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被幾名保安攔住的陳明,眼神頓時射出一道寒芒,冷冷的看向阻擋在病房門口的中年婦女,二話不說,奮力將幾名保安給推開,然後在大家都還沒反應過來之時,衝了過去,一巴掌再次拍去。
這次拍出的一巴掌力道可比感覺剛纔的要大幾分,中年婦女立馬就被拍倒在地,一張豬頭臉痛苦的吐出了一顆牙。
這時,幾名保安反應過來,紛紛連忙跑過來想要將陳明控制起來,但很快就被一直包圍中年婦女丈夫和司機的幾名壯漢上前給阻攔住。
幾名保安感受到幾名壯漢身上散發出來兇悍的氣息,連忙便不敢在上去,紛紛後退了幾步,開玩笑,他們可都是領工資養家餬口的,怎麼會捨命去招惹那些混混呢。
陳明沒有理會身後發生之事,也沒有對已經倒在地上的中年婦女留情,擡起腳就不斷的往臉上踹去,脫困的兩名中年男子見況,兩名撲了過去,司機負責去抱住踹人者,中年婦女的丈夫就趴在妻子身上護住她。
陳明長得五大三粗,加上以前常年與人鬥毆早就練就了一身不凡的身手,雙手微微發力,兩名就掙出了那名司機的摟抱,然後反手一掌就將人給擊退幾步,最後被與幾名保安對峙的壯漢給制止住。
這時,陳輝不敢繼續逗留,趁着中年婦女倒下,她丈夫趴在她身上之際,兩名帶着吳依竹衝出了病房,然後拉着驚慌失措的吳依竹一路狂奔,離開醫院後,馬上去上自己的摩托車飛快的離開。
“住手!”
這時,兩名警察到來,見陳明在擡腳踹人,兩名上前制止,然後另一名警察便將倒在地上和趴在中年婦女身上的倆人給扶起。
陳明並沒有反抗,很是配合沒有在出手,然後轉身對着幾名正在與保安對峙的壯漢搖了搖頭,示意他們散開,就走到了陸濤身邊,防止出現什麼意外。
“去將病牀上那個小畜生給我抓起來,這一切都是他指使的。”
中年婦女此刻雖然牙掉了好幾顆,臉腫的都豬頭似的,但並沒有受到嚴重的傷,這點陳明下手很有方寸,並沒有將人給弄成重傷。
見到警察前來,立馬無比囂張的指着趴砸病牀上的陸濤,像是尾巴被踩了一般大喊大叫。
的確她的尾巴是被踩了,她的父親是太子城鄭家老頭子的表哥,從小到大她就像個小公主一樣,性格非常的好強,就連兒子一出生,她就立馬宣佈跟自己姓鄭,還有從來就只有她欺負別人,哪有人敢欺負過她,想今天這樣被人打掉牙,整張臉腫的跟豬頭似的,還是第一次發生,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兩名警察早上來過這裡向陸濤瞭解過昨天的情況,現在見竟然是雙方當事人鬧起了矛盾,立馬其中一名警察便朝病牀走過去,沉聲說道:“怎麼回事?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嘛,幹嘛要動手。”
“聽說明天其中一名打人的被你們給放了?”
陸濤微微擡頭看向那名義正言辭的警察,臉色陰沉,冷聲問了一句。
“快將人給抓起來,然後帶回去派出所,在這裡問什麼問。”
被丈夫攙扶着的中年婦女見到警察只是過去詢問而已,立馬就忍不住了,怒氣衝衝的指着警察,表情猙獰的咆哮道。
“閉嘴,老老實實呆着,我們辦事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一旁,令一名年紀三十出頭的警察看着中年婦女,表情嚴肅語氣嚴厲的呵斥了一聲。
被呵斥,頓時中年婦女便不幹了,惡狠狠的瞪了一句那名三十出頭的警察,然後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接着冷聲說着電話那頭之人說道:“我是鄭豔,我現在在市區醫院被人毆打,你們所裡的警察卻不將人帶走,還呵斥我,你要不要管管,如果不管,我就叫你們局裡的領導來管。”
接電話之人顯然是個小領導,被鄭豔這暴脾氣給呵斥,竟然沒有生氣,還客客氣氣的叫她將電話交給正在辦案的警察,然後跟其中一名警察交代了一聲,不等警察解釋就掛斷了電話。
“將這裡的全部人都帶回去。”
三十出頭的警察將手機還給中年婦女後,便對着站在病牀前的警察喊了一聲,然後就擺手叫幾名壯漢站好。
病牀前那名警察幾乎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同情的看了一眼趴着的陸濤,沉聲說道:“起來跟我們回一趟所裡瞭解情況。”
“哼!剛纔我的話你好像並沒有回答我?”
陸濤並不懼,也沒有動,看了一眼警察,冷哼了一聲,語氣加重的繼續問道。
因爲那件事不是自己處理,所以警察顯然被問得有些煩,冷冷的瞪了一眼,冷聲呵斥道:“有什麼事跟我們回去既然會給你個說法,能不能自己起來,不能我就叫醫生給你準備輪椅。”
不遠處,中年婦女眼眸陰毒的看向陸濤,不由冷笑一聲,然後語氣惡毒的說道:“他們之中還有一名小賤貨叫吳依竹,剛纔被一名男子給帶跑了,你們叫人也去將那小賤貨給抓回來。”
聞言,趴在牀上準備慢慢起身的陸濤眼神之中射出一道寒芒,轉頭盯着中年婦女冷聲說道:“看來你的牙還沒有被打掉完,還敢在這裡囂張是不是?”
“別那麼對哦廢話,趕快起來。”
對於中年婦女囂張的態度,警察也是感到有些不悅,但是人家有背景,他不敢招惹,只能將心中不悅發泄在這個沒背景的少年身上。
不過正當他剛要伸手想去拉人之時,立馬就被一旁的陳明伸手將他的手緊緊抓住,然後冷聲說道:“最好別動手動腳的。”
將有人竟敢抓住自己的手,警察立馬大怒,不過當感覺到陳明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後,他便有些退縮了,不過身爲警察,雖然有些退縮,但威嚴卻不可失,微眯着雙眼打量了一會,沉聲呵斥道:“將手放開,我們是明文執法,沒有人會亂來。”
這一番話說的顯然有些無力,但陳明知道如果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與警察硬來,不然麻煩就大了,將警察的手放開,微微挪了一下身子擋住了陸濤。
陸濤強忍着疼痛,慢慢坐起了身,然後拿出手機不理會一旁警察冷冷的目光,撥通了蘇雲的電話,沉聲說道:“看來蘇總是不打算管這件事了,那好,我跟警察走。”
此刻,他並沒有認爲蘇雲不管這件事,只是眼看自己等人就要被帶走,這女人的人還沒有到來,心中不由有些着急,所以便又打了個電話留下讓這女人着急一下,儘快派人來,便掛斷了電話。
正在開車前往儋城的路上的蘇雲,再次接到陸濤的電話,心中大喜,不過還沒等她說話,便聽着這小男人冷冷的聲音,然後電話就被掛斷,心中不由大驚,立馬撥打了一個電話,語氣有些生氣的說了幾句話,便掛斷了電話,一腳油門,加快速度想要立馬就到儋城。
中年婦女見到他打電話,腫的跟豬頭一樣的臉,立馬冷笑了一聲,語氣嘲諷的說道:“就算是你今天打電話將天王老子叫來,也救不了你和那個小賤貨的命。”
“就你這張嘴不但害了你,還將你兒子給害了。”
見中年婦女三番五次的將吳依竹叫作小賤貨,陸濤眼中一片冰冷,不過還是強壓心中憤怒,瞥了一眼中年婦女,然後語氣淡淡的留下一句話。
“陳明,扶我起來。”
不在理會中年婦女,見此刻蘇雲的人依舊還沒有到來,看來今天是要進一趟派出所了,想到這裡,他不想在囉嗦,然後喊了一聲擋在前面的陳明來扶起自己。
聞言,陳明轉過身有些擔憂的看着他問道:“濤哥,你行嘛?要不在等等看。”
他是知道剛纔陸濤打電話是在叫人,只是現在人還沒到而已,所以他想在拖延一點時間,生怕就陸濤現在這種狀況,如果進入了所裡,那麻煩就大了,到時就算是自己想要幫忙,也沒有機會了。
“不用,我倒要看看我這個樣子被帶到了派出所,事情的後果會怎麼樣。”
陸濤倒是不擔心自己到了派出所會遭到什麼意外,畢竟蘇雲不會不管自己的,就算退一萬步,如果自己猜測錯了,蘇雲真的撒手不管了,那還有陳輝和王聰他們再外面疏通關係想辦法搭救自己,只是最後的結局是自己輸了,付出慘重的代價而已,反正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選擇了。
竟然他都這麼說了,陳明也沒有在說什麼,彎下腰示意他上自己的背後,一旁,警察也沒有阻攔倆人這樣做,走到一旁,準備和另一名警察將所有人都帶回去。
“你們也跟我們回去一趟。”
警察看着中年婦女和兩名中年男子,語氣淡淡的說了一句。
不過中年婦女頓時便不幹了,冷聲呵斥道:“你沒看見我受傷了嘛?我要去包紮住院,你將那些流氓帶回去就行了。”
“好吧!”
警察也沒有多言,畢竟中年婦女這個樣子看起來還是有些恐怖,加上人家有背景,如果真的強行帶回去的話,弄不好自己會被捱罵。
想到這裡,他輕聲說了一句,然後便看向陸濤等人,冷聲呵斥道:“快走!”
聞言,陳明就要往前走去,背上的陸濤拍了拍他,示意他停下來,然後看向那名警察說道:“如果那母畜生不去的話,那我也不打算去了,因爲我被他兒子打成了重傷,現在還在治療之中。”
“警告你做好別搞事,老老實實的配合,跟我們回去,不然我們將動用特殊手段將那麼強行帶走了。”
三十出頭的那名警察冷冷的看向趴在陳明背上的陸濤,語氣嚴厲的呵斥了一聲,如果說能不管這件事,他還真是一點都不想在管。
因爲雙方的事情太過複雜,加上對方身上還有傷,按規則是不可能帶會所裡的,但是領導安排,他也沒辦法,只好硬着頭皮去幹了。
“好呀!那我就等你動用特殊手段將我這個患者帶走。”
陸濤來忍不住了,讓陳明將自己給重新放下,如果坐在牀上絲毫不畏懼的看着三十出頭的警察說道。
“你……”
他只不過想要嚇唬一下對方而已,卻沒想到竟然還遇見了一個愣貨,一時間便感到非常的無語,令一名警察走過去輕聲說道:“走吧,別鬧了,至於他們,我們會等他們處理好傷口後在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