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方的人有越來越談不攏的架勢,一個不留神就可能有人喪命。
於是唐青趕緊從倉庫裡拿出了一隻俄羅斯的德拉貢,巴特爾他不敢用,步槍的精準度自己又沒試過無法把握,雖然步槍也可以加載瞄準鏡,但是這可是自己第一次射擊,還是救人,他便選擇了這種輕型的阻擊槍,感覺穩妥一點。
至於爲什麼不用國產的,那是因爲他可不想給國內的警察叔叔們找麻煩,假如知道有這麼一隻槍流落在外,不知多少人要因此倒黴,多少人今年別想過個好年,特別是鄭修還是他們縣裡的公安局局長,之前對他也不錯,沒必要給鄭修找事。
“咔嚓。”
加彈上膛,調好微光瞄準鏡倍距。
這就是系統商城的好處,可以爲每一把除了手槍以外的槍械‘定製’各種特殊用途瞄準鏡,從微光瞄準鏡中唐青把準星對準了對方的胸口。
學着電視裡,凝神靜氣,調整呼吸,免得準星晃動。
在高倍瞄準鏡下,加上本身離的就一百多米,風雖然冷但也不大,因此唐青也不怕打偏了。
手指放到扳機上,雖然吹着寒風,但是他的手還是止不住的出了冷汗,心跳也是加速跳動起來。
這可是真正的殺人,不是遊戲。
唐青嚥了咽口水。
媽的,就當打cf了,想我也是三個v的級別,怕個鳥啊,再說這麼遠又這麼暗,微光瞄準鏡中根本看不到鮮血好吧,都是被染過色的‘水’。
“哼,衛俊,沒想到你還很愛國的嘛,可惜了,你們家之前做的事讓這個國家也容不下你,而且你們父子掌握着那麼多錢,真以爲放棄了地盤就能一走了之?你們太天真了,現在你父親他們也被我們監控着,你以爲今早你報警就有用嗎,那些無能的華人警察還不是被我們耍的團團轉,幾個小隊成員就把他們的注意力引到了鄰縣。”那個之前說話的人又用蹩腳的漢語不屑地說道。
唐青也在聚精會神的聽着,顯然這人是領頭的,另一個一直抱着雙手默默不語,打着醬油,估計是料定不會有人注意這裡,連警戒都懶得做了。見對方敢侮辱咱的同胞,唐青已經給那領頭的判了死刑,在我國境內竟敢這麼囂張,我們自己人說警察無能可以,但是你個哪裡來的土著算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說,特別是自己舅舅也是警察。
坐在地上的衛俊聽了也是面如死灰,難怪自己早上報警了都沒有用,剛報完警自己等人就被抓了,警察也沒設路卡檢查過往車輛,原來是被這羣人給誤導了,看這羣人的反偵察能力,這次他們衛家真的要被滅族了,一想到這裡,衛俊不禁後悔回國之後沒有第一時間找警察尋求庇護,不然也不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現在想想就算坐牢或者被監控着生活也總比身死好吧。
衛俊他們家早年爲了逃饑荒跑到了緬甸謀生,後來由於機緣巧合以及形勢所迫他們衛家成了緬甸金山角地區的一支小武裝,只是他們並不做毒品生意,而是主要集中在玉石、珠寶、黃金之類的行當,同時砍了所控制的地區所有的罌粟,全部種植水稻等糧食作物,日子倒也過得不錯。
由於經營得當以及身爲華人身份的優勢,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他們家控制的地區也有上千平方公里,人口兩三萬,武裝人員八百多人,他們家也已經成了金山角地區最大的玉石供應商之一,很多其他地區的武裝開採出來的玉石、寶石、黃金之類的東西都會交給他們代買,他們則是收取一些不菲的手續費,除此之外還會做一些珍稀林木和藥材之類的生意。
但是在那片地方可是武裝林立,對手自然也有,不過由於並不存在直接競爭關係,因此一直也是相安無事,除了剛開始的七八年爲了爭奪地盤發生的衝突,後來對方發現合作更加有利可圖之後,衝突便慢慢少了,但是還是時有發生,後來一次衝突導致了自己二叔和大表弟都死在了那裡,他們衛家也只剩下他的父親和他,還有個自己二叔死前領養的繼子,被自己父親認了乾兒子。
讓人始料不及的是,最近他們旁邊那個大型武裝的首領被人打了黑槍身亡,而他那個暴虐成性的兒子即位,他還特意去參加過追悼會,想要和這個新上任的首領打好關係,開始聊得還挺歡,但是沒過一週對方就派人上門來收編他們,語氣極度囂張,條件更是苛刻,要是答應了,自己家這麼多年經營的一切就都沒了,還會變成對方賺錢的工具被監控起來,他們自然不可能同意。
大家都知道對方可是做着毒品生意,要是被收編,自己治下又要變得烏煙瘴氣,特別是新即位的那個首領爲人暴虐,要是自己治下的人被對方控制,那麼很可能又有很多無辜的人會死去。
由於雙方都不讓步,幾次招安不成之後便變成了正面衝突,他們這邊死了上百人,特別是後來那個傢伙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很多大型武器,坦克裝甲車都有,他們也想買,但是一時也找不到軍火商,二來也沒有能開得了坦克的人,訓練肯定來不及了。
自然,他們悲劇了,戰事節節敗退,喪失了近半地盤,又死了上百人,最後他們才知道對方花了大價錢請了僱傭兵來操作這些設備,不然本來只有點炮火的武裝勢力怎麼可能突然有了駕駛坦克的人才。
最後見已經迴天無力,自己這個表弟也被對方擒獲的情況下,他便勸自己父親另謀他路,最後爲了不讓這個乾兒子被殺害,便假裝同意了被收編的要求,在表弟被放回來之後,他們也不想淪爲別人賺錢的工具,就連夜帶着大部分心腹和少部分願意離開的平民跑到了緬甸的政府軍控制的地盤,分了些錢給他們讓他們各自謀生,後來又通過這麼多年建立的走私通道來到了國內,最後輾轉數次他和父親來到了隔壁縣。
本以爲可以放下心來安心生活,但是前天下午父親的保鏢無意中發現了對方派人追了過來,於是父親便決定分開逃跑,用電話聯繫,自己跑了一天來到一家賓館住下,順便發短信通知了一下父親。
可是今早天還沒亮值班的保鏢又發現了對方的人,父親的電話也打不通,他立馬意識到父親那邊很可能出了內奸,便也不想跑了決定報警,現在父親很可能處在危險之中,他只能求助警察了,只是沒想到正當他報了警求助沒多久,沒有武器的他們提前被對方在賓館裡找到,兩個人壓着他們上車,其他三人則是去引開了警察,他們的目的就是爲了衛家這麼多年攢下的那筆錢,五千多萬美元,這塊肥肉對方自然不願意放過。
“不用多說了,你殺了我吧,這筆錢你們休想從我嘴裡得到。”衛俊冷聲說道,說了要死,不說也要死,那還有什麼好說的,這筆錢只有他和父親知道賬戶和密碼,至少在他這裡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要是對方得到了這筆錢,肯定又是大肆購買軍火,會死更多人的。
“你不說也沒關係,真以爲我不敢殺你嗎?你不說你弟弟也會說的,等你弟弟從你爹那裡拿到了賬戶密碼,呵呵,”領頭的冷笑道。
“什麼,你說我弟弟的他?”衛俊也不笨,立馬明白了對方話裡的意思震驚地問道。父親那邊跟着的人多,內奸是誰他之前一時猜不出來,但是他實在沒想到會是這個生活了十來年的弟弟,自己和父親可是待他不薄啊,自己也是一直把他當做親弟弟看待。
現在想起來他才發現當初自己這個弟弟的異常之處,這個弟弟是二叔收養的當地孤兒,只是沒想到竟然是個白眼狼,媽的,除了華人,其他人都不可信。這是衛俊此時唯一的想法。敗在華人手中他認了,但是敗在這羣土著手中他不甘心。難怪一路上這個弟弟都行爲古怪,磨磨蹭蹭的,一點都不緊張。
同時他又想起來當初父親發現異常之後第一個想要找警察但是又被弟弟阻止了,說是警察很有可能把他們抓起來坐牢並把資產全部充公,他們也不想坐牢,又抱着能逃脫的僥倖心理,於是父親便提出分開逃跑。
“你以爲呢,這個國家太大了,要不是他我們也找不到你們,是不是很生氣,哈哈,你弟弟也是我們早就安排的棋子,知道你們華人重感情,你的大表弟也是我們殺的。”那人說完又放肆的大笑道。
“哈哈哈,真的是家賊難防啊,那個畜生,還有你們這羣垃圾,踏上我們的國家真是髒了這片土地。”衛俊被氣笑了咬牙切齒道。
“嘿嘿,你罵吧,反正等下就要死了,我拿你的頭去打消那個老東西的念想,你父親得知你死了的消息,就可能會告訴那個弟弟,所以。。。”那人冷笑道,說完拿槍對着衛俊的頭。
唐青在‘一旁’聽着,也是無語了,心想這是哪裡冒出來的腦殘,有沒有邏輯和常識,你拿活人威脅多好,拿個死人去威脅,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真是沒文化的土著。
這時候一旁的老伯趕忙上前擋在衛俊身前,面容堅定,一副赴死的姿態,衛俊扳都扳不開,最後他也不扳了,反正都是早死晚死的區別,看來這份情只能來世再報了。
“老傢伙,既然你這麼積極,那你就先去死吧!”領頭的見狀邪邪一笑對準老伯的胸口正準備扣動扳機。殺死衛俊他現在可不敢,他還沒那個權利,只是想嚇唬嚇唬他然後作爲和衛俊父親的談判條件,他又不是真的傻,至於這個老頭子和那兩個保鏢,殺了也就殺了。
不過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凝固了。
只感覺胸前一涼。
本以爲會看到老頭身上出現個血洞,可是現實卻是自己的身體失去了力氣,向後倒去。
加之又沒有聽到槍聲。
“狙擊手!”這是他失去意識前最後的反應。
“咔。。”壓斷了幾株油菜,領頭的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裡。
ps:第二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