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風塵叫的人很快就到了。
總共三個人,一個五十級男戰士,一個四十九級男盜賊,一個四十九級女牧師。
一看等級,言寧就下意識的看等級排行榜,果然,三個人都榜上有名。而且男戰士和女牧師,一個叫肉卷,一個叫花捲,不用問都知道是一對。男盜賊的名字就比較正常些了——逆天。
三人才一站定,眼神就往言寧身上瞟,看也不看叫他們過來的醉風塵一眼。
言寧被看得發麻,只好禮貌的笑笑:“你們好。”
“嫂子好!”三人異口同聲,而且看不出任何調笑的意味,非常之認真。
言寧滿頭黑線,醉風塵是他們大哥?等等……就算醉風塵是,叫她嫂子是怎麼一回事?
“亂叫什麼,”醉風塵看了一眼言寧,然後道:“快點動手,速戰速決。”
說完後,他便徑自去拉了沙漠野牛BOSS過來,其他三人嬉笑了一番,等到那沙漠野牛小怪也跟了過來,肉卷就恢復神勇利落的將它引到一邊。
他們都動手了,言寧沒理由繼續彆扭,想着反正她來解釋可能會越描越黑,倒不如讓醉風塵去說。略微定下心神後,她便跟在了醉風塵的後頭,開始專心打BOSS。
醉風塵一開始就開了無敵,並不用分心替自己加血,但儘管是這樣,BOSS的血條都像是沒怎麼動過,無比緩慢的減少。
可惜水元素學的治療技能是默認給主人加血,並不能給別人加,不然無敵過後,也是會輕鬆一些的。
而醉風塵因爲是近身攻擊,所以無論操作走位如何的好,都避免不了被攻擊到,只是傷害數值的多少在變化着。
仇恨被穩穩拉住,所以相對看來,五人之中就言寧最爲輕鬆了,只要顧着藍然後不停的施放法術就好。
好在沙漠野牛的刷新時間較久,替他們免去了打BOSS打到一半,又要被刷新出來的小怪攻擊的麻煩。
其他三人的效率很高,沒一會就將沙漠野牛小怪給磨死,然後加入到打BOSS的行列中來。花捲跑到言寧身邊,先是給醉風塵加血,之後見肉卷搶了仇恨,才又換回去。
這樣的幫忙方法有些類似搶怪,不過因爲任務關係,開頭和最後的一擊必須由她和醉風塵來,這樣纔算是真正的擊敗,任務物品纔會掉落。
三人不在隊列中,就算幫手打了BOSS,也是得不到經驗,不過五人的職業各自不同,倒是可以分裝備和金幣。
戰士和牧師都很給力,原本還很緊張的場面變得輕鬆下來,每個人都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便可。於是之前言寧所認爲的會有很大難度徹底變成毫無難度,想起之前打豺狼BOSS落落清雨他們來了十幾號人都全軍覆沒,言寧就不由得感嘆雙方之間的差距。雖然說如果不是她和司馬月中途打亂了他們的計劃,他們肯定不會落得這樣慘的後果,可一比人數,還是很容易知曉誰強誰弱。
畢竟等級擺在那,誰都沒法否認。
可BOSS終歸是BOSS,不發點威就不叫BOSS了。
只見它右後蹄在沙地上劃拉了兩腳,低沉的吼了一聲,然後低下頭猛地往前一衝,除了正隱着身躲在後頭亂刺的逆天沒被影響到,站在前方的四人,尤其是醉風塵和肉卷,通通都被搭理的衝撞着向後飛。
眼見都要退到小怪堆裡,言寧勉強的伸手一把拉住旁邊的花捲,然後一個閃現術,倒也成功的向前奔了幾步,離那些小怪還有段距離。
而醉風塵和肉卷則是被撞到了她們之前所站的位置,血量嘩的就降到了最底端。花捲站定後還沒反應過來,就下意識的給兩人刷血。
言寧也掉了半條血,水元素一回到她身邊就給她丟了個治療術,然後再繼續攻擊。
險險躲過這一意外後,打BOSS的過程就又恢復正常。
也好在這是西方遊戲,人物受傷不會有什麼內傷,只需要加血就好,不然被這樣狠狠的一撞,命都會去掉半條。
更好在醉風塵不是仇恨方,不然以他的血量,剛剛那一擊肯定就直接撲地了。
想通透這一點後,言寧不由感嘆,還好他想到要叫人過來,還好叫來的人都那麼厲害,不然就憑他們兩個,肯定是避免不了死亡掉級的後果。
之後就順利了許多,除了魔法值有點緊張之外,倒也沒再出現過其他狀況。
如之前說好的,在BOSS只剩下不到一千的血量之後,除了花捲偶爾還會幫忙加血,其他兩人都退出戰圈,將仇恨交還給醉風塵。
BOSS沒有再發威,在醉風塵給予它最後一擊之後,就乖乖的轟然倒地了。
磨完一個BOSS,又是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還好遊戲裡的時間和現實不成正比,不然一天到晚玩下來就盡在磨怪了。
醉風塵立即就彎下身去摸屍體,掉落了什麼言寧沒在意,在聽到那句美妙的系統提示後,她就徹底鬆了一口氣。
“叮!獲得任務物品——治療泉水!”
“嘖嘖,這BOSS還不是一般的小氣,”肉卷語調一轉:“不過好在掉了個盾牌,謝謝老大讓給我。”
嗯?就掉了個盾牌?聖騎士和戰士都可以用盾牌,有了盾牌纔算是名副其實的T,醉風塵會讓給肉卷也是意料之中,畢竟這也算是幫了個大忙。
言寧被花捲拉着走到三個男人身邊,見她過來,醉風塵便轉過頭來:“交任務去吧。”
“哦,好。”言寧點點頭,然後跟三人告別:“再見,這次多謝你們了。”
“誒,嫂子等等,”花捲拉住她:“加個好友再走吧。”緊跟着好友請求就發了過來。
言寧繼續滿頭黑線,接受了三人的好友請求後,還是決定解釋一下:“那個,你們不要叫我嫂子,我跟醉風塵才認識,只是恰好接了同一個任務而已。”
醉風塵略一挑眉:“聽到沒有?是不是見着我跟個女的在一起,你們都要叫嫂子?要鬧回去鬧,別跟人面前丟人現眼。”
花捲吐吐舌頭:“好吧,那叫小寧可以吧。”
言寧並不清楚是個認識的人而且不管熟不熟都愛叫她小寧到底是爲什麼,但久而久之的已經習慣,當下就也只是順從的點頭:“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