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思聞言整個身體情不自禁的一僵,有些不安的擡起了頭。
夕陽西下,此時一位身材魁梧,身形健碩的男人逆着陽光,形態慵懶的倚坐在沙發上。
那張已經扭轉過來,直直的盯着她的臉,深深的隱藏在了陽光下的黑暗中,令人看不清楚,整個人感覺更加的陰森邪佞。
“怎麼,害怕了?”
男聲中毫不掩飾一絲略帶嘲諷的笑意:“剛纔在外面不是還挺厲害嗎,怎麼這個時候卻軟了?”
“我纔不怕你呢。”
不知道爲什麼,本來還有些不安的李靜思,聽了他的擠兌,不由得一陣心頭火起,整個人都進入了狀態,“噌噌”幾步上前,以實際行動,來證明她不怕他。
“呵呵,小妮子還是那麼倔呀”
暗啞性感的聲音響起,彷彿大提琴一般撥動着人的心絃。
透過一絲光亮,李靜思終於看到了那雙隱藏在暗處的邪魅瞳眸,如同天邊的恆星一般璀璨奪目。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卻是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頭,難道他們之前見過嗎?
心裡想着,嘴上終於問了出來。
“呵呵”又是一陣低笑,充分說明了他現在的好心情:“你猜啊。”
瞅着眼前那張魂牽夢繞的小臉,他不由得出聲逗她,忍不住想要看她因爲自己跳腳的樣子。
......李靜思無語的望着眼前那個饒有興致逗她的男人,一時間很是想不通,這傢伙的臉皮也太厚了吧。
明明自己都不認識他,他還能擺出一副熟臉熟皮的樣子,也實在是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吧
看着眼前這張暗自糾結的小臉,男人有些發自內心的笑了,沒想到這麼長時間沒見,這小妮子還是那麼單純啊
心裡想些什麼,臉上馬上就表現出來了。
不經有些懷念,那些以前曾經一起走過的日子,雖然當時被這小妮子欺負得不輕,但是那些日子,不得不說卻是自己漫長的生命中,最安寧最值得享受的日子。
每每現在回想起來,還是忍不住有些懷念。
當然,這些站在一邊的李靜思都一無所知,只是看着暗影中那張難得寧靜的臉,不由得有些奇怪的感覺。
不知道爲什麼,雖然看不到眼前這個人的長相,自己卻是對他有着一種詭異的熟悉感,好像曾經某個時候,兩個人在一起相處過。
但是,自己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接觸過的這個年齡的年輕男人之中,並沒有這個人的存在啊?
“我確定不認識你啊,你是誰,把我帶到這裡有什麼事情?”
不想再跟他賣關子,她坦言告知,忍不住出聲詢問。
聽到從這張紅潤的小嘴裡面吐出這樣的幾句話,男人忽然一怔,有些失落的輕聲喃喃:“原來你已經不記得我了。”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再次振作起了精神,站起身來,忍不住緩步走到了她的身邊。
那高挑健美的身材忽然的靠近,帶給了她一陣莫名的壓迫感。
他的上半身微微傾斜,緩緩的接近她的臉頰,輕聲道:“小妮子,你還真絕情啊,這麼快就把我忘了,我可是非常想念你的啊”
特麼的,這簡直是赤果果的調戲啊,有木有姐就這麼被一個陌生人調戲了,特麼的,還是一看不清楚長相的人
李靜思不敢置信的猛地一下擡起了腦袋,正好撞進了一雙閃爍着暗暗金光的眼睛裡。
特麼的,這次她看清楚了,這麼猥褻的傢伙,竟然長着一雙黑中加金的眼睛,此時此刻,那雙美麗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澤澤生輝的望着自己,帶着一點兒逗弄獵物的惡趣味。
特麼的,這到底是哪裡跑出來的極品啊,老天啊,趕快收了他吧
這邊,李靜思極力忍受着莫名其妙的男人的調戲。
那邊,卻是另外一幅熱鬧的景象。
......
“該死,那個可惡的臭小子,我一定要讓他知道他犯下了多麼可怕的錯誤。”
夜,微微的冷風下,城西半山別墅外,一道冷豔的身影望着前方半山腰暢闊的庭院,性感的攖脣內也出一聲誘惑的低罵。
隨着罵聲,在身影一側的兩個男子彼此對望一眼,全都在眼底深處閃過一抹辛苦忍耐的笑意。
那到底是誰啊,竟然惹得老大如此氣怒,看來今晚上有人要倒大黴了,兩人有些幸災樂禍的想着。
不過,對視之後,其中一個帥氣的金髮青年還是笑着低聲道,“嗨,麥克,看這傢伙住的地方,似乎是個有錢人,說不定我們也能順手一筆呢。
“不錯,能在京城買得起這樣的別墅,一定不是普通人,除了幫小姐出口氣之外,我們也不算白跑一趟。”
麥克微微眯起細長的眼眸,嘴角同樣有着玩味的笑意。
如果有外人在場能僥倖認出這埋伏在夜色下的身影,恐怕一定會忍不住駭然色變,這三人的名頭在國際上也是威名赫赫,全是曾經在國際傭兵圈裡叱吒一時的火焰傭兵團成員,爲首那道火辣的身影就是赫拉,在傭兵圈被冠以妖狐之名。
至於另外兩人,則分別是傭兵團內最擅長機械槍支的精靈麥克,以及曾經徒手擊殺一頭成年北極熊的勇士佐伯。
而其中最令人敬畏同時也是最神秘,並不爲外界所熟知的就是妖狐赫拉,據說這位年不過二十歲的性感美*女,去年才從逝世的父親老亨特手中接過火焰,短短半年就懾服其他傭兵團成員,不止沒讓火焰傭兵團的聲名下跌,反而更上了一個臺階。
話說,這三個傭兵團成員出現在天朝,着實讓人有些太意外。
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引得三人,千里迢迢的來到京城,並且一副偷偷摸摸見不得人的樣子,埋伏在一個普通的富豪住宅區。
話說,聽那其中一人的意思,頗有些前來尋仇的意思,也不知道是誰那麼大的膽子,敢得罪他們。
不過,要說這火焰傭兵團來到這裡,當然不僅僅是單純的來尋仇,而是有着一些隱秘的任務,當然,這些不足爲外人道也。
火焰傭兵團就是在這樣的刺激下趕來的京城,因爲時間尚早,所以來了之後團內的成員基本都是自由活動。
不過,麥克和佐伯也沒想到他們纔剛一回到酒店就接到了大小姐的傳訊,興沖沖的要出來教訓一個臭小子。
雖然,兩個都是五大三粗的壯漢,但以往還真是被赫拉收拾的服服帖帖。
一接到命令,兩人就分別趕了過來,哪怕直到現在兩人都不清楚要教訓的人究竟是誰,不過看着前方的暢闊別墅,兩個國際傭兵心下也有了一絲期待。
這樣的地方,不管怎麼說,也應該可以讓他們發一筆小財吧。
這樣一想,兩個人也來了精神,起碼在任務之餘還能輕鬆撈點兒外快,不得不說簡直是個美差啊。
絲毫是沒把前來教訓的男人放在眼裡,在他們的心裡,教訓個小子,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越是這樣想,越是有些急不可耐的感覺,彷彿那大把的鈔票已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大小姐,什麼時候動手?”
“是啊,那小子是住在裡面麼?你說一聲,我們馬上去把他綁出來任你折磨。”
再一次見到身材惹火的赫拉,竟然雙目通紅的瞪着前方的別墅咬牙切齒不已,兩個高大的漢子都是猛的打了一個寒顫,同時在心下爲那無知的傢伙默哀起來。
對方到底是犯下了多麼可怕的罪過,才能讓大小姐這麼暴怒啊。
“不用,我一定要親手對付他,叫你們來兩個來就是讓他破財而已,等下進去看上什麼直接拿,拿不走的就給我砸”
兩人話語落地,赫拉再次咬了咬雪白的銀牙,才冷哼一聲道,“出。”
這一聲出,頓時換來麥克和佐伯的低呼一聲,三道身影也輕鬆翻過別墅圍牆,全都像是疾風一樣貼着草地吹去。
“喇唰唰”
三道身影快掠過上百米長寬的院子,很快就抵達了連綿別墅之前,跟着才一分爲三,全像是矯捷的猿猴一樣從不同位置向樓上攀爬。
教訓外加順手打劫一下有錢人?這的確是個不錯的遊戲呢。
或許對方在這棟別墅裡也安排的有防衛力量,不過這些卻根本從未被三人放在眼裡,要知道他們可是國際傭兵,更是在國際傭兵圈子裡赫赫有名的火焰成員。
若是連一個土財主都擺不平,那玩笑纔是開大了。
“嗖”的一聲躍上二樓一個陽臺,輕手輕腳的試探着去推門,也沒想到陽臺上的玻璃門一推就開。
麥克的臉上明顯錯愕了一下,跟着才又閃過一絲殘忍的笑意,那個人似乎沒有一點防範啊。對於這麼沒有挑戰性的事,他還真是有點掃興的意味,不過,這種掃興卻明顯還是擋不住對洗劫的野望。
一閃身進入二樓,麥克就準備輕聲輕腳的進入大廳。
寬敞的二樓大廳雖然比一樓大廳略小一些,可裝飾的依舊很名貴,帶着一絲樸素中的奢華意味,麥克走出兩步驀地就是一怔,駭然看向大廳牆壁上掛着一幅字畫。
這字畫是一副油畫,等他細細靠近,藉着皎潔的月光打量幾眼後才忍不住出一聲低低的驚呼,“天啊,這是畢加索的畫?這個人果然有錢。”
就算他只是一個傭兵,卻也對畢加索的名字如雷貫耳,現今世界排名最昂貴的十副名畫,畢加索的畫就佔了三幅。
這麼些昂貴的東西曾經都也是他們這些傭兵的目標之一過,麥克自然知道一些,雖然他也清楚畢加索是個高產畫家,一生作品統計近百幅,不可能每幅都值錢,其中也不乏一些便宜貨。
但猛的看起來眼前這幅掛在客廳的畢加索名畫,應該也是值不少錢的,賣個上百萬美元應該是最低線了吧?
這樣想着,那雙眼睛也不由得閃閃發光起來,彷彿已經美金在手了。
絲毫沒有注意到,隱藏在暗處的那些......特別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