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厚楠的聲音並不大,但對面的楊旭炎與郭先康都聽清楚了。兩人正想伸出的手,因爲他的這句話,而停了下來。桓厚楠雙眼掃視着眼前的兩個男人,這兩個人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但是看他們緊張的樣子,他知道,自己這次投的籌碼放對了。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前面兩位優秀的男人,對他手中的女人很是緊張。可以說是,可以用自己的生命來交換。這個女人他上次就見識過了,知道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就因爲她的與衆不同,所以他決定利用她。
“你想怎麼樣。”郭先康對視着桓厚楠,因爲生氣,所以語氣也難免生硬。桓厚楠聽到郭先康的話,很是冷漠地從鼻子裡哼了聲。
竟然敢用凌儀來要挾他們,一想到他堂堂大將軍,竟然讓敵人拿心上人來要挾,郭先康就很惱火。
“我還能怎麼樣,我們調試了這麼多的人前來,本以爲穩打穩算了,沒想到最後關頭,還是給你們破了。”桓厚楠有點沮喪地看着郭先康低喃喃自語。
桓厚楠悶悶不樂地看着楊旭炎,要不是這個王爺突然到來,他們將軍的計劃,一定能夠實施。就因爲他的到來,使得他們的計劃破滅。本以爲這一仗能讓天目國得到更多的資源,沒想到,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我說郭將軍,九王爺,你們也太欺負人了吧。這個世界不是你們鳳凰王朝一家獨有的。憑什麼一切風光全讓你們佔盡,而我們,只想吃點零頭都不行。”說到最後,桓厚楠有點激動地吼向前面的兩個大人物。
郭先康的話,好像讓桓厚楠很是牴觸,只見他兩眼通紅,一臉不平的看着郭先康。憤憤不平的說得很是悲哀,但也說得很是在理。這些話聽於他們的耳中,顯得是那麼的刺耳。
“這是你們自找的,和平共處不好嗎,幹嗎非要去搶別人家的東西。你們這就好比是小偷,是賊。事情東窗事發,你還有理了。”凌儀很是不恥地看着桓厚楠輕語,搶了別人的東西,他倒在這裡強詞奪理。
一天到晚就想到別人地盤上去搶東西,搶不到被打,他還反咬一口,說別人的不是。這個世界真是無奇不用,臉皮厚得跟城牆一樣。
這讓凌儀想起有些小賊來,當他偷了別人的東西,事後被發現後,不單隻不知羞愧,反而反咬一口,更甚者甚至把事主大打一頓。
凌儀說得很是客氣,語氣也很平穩,她並沒有看不起桓厚楠的意思。她只是實事求事,沒想到她的好意,卻讓桓厚楠很是生氣。
“你給我閉嘴,要不是想要你來要挾他們,我早就一掌斃了你,哪還容得你在這裡花言巧語。”凌儀的話說得桓厚楠很是生氣,氣憤地瞪着凌儀,在她的耳邊大聲吼叫。
說他是賊,難道是他想的嗎?國家與人民沒有,而作爲軍人的他,能不聽從國家的指令。見凌儀竟然這麼面不改色
地批評他,與他們的所做所爲,桓厚楠就很想大聲的告訴他們。
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她從沒受過苦,根本不會知道,他們的子民所受的痛苦。而她只是在這裡說着風涼話,她有什麼資格來批評他們的不是。
“去,要殺要剮需聽尊便。”桓厚楠的威脅對於凌儀,根本不起作用。凌儀大義凜然地直視着他,眼神很是平靜,根本不把他當一回事。
不就是死嗎?她已死過一回的人了,凌儀根本不把這些放在眼裡。凌儀昴着頭,一臉驕傲地看着桓厚楠。而桓厚楠根本沒想到凌儀會這樣回答他,氣得咬牙切齒。
“你……”沒想到凌儀不單隻不怕死,還敢頂撞他,桓厚楠氣得真想殺了他。
桓厚楠一臉怒氣中地怒視着着凌儀,想生氣,想發火,但一想到自己的目的,他又忍了下來。凌儀就是看中了桓厚楠的這點,所以她纔會這麼膽大包天,不以爲意。
郭先康與楊旭炎,兩人着急地站在那邊,眼見心上人被劫持,兩人卻只能乾站着無能爲力。凌儀的不怕死楊旭炎是領教過了,再加上對她的瞭解,楊旭炎也沒有那麼糾心。
但是郭先康在邊上,卻是擔心的直糾心,恨不得能走上前去,代替她成爲人質。不管郭先康的擔心,還是楊旭炎的瞭解,凌儀都不當一回事。
楊旭炎與郭先康在那裡做着簡單的眼神交流,兩人都想救下她。但看到緊緊抵在凌儀背心的尖刀,兩人又猶豫着,不敢逾越一步。
不管哪一步,不管做什麼,他們考慮的都是凌儀的安全問題。如果因爲他們的一時疏忽,因此導致凌儀受傷,那麼不管是什麼程度,他們都無法原諒自己。
兩人糾結的看着對方,都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心裡所想。兩人看向桓厚楠,見到他眼中的堅定的表情,兩人心裡一陣驚慌。再看向凌儀的背影,她好像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鎮定自如的任由桓厚楠脅持。
凌儀一臉無所謂地看着與他只有三拳之隔的桓厚楠,兩人的關係好得就像戀愛中的男女,如果這裡不是戰場的話。凌儀靜靜地注視着眼前的桓厚楠,其實桓厚楠也是個帥哥一樣。
一張國字臉,濃濃的劍眉,夾着雙眼皮的大眼睛,一雙有點像外國人的暗綠色的眼球。還有那高挺的鼻樑,光滑的如女人的皮膚,讓凌儀很想伸手去撫摸一下。爲什麼終日在沙場上摸爬滾打的他,竟然會有如此好的皮膚。
楊旭炎是混血兒就算了,郭先康是這樣,這個桓厚楠也是這樣,難道這個世界的男人都是這樣的嗎?凌儀突發奇想,哪天有空,要好好調查一下,這個世界的男人都是用什麼來保養皮膚的。
因爲看到桓厚楠的好皮膚,凌儀就想勸說他,希望大家和平解決,不要動用武力。這樣也許大家還能化干戈爲玉帛,那是多好的事呀。
“唉,知錯能改
,善莫大焉。我說朋友,你又何必如此在意得失,同是父母生,何必自相殘殺。也許你會認爲我在說風涼話,不理解你們的痛苦。
我出生在和平年代,生長在紅旗下,唱着國歌,喝着牛奶長大。從未體會過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痛苦感覺。但電視上,網絡上時常能見到,聽到,我內心的感覺並不比你差。
你們的國民吃不飽,穿不暖,這不怪別人,要怪只怪你們的統治者,管理者無能。不能想出更好的方法去改變,只想着去拿別人的,成爲別人眼中的賊……”
凌儀見桓厚楠像個瘋子一樣亂叫,一時心血來潮,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堆。也不管自己說的話他們是否聽得懂,只知道一味地道來,她的話卻讓桓厚楠大受刺激。
“你這個瘋女人,胡言亂語些什麼,給我閉嘴。”凌儀喋喋不休,說着聽不懂的胡言亂語,讓桓厚楠很是惱火。
她說些什麼,說得好像是他們的不是,是他們想搶別人的東西。誰不願意過個和平的生活,誰願意每天在槍林彈雨中過日子。
桓厚楠惱羞成怒地看着凌儀,真想狠狠地打她一頓,讓他感受一下,被打的滋味。這個自以爲事的女人,以爲說上這些亂七八糟的的話,就能改變他的主意,別做夢了。
郭先康聽着凌儀的話,聽得有點模模糊不清,正想問楊旭炎,郭先康轉頭髮現楊楊旭炎正眉開眼笑地,嘴角含着濃烈的笑意看着前方。
他雖沒說話卻讓郭先康感覺到了危機,內心告訴他,凌儀離他越來越遠,而九王爺與凌儀,卻好像越來越近。這是從什麼時候發生的,中間發生了什麼事,讓事情起了變化。
“放了她,拿本王做人質。”只見楊旭炎向前邁出一小步,緊盯着桓厚楠的雙眼,心平氣和說道。
楊旭炎此話一說出,立即轟倒在場的每一個人。四周的打鬥,也因爲桓厚楠的動作而停了下來,各就各位各守一方。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楊旭炎,不明白他爲什麼這樣。
“王爺,不可以。”聽到楊旭炎的要求,郭先康首先提出反對。
楊旭炎沒有出聲,也沒有看郭先康,只是雙眼緊盯着桓厚楠,眼中有不容許更改的命令。既然對方只是想要個人質,那就不如用他來換下凌儀。
他是王爺,他相信於他的力量,更能讓桓厚楠相信。郭先康緊張地看着楊旭炎,眼中滿是驚慌,對於楊旭炎的自動請櫻,桓厚楠卻看都不看他一眼。
凌儀呆若木雞地被桓厚楠挾持着,腦海中回想着楊旭炎的話。他要換下她成爲人質,這個鏡頭好像曾經出現過,只是現在主角調換了。
看到桓厚楠的表情,凌儀下意識地冷笑兩聲,“你不就是想利用我來要挾他們,好達到你的目的。”面對要挾,凌儀不慌不忙,好笑地看着眼前的帥哥,很直白,也很澈底地揭開桓厚楠的底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