也不再疼痛,彷彿回到了最爲健康的時期,感激的看着二人,差點就要跪下!
二人連忙扶住,大恩不言謝,羅子修知道他們二人還有要事在身,隨即說道:“我現在要立馬趕緊去,家族那邊還有急事,你們也不要送我了,留步……留步……”
於是綠毛與周雲開目送着羅子修離去,心想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報答他!
周雲開說道:“這筆賬,咱們定要算回來!”
在短暫的休息之後,綠毛文周雲開:“如果去鬥獸場復仇的話,我們就一定要經過過五官斬六將的實力,達到獸王的級別之後纔可有與王雲較量。”
周雲開問道:“哦?此話怎講,什麼叫獸王,又爲什麼達到獸王的級別纔有資格與王雲較量?”
綠毛解釋道:“因爲我之前是這家鬥獸場的秩序維護者,也就是與現在王雲地位一樣的人,而我那時只是維護秩序,並不以鬥獸爲盈利目的,而我的秩序就是在鬥獸場上不可傷出人命……”
周雲開點點頭,覺得綠毛的政策還是人道的。
綠毛又繼續說道:“所以鬥獸場一直都是娛樂爲主,偶然有押寶輸贏的小組織我也睜一眼閉一眼,畢竟小賭怡情,但是突然有一天一個王雲的人出現了。”
綠毛頓了頓繼續說道:“他看到了巨大的利益,在花錢買通了幾個對手之後得到獸王的稱呼,此時他已經有資格向我挑戰了,結果就是偷偷的把我養的猛獸毒死,戰勝我,將我驅逐出去……我恨!”
周雲開哀嘆道:“雖然王雲的手段很令人不齒,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我想……這是必然的事情吧。”
綠毛哀嘆了一聲,說道:“由於王雲的血腥利益,每場比賽都會有人死亡,私下鬥毆更是屢有發生,歡樂城已不再是歡樂城,到處都瀰漫着血腥和屠殺!”
周雲開想了想,自己也沒有把蒼狼帶來,綠毛手裡也沒有猛獸,於是說道:“我們手中也沒有猛獸,這樣可以參加比賽嗎?”
兩人已經走到了一個小酒館,由於這一天正好舉辦別開生面鬥士比賽,所以各個酒館之中都聚滿了人,談論着各自的猛獸有多厲害,周雲開覺得,這個歡樂島的人都不注重自身的武功修爲,而是把猛獸作爲自己的主要戰鬥力……
綠毛一邊喝着酒,一邊說道:“如果沒有猛獸的人,主人就一定要親自上場,與對面的主人和猛獸展開生死的搏鬥,所以沒有人那麼只自己上場的,當然如果沒有猛獸的話,自己也可以上場,那就等於白白的送錢送命。”
周雲開覺得這個歡樂島簡直是本末倒置,居然把主要能力押寶到野獸身上,不過既然可以參加比賽的話,那自己一定要大展拳腳了!
周雲開認真的看着綠毛,說道:“綠毛,這次你不可以上場,全交給我一個人處理。”
綠毛不解:“爲什麼?”
周雲開說:“這一片地界已經完全歸王雲所屬了,你在戰場時沒準會有人給你放暗箭,而且你手裡也沒有了猛獸,怎麼跟他們打?而且我們兩個人又不可以一起上陣,所以你不要逞匹夫之勇,包在我身上。”
綠毛一聽,覺得周雲開說的也是在情在理,皺了皺眉頭,說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