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米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計琛突然有種心靈的感觸,因爲從他進部隊那年開始,接近他的人,也沒有幾個是完整的。這個完整是說,受傷的受傷,離開他的離開,倒也有一個很好的兄弟,是計琛的高中同學,叫錢進,一直跟他是很好的哥們。也是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爲了他而死。
一想起這事情,計琛內心就一陣疼痛。嘆息了一聲說:“我何嘗不是這樣的人呢?”
計琛在部隊的兩年當中,雖然只是短短的兩年,但也一直軍訓化的訓練,部隊裡面的一些訓練就很強化,時常訓練如何和犯人周旋。有時候也簡單的任務,也要接受。就在那一次簡單的任務當中,計琛的好兄弟,爲他擋了一槍而死去。而這一槍恰恰打中在錢進的胸膛。那個犯人現在逃之夭夭,一出部隊,計琛第一志願當然就是當刑警,一是爲了抓壞人,而是爲了能遇到那個一槍打死自己兄弟的犯人,要爲他報仇。
其實,也是因爲這事情的發生,讓計琛的想法突然就轉變。因爲在部隊的兩年裡,他和大家的感情都還不錯,今天自己的這個好兄弟因爲和犯罪份子周旋離他而去,那麼下次也會因爲這樣的事再度發生。他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還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本是要想繼續當兵晉級的,但他卻只當完了兩年義務兵便自從申請退伍了。
“你說出這樣的話,想必是有人因你而離去吧!”計琛看着米拉的側臉,也感覺得到她眼裡閃爍着的淚光。
“哼,你瞎說什麼呢?”米拉忍住快從眼裡流出的淚水,從悲傷的臉龐中勉強擠出一個笑。
“嗯,算是我瞎說吧!”計琛也不想把事情給說穿,配合着米拉的話:“接下來,你要去哪裡?”
“找一個地方,安安心心的休息一段時間吧!這幾年都感覺好累。”米拉一邊往前走一邊擡頭看着漆黑夜晚中一輪明月。低下頭,嘆息道:“今天是八月十五嗎?”
計琛看了一下手機日曆,回答道:“嗯,八月十五,今天是中秋節呢?”
“那你怎麼不回家?”米拉轉過臉看着跟在自己身邊的計琛。
“哦,回家?我都準備搬出去了,還回什麼家?”計琛漫不經心的說。
“搬出去?你準備搬去哪裡?”米拉突然停止了腳步。
“不知道,這個•••沒有足夠的錢,其實我也不知道往哪裡搬?”沒有足夠的錢搬出去,可是計琛心裡很沉重的一塊石頭。
米拉突然想到一個辦法,看着計琛一本正經的說:“你是這個地方的人是吧!”
計琛點點頭。
“那你肯定知道這個地方具體哪個位置離城市中心比較遠。”米拉再次問。
計琛又點點頭:“你準備幹什麼?”
“這樣吧!我們來做一個交易。”米拉在黑貓特工組織呆了那麼多年,一直就明白一個道理,你要想得到什麼,就要用什麼去交換。更直接一點說,人生一直都是一場交易。
“你要跟我做交易?”計琛愣了愣,他也一直明白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無緣無故
的給予你什麼,突然又笑起來:“好吧!那我們就來做一個交易。”
“你剛纔說你沒有足夠的錢,但我有足夠的錢,那麼我就用的這些足夠的錢,你去找一個離城市中心比較遠的位置,我們去租一個套房,如何?”米拉滿臉微笑的說。
計琛想了一會:“好,但這個時候都凌晨兩點了,你說去哪裡找房子,再怎麼也要等到明天啊!”
“那行,那你約個時間,明天我們幾點在哪裡見?”
“明天早上八點吧!就這裡見,這個地方叫做洋河步行街。”計琛說。
“那行明天見。”米拉說完話,轉身離去,很快便消失在計琛的視線裡。
計琛感覺有些累了,準備隨便找一家小賓館去睡個覺。摸了摸口袋,卻發現褲兜裡竟然沒有半毛錢,完了,完了,這還要人活不?他迅速往回走,找到自己的車位,鑽進車裡,在錢包裡翻了半天,卻發現只有十元錢,那些各種銀行卡也是空的。
計琛躺在車位上,看着這張嶄新的十元錢,喃喃自語道:“十元錢,十元錢能幹什麼?最多能下一碗蹄花排骨麪,哎!看來今晚也只又是在車裡渡過了。”
計琛倒在車裡睡了一會之後,被車外的一陣騷動給吵醒,朝着車窗外望去。眼前正發生的一切,讓他瞪大了眼,因爲有兩名穿着制服的刑警,只見其中一名拿着槍正對着一名跪在地上求饒的男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計琛滿腦子的疑惑,但心裡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一定是跪在地上的男子發現了那兩名刑警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不然,作爲穿着制服的刑警怎能失去理智在大街上這樣光明正大的用槍指着一名男子。
下意識地,計琛用手機錄下了這一切。計琛本來平時就愛樂意助人,心裡也有着一股正義感,總見不得有人欺負弱小,尤其是壞人欺負好人。此刻的計琛,很想下車去阻攔這一切,但心裡也總是有些顧慮,握緊拳頭忍了忍。
“求求你,求求你別殺我妻子和女兒。”跪在地上的男人哀求着拿着槍指着他的一名刑警。這名刑警身材高大,帶着一副墨鏡,想必是不想被人看清他的臉,但他拿着槍的這支右手,手背上有一個明顯的紋身,至於紋的什麼,距離有些遠,計琛沒有看清。
但同意作爲一名刑警,計琛車裡肯定有工具。他順手抓起桌位上的一個望遠鏡,一眼望去,那名刑警右手背上紋着的是一個蜘蛛,蜘蛛屁股還上了顏色,那是豔麗的紅色。
看那名刑警的動作,他已經按下了扣板,準備將這名男子給私自槍殺。正常情況下是能聽到“砰”的一聲槍響,但手槍上卻安裝了消聲器。跪在地上的那名男子倒在了血泊之中,計琛再也忍不住了,打開車門,想過去阻止。
但,還沒有等他踏出一步,那名帶着墨鏡的刑警便發現了站在不遠處的計琛。猛地轉過身,二話不說朝着計琛開槍。還好,還好,計琛在部隊裡呆的那八年,學會了一些經驗,稍維一個廁所,便躲過了這枚具有殺傷力的子彈。
“咔嚓”一聲聲碎響,只見計琛身後一
家超市玻璃門,齊刷刷地在地上碎成一地。他知道大事不妙,那兩名刑警肯定不會就此罷手。往後退了一步,迅速鑽回車裡,啓動引擎,“唔嗤”一聲將車給開走。
那名刑警還是對着計琛的車猛地開了幾槍,但都沒有打中論壇。
“草,真是可惡。”這名帶着墨鏡的刑警氣得剁了一下腳。
“夠了,趕緊的走吧!”他身邊一名同意帶着墨鏡的刑警很着急的說了一句。
“記住那傢伙的車牌號了嗎?”剛纔對着計琛開槍的刑警問。
“記住了,那小子是不能留的,要人然會壞了我們的大事。”他摘下了墨鏡,往前走了幾步,鑽進一輛黑色的寶馬,將車往前開了幾步:“龍剛,快進車裡來吧!一會警察來了,可就麻煩了。”
他點了點頭,鑽進車裡,“當”的一聲,猛地關上了車門。
早晨六點鐘,一名穿着校服的男學生經過這裡,一看,是一名男子倒在了血泊裡,嚇得一大聲尖叫。不由得引來了其他過路的人,大家都紛紛圍繞了過來,看見一具男屍,一名帶着眼鏡的年輕男人便報了警。
“計局,剛纔在洋河步行街發生了一件槍殺案,第一目擊證人是一名上初三的男學生。”一名帶着藍寶石框架的年輕男人焦急的把這事情告訴了計局,他叫李睿,自從二十歲進了刑警大隊,就一直呆在計局身邊,是陳局值得信任的的一名得力助手。
計局是計琛的老爸,全名計權斌,是黎花市區一名德高望重的局長,當然後來沒有再做刑警,慢慢升級又加上實力背*景,最後在本市熬成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官員。爲人正直,也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工作狂。這還沒有到八點半上班的時間,一聽說洋河步行街發生了槍殺案,就匆匆趕到警察局。因爲刑警這個職業危險,所以他堅決不讓自己的兒子計琛退伍之後做刑警。
“查看了路邊的攝像頭嗎?能看清人的長相嗎?”計權斌看着剛纔那名死去男人的資料檔案,一邊也不停地問他的助手李睿。
“持槍的人帶了墨鏡。”李睿還在調看着監控。
“能查出持槍的人職業、年紀、姓名嗎?”計權斌問。
李睿沉默了幾秒,計權斌回過頭看着李睿問;“怎麼了?”
“資料上只顯示出那兩名人是刑警,其中一個還做過特工,而且是外籍,然後其他的信息不詳。”李睿回答道。
計權斌嘆息了一聲,覺得這事情有點難辦。
“計局,死去的那名男子檔案上都有些什麼資料?”李睿問。
“我還在看。”
看到一半的資料,計權斌皺起了眉頭,死者劉毅,四十歲,職業,律師。當看到“劉毅”二字的時候,他的表情變得更加的嚴肅起來,因爲劉毅是他以前的戰友,早在三年前新聞就報道他在一次車禍中身亡,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讓計權斌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
“李睿,這個案子你一定要好好查查。”計權斌丟下這句話之後,依舊皺着眉頭,點燃一根菸便走出了辦公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