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靜思悠悠轉醒,已是中午了,這小妮子竟然就這麼大大咧咧的在人家的肖長安的家裡呼呼大睡起來。
覺察到自己的不妥舉動,她尷尬了一會兒,便趕忙溜走了,現在不走,難道還要留在這裡吃午飯嗎?
閒來無事,李靜思便排除一切紛擾,踏踏實實的修煉起自己的修身功法來,畢竟這纔是她自己安身立命的根本啊
天地之間的靈氣以一種肉眼難見的速度漸漸的向着李靜思匯聚起來,伴隨着她那玄異的吐納,緩緩的進入李靜思的體內。
靈氣甫一入體便伴隨着那流轉的灰粒子緩緩的運行起來,待灰粒子運行了一個小週天之後,那絲微弱的靈氣流才伴隨着灰粒子匯入結晶體之源,呼吸吐納間,那絲微弱靈氣中的雜質便被完全剔除乾淨,轉變成一絲微弱到極點的灰粒子,而那被呼出的雜質則是隨着灰粒子流的流動,伴隨着那玄妙的吐納,被呼出體外。
不得不說這修身神功確實是一門超凡入聖的法訣,雖然那絲微弱的灰粒子渺小到可憐,但是僅僅一個小週天,李靜思便感覺精神充足了許多。
自從修煉的進展越發的快速之後,李靜思也越來越覺得心室內的結晶之源也越加的飽脹,雖然相對別的高手來說,此時的她還是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但是相對於凡人來說,李靜思此時的成就,已經足夠讓他們豔羨不已了。
李靜思對於現在的進展很滿足,按照她的估計,此時就算沒有機遇,依照此時灰粒子增長的速度,半年的時間足可以把灰粒子流擴大一倍了。
話說,李靜思自從來京城之後,肩上一直便有個沉重的擔子,一個是幫助王子豪他們哥倆,另一個,則是要治好可愛到極點的小正太肖家琪了。
但是奈何要徹底治癒他需要的灰粒子的數量實在是太巨大了,目前李靜思這點兒無疑是差得遠了。
自是隻能望而興嘆,現在離這個目標又進了一步,壓力頓時大大減輕,哪能不高興?
想到這小傢伙,她便不由得想起了他的爸爸——肖長安,以及他的臉上那條令人遺憾的疤痕。
話說,也不知道自己折騰出來的藥膏的療效具體怎麼樣了,這也過了好幾天了不是?
現在李靜思便是要去看看自己的成果了,上次配置出來的凝血膏還剩下小半瓶,這回就差去檢查一下凝血膏的效果怎麼樣了。
剛一出門,便遇上了走進家門的王子豪:“靜思,你這興沖沖的,準備去哪啊?”
“呃,去一個朋友那裡,你回來啦子豪?”
“嗯,那我來送你去吧,你自己出門也不方便,好不好?”
聽着他那帶着淡淡關心的溫柔語氣,李靜思這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這幾天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她一直儘量的躲着他們哥倆,三人已是好久沒有好好地說過一次話了。
而子豪這幾天也是很疲憊的樣子,也不知道他都是在忙些什麼。
看着那雙溫柔的望着她的眼睛,李靜思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走吧我這就送你”
王子豪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就像牽着一件稀世珍寶一般,帶着小心翼翼地呵護,讓本來有些彆扭的李靜思這下子徹底沒了掙扎的指望。
得,就當是哥哥牽妹子的手吧,有什麼好彆扭的?這麼安慰自己,也就隨他去了。
王子豪已經將他的白色奧迪開出了車位,正準備加大油門離開,卻突然看到一個人影衝了出來,且直衝到他的車子面前,伸長了雙臂,攔着不讓他走。
子豪舉眸一看,一見到是那位像牛皮糖一樣粘着他不放的胡景大小姐時,他就不由得感覺有些頭痛。
正是因爲自己的無意之舉,從而惹上了這麼一個麻煩的女人。
本來想着父親給自己介紹的世交的女兒,自己怎麼也不好不理人家的不是,誰知道這個女人就纏着自己不放了。
他側眸看了一眼李靜思,溫柔又帶着點無奈地說,“我下去處理一下。”
“去吧”
李靜思點了點頭,淡然的目光在看向那個正怒氣騰騰地朝着王子豪駕駛室走來的女人時,突然有些可憐起他來,想也知道無非是這女人纏上了他。
話說,他要是被這種女人看上娶了她,那還真是家門不幸。
果然,王子豪還沒有打開車門,胡景已經伸出手用力地拍着他的車窗,毫無風度地大聲尖叫着,“王子豪,你給我下來下來”
王子豪輕嘆一聲,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又像是怕會影響到靜思的心情一樣,又把車門關好了,他這才與胡景面對面地站着。
看着胡景臉上的囂張和任性,他的眸中閃過一絲厭惡,淡淡地問,“有什麼事?”
胡景一見王子豪這麼冷淡疏離地對她,心裡更是怒火大熾,手指着坐在車裡的李靜思,尖銳地發出質問,“王子豪,她是你什麼人?”
王子豪原本不想理她,可見她這副德性,若是不理,恐怕事會鬧得更大,到時鬧到兩家家長面前,更不好收拾,這才捺着性子,淡淡地說,“她是我朋友”
胡景冷笑一聲,“朋友?什麼樣的朋友?王子豪,你可別忘記了,你是我胡景的男朋友,我們倆的事,咱們兩家的大人可都已經認同了的,你若膽敢在外面招惹那些不要臉的狐狸精,我告訴你,我不會對你怎麼樣,可是,對那些不要臉的賤人和狐狸精,我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你若是不想連累別人,最好不要給那些賤人機會,否則……哼……”
她大聲宣告完她的佔有權和威脅論之後,也不等王子豪的反應,就直接繞過車頭,走到副駕室旁邊,用力地拉開車門,像個潑婦似地伸手,一把抓住李靜思的手臂,“你這個狐狸精,賤女人,你給我出來”
李靜思在聽到她喊出“狐狸精,賤女人”的字眼時,眸光閃過一絲冷寒。
她一向是好脾氣,可是不代表她好欺負。
對於這種自說自話的驕縱女人,她一向是不會有好臉色的,況且這女人竟然敢當面這麼侮辱她
她當真以爲自己就這麼好欺負?
下一刻,她的手腕靈巧地一翻,一把拍向胡景的手腕。
胡景吃痛,本能地放開了她的手,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李靜思已經伸出長腿,一腳朝着胡景的腹部用力地踹了過去。
雖然她現在並沒有使出全力,但這一下,也直接將那胡景給硬生生地踹出了二米開外去。
看着倒在地下的胡景,李靜思冷冷地笑着。
有些女人就是莫名的那麼惹人生厭,自己上輩子就吃足了這種女人的苦頭,這輩子她是一點兒都不打算忍讓了
她要讓這些人知道,她李靜思再也那麼軟弱,任他們捏長揉扁了
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她李靜思這三個字,都絕不準任何人污辱一個字
誰敢出言不遜,她就掌誰的嘴。
誰若行爲不端,她就踹誰的腹。
誰若敢動她逆鱗,就要承受她不死不休的報復惡果
她從來不是善人,她一身傲骨,要的從來只有尊嚴哪怕你是一國之君,也不能輕視她的存在。
王子豪看着李靜思這麼強悍地直接給胡景來上一腳,很想爲她的英勇鼓掌,可是一想到胡景那瘋狂的個性,他又不禁爲她擔心。
不過,看着她此刻那種堅定的神采,他把心裡的擔心壓了下去。
罷了,不管則麼樣,自己肯定會護着她的,量那胡景也傷不到她一根毫毛的。
“靜思,你沒事吧?”
他沒有看胡景一眼,卻反而擔心着李靜思。
李靜思朝他笑了笑,優雅地走下車,亭亭玉立地站在胡景的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淡淡地說,“這一腳,是我要教教你,以後要怎麼說話,怎麼尊重別人的”
胡景那是氣得一張臉都扭曲猙獰,看着李靜思那張漂亮精緻的臉蛋,更是氣恨得連小腹的痛都顧不上了。
她強撐着一股氣爬起來,揮舞着雙手,直接朝着李靜思那張精緻的臉上抓了過去。
胡景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毀了她的臉,沒了這張臉,看她還怎麼勾引王子豪。
那是把這一段時間在王子豪那裡受的冷遇,全都算到了李靜思的頭上。
“靜思,你小心你快閃開”
王子豪看着那胡景的瘋狂勁,忍不住想要擋在她的面前。
李靜思卻一把推開他,不但不避,反而直接一伸手,在胡景的手還沒到她的臉上時,她已經快如閃電地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下一刻,“叭叭叭”的聲音響起,在王子豪反應過來時,李靜思已經左右開弓地連扇了胡景好幾個耳光。
面對着冷若寒冰殺氣騰騰的李靜思,感覺着喉間被掐的死亡氣息,胡景的怒氣,瞬間換上了一臉恐懼,雙手扣向李靜思的手,使勁想要扳開她的手,又將求救的目光投向王子豪的身上。
話說,這王子豪雖然不想搭理她,但是想到打狗還要看主人,怕事情鬧大了靜思會遭到胡家的報復,趕緊勸說,“靜思,放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