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間,夢瑤去看了育秧的情況。
大寶捨不得跟自己分開,便帶着他一起,順便也讓他了解認識一些東西,所謂寓教於樂,莫過於此。
直覺的認爲,大寶以後肯定不簡單——不知道這是不是每個做父母的對自家孩子的肯定和期望,反正她是這麼認爲的。
這裡沒有橡膠,更沒有塑料,那就無法用薄膜,只有在育秧地上面蓋了厚厚的一層稻草,然後一層麻布。
夢瑤揭開角落看了看情況,嗯,已經有些冒芽了,過兩天應該就可以開始煉苗了。
一邊牽着他的手,一邊回答大寶的問題,看着時間還早,夢瑤決定去羅世文那裡看看。
這些天盡顧着忙了,也沒有好好感謝一下人家老先生,還有大寶,狀態雖然比前面一段時間好一些,但是這樣下去終歸不是辦法,她要去問問,什麼時候給大寶治療,如今有了玉芝,就要儘早安排,孩子身體健康,才能茁壯成長。
“來啊,來抓我啊。”
“抓不到抓不到。”
“……”
一旁的空地上一羣孩子正在玩耍,大寶淡淡的看了一眼,隨即目不斜視,看着前方,繼續走着。
夢瑤卻是停下來了,上次大寶的事情還沒完呢,今天真巧都在,那麼……關鍵是,她不希望大寶孤單一人,最後變的冷漠。
“孃親……”大寶停了下來,不解的看着孃親,這羣人,他不願意過多接觸。
那天自己坐在河邊思考問題,剛好他們過來,若不是對方太過分,他壓根懶得理會。
夢瑤揉了揉大寶的頭,給她一個安撫的笑容,“寶貝,沒有打不開的結,也沒有永遠的敵人,給別人機會的同時,其實也是在給自己機會。咱們先禮後兵,如果,對方真的冥頑不靈,那麼,就怪不得咱們武力解決血腥鎮壓了。”
說着,揮舞自己的粉拳,給了大寶一個調皮的眼神,她怎麼不知道,那件事在大寶的心中留下了陰影?
只是,大寶這個孩子太能藏事了,就怕大人擔心,什麼事都憋在心裡一個人消化——他纔多大一點啊?!
“……”大寶皺眉,思索着夢瑤的話,他不是不懂什麼叫武力血腥,本想着等自己再強大些自己報仇,可孃親的意思是什麼?
“寶貝,我們去跟他們打聲招呼吧。”
“……”手緊緊的抓住夢要的,跟上她的步伐,雖然不想過去,但是,這是孃親希望的,只要孃親想的,他都會盡量做好,雖然心裡還是有些抗拒。
“小朋友們,下午好。”夢瑤牽着大寶,站在離他們五米開外的對方,滿臉堆笑。
突兀的聲音讓大家瞬間安靜下來,看着夢瑤,都不明所以。
“姐姐,你是?”年齡大點的狗娃最終開口,這人是誰?
夢瑤一聽,挑眉,“你們不知道我是誰?”
之前這些孩子可沒少在背地裡罵她,現在正主在面前了,居然問她是誰?都不知道那些家長是怎麼教育孩子,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孩子的父母在他們面前毫無忌諱的說了某些話。
不過,這些人祖祖輩輩都是種地出身,對於素質教育,一直都是忽視的,看了一眼大寶,還是自家的孩子最好,不用比,那份氣質就不是別人能比擬的。
“好像……沒有見過…。”狗娃搖搖頭,以前村子裡就數羅蘭姐姐最漂亮,可眼前比羅蘭姐姐還漂亮的姐姐,他們還真沒有見過。
“我可是見過你們的。”那驚心動魄撕心裂肺的一幕,她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姐姐,你見過我們嗎?”雲妞眨着眼睛問道,這姐姐真漂亮,還很溫柔,她好喜歡。
“當然,今天姐姐是特意來找你們的。”巧笑嫣然,夢瑤有種自己是狼外婆的感覺。
“真的嗎?”大家一聽,瞬間都放鬆了下來,“可是,我們怎麼沒有見過你啊?”
“寶貝,他們說沒有見過我們呢。”夢瑤低頭看向大寶,難道自己太耀眼,這些人都沒有發現旁邊的人嗎?
“……”哼,他可記得這些人怎麼說孃親的壞話的。
“你……你是……”
“大寶……”
一羣孩子終於發現了被這個漂亮姐姐牽着的孩子,之前的注意力一直在漂亮姐姐身上,這一下順着夢瑤的視線看去,個個都驚嚇住了,當初發生的事,他們害怕,也不知道大寶怎麼樣了,卻誰也不敢說,冷不丁當事人在面前,讓他們怎麼能不驚慌恐懼?
回過神,想都不想,拔腿要跑開。
“你們別跑。”夢瑤突然有種惡作劇的的心理,就這麼一站,都能把人嚇成這樣,還是自家兒子厲害。
一部分膽子小的一聽,動也不敢動,而另一部分人則是更加慌亂。
“好了停下,”看似溫柔的話,卻是讓這羣孩子膽戰心驚,“如果你們敢跑,我就挨着上你們家去。”還是自家的孩子沉穩,
這話比什麼都管用,如果真找上門,爹孃不打死他們纔怪,雖然他們說人家的壞話,但是,如果知道因爲他們讓大寶差點淹死,那後果,想想都恐怖。
“不,不是我……”狗娃率先搖頭,死人哪那天他也罵了大寶。
“是他,是他推的大寶。”小孩子以爲夢瑤他們是秋後算賬的,趕緊指着旁邊的孩子道。
夢瑤搖頭,雖然也確實有找人算賬的意思,但是,也不至於這麼嚇人吧?
“我,我……”被小朋友指着的二娃臉色蒼白,渾身顫抖,這裡除了狗娃就是他最大,心裡害怕的要命,不過看到大寶安然無恙,也就放心了,可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叫什麼名字?”夢瑤沒有的口氣依然沒有變,她不光要這些孩子知道做錯事的後果,也要讓他們知道,大寶並非是他們可以隨意欺負的。
“我……我叫二娃……”一想到可能會讓爹爹知道,二娃就害怕的不行。
“二娃是吧?你爲什麼要推大寶?”淡淡的口氣看不出喜怒,卻讓人不容忽視。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從來不哭的二娃急的想哭。
“你知不知道那天大寶差點……”夢瑤渾身顫抖,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現在想想都覺得痛,那種痛,只有當時人才能體會,生平的第二次,她再也不要嘗試。
“孃親,大寶沒事。”感受到自家孃親的害怕,大寶扯扯夢瑤的手,清澈純淨的黑眸看着夢瑤,溢出擔心和關懷。
“寶貝乖。”夢瑤彎腰,大方的在大寶臉色親了一口。
大寶有些難爲情,心中卻又開心不已,靦腆的笑了。
“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那天不是我及時趕到,後果會是怎樣?你們知不知道,大寶大病初癒,被你們……回去之後又大病了一場?你們做事之前有沒有想過後果?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能解決的嗎?”夢瑤很生氣,當大寶真的沒有孃親還是怎麼的。
“我,我,對不起……”二娃這些天夜夜噩夢,被夢瑤這麼一說更是後悔害怕的不行。
“如果犯了錯誤說聲對不起就可以挽回,那麼我揍你一頓說聲對不起也沒事了?你們知不知道,有些事情,做錯了,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彌補補救挽回的?”看來這些孩子本性並不是真的很壞,好在大寶沒事了,否則,她定不會就這麼算了——雖然這只是一羣孩子。
時隔這麼久,她也只是想告訴這些孩子,不要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要讓他們知道,大寶不是沒有人疼愛的人,更不是人人可欺一無是處的人。
她是他的孃親,疼愛他的孃親!二娃低頭沉默,良久,懦懦的看着夢瑤和大寶,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一般,小心翼翼道,“那你揍我一頓吧……”這些天他的心裡實在不好受,如果被對方打一頓能好過一些,他倒真的願意。
“……”這回輪到夢瑤無語了,這孩子……果真實誠……
其實這些孩子多半是聽了父母的談話纔會對大寶那麼說的,可是,有些時候,人言可畏,這就是一把軟刀子,傷人於無形。
“其實,你們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吧?或者說,你們會想着,反正大寶都沒有事,如果我們現在追究這些就是我們的錯了,是不是?”
夢瑤看了在場的幾人一眼,見其中一些人有些不自在的低下頭,接着道,“關於那天的事,也許真的只是意外,但是,你們可曾想過,人言可畏,可知你們口無遮攔無心的一句話,會害了一個人的一輩子?可能你們會說只是聽別人說的,是非黑白,你們難道就沒有判斷能力?”
手中感受到大寶傳來的安慰,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可能你們還不懂我說的這些。就比如說,你們排斥大寶,說大寶的壞話,說他爹爹孃親的壞話,說他沒娘,如果,他聽了你們的話深受打擊,從此自卑,悶悶不樂,自暴自棄,不思學習不求上進,那麼,他這一輩子就不可能有前途可言,甚至,可能讓他走上歧途,這些,都是因爲你們的欺辱咒罵。
或者說,你們那天逞口舌之快,辱罵他,可有想到他會反擊?
在你們衝動之下推了他一把,可有想過,他會掉進河裡?
緊接着,你們驚恐害怕,卻忘了呼叫求救,你們有沒有想過,若我沒有剛巧出來尋他,及時趕到,那麼,他就永遠的淹沒在了河裡,從此世上再也沒有大寶這個人了?
你們的良心可安?這一輩子是否會安心的度過?我敢保證,你們這幾天肯定有做噩夢!”
“嗚嗚,姐姐,我錯了……”二娃突然哭了,他的孃親從未教過他這些,只告訴他在外面不能吃虧。
“姐姐……我們再也不這樣了……”狗娃也是眼睛發紅,這些話,沒有人告訴過他,他也從來沒有想過,大寶出事,他們都害怕,卻都不知道怎麼做,只好悄悄的商量裝作不知道……
“姐姐……”
“這是我孃親!”大寶突然大聲的喊道。
“……”被大寶這麼一喊,一羣小孩子都呆愣了,這是大寶的孃親?
夢瑤好笑的揉揉大寶的頭,彎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寶貝乖,孃親在。”
“孃親……”大寶將頭靠近夢瑤的手,蹭了蹭,剛剛孃親說的,讓他好感動,孃親真好。
小孩子也忘了哭,看着兩人,好生羨慕。
“大寶,這真的是你孃親?”狗娃顯然不信,他可是聽孃親嬸嬸他們說了,大寶是野種,爹爹娶了個又醜又兇又壞的女人,讓他少跟他接觸,說他肯定不是個好東西……
“是啊,姐姐好美,還好溫柔…。”雲妞兩眼冒星星的看着夢瑤,如果自己的孃親也這樣會跟她講道理,會溫柔的親吻她的臉就好了。
“嗯嗯……”二娃只知道點頭了,如果自己的孃親也這樣,那該多好。
“我孃親是最好最厲害的孃親。”大寶眼神得意,嘴角勾起,驕傲的說道,心裡美滋滋的——哼,看你們還說我孃親的壞話,還說我沒有孃親。
夢瑤好笑,大寶或許壓抑太久了,這樣也好,寵溺的看着大寶,溫柔的笑了。
這一笑,讓這些孩子更加的羨慕,自己的孃親在家除了抱怨埋怨,就是攀比,或者三三兩兩在一起說三道四,甚至跟爹爹吵架,隨意打罵兇自己,有多久埋怨見到過這樣的笑容了?
看着之前還驚恐萬狀,然後哭哭啼啼後悔不已的孩子,現在卻是一臉羨慕的看着他們,夢瑤好笑,孩子終究是孩子啊。
見差不多了,便面向大家,淡淡的說道,“你們,可是真的發現自己錯了?”
幾人的臉不自覺的紅了,聽大寶孃親那麼一說,才知道自己平時錯的多麼離譜,羞愧不已,紛紛點頭。
“那知道該怎麼做嗎?”夢瑤循循善誘,這些,都是祖國未來的花朵啊。孩子從小若夢瑤正確的引導,很容易誤入歧途,害了他們一生。她不想看到這樣的悲劇發生。
幾人的小手緊握成拳,滿臉通紅,眼神堅定而認真,“姐姐,不,大寶孃親,我們以後一定改!”
“真的?”心裡笑了,面上卻是不做任何反應。
“嗯嗯。”以前是他們不懂,現在聽了大寶孃親的一席話,才發現,之前的行爲真的很差勁,他們,是不是很壞?這樣,會不會讓人討厭不喜?
看着孩子真心悔過,懊惱後悔的樣子,夢瑤笑着點頭,“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你們真心改過,以後不再犯錯,就是好孩子,大家都會喜歡的。”
“真的嗎?”大家滿臉興奮,大寶娘說他們只要改正錯誤,就是好孩子呢。
“當然了,我可是從來不騙人的,不信,你們問大寶。”夢瑤問笑着,隨即看向大寶,“寶貝,你說是不是?”
“我孃親最好了。”大寶這話可是他的真心話,這世上,沒有比孃親還好的孃親了。
此時的大寶,早已經將以前那個心心念念美好的孃親忘到一邊了,或許,一直以來心裡就只有一個大人描繪的景象,因爲從小就沒有孃親,便一直存在念想,如今,有一個對他很好而且各方面都很厲害的孃親活生生的在身邊,那麼,很容易的,就取代了之前那個虛無縹緲夢幻般的存在。
抑或者,在內心最深處,他是明白的,只是,一個放在心底默默緬懷,一個在身邊好好珍惜……
幾個孩子一聽大寶驕傲的說着,表情有些木然,雖然他們承認自己做錯了,也承認大寶孃親不錯,可是,就大寶,他們心裡還是有些無法接受的。
夢瑤將幾個孩子的表情盡收眼底,微笑着說道,“之前你們排斥大寶,覺得他家境不好,口碑不好,人小體弱,還不愛說話,覺得跟他在一起會學壞吧?”夢瑤沒有直接說是家長大人的告誡,畢竟,那些都是孩子的親人,扒高踩低的事,她做不出也不會做,要知道,你打擊誹謗別人的時候,自己,也被他人看扁看低了。
見孩子臉上顯現出驚訝,接着道,“耳聽爲虛眼見爲實,只是從別人口中聽到就下結論,你們就不覺得太過武斷了嗎?你們又怎麼知道大寶不好?你們都比大寶大,但是,我卻敢說,誰都比不上他。”
衆人面面相覷,顯然不相信。
“怎麼,不服氣?那就打個賭,敢不敢?”不屑的挑眉,她的兒子,居然被人看不起,簡直是,豈有此理!
看着那些小朋友眼中的不服氣,大寶突然想到孃親剛嫁過來的時候,也是這種語氣這種姿態說着要跟他打賭,心中好笑,他很期待後續的結果。
“打賭?打什麼賭?”狗娃作爲孩子裡面的老大,自然是他問話。
“就賭你們所有人知道的會的東西都沒有大寶一個人懂的多。”對於這一點,她可是非常有信心的。
狗娃看向其他人,商量了一會兒,問道,“怎麼賭?”
“我們準備去村長家找羅爺爺,如果你們不急着回家,那麼,我們就讓他出題考大家,你們和大寶誰回答出來了就算贏,怎麼樣?”
夢瑤雖然維護大寶,但是卻不是事事代勞,尤其像這個時候這種事,只有大寶自己去面對,才能夠贏得大家的尊重。
而且,爲了不落人口實,她讓羅世文來出題,公平公正,絕對不會讓人有異議。
果然,狗娃想了想,說道:“好,我們和你們一起去找曾叔公。”看了一眼牽着夢瑤的手靜靜的站在那裡的大寶,好似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定,“如果,大寶贏了,以後,他就是我老大。”
“狗娃哥……”其他孩子沒有想到狗娃如此說,紛紛喊道。
“狗娃哥說的對,如果我們輸了,大寶就是我們老大。”二娃也支持道,在他眼裡,誰有本事誰就能做老大。
況且,他們根本就不相信大寶真的有這個本事。
“孃親,算了,我們走吧。”正當夢瑤準備和這些小傢伙拍板的時候,大寶突然道。
“怎麼了,寶貝?”夢瑤詫異。
大寶看似隨意的看了衆人一眼,搖頭,“我覺得沒有必要。”他要的是真正的朋友,而不是賭約得來的認同。
“難道,寶貝真的不想讓大家都瞭解你,接受你嗎?”夢瑤不解,這麼好的機會,大寶爲何不願意?
“爹爹說了,做人要低調,我自己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就行,沒有必要在意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大寶一本正經的說着不符合他年齡的話。
夢瑤暗自扶額,這小屁孩,又開始玩深沉裝老成了。
“大寶,你是害怕了嗎?”二娃見大寶想要拒絕,趕緊說道。
大寶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是啊,不會是你根本就什麼也不會,你孃親根本就是騙人的。”狗娃看出他對自家孃親的在意,故意激將道。
“不許這麼說我孃親!”果然,大寶一聽對方這麼說,立馬發飆。
“那你怎麼不跟我們比?”二娃立馬接上,不愧是大人眼裡的哼哈二將。
“沒興趣。”想也不想的回答道,他不是愛出風頭的人,況且,爹爹和祖母的教導,他從沒有忘。
夢瑤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大寶,半晌,放明白過來,懊惱,自己是不是自作聰明,聰明反被聰明誤,能巧成拙了吧?
“那就是你孃親說謊了,其實,你根本什麼都不會。”狗娃鄙夷。
“你……”
夢瑤沒有想到會成這樣,趕緊擁着大寶,“寶貝,我們走吧,不和他們比了,你說的對,我們自己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就好,沒有必要在意別人的言論。”
大寶看了夢瑤一眼,感受到對方關切心疼,輕輕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再看向狗娃,點頭應允,“好,我跟你們比。”
“寶貝,不要勉強自己。”夢瑤後悔了,自己一直按照自己的以爲去爲大寶安排一切,以爲這樣是對他好,大寶實在是太乖巧了,一直都努力的表現的很好,也從來不與自己說他的想法和要求,而自己,也從來沒有真正的爲他考慮過,從來沒有想過,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看來,自己對他的關愛還是太少了。
“孃親,我沒事。”搖頭,笑笑,或許,就是他一直的不願意搭理,纔會讓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
“可是……”猶豫了,以後做決定之前,一定要先問過對方的想法。
大寶扯扯夢瑤的手,示意她蹲下來,夢瑤納悶,卻也照着做了,大寶的臉湊了上來,直接在她的臉上大方的親了一下,滿意的看到自家孃親呆愣的樣子,笑着說道:“孃親,別擔心。”
“……”
“……”
一羣人來到羅世文家。
此刻的羅世文正在院子裡研究他的草藥,看到夢瑤和大寶,高興的招呼他們過去,“丫頭,你終於有時間來看我了?大寶貝,身體不錯啊。”
“老先生,”
“羅爺爺。”
夢瑤和大寶打了招呼,走了過去。
“曾叔公,”
“曾爺爺,”
“叔公,”
狗娃等人也恭敬的打着招呼,卻是不敢進去,好似都很怕他的樣子。
“你們怎麼來了?”羅世文意見一羣小孩子,皺眉,他們應該知道,自己這裡,不歡迎不請自來的人。
“老先生,想麻煩你一件事。”夢瑤有些爲難了,看來這人如外界傳聞的那般固執偏激。可爲何,獨獨親睞他們呢?
“想都別想,”羅世文瞪了一眼夢瑤,這種情況下,她說的事,多半就是不好的。
夢瑤呵呵一笑,她怎麼就忘了這人雖然老頑童,但是,好像也要看眼緣的,不是每一個人都能讓人喜歡,都能相處的很融洽的。
“爺爺,大寶和他們打了個賭,想請爺爺做裁判。”大寶突然拉着羅世文的衣襬,撒嬌的說道,“爺爺出題,如果大寶贏了,我就是他們的老大哦。”
羅世文受寵若驚,這些日子以來,他與大寶接觸的不少,除了禮貌乖巧外,根本就沒有見過他這麼的親近自己,這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次啊,心裡那個軟那個樂啊,於是,想都不想的點頭答應了。
夢瑤與大寶暗自做了個手勢,好樣的。
不過,心裡卻是那個鬱卒啊,這不公平待遇也太明顯了吧?當心那天自己不高興,什麼都不說了。
“你們幾個,還不快點進來。”羅世文對着院門兇巴巴的吼道。
夢瑤和大寶自覺的遠離三步,現在才發覺,羅爺爺發飆起來太恐怖。
羅世文回頭委屈的看着兩人,好像對方將他拋棄了一般。
夢瑤翻了個白眼,大寶安安靜靜的數着地上的螞蟻,就是不看某人,羅世文那個氣,哼,待會就有你們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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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明天收服一羣小傢伙,再接着,就是……然後……
頂着鍋蓋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