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楊芸撇了撇嘴,也不繼續看了,走到一旁警戒。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剛纔的妖獸過去留下的威壓,直到楊藍和銜佩幫林西橋上好藥,都沒有一頭妖獸出現。
最後撒上一層加快傷口癒合的藥粉,纏上一圈乾淨的布條固定,楊藍拍拍手站了起來,“完工。”
銜佩貼心地把林西橋的臉從整個卡在土裡的狀態調整到趴着可以呼吸的狀態,“失血過多,過一會才能醒。”
楊芸站在十米之外,提議道:“我覺得咱們可以把人擡到和爹分開的地方,你們沒覺得這裡蓯樆的味道越來越濃了嗎?”
剛纔太全神貫注,楊藍和銜佩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走,趕緊走。”
回到分開的地方,這一等又是兩個時辰,楊濟昌才帶了三個人回來。
“爹!”楊芸坐在林西橋旁邊,拿着水囊時不時擠點水餵給他,一擡眼就看見楊濟昌扶着一個身形消瘦的男人走了過來,身後還跟着兩個相互攙扶的人。
楊藍走過去接下了楊濟昌扶着的人,扶着他坐到樹下休息,查看了一下才發現那人呼吸凌亂,已然暈了過去。
“都是內傷,應該是被那頭妖獸打的,後來又強行運功加重了,我給他服用了一顆六階的培元丹,應該沒有生命之危了。”楊濟昌說道,他的身上倒是沒有明顯的傷口,只是氣息略有些紊亂,身上的元力在對付那頭妖獸的時候幾近枯竭。
楊濟昌說完就盤腿坐下抓緊時間恢復元力,森林中本就處處危險,現在奎城的人又在追殺林志,按照他們現在的狀態,無論遇到人還是獸都討不了好,跟着林志的兩人也抓緊時間療傷。
四個大人暈的暈,療傷的療傷,剩下楊芸楊藍和銜佩在一邊。
“你說說這叫什麼事,咱們兩個人出來歷練什麼事都沒有,反倒是遇到的人一個個都了受傷。”楊藍隨手揮開一個胡亂飛舞的小蟲子,感嘆地道。
“那你還想怎麼着?來頭妖獸給你添幾道傷疤彰顯你的男子氣概?或者讓我代勞也可以。”楊芸問道。
“那倒大可不必。”楊藍右手立爲掌抵住左手掌心比了個停止的手勢,扯開話頭,“話說這位朋友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啊,都這麼長時間過去了。”
“楊芸給我的丹藥品級不低,按道理來說也應該醒了。”銜佩說道。
“唔。”下一刻,原本安安靜靜趴着的林西橋就發出一聲略帶痛苦的**。
楊藍衝銜佩比了個大拇指。
楊芸就在林西橋旁邊,趕緊拿了水囊想要給他再喝點。
林西橋趴在地上,費力地把腦袋轉向另一邊,長時間的臥姿讓他的脖子關節扭動的時候發出清脆的聲音,下頜部位的肌肉一陣痠疼,他費力地開口道:“我不喝了,謝謝,已經足夠多了。”
“哦哦哦哦哦好的。”楊芸拿着水囊下意識地回道。
林西橋緩了一陣,忍受着後背傷口的陣痛,試着慢慢地撐起身體,楊藍趕緊走到他身邊和楊芸一起幫扶着。
好不容易坐起來,林西橋僵直着背觀察了一下週圍,這纔看到樹下昏迷着的林志,“我父親他……?”
“林城主就是內傷比較嚴重,已經吃了培元丹,按照林城主的恢復力很快就能醒過來了,你別太擔心了。”楊芸趕緊說道。
“你們……咳!咳!”林西橋看向她剛要說什麼,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原本包紮好的傷口再度掙裂開來,英氣的臉龐一瞬間扭曲起來。
“你還是別先說話了。”楊芸手足無措,一邊退開位置讓楊藍重新給他包紮,一邊道:“你背上的傷口很深,流了很多血,我們在坑裡找到你的時候你身下的土都染紅了。”
“沒事,是我眼瞎,被一個陰險的小人偷襲了。”楊藍在他的傷口上灑上了一層止血的藥粉,林西橋忍痛皺着眉,低垂下的眼睛裡滿是陰狠和不甘,語氣也狠厲起來,“要不是我受了傷都是血腥味,也不至於被那頭畜生盯上,我父親也不會因此受傷……”
“沒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你們到了解城養好了身上的傷,再回去報仇!”楊芸坐在他斜對面,不去看楊藍幫林西橋拆下來的滿是血的布條,而是給他打氣道。
“解城?那你們是?”林西橋問道。
楊藍把乾淨的布條最後在他身上繞了一圈打了個結,介紹道:“我叫楊藍,胞姐楊芸,這是銜佩,我們來自解城楊家,都是來參加族比的,那邊在運功的人是我父親,也是解城城主楊濟昌。”
楊芸接口道:“所以你放心吧,我們既然救了你們,就有把握讓你們安全的。”
“那林西橋就在這裡多謝幾位救命之恩了。”
林西橋擡了擡手想要作揖,被楊芸按住了,問道:“虛禮就不用了,你現在除了背部還有哪裡不舒服的嗎?”
“只有背部受傷了,其餘的傷口倒是沒有。”林西橋搖了搖頭,“還有就是喝了太多水,胃部有些飽脹感。”
聽到這話,楊藍一怔,和銜佩交換了一個滿是嘲笑的眼神,畢竟是自家胞姐,當着外人的面,沒有明目張膽地笑出來。
楊芸回憶了一下空間袋兩個空蕩蕩的水囊,才後知後覺地感到不好意思,“啊,我都沒注意到,對不起對不起。”
“沒關係,楊小姐也是爲了我着想。”林西橋微微一笑,笑容在他蒼白的臉上出現,顯得整個人都溫柔了起來。
楊芸被他的笑容一晃,整個人都像風箏一樣飄了幾分。
楊藍淡定地拽回她的風箏線,從空間袋裡拿出乾糧遞給林西橋,“現在只有這個了,先湊合一下,這裡離解城很近,也就三四天的路程,等回了解城就好多了。”
林西橋接過乾糧,道了聲謝,“長老圍攻城主府之前就封鎖了消息,我們沒法求援也沒法調動力量,其實我們本就打算先到解城去避一避的,可沒想到,半路上,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侍衛突然偷襲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