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來歷不明的女人

“好了,不要太感激大哥對你的特別照顧,你只要把大哥交待的事辦好就行了,我先走了,你也早點休息,不必送我了。”郭先康站在那裡,打量着給自己捉弄的已經快說不出話來的司徒才奇,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濃濃的笑意,心中的快意難以言表。

對於郭先康來說,在邊關軍中多年,沒有徵戰之時,確實沒啥樂趣。所以,閒暇之餘,整一整這位司徒大才子,就權當是消遣了!而司徒才奇就是在郭大將軍的如此調教下,成長起來的。遙想當年的毛頭小子,不顧生死,把他從敵人手中救起時,郭先康確實是心下唏噓不已。

於是從那一刻起,郭先康就暗暗發誓要把司徒才奇培養成才,作爲他的接班人。在這邊關打仗,腦袋可都是隨時別在褲腰帶上的,也許三五年,也許三五個月,他就要到下面與昔日的戰友相會了。所以他得爲鳳凰王朝,爲這邊關數十萬軍民培養一個合格的守護者。

郭先康有些得意地說完,又瞥了司徒才奇一眼,隨後才翹着嘴角,滿意地離開。看到郭先康如此做派,司徒才奇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實在很難於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帶兵上陣殺敵無數,讓番軍嚇破膽子的大將軍,是鳳凰王朝頂頂有名的的郭先康大將軍,現在的他,簡直跟個地頭無賴沒啥區別。

“無良呀無良,下次見到熟人,千萬不能說他是我的上司,不然我可無顏面對家鄉父老的。”看着已離開他軍帳的郭先康,司徒才奇無奈地伸開四肢,無力地癱倒在椅子上,雙眼無神的看着帳頂,爲明天一事而煩憂着。

他合該倒黴呀,誰不跟,非要跟在這個無良將軍身邊。想想當初,自己從敵人手中救下他,從此他就走上了一條不歸路。難到對於當年的救命之恩,郭大將軍就是這樣回報他這個大恩人的不成。

我要死了嗎?凌儀不敢相信地緊閉雙眼,感受着身體四周死一般的寂靜。她發現自己的身體就像屍體一樣的沉重,但是任她如何挪動身體,身體卻是難以挪動分毫。這一刻,讓本想求死的她,心裡也小小的害怕着。

記得奶奶曾說過,自殺死的人是不能投胎轉世的,不知自己這算不算自殺,如要不算,是不是該有功,那有功是不是該獎勵,那該獎勵,是不是該讓自己重新來過……。

胡思亂想中的凌儀突然感到陣陣微風襲來,風輕輕地撫着她上凌儀的秀臉,讓她感覺到了春風般地溫柔,以致她那有些緊繃的身體,也慢慢地放鬆了下來。她想睜開雙眼看一下,看看自己如今身在何處,但是她用了很大勁,眼皮挑了又挑,就是沒辦法睜開,這讓稍有些平靜的凌儀,心情又稍稍亂了起來。

聽着風聲,想了很久,想了很多,最後凌儀乾脆不動,讓自己就這樣飄浮在空氣中,讓命運再次決定自己的未來。反正死都死了,現在後悔好像遲了點,凌儀無冤無恨的想着。選擇這條不歸路的是自己,不能怪別人,所以即來之,則安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在邊關軍營的左邊邊關村,這個村子離邊關城池只有一里路,這裡是平時邊關軍營糧草的輸送點。這個村子的人均收入並不高,也就是在家湊和着過個日子。

如果不是有邊關軍營在邊上守衛着,他們也不可能過上這種太平的好日子。所以爲了報答邊

關軍官的付出,村民們都會把自家的糧草留一份給邊關軍官將士。久而久之,這裡就形成了一個局面,不管是從京城來的,還是從別的城鎮來的糧草,都必經此村。

今天又是一個日落西山的好日子,一身黑黑的皮膚、身材健壯、大手大腳的軒轅子,肩上扛着個大鋤頭,正哼着歡快的鄉間小曲,跟在一幫做完農活的村民後面,走在回家的田間小路上。

“咦,這邊有個姑娘,”走着走着,突然開起小差的軒轅子,發現在小路邊的草叢中,有一塊衣服露了出來。看那面料還不錯,於是非常好奇的他跳過去,一看原來是個美麗姑娘,於是他就趕緊伸手招呼大夥。

正在往前走的村民一聽到軒轅子的叫聲,都產即停下身子,對着軒轅子的方向望過去。看到站在那裡歡快的向他們招手的軒轅子,大家又相互看了一眼,眼中露出懷疑的目光。

看軒轅子的樣子不像說謊,於是大夥都帶着證實的心態往軒轅子身邊走去。看到被軒轅子托起來的那張俊俏的秀臉,一幫小夥子,使勁地吞嚥着口水,個個眼中冒出金光閃閃的火花。

果然是個年輕貌美的姑娘。這個地方出現這麼一位姑娘,而且還是一位漂亮的冒泡的姑娘,對於這個常年被戰亂打憂的邊關小村,能見到如此年輕貌美的標誌姑娘,那簡直就是六月下飛雪,比登天還要難。

所以當大夥跑過去一看,正如軒轅子所說,地上躺着個姑娘時,大夥的眼睛都綠了,特別是個別年輕的小夥子,雙眼飄到眼前姑娘的胸口,喉結不停地上下涌動,不停地嚥着口水,一雙手不停地搓着,恨不得代替軒轅去託那姑娘的頭。

“幹嗎,快點來幫忙呀。”軒轅子把手放到姑娘鼻間探試了下,發現她還有呼吸,沒有發現同村小夥子們的異樣,軒轅子伸手招呼大夥來幫忙。大夥相互看了下,於是年輕的都把手中的鋤頭交到年紀大點的手裡,大家爭先着要去抱地上的姑娘。

“好,我來抱,”一個村民飛快的捲起衣袖,就要來彎腰伸手去抱靠在軒轅子懷中的姑娘,但卻給邊上的另一個村民阻止了。

“你抱什麼抱,你家已有婆娘,讓我來,我還沒嘗過女人的味道呢。”阻止第一個村民的小夥子,伸手一把拉開他,然後就要走上前去,但他也給後面的村民一把拉住。

“你是沒婆娘,但你已訂親,去去去,你也靠邊去,你也沒資格,還是讓我來。我可是光棍一個,不要說嘗過女人的味道了,就是聞都沒聞過,你們都不許跟我搶。”第三個人在把前面的村民用力一推,就把他們全推開了,說完他自己就要來伸手去抱那個姑娘。

“我們不能抱,你也別想抱,憑什麼讓你抱。”他還沒彎腰,就立刻給其它的小夥子阻止了。難得見到這麼清秀的姑娘,他們又企會就此放過,如果可以,他們情願選擇要眼前這個姑娘,回家去把家裡的那個休了。

“你們在幹嗎,大家扶她起來,我來背吧。”見他們光在那裡爭吵,就是沒有一個人是真心伸出援助之手,這讓邊上的軒轅子有點惱火。這都是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爭,這可是人命關天呀。看了他們一眼,軒轅子發出了有史以來,最大的聲音,要他們停止爭吵。

現在是人命關頭,這些人卻在這裡爭吵着由誰來抱,這很重要嗎

,軒轅子遲鈍的想着。只要能救人,何必在乎這個。軒轅子發完火,怒眼掃視了下,這些平時跟他有說有笑的同村好友。見他們光看着他,而沒有真正的行動,於是彎腰伸手一抄,就把地上姑娘抱了起來,看也沒看他們,就往村子走去。

經過村中郎中的一翻施救,終於沒事了。“好了,這姑娘沒什麼大礙了,讓她好好休息休息,醒來後,給她喝點米粥就行了。”郞中一邊收拾工具,一邊對着邊上的的軒轅子輕聲說道。

看着躺在牀上的姑娘,之前急於救人的軒轅子沒什麼感覺,但現在卻難免心動。剛纔因爲情況緊急,抱着她並沒有任何的感覺,但現在回想起來,那軟軟香香的身體,靠在他那健康的懷中,是那麼的舒服。

但看到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姑娘,軒轅子知道,對方受傷了,所以他不會乘人之危,不會以報恩相威,救人是不圖報的,這是娘跟他說的。

“喂,軒轅子,姑娘住在你家裡,你不會趁這位姑娘昏睡之時,對人家下手吧。”在郎中走後,一幫村民還留在軒轅子家裡。因爲從那條路到村裡,離得最近的就是軒轅子的家,所以他不管其它人的反對,就把這位姑娘抱到了自已家中,放到他娘平時睡的牀上。

他救這位姑娘,從沒想過非份之想,但目前情勢,他不想,並不代表別人也不想。聽到村民的話,軒轅子啞口無言地坐在那裡,看着大夥,不知要如何回答他們的話。

“放心,有老身在,老身可保公平。”就在軒轅子呆呆地坐在那裡,看着幾個村民眼中得意的眼神,不知如何作答時,軒轅子的年邁老母親從外面艱難地走了進來。只見她艱難地來到牀邊,看着牀上的姑娘說道。

乘人之危,乃非君子所爲,她的兒子雖非君子,但也是老實巴交的村民,決不會做出這種小人之爲。老人家用她一雙有些渾濁的眸子,看了下大家,示意大家該走了,該留下空間讓人家姑娘休息。

“呵呵,有軒轅娘在,我們就放心了,”一幫小夥子,聽到軒轅孃的話,都趕緊收回伸長的脖子,大家有些勉強的尷尬笑道。

軒轅娘可是村中的長輩,只要她開口,這村中除了村長外,再也沒有人敢跟她說不了。一幫小夥子站在那裡,想着在離去前,能多看兩眼,可惜,軒轅娘站的位置,正好擋住了他們的視線,害得他們白白浪費了,那千年難得一見的溫柔眼光。

“那還不回家,還想在這裡長住啊。”就在大家還依依不捨之時,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聽到這個聲音,一幫小夥子趕緊讓出一條路,相互苦笑一下,看着從外走進來的老者。

“村長。”一幫小夥子,趕緊對着來人恭敬的叫了聲,然後就見來人只是衝着他們點了點頭,並輕輕的從鼻了裡應了聲,“嗯”就往裡走去。

“那們走了,”見村長走到了牀前,彎腰用他那雙老眼看了下牀上的姑娘,然後擡起頭,就見他露出一雙深不可測的雙眼,看了眼四周的小夥子。一幫小夥子在接收到村長的眼神後,都趕緊腳底抺油,嚇得小夥子們趕緊轉身,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

“村長,依您看,這位姑娘是?”軒轅娘示意軒轅子搬來了張椅子讓村長坐下,看了眼牀上暈迷的姑娘,隨即又看着村長,有點爲難地問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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