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走來,衆人多少也是有着一些成長,他們渴望着讓自己變得更強,也想要得到最好的資源,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他們都是要得到最好的資源。
衆人在長老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處地方,周雲開隱隱地覺得附近的地方有些神秘,有着一大堆的碧玉臺。別人還不清楚這裡是什麼,臉上帶着幾分疑惑,不過周雲開之前在玄宗待過很長的一段時間,也曾經在這裡試煉過。
碧玉臺,是一種奇妙的試煉,他取決於一個人的天賦,更加取決於一個人的意志,它的試煉致命爲武道之心試煉。
“有意思!”此刻見到碧玉臺,周雲開的心裡覺得一陣親切。
“這裡是最後一輪的試煉,決定着你們的分配資源。它說容易過也挺容易過,說難也挺難的。人生在世,總容易貪圖享樂。人的體內,隱藏着慾望,而碧玉臺便是將這些貪念,癡念真實的展示出來。真真假假,又豈是那般容易破滅?你們在碧玉臺上試煉,只要能夠在兩個時辰內破開碧玉臺的,都有資格進入天之閣中修煉,當然如果沒有辦法在這個時間內破關,則只能夠進入地之閣中修煉。這一關和修爲高低沒有關係,和天賦,和武道之心相關,希望你們好自爲之吧。”
長老給衆人進行了一番詳細的介紹,那些修爲比較高的人聽了之後微微地皺起了眉頭,這一關看來是不那麼容易了。
而那些修爲相對比較低的人,則是滿臉地興奮,他們本以爲自己修爲低了能夠進入的是一個資源相對比較差的地方,結果比的是天賦和武道之心。正中了他們的下懷。
“這一次我一定要一鳴驚人。”一個年輕男子說道,他是世代生活在玄武山下的平民武者,祖上到現在所有人都天賦不高,而他因爲機緣巧合得到了一門功法,好不容易纔突破到了入室第一層的境界,相較起其他的人他是天才,但在林龍和周雲開的表現下,他更像是一棵綠草。
年輕男子的名字叫做樑志民,他也有着屬於他的傲氣,比天賦,比武道之心,他不會輸給周雲開。
樑志民不着邊際地瞄了周雲開一眼,發現他的目光落在了碧玉臺上,他微微一笑,接着飛向了碧玉臺,落在其中的一座碧玉臺上打坐。
很快他就進入了修煉的狀態,曾經在碧玉臺的試煉之中。
其他人見到樑志民捷足先登,也紛紛不甘落後,跟着飛往了碧玉臺,周雲開和林龍並不急着,晃晃悠悠的跳到了碧玉臺上。
衝關開始。
“從玄宗開宗到現在,最短的衝關時間是三炷香時間,也不知道他們這一次有沒有能夠破記錄。我看之前那個白衣少年倒是挺有希望的。”長老的目光望向了周雲開,這個少年的出現給了長老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長老對周雲開抱着極大的期望。
……
薛碧萱最近一個月突破到了入室境界之後,修爲也逐步地穩定了下來,她現在的年齡達到這一個層次,算是十分罕見了。而現在她的心也逐步地不安定:“已經一個月了,也不知道雲開有沒有來?”
薛碧萱心中可是一直都在念想着周雲開,和周雲開一起待過的那幾天,是她人生中最快樂的幾天,雖然短暫,可是那種溫馨的感覺一直徜徉在心頭。
雖然薛碧萱從小身邊就有着不少優秀的男人,而以她作爲玄宗宗主之女的身份,浙這些男人都有意討好她,哪怕是她這一屆中最優秀的卓峰師兄也是如此。但薛碧萱對他們一點感覺也沒有,也總是保持着距離。
可是她第一次見到周雲開的時候,就有着一種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如同融化在骨子裡,兩人前世便已經相遇相知一般。
她以前雖然沒有見過周雲開,可是在周雲開的守護下,儘管是在月陰山脈那種危險的地方,她可以毫無防備睡得安穩。事後就連她自己也有些疑惑。
而現在,一個月的期限已經到了,她更是覺得,周雲開肯定已經來到了玄宗。
“按道理說能夠進入玄宗的,也就只有參加入門弟子考覈了。之前爹總是不讓我去,但今天到了碧玉臺測試,我應該可以去觀看吧。”薛碧萱尋思着,跑出了房門,直接朝着宗主大殿跑去。
“爹,我們去看入門弟子考覈吧。”薛碧萱一進入殿堂,就見到了一箇中年男子,急忙過去,說道。
中年男子本來還在看着文件,被薛碧萱這般打擾着,也沒有惱怒,笑着看向了薛碧萱:“萱兒平常都沒有見你這麼熱衷,現在爲何要前去觀看?”
男子正是薛碧萱的父親,玄宗宗主薛慶碧。
見到父親一雙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薛碧萱的目光躲躲閃閃:“我這是關心宗門的未來。”
女兒一向不會說謊,薛慶碧只是搖了搖頭:“這個還輪不到你一個小丫頭片子來擔心。你還是早點回去修煉吧。”
薛慶碧地話,讓薛碧萱的嘴角帶着幾分苦澀。她嗔道:“爹爹你真討厭,總是喜歡戲弄人家。好啦,我跟你說,我是想要看看這一次我的朋友到底有沒有來我們宗門?”
“朋友?”薛慶碧的臉上帶着幾分疑惑。
“嗯,我在月陰山脈和卓峰師兄他們走散的時候認識的,那時候人家給了我很大的幫助,而且他也答應我,一個月內回來玄宗的。”薛碧萱說道。
“嗯。那隨我過去看看吧。”既然人家幫助了自己的女兒,再加上從薛碧萱的口中可以瞭解到兩人的關係並不差,這些都可以讓薛慶碧重視。
薛碧萱本來還準備了一大堆的說辭,不過見到父親已經同意她一起前往參觀入門弟子考覈,她的臉上抹過了幾分欣喜:“爹爹真好。”
看着歡呼雀躍的薛碧萱,薛慶碧無奈一笑。
……
碧玉臺的考覈並不容易,樑志民睜開眼睛的時候,只是覺得自己在一個充滿荊棘的地方,而他周圍都沒有退路,他只有往前走。
這條路並不輕鬆,而樑志民的靈力終究有限,一直不斷地砍着荊棘,可是這些荊棘難以砍斷,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後,也沒有辦法成功。
這時候,他想起了一個辦法,將靈力覆蓋在腳底,開始嘗試着往前邊走,但是腳底還是傳來了一陣陣的刺痛感,這種深入骨髓的刺痛感,讓他幾度想要放棄,但是樑志民想起了周雲開和林龍,他就咬緊了牙齒,繼續堅持着,他不想要認輸,這是屬於他骨子裡的執拗。
這條荊棘之路很長,但樑志民一直咬牙走着,慢慢地,他開始適應着周圍的環境,他的腦子也開始平靜下來了。周圍的環境都是這般真實,可是他記得自己之前是在碧玉臺上的啊。
“幻境?這些都是幻境?”樑志民恍然大悟,緊接着端坐在原地,閉上了眼睛。他在警戒着自己不要陷入幻境之中,他要走的路可是很長的,他要破開這個幻境。
精氣神在他的體內開始集中起來,他突然睜開了眼睛,目光灼灼,暴喝一聲:“給我破!”
周圍的空間就像是破碎的玻璃一般,很快就消失不見,而樑志民的嘴角也是勾起了一絲笑容。
……
薛碧萱終於來到了碧玉臺旁邊,她顧不得和別人招呼,目光開始在碧玉臺上的臉孔觀察起來,不過每看到一個,她的臉上都是帶着幾分失望。
一個又一個,她的目光落在了前方的人身上,終於在其中的一個白袍少年臉上定住了。
“是他!真的是他!”薛碧萱的心情有些激動,她心中儘管已經猜測到了結果,但真的見到周雲開的身影,她還是很開心的。
“嗯?”薛慶碧能夠感受到薛碧萱情緒的波動,他有些訝異的順着薛碧萱的目光望向了周雲開。少年的臉上一臉平靜,深沉如同大海,給人一種沉着穩定的感覺。
“他這是在過關嗎?”薛慶碧的臉上閃過了幾分疑惑。
碧玉臺中的試煉,無論對於誰來說都顯得不那麼容易,就算是薛慶碧自己在登堂第一層的時候,也是很辛苦才過了關。但眼前的少年一臉的平靜,難道他絲毫沒有受到碧玉臺的干擾嗎?
薛慶碧本來只是對女兒的朋友有些好奇,但現在見到周雲開,他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凡之處了。
……
“這裡是?”樑志民破開了荊棘叢林之後,便又是一個嶄新的世界。剛纔那是第一層,對於困難的磨練,而現在,樑志民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年輕活潑靚麗地女子。
女子溫柔地勾起了他的下巴,輕聲說道:“民哥哥,你終於來看我了。”
少女嘟起了嘴,顯得尤爲可愛,不過樑志民還是一副呆頭呆腦的樣子。他覺得一切不可置信。
“玉兒?”樑志民的臉上閃過了幾分錯愕,玉兒是他的青梅竹馬,但後來因爲身世問題,被她的父親嫁給了身份更高的榮親王當上了王妃。
但樑志民心中一直對於玉兒念念不忘。只是他沒有想到,玉兒竟然出現在他的面前。眼前的玉兒還是和以前一樣地溫柔,讓他癡醉。
“你怎麼在這裡?”樑志民還是保持着他最後的一絲空明。
“民哥哥,玉兒想你了。以前都是我不好,我沒有勇氣去爭取自己的幸福,但現在,我要和民哥哥在一起,我們一起追逐我們的幸福。”玉兒的臉上一臉地決絕。
儘管事情已經過去了許久,但這在樑志民心中,一直都是一個疙瘩,而現在玉兒出現在他的面前,他那本來就不太堅定的武道之心也出現了幾分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