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都是我的錯,今天晚上我請大家吃龍蝦賠罪啊。”黃老闆打哈哈說,“以後新店開張了,一定要想個更好的法子讓楊老闆盡興。”辦法總比困難多,現在他就已經想出來一個很好的主意了,以後不要用什麼真的玫瑰花了,直接上金花!用純金打玫瑰花,一克黃金幾百塊,一朵純金的玫瑰花少說也有1、200克把?那就是好幾萬了,十支就是幾十萬,一百支就是幾百萬,看你們兩個誰送的起!
“咦,石公子這麼晚了,還能弄到這麼多的現金?”楊局長憋不住,又追問了一句,然後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說,“你看我這記性,除了現金以外,轉賬也是可以的嘛。不過石公子啊,我還是要勸你一句,雖然你現在還沒有正式調過來,不過最好還是小心一些自己的賬戶。現在國家監控可嚴了,賬戶有什麼大額錢款出入,都要查個底朝天的。”楊局長輸了花魁,只好在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想要找回場子來。
“多謝楊老闆了,不過你放心,做這種事情,我一向都是用現金的,雖然是剛來,在省城這兒不認識什麼人。不過一晚上要籌集那麼一兩百萬的現金,還是沒什麼問題的。”石紅才和楊局長針鋒相對,“小子年輕不認識什麼人,不過家父在山南這邊工作過不少時日,叔叔伯伯是不少的。今天剛好他們也來了,等一下吃宵夜,黃老闆可要破費了。”
“石公子的朋友,傾家蕩產也要好好招待啊!”黃老闆怎麼可能這時候退縮呢。
“麻煩黃老闆、楊老闆和李老闆等一等了,我去把我的叔伯叫過來吧。”石紅才連連致歉,李穆他們當然不能攔着,石紅才就走掉了。過了好一陣子,只聽見一陣非常嘈雜的聲音傳過來,然後石紅才走過來說:“各位,這位是黃老闆,這位是楊老闆,這位是李老闆。”李穆連忙迎上去,一看,來的卻全都是熟人,田處長領頭,蔣愛國次之,後面都是那些後勤處預備役的老軍頭們。
“什麼楊老闆啊,分明是楊局長吧!”田處長大大咧咧的走了過來,哈哈大笑說,“黃老闆是少見,不過李老闆那可是熟人啊。”他對着李穆擠眉弄眼,“沒想到李老闆在東海龍宮也有個相好啊,花了這麼幾十萬來捧。早上的時候還騙我們說不喜歡來東海龍宮,難道是怕我們看見你的相好?”
“那可不是我的,”李穆連忙解釋說,“小翠是楊老闆的好朋友。”不過他很是奇怪,問田處長,“你和石公子,是什麼關係啊?以前都沒聽見你提起過。”這個就是裝熟了,李穆和田處長的交往並不是很頻繁,至少沒到無話不談的地步。
“說句石公子可能不太愛聽的話,和石公子本人呢,我們是不太熟的。”田處長似乎喝醉酒了,說話也肆無忌憚起來,“我們這兒
和他最熟的是蔣光頭,也不過就是每年過年和中秋的見兩面。不過呢,我們和他爸爸老石頭,那可是過命的交情。是不是啊,光頭?”
“誰是光頭啊!”蔣愛國一巴掌排在田處長的背上,“老子是有頭髮的!有頭髮的!”然後才和李穆說,“石公子的父親,以前是我們的老上級,對我們照顧很多。要不是他,我們這兒很多人都不會穿着軍裝了。田處長年紀輕和石將軍接觸不多,我們這些老頭子受石將軍的恩惠可就多了。今天晚上碰見了石公子,說要跟我們這些老頭子借錢,剛好大家都帶了錢去你那兒買房子,沒買的就把錢借給石公子咯。”
原來是這麼回事,那些錢是這幫傢伙的啊,怪不得石紅才這麼大晚上的還能湊到這麼大一筆現金呢。“真是不好意思,明天銀行一開門,我就把錢還上。”石紅才連連道歉說,“現在大家一起去吃個宵夜怎麼樣?本來我說要請客的,可是黃老闆熱情啊,非要請客。我說了你要請客可別怕我們人多,黃老闆說再多都不怕,我纔敢去叫你們啊。”
“黃老闆這麼好人啊?以前少親近!”田處長上去拍了拍黃老闆的肩膀說,“看來以後我們要多多的交流交流。聽說黃老闆要建廣寒宮,以後經常搞這樣的活動?如果是真的,那可就太好了,舞臺劇比唱歌可有意思多了。你找到開新場子的地方沒有?要是還沒定的話,我哪兒倒是有一個地方,雖然位置是偏僻了一點,不過很大,設備也不錯。黃老闆你有沒有興趣啊?”
黃老闆一聽,就如洞房花燭夜時久旱逢甘露一樣,“有啊!我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呢,田老闆有地方那是最好了!在哪裡啊?租金的事情好說。”其實黃老闆早就找好了地方,價格夜談好了,連訂金都交了。不過如果能夠在軍產上面開場子,警察就不會輕易來突擊檢查,那麼賠掉幾萬訂金算什麼啊!
“在羣康路啊,嗯……好像有些不對。”田處長搖搖頭說,“羣康路那棟樓已經賣給李老闆了。在羣星路,不是羣康路,對,是在羣星路。地方設備很好,以前是做酒樓的,後來做酒樓那個老闆軍前跑路了,欠了一屁股債,有些不明真相的供貨商什麼的,找不到那個開酒樓的老闆,就來我們軍區鬧,要我們軍區賠償損失。你說天下哪裡有這種道理,我們軍區可也是受害者啊,那個酒樓老闆還拖着我們軍區十幾萬的租金沒給呢。”
事實上呢,田處長當然沒有他自己說的那麼無辜,那個酒樓老闆也姓田,是他的親戚,也是他一手從家鄉帶過來的。軍區有地方要出租,田處長就便宜了自己人——雖然租金寫得不低,可是田處長的親戚從來都不交,只要田處長在位,那誰也不會去收。要是田處長不在位了,那麼他親戚自然也不會再幹了。
因爲他親戚從來都沒有幹過酒樓,只是田處長覺得酒樓能夠賺大錢,就把自家親戚趕鴨子上架了。然後田處長還忙裡忙外,僱傭廚師經理服務員啊,找供應商啊都是田處長出的面,可是田處長沒想到他自己和他親戚的經營能力都不怎麼足夠,酒樓也不是誰都能賺大錢的,最後欠了上百萬做不下去了,只好讓自己的親戚跑路。
那些債主當然不肯就這麼放過,你田處長不還在軍區晃悠嗎,於是全部都去軍區找田處長討債了。不過田處長大條道理搬出來,和你們籤合同的可不是我,是這個田心,我只不過是個義務幫忙的罷了,要錢找他要去,不要找我。兩邊僵持不下,談不下來,這個物業自然也就租不出去了。
新的租客一聽說這裡還有這種糾紛,自然不敢來了。就算是沒調查清楚的,搬了進來還沒開業呢,那些被欠了錢急紅了眼的供應商,也不管裡面的設備是誰的,弄了一幫人就把裡面的東西統統搬走。去報警吧,警察一看是經濟糾紛只能協調。去法院把,這裡是軍產,田處長的親戚又跑路了找不到人,只能拖着不管。慢慢的那裡就荒廢了,這時候有了機會,田處長借酒行兇,有把這個物業拋了出來,看看黃老闆會不會上當。
黃老闆自然有自己的信息渠道,遲早會發現真相。不過黃老闆心想就算有些麻煩,應該也能解決,比起軍產的好處來,依然是做得過的生意。“這個沒關係,這個世界上講道理的人還是大多數嘛,我會和他們好好講道理的。賠償可以談,什麼都可以談,剩下一兩個刺頭,大概也沒有關係了。”賠償嘛,最多隻有十分之一,反正也不是他黃老闆欠的,能給這麼多已經是很客氣了。要是誰不識擡舉,那麼被人拉進暗巷子裡面矇頭打一頓什麼的,就不可避免了。
“咦,黃老闆在田處長的地方辦俱樂部啊?這麼好的提議,我建議我們大家都參一腳。”石紅才插嘴說,“蔣叔叔,安伯伯,羅大哥,張叔叔……你們剛纔一共給我湊了一百三十萬,我就再加一百三十萬,一共是二百六十萬,都投入到黃老闆的新場子裡面怎麼樣?股份嘛,我自己就不要了,全部都算各位叔叔伯伯的。黃老闆你虧待我沒關係,可不能虧待叔叔伯伯們啊。”
他嘴裡說不要,不過心裡清楚,別人怎麼敢真的剋扣掉他的份?這麼說不過是因爲他自己是一個公務員,不好直接持股,所以要把股份放到別人的名下。因爲入股的錢是他出的,分紅的時候,黃老闆先要把錢交給他,然後他再分配,這裡面有什麼貓膩,別人也不好說他,因爲畢竟有一多半的錢是他出的。分完了以後,這些叔叔伯伯自然也不好意思把分紅全部都吞,怎麼也要拿一半出來還給石紅才,就算臉皮再厚,至少也要拿三分之一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