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洲,華夏的南大門,也是華夏國內最繁榮的城市之一。
下午五點,一行人隨人流走出了東洲國際機場分乘兩輛出租車直接趕往東洲市郊外一個小魚港。
到了地方,笑面狐輕車熟路的領着衆人進了一個看似普通的人家。
此刻院子中幾個男子正坐在桌前閒聊,見到莫少坤一行人進來,這些人起身朝他們望了過來。
“你們有事嗎?”。其中一個精瘦的漢子問。
“我找輝仔。”笑面狐臉上掛着標誌性的笑容道。
那幾人聞言眉頭微微一挑,眼中隱隱有了些許警惕之色。
“輝仔?你們找錯地方了,這裡沒有叫輝仔的。”那精瘦漢子道。
笑面狐輕笑一聲,也不理會這些人,直接衝着屋內大聲喊道:“瘋狗輝,老朋友來看你了。”
院中幾人面色微微一變,其中一個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說話的同時,這幾人腳步微動彼此之間拉開距離,顯然是時刻準備着動手或者跑路。
不等笑面狐說話,一個穿着拖鞋叼着香菸看上去四十來歲的矮胖子從屋內走了出來。
他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衝院中那幾人擺了擺手道:“不用緊張,是熟人。”
說完他看了看笑面狐和莫少坤等人吸了口煙道:“進屋坐。”
一行人跟着瘋狗輝進了屋內。
一個看起來二十來歲的女人面色帶着些許潮紅之色從裡屋走了出來,她的髮絲顯得有些凌亂,在配上臉上那抹潮紅,讓人浮想聯翩。
笑面狐見狀玩味的看着瘋狗輝道:“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攪了你的興致。”
瘋狗輝揮了揮手,熄滅香菸衝那女人道:“去準備準備,這幾位可都是我的貴客。”
那女人點了點頭,衝笑面狐等人笑了笑後離開了房間。
瘋狗輝起身親自給衆人倒了茶水,隨後關上房門。
“這次準備去哪兒啊?”他笑眯眯的看着笑面狐。
“倭國。”
瘋狗輝眉頭微微一挑,沉思片刻後道:“倭國那邊現在可不太平啊。”
“就是不太平纔要去。”笑面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不等瘋狗輝說話又道:“怎麼樣?能辦嗎?”。
瘋狗輝點了點頭道:“送你們去沒有多大問題,但是我這兒沒去那邊的船,得經別人的手。”
“直接說重點。”笑面狐翻了翻白眼道。
瘋狗輝嘿嘿一笑伸出三根手指道:“友情價,一個人這個數。”
“靠!你搶劫啊?”笑面狐眼睛一瞪。
瘋狗輝哭喪着臉一張臉道:“阿威,我這也是經別人的手,給那邊至少一人得給兩個半,剩下的半個算是我的添頭,這已經是友情價了。”
“什麼時候能走?”笑面狐問。
瘋狗輝想了想道:“你等等,我先幫你聯繫一下,看看這幾天誰有去那邊的船。”
待笑面狐點頭後,瘋狗輝起身進了臥室。
莫少坤等人有些好奇的看着笑面狐,從他們的談話中顯然能聽的出這個瘋狗輝和他交情匪淺。
一個是幫人偷渡的蛇頭,一個是沙狐的副中隊長,這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啊。
笑面狐似乎是明白莫少坤等人的疑惑,放下茶杯道:“輝仔不是外人,以前也是沙狐成員,代號瘋狐。幹咱們這行的要經常往國外跑,沒有一個能完全信任的路子是不行的。三年前輝仔退伍後就來到這兒做起了蛇頭,其實不過是個幌子罷了,主要還是給自己人提供一條安全的出境通道。”
莫少坤三人恍然,沒想到這個瘋狗輝竟然曾經也是沙狐的成員。
瘋狐?莫少坤總覺得這個代號有些熟悉,片刻後他擡起頭問:“他也是那次任務的倖存者之一?”
笑面狐臉上表情微微一暗,隨後點了點頭道:“嗯。”
莫少坤沒有在多言,他曾數次聽宋野和虎哥說起過那次任務。
十幾個參與行動的兄弟最終只有四個活着回來,除了宋野和笑面狐外另外兩個都離開了沙狐,這個瘋狐便是其中之一。
當年瘋狗輝離開沙狐後便回到了老家,因爲沙狐的需要他成了一名蛇頭,這幾年憑着一身本事在這沿海地區倒也混的是風生水起。
不過瘋狗輝和一般的蛇頭不一樣,他的主要客戶基本都是國家的人,爲了掩人耳目也會做些普通人的生意,但是那都是極少數。
不多時瘋狗輝從臥室中走了出來,他對笑面狐道:“有一艘船明晚要去運點私貨,你們可以搭乘這艘船去。”
“安全嗎?”。
“放心,沒問題,我已經和那邊的老闆合作很多次了。在倭國他們有些門路,送你們安全進去不是什麼難事。不過……”
“怎麼?”
“那條船不是這邊的,你們要是願意明天一早我派人送你們過去。”瘋狗輝道。
笑面狐點了點頭,這個倒是無所謂,只要能儘快抵達倭國就行了。
像這些蛇頭並不一定只是做自己地盤的生意,只要客人有需要就算他們自己沒有這條線,也會幫你聯繫別的蛇頭送你出去,基本上沿海一帶靠偷渡、走私混飯吃的大家彼此之間都有聯繫。
瘋狗輝給笑面狐他們聯繫的這條船就是一條去倭國的走私船,偶爾遇到有人要偷渡他們也會順帶搭上幾個客人,畢竟沒有人會嫌棄錢燙手嘛。
“需要幫你們準備東西嗎?”。瘋狗輝問。
“不用,那邊的人已經準備好了,只要我們人過去就行。”笑面狐搖了搖頭。
當下衆人閒聊了一番,笑面狐將莫少坤幾人介紹給了瘋狗輝,至於銀狐他們顯然跟瘋狗輝已經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也就沒有介紹的必要了。
得知莫少坤是這一代的血狐,瘋狗輝顯然很吃驚,他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苦澀。
莫少坤知道他是想起了虎哥,對於他們這幾個經歷了那次任務並且活着回來的人來說虎哥是他們永遠也無法忘記的人,當年要不是虎哥獨自一人留下斷後,恐怕他們也回不來。
當然,莫少坤曾聽虎哥說過當年笑面狐也出了不少力,而且他知道虎哥對笑面狐的評價非常高,甚至遠超宋野。他很好奇這個平時臉上總是掛着無害笑容的傢伙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大約一個多小時後,先前出去的那女人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瘋狗輝起身道:“走吧,到了我的地盤怎麼也得好酒好肉招待你們,明天一早送你們離開,今天晚上咱們一醉方休算是給你們踐行。”
衆人沒有絲毫意見,就連笑面狐也是點了點頭,他和瘋狗輝可是老交情了,兄弟倆許久不見今天確實應該喝個痛快,至於什麼禁酒令此刻完全可以拋之腦後了。
晚餐很豐盛,清一色的各種海鮮,來了海邊不吃海鮮怎麼行?
可是看着那滿桌的海鮮武巖卻苦逼了,這傢伙有海鮮過敏症,看着衆人大口大口的吃的不亦樂乎,他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最後瘋狗輝的女人只好給他煮了碗麪條,上面多加了兩個荷包蛋算是安慰他幼小的心靈。
對此莫少坤等人都對武巖表示了同情,尤其是趙瑞那小子一邊口頭上安慰武巖還一邊故意在武巖面前抓着一隻大龍蝦啃,當真是沒有一點節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