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兒子你也是要記得多穿衣服,千萬別感冒生病了。”計琛和母親的感情雖然一直都不錯,母親也一直都很慈祥溫柔,但這次母親的溫柔和以前比起來可完全不一樣。
“恩,好的,媽,那我就先掛電話了。”
“恩,兒子晚上一定要蓋好。”說完這話,計琛母親掛了電話。
計琛離家出走之後,雖然母親也經常跟他打電話,但至少母親以前是不會在電話裡頭說出這麼肉麻關係的話的。就剛纔母親在電話裡頭對他的無比關心和溫柔,一股股溫暖的感覺便涌上心頭。
他還沒有好好感受好母親給予他從未有過的溫柔和關心,門外急促的敲門聲卻打破了他正沉醉在母親懷中的美夢。
“計琛,你跟我開門,出來把話跟我說清楚。”何小美憤怒的噓頭如河東獅吼般震碎了他沉醉的美麗,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母親找到了失蹤多年的孩子,母子正緊緊相擁在一起喜極而泣,但卻被一個無情的人狠狠地分開了母子倆如此重要的擁抱,讓人瞬間感到分開母子倆擁抱的那個無情之人是如此的殘忍和冷酷。
“計琛,我命令你馬上跟我滾出來。”何小美出生在高官家庭,從小家裡就有僕人,也從小被嬌生慣養,長大之後就被她父母給寵出這副臭脾氣,她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也不是第一次,但她卻是第一次用這種命令的語氣跟計琛說話。
計琛打開了門,“當”的一聲門就像是一個跳球似的重重地彈去了牆壁,這聲音如此響亮而有力,他還沒有說話,何小美就被這開門聲給了一跳。一向傲慢、霸道和很要面子的何小美是不會在臉上表現出害怕的表情,只是那顆小小的心臟如盪鞦韆般多少在身體裡來回地蕩了一下。
計琛並沒有對何小美進行惡劣的語言還擊,只是那張臉緊繃得如殭屍般毫無彈性,那雙眼恐怖得如厲鬼般嚇人。他就那麼死死地盯着何小美,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計琛的這個表情和眼神是何小美和他交往差不多半年以來,從未見過的。被他這麼盯着看了好幾秒,確實讓站在原地的何小美難以原地踏步,她往後退了好幾步。和計琛拉開了差不多六、七米遠的距離之後,內心才得以恢復平靜,但她並沒有退縮,而是繼續用語言襲擊他:“怎麼?瞧你這駕駛,難不成想把我給吃下去?”
“哼。”計琛只是冷笑一聲,沉重的一步踏出門外。這一步沉重得就好比是赤腳大仙踩入了土地,一個腳印就會踩死一個人的那種感覺。
“你剛纔在外面那麼大聲的跟我吵架,完全不給我一點面子,然後就丟下我不管了,怎麼?你還有理由對我兇了?”何小美將雙手懷抱在胸前,只是爲了掩飾內心的恐慌而已。
計琛再往前走了兩步,便直立立地停在了何小美眼前,此刻他離她的距離只有零點幾毫米的差距。雖然他依然還沒有說話,但他那恐怖的眼神和從鼻
孔裡喘息出去的呼吸聲就足以讓何對方無法動彈。這種讓人感到無比恐懼和害怕的感覺,就像是感覺身後有一枚導彈正朝你發射,馬上就會將你給秒殺掉似的。不管你怎麼逃避,不管你以何種方式拐彎逃跑,不管你跑得有多麼的快,都躲不掉後背緊追着你的那枚導彈。就算你下一秒馬上坐上快艇和坐上直升飛機逃跑,你也同樣會被那枚導彈給擊中,因爲你根本不知道你的身體裡何時讓人給裝上了追蹤器,所以不管你從哪裡跑,都無法逃到死亡的厄運。最後能逃掉的只能是死人。
“計琛•••你•••你這是想幹什麼?”何小美終於再也無法假裝鎮定了,害怕得就連說話都變得顫抖起來。
“怎麼?難不成你真想殺了我?”何小美此刻的情緒被計琛嚇得像是坐過山車似的,一會低沉一會高漲:“計琛,我告訴你,如果你敢動手殺了我的話,你父母都得替我殉葬。”
“啪”的一巴掌就像是鐵錘敲打在纔出爐的刀劍般那麼大聲而如此有力度地甩去何小美的臉上。當這一巴掌狠狠地落去她臉上的時候,她整個人瞬間就被扇懵了,只感覺耳朵像是被高分貝的聲音一下子震盪去耳朵根芯裡那麼真實,感覺耳朵“嗡,嗡,嗡,嗡嗡••••”地響個不停,一時間完全讓人難以反應過來。
這“啪”地一聲,感覺就像是山谷裡的迴應蕩進屋子裡,迴應久久都不消散。
過了足足兩分鐘,何小美才反應過來,剛纔那感覺就是人還沒有死透似的,非得起身炸屍一下,最後才能徹底的死去。
何小美摸着臉,一瞬間感覺臉被計琛扇得滾燙滾燙的,好像正在發熱。她摸着臉,哭喪着臉,抖動着嘴脣,好一會才大哭了出來。這哭聲如《功夫》裡那個包租婆的獅吼功那麼震撼,感覺整個屋子裡的東西都被震得在空中一陣凌亂飛舞。
計琛也是被何小美氣得是衝暈了頭腦,失去了理智,當聽到何小美這麼放生大哭的時候,纔想起剛纔扇她的那一巴掌是不是太重了。雖然心裡有些自責,但也覺得她是不知趣,自找的。
“計琛,你打我,你居然那麼用力的打我,你可知道我父母都捨不得打我的人,你居然敢這樣動手•••打我,你好•••兇狠。”何小美捂着臉抽噎哭泣道。
計琛也懶得去安慰她,反正打都打了,或許就這麼狠狠地一巴掌,會把她給拍醒,從此便不會再糾纏他。不管她以後是怨他好,還是恨他好,他都覺得無所謂,反正他也不愛她,既然都不愛,自然不會心疼。
“我並不是存心想打你,而是你故意來將我激怒,讓我失去了理智,這能怪誰?”計琛側過臉,點燃了煙。
“你打我,你居然這麼狠心的打我。”何小美說話的聲音很顫抖,同樣也帶着無比的憤怒:“計琛,你跟我記住,你今天動手扇了我一巴掌,我會讓你爲自己扇出的這一巴掌,付出沉痛的代價的。”何小美咬牙切齒的對着計琛說這話,說完
之後
,捂着臉,轉過身,“咚,咚,咚”地下樓,“哐當”一聲摔門而出。
何小美被計琛扇了耳光,她走了之後,他才慢慢恢復理智,坐在樓層階梯上,顫抖着手抽着煙,他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對一個女人下如此重的手,估計何小美的臉都被他扇出五個手指拇印了。這也是他活了二十幾年來,頭一次這樣失去理智,頭一次這樣扇一個女人的耳光。
計琛雖然陰險腹黑,陰險狡詐,但他從來是不會打女人的,除非是忍無可忍,被對方給狠狠激怒。那麼便無需再忍,就會完全失去理智,動手打人。只是當一個人被憤怒衝暈了頭腦,失去理智的時候,不管對方是誰?是男人還是女人?是主管還是老闆,都會動手打人的。
他一聲嘆息,顫抖着手抽完了這根菸,雙手使勁地捶打着自己的腦袋,隨後又死死地揪着自己的頭髮,一大聲尖叫之後,站起身,跑去廁所,往着左邊捏着水龍頭,任憑那冰冷的水狠狠地拍打在自己身上。
七點五十,韓穎終於趕到了公司,畢竟她是公司上司,她自己說的七點半開會,她卻遲到了二十分鐘,推開會議室的門之後,便跟公司所有員工深深鞠躬,道了一個歉。
“沒事,我也纔開始沒有多久。”魏明見滿頭大汗的韓穎,雙手按在桌子上,低着頭喘着粗氣,便知道她是一口氣跑進會議室的。
公司是在這座大廈的二十二層樓,而這一層樓都是屬於韓穎公司經營的範圍,不僅部門有好幾個,就連電梯出口和入口都好幾個,所以要想從電梯出口一口氣到達會議室,就算是以最快的速度奔跑也是需要個十來分鐘,況且還必須是在很熟悉這層樓的情況之下,要不然的話,就算在這層樓裡轉上個半個時辰,說不定都找不到樓層的會議室。
一兩分鐘,緩過氣來之後,韓穎才拉開椅子坐了上去,先是跟員工們隨便聊幾句,緩解一下氣氛,隨後才慢慢進入了開會的正題。
她早就爲這次會議做好了資料,便將這些資料發給靠她第一個位置的員工:“小蔣,這些資料都一個個的挨着傳下去。”
小蔣點點頭,她纔來公司不久,算是一個新員工。公司員工上百人,能讓韓穎記住這名員工的姓就已經很不錯了。小蔣能讓韓穎記住,那是因爲在這個部們裡,平時裡她是工作最認真努力和話最少的一個女生。
由於公司員工人太多,通知今天這個時候來開會的員工只要五、六十人。幾分鐘之後,大家都得到了資料。於是,韓穎打開了電腦,便正式進入了開會的主題。
“大家都看到手裡各自拿着的資料了吧!”韓穎拿過一邊的麥克風,問起話來。
大家都點點頭。
“嗯,好,現在開始進入會議的第一個環節。”韓穎又打開了投影儀,將電腦上的資料投影去身後寬大的牆壁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