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方圓圓頓時喜笑顏開看向陸濤,衆人也跟着一起起鬨,作爲新郎的王豪與陳明,頓感事情不妙,立馬變得有些緊張起來,陳輝也是很快就意識到,自己這玩笑開的有些過頭了。
此刻,陸濤一個頭兩個大,恨不得立馬就上去將陳輝着混蛋給胖揍一頓,什麼玩笑不好開,偏偏要在這個時候開這種玩笑,頓時令他陷入了尷尬與被瘋丫頭逼迫的目光。
陳輝見勢不妙,偷偷看了他一眼,立馬笑着打圓場道:“伴郎和伴娘還不快點陪新郎與新娘上臺來,今天可不是你們的大日子,再說兄弟們也不會那麼便宜你們,讓你倆矇混過關,真的今天就一起結婚,兄弟們還要大鬧婚禮去搶新娘呢,大家說是不是呀?”
“是……”
不得不說,陳輝的口才還真行,一番話立馬就化解了尷尬,還將氣氛給搞了起來,又將方圓圓哄高興了一臉的羞紅。
陸濤暗暗鬆了一口氣,笑着走向新郎,方圓圓也挽着他的胳膊一起走了過去,很快,就陪兩對新人一起上臺做遊戲,陪同還有一些新娘的朋友閨蜜,大家玩得不亦樂乎,現場氣氛非常的熱鬧。
……
2004年1月21號是大年三十,大地上滿是喜慶的氣氛,家家戶戶張燈結綵,殺豬宰羊貼春聯,人人臉色洋溢着喜悅,見面都互相親切的打招呼,小孩們拿着鞭炮四處玩耍,這熱鬧的氛圍,令人心感開心。
今年陸濤一家都是在鄉下老家過年,但今年的年與往年卻不一樣,要熱鬧很多,從臨近年節開始,便有村民不斷送年貨過來,或者是來幫忙打掃衛生貼春聯。
大年初一就開始陸陸續續的有人過來拜年,不過大家都非常知趣,爲了讓陸母與陸光還要陸濤因爲招呼客人麻煩受累,都是來坐一坐便離開,除了各別陸光的好友,一般都沒有留下吃飯,待的時間也不長,因爲知道後面還有人要來,拜個年聊聊天就離開,沒有給陸濤一家帶來任何麻煩。
大年初三,按照往年,這天是要去外公家拜年,但是今年陸濤與陸光都沒有去,陸母本來還想去,但是見父子倆人這態度,也只能暗歎一聲,也沒有去。
不過他們不去,但大年初四卻迎來了大姨等人還有四舅和六舅前來拜年,正所謂,擡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是別人來給你拜年,就算是在不願意,那也要裝作客客氣氣的樣子招待。
幾人之中,就只有四舅一人在好再來飯店工作,在後廚但一名切菜工,原本陸濤以爲他會受不了,然後一走了之,但是卻沒想到,他竟然蠻好用走,還幹得非常賣力,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幹活,從來都沒有仗着身份偷奸耍滑,因此,陸濤也就沒有在管,只好幹得好,提拔幫助一下也沒事。
來到家裡後,四舅便充當起了服務員,幫忙招待端茶倒水,一點都不將自己當外人,陸光本來還想阻攔,但耐不住人家願意,最後也就不在管,坐在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大家聊天。
大伯母和二伯母知道情況後,生怕會出事,趕緊跑來幫忙燒飯做菜,隨便助助威,好讓別人知道,他們陸家可不是好欺負的。
“姐夫,最近身體怎麼樣?和我姐回來老家住的還習慣吧。”
六舅王澤遞過去一根菸,自己也點上一根,吐出個菸圈,笑着關心道。
一旁,大姨三人見陸母一直都在廚房裡忙着燒菜做飯,本來想去套套近乎幫忙燒菜做飯,但廚房中已經有了大伯母和二伯母,很快就被客氣的請了出來,然後就坐在客廳中,百般無聊的看電視,時不時的和陸光聊聊天。
“身體還行,上次做了手術,現在身體比以前好多了,老家空氣好,有安靜,非常適合養老,我和你姐都決定了,以後就在老家住,不回鎮上了。”
陸光接過煙點上,笑着敷衍了一句,大姨眼神一亮,立馬說道:“妹夫,你們不回去鎮上住了,那鎮上的房子怎麼辦?”
撇了她一眼,陸光立馬就知道她肯定有沒安什麼好心,語氣淡淡的答道:“鎮上的房子是陸濤的,他愛怎麼弄就怎麼弄,我們不管。”
一番話將所有後路都堵死,讓別人在也打不了什麼壞主意,不過目前沒有達到,大姨還是不甘心,撇了撇嘴說道:“陸濤現在都那麼有錢了,他還要鎮上那個房子幹嘛?”
這時,一直幫忙端茶倒水的四舅臉色微變,今天本來他是想一個人前來拜年的,但是幾人不知道從哪裡得知消息,硬要跟着一起來,現在好了,他最怕看見的局面又出現,連忙出來打圓場,避免在鬧出什麼事來,看向大姨笑着說道:“大姐,按照咱們這裡的風俗,陸濤將來結婚在老家這邊辦事,但新房可是要安在鎮上那個房子的。”
正如陸光所料,大姨之所以聽見鎮上房子沒人住,便打起了主意,因爲他的大兒子剛好準備年後結婚,於是就想開口將陸家鎮上房子借來給兒子但新房,這樣一來,他們不僅可以省去蓋房子的錢,兒子以後還可以成爲城裡人。
當然,說是借,但她根本就沒打算要還,不過還沒開口說出想法,就被陸光和弟弟王浩給堵死,這讓她心中非常的不悅,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王浩。
他們來時,陸濤便找了個藉口跑去二伯家玩,不過還是有些不放心,待了一會便趕回來,剛進到堂屋,就見大姨一臉的陰沉,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寒意,坐在一旁,看了一眼幾人,冷聲說道:“怎麼了?大過年的是不是又想要來我家鬧,這裡可是牛頭村,不是黃銅鎮。”
對於陸濤,幾人心中早就留下了陰影,見他進來,紛紛都感到忐忑,聽見他冷聲呵問,全都都是一驚,沒人敢說話,連大氣都不敢出,陸光見況,心中暗暗得意,不過還是故意板着臉教訓道:“小濤,你怎麼能跟長輩怎麼說話,以後不能這樣了。”
這話一聽見識在教訓,但是卻一點責怪的意思都沒有,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這是故意的,三舅王浩連忙出來打圓場,笑嘻嘻的說道:“小濤,剛纔大家都在聊天,沒別的意思。”
雖然陸濤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但見父親都怎麼說了,那就是幾人並沒有做什麼過分之事,這他就放心了。
看向出來打圓場的三舅,暗暗點了點頭,他經過這半年在好再來飯店的表現,讓陸濤非常的滿意,笑着說道:“三舅,去年你在飯店表現不錯,繼續好好幹,等在開分店,調你過去當店長,不過前提是你要再接再厲,多多學習怎麼樣管理,如果以後有什麼不管的,可以去問王掌櫃,虛心學習。”
自從進入好再來飯店工作的那一天起,王浩就一直踏踏實實的在工作,從來都沒有跟人說起自己是陸濤的舅舅,爲的就是有一天混出個樣子,然後得到重用。
三是卻沒想到這一天竟然來得那麼快,心中頓時狂喜,不過還是故作鎮定的說道:“放心吧小濤,舅舅不會給你丟臉的,以後多學習知識。”
一旁幾人見到王浩在陸家得到了那麼大的好處,頓時便心生嫉妒,特別是六舅王澤,本來他也可以跟三舅一樣進入好再來飯店工作,但是最後心太貪,跟大姨三人一起想要從陸家得到更多的好處,結果就是偷雞不成還蝕把米,心中非常的悔恨自己當初的貪心與選擇,不然今天自己也跟三舅一樣得到重用,那前途就是一片光明。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世上更是沒有後悔藥,只得默默的坐着,跟大姨三人一樣,心生羨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