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大力吐出一口白煙,“老郭,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他絕對比你想的還要厲害,我家一個老僕,卓炳,就是被這小子一拳打得吐血,回來後一直躺到現在還不能起牀,這小子今晚的動作,我看八成是有目的的,我們一定不能掉以輕心。”
“他真有這麼厲害?”郭營長有些不屑。
“你說呢?對了,聽說你們狼牙有個退伍的尖子兵,就是跟連家小子混那個,不也被他打死了嗎?據說那個兵可是你的得意門生。”
郭營長猛吸一口煙,眼中迸發出森冷的目光,“這小子,連狼牙的人都敢殺,我早晚收拾他,對了,老卓,最近上面風聲緊,這小子抓回去怎麼辦?”
“怎麼辦?他殺人的事可是證據確鑿,到時候咱按程序來,該審的審,該問的問,然後過庭,也別判死刑了,就整個無期,嘿嘿,我有個外房的侄兒被他弄斷了一條手臂,他想親自玩死他。”卓大力望着窗外,眼睛眯成一條縫,心裡想的卻是那個在家族並不得勢的卓東來。
昨天,這個會來勢的小子,竟然給自己送來一份重禮。
那個妞還真不錯,皮膚嫩得能掐出水來,小姑娘名頭還不小,是奧斯卡這一屆的最佳女配角,最難得的是竟然還是個雛兒,收了這份重禮,讓他這個做叔叔的如何能不幫忙?
想的那妞,卓大力心頭彷彿有團火在燒。
押解方玄的是一輛防暴裝甲車,頭頂有厚厚的防彈鋼板,四面被特殊材料做成的鋼絲隔着,他旁邊坐着四個頭戴鋼盔的防暴警察,端着九五式,臉繃得緊緊的,眼神警惕,好像被鐵鐐手銬拷着的方玄依然很有威脅。
“你們怎麼比我還緊張?”看氣氛有些壓抑,方玄想說點笑話樂呵樂呵。
“麻痹的給老子老實點。”一槍托砸在方玄臉上,正對他的一名警察黑着張臉,眼中滿是不爽。
沒見過這麼膽大的,都被軍隊押着了,還這麼不知死活,這讓小警察覺得自尊心有些受挫,有必要提醒他,做爲犯人的身份。
捱了一槍托,方玄也不動氣,臉上依然掛着笑容,還向旁邊一個警察要煙抽,這又引得對
面黑臉警察不滿,站起身就像繼續砸他。
卻被身旁一人拉住了,從懷裡摸出一盒皺巴巴的紅山茶,四塊錢一包的,點上一根遞給方玄,嘴裡說道:“抽吧,抽一根就少一根了。”
隨即轉頭對黑臉警察說道:“黑子,犯得着發那麼大的火嗎?”
黑子沒有說話,只是狠狠的看了方玄一眼,那眼神,恨不得想立刻開槍打死他。
方玄有些納悶,自己到底哪裡招惹了這小子?怎麼好像對自己有很深的仇似的。
他哪裡知道,這黑子,同S市竹林監獄被他踢死那武警,是堂兄弟,這會落人手裡,自然要報復。
汽車速度並不快,雖然剛過六點鐘,可京城的公路上已經開始擁堵起來,特別是那些住在郊區的上班族,他們一般都是提前兩個小時出發,因爲首都的交通實在是太堵了。雖然早就出臺了單雙號限行的制度,可車況不僅沒得到改善,反而更加惡劣起來。
爲啥?因爲那些原本只有一輛車的主,都買第二輛車了,單雙牌都搞一個,這叫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抓捕方玄這路車隊,雖然是執行公務,但因爲這是首都,大能量的人舉不勝舉,他們輕易不敢亂得罪人,所以並沒有執行交通管制。即便前面有警車開路,但效果也不是很理想,速度始終提不起來。
不多時,車隊行駛到市區一立交橋上,再也走不動了。立交橋的車輛排成了長龍,即便有大批交警在指揮交通,可是車速依然緩慢得如同蝸牛在爬。
方玄抽完那根紅山茶,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脣,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四名警車立刻警惕起來,紛紛把槍口對準方玄,黑子率先問道:“你他媽又想幹什麼?”
方玄活動了下身體,笑道:“堵車太嚴重了,京城應該多設公共交通工具才行。”
“坐下,我命令你坐下,不然開槍了。”黑子臉色更黑了,他心裡本能的泛起不好的感覺。
方玄搖了搖頭道:“我該走了,車裡悶得慌。”
看押他的四名警察都是防暴隊裡業務水平極強的精英,一看勢頭不對,立馬對準槍口
,手指放到扳機上,可他們卻再也沒有扣動扳機的機會了。
四顆鋼珠呼嘯而來,準確擊中四人握槍的右手。
鋼珠威力極大,被擊中的地方,連肉帶骨頭一起碎掉,連點皮都不剩。四人發出慘叫,用剩下的左手扣向扳機,可是迎接他們的是四下肘擊。
啪啪啪啪四下悶響,四人腦袋捱了一肘,眼睛一瞪,昏迷了過去。
方玄從地上撿起一把槍,對準腳上的鐵鐐就是一梭子彈發出。
巨大的聲響,立刻驚動了前面駕駛室坐着的兩人。
副駕駛上的一名警察還沒來得及轉身,幾粒子彈由後車廂發出,準確擊中他胸腔,子彈避過要害,雖暫時死不了,但也失去了行動能力。
司機急得滿頭大汗,剛要抓起對講器報告,只聽後面傳來冰冷的聲音,“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報告。”
“你你……你想怎麼樣?我告訴你,現場可是有兩百多名警察和武警,你跑不掉的。”司機一手把着方向盤,一手拿着對講機,不過對講機並沒有打開頻道,想來方玄的威脅起了作用。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你最好是……”
方玄話還沒說完,突然,他眼睛瞟到了裝甲車頂上,一個隱秘的角落,那裡正對着車廂位置有一個攝像頭,車裡發生的一切想必已經被大背頭等人知道了。
噠噠噠!
一梭子彈打出,前面的鐵絲網出現一個圓桌大的窟窿,方玄從車廂鑽到駕駛室。手銬早被他從警察身上找到的鑰匙解開了,他噗噗兩拳打在駕駛員和副駕駛的脖頸上,把兩人打昏後,抓起對講機,還沒來得及說話,突然,他從裝甲車窗外的倒後鏡看到,後面一輛武警依維柯上,幾名戰士肩上扛着火箭筒,正朝這輛裝甲車瞄準着。
“媽的,還真敢玩。”要知道現在正是上班高峰期,路上車輛衆多,大背頭竟然敢命令手下的人用火箭筒,就不怕造成羣體傷亡?由此可見對方殺他之心有多重。
腦中念頭一閃,他一腳踹開旁邊的車門,正準備躍出車子,幾條拖着長長尾巴的炮彈從火箭筒裡發出,徑直朝裝甲車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