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一過,魏小沫除了週末去醫院照顧魏宏逸之外,一切就跟沒發生過一樣,還是該怎樣就怎樣。
“小沫,你聽說了沒,前幾天有個十幾歲的女孩子居然跑到極樂天大鬧。”曼妮端着飯盒湊過來。
魏小沫則還是很淡定的坐在寢室的書桌前吃着飯。
“不過也太不自量力了,最後自然是被裡面的人整得要多慘有多慘,又一花季少女隕落了,唉。”
魏小沫嘴角抽了抽,黑炎堂黑白顛倒的本事還真不賴嘛,知道人多嘴雜乾脆來這麼一招。“你都是從哪裡聽來的?”
“你感興趣啊,”曼妮一聽來勁了,“對了,那天你問我極樂天的事是要幹什麼?”
“沒事……”
“乾爹,人家想你了嘛,你今天晚上來看我嗎?”吳菲菲從宿舍外一臉甜蜜的走了進來。
自打初二吳菲菲的乾爹給她買了一個手機之後,寢室裡每天都會重複這樣的對話,有時候還會更甜膩,魏小沫到是沒覺得什麼,畢竟自己上一世都一個人過了近三十年,這一世纔開始她也沒覺得一個人有什麼不好。曼妮每次看到這個總會在一邊翻幾個白眼,低聲念幾句。倒是李佳的反應令魏小沫有點訝異,李佳每次看吳菲菲都有種恨意,眼神陰鬱。
魏小沫唯一受不了的就是吳菲菲每次換衣服都是光着身子在寢室走來走去,還光着身子爬着梯子上牀去。這不,今天爲了去見她乾爹,又開始換衣服,一邊爬着梯子,一邊脫着內褲,脫完了直接順手一甩,這一甩不要緊,盡然甩到了李佳的臉上,李佳臉瞬間綠了。
曼妮張大了嘴,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突然,李佳迅速的拿起牀邊的撐衣竿,對着吳菲菲就是一下,要知道撐衣竿是不鏽鋼的,這一捅倒把吳菲菲的屁股上捅出了一個洞,血往外流了出來。
“啊,有血,”吳菲菲的叫聲那叫一個淒厲,卻還不忘帶着哭腔繼續對着電話,“乾爹,我要死了,流了好多血。”
魏小沫這才知道事情複雜了,立馬讓曼妮打了班長的電話,讓他叫兩個男生來,她可不想讓這女的髒了她們的手,當即讓一旁臉色蒼白的李佳用被子把吳菲菲一卷,叫趕過來的班長和體育委員背了起來,她們三個則是跟在身後,幫忙照看着被子,以免春光外泄。
路上吳菲菲卻叫喚着要去廁所,男生們本來就快背不動了,只好說到了校醫院再說。哪知道這位大小姐說憋不住了,當下直接就解決了,一股騷味撲鼻,魏小沫立馬往後退了好遠,曼妮也是捏着鼻子,真是委屈了那位揹着她的胖胖班長,魏小沫本來不是很能記住人,一下子卻很欽佩這位面對這樣情況還堅持把人背到校醫務室的班長。
送到醫院後魏小沫就沒怎麼管了直接回宿舍了,曼妮自然也是跟着回。一回寢室就看到李佳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直瑟瑟發抖。
魏小沫皺了皺眉,別人都說愛叫的狗不咬人,其實說的就是沉默的人才可怕,因爲他們想什麼常人看不出來,很多情緒壓抑在心裡不說出來,一旦爆發的時候那才叫恐怖。就像現在的曼妮,走向自己位置的時候刻意遠離了李佳一些再繞過去。
一系列的麻煩事兒接踵而來,去了一趟又一趟班主任辦公室,主任辦公室,校長辦公室。最後,李佳被退學了,其實這也算是意料之中的結果,因爲吳菲菲的乾爹好歹也是個市長,這點薄面學校還是要給點的,好在袁中天知道魏小沫與周教授關係親近,並沒有太爲難她們。
好歹忙完這件事兒,寢室只剩下曼妮跟魏小沫兩個人,倒也是十分的安逸。週五晚上,魏小沫就趕回家了,因爲魏宏逸出院了,齊老跟周教授說是要給他設宴去去黴運。於是,當下就趕去了酒店。
“宏逸,你這一休息這麼多天,我那畫廊都沒人負責了,這下你好了我又放心了。”齊老笑道。
“老師又在說笑了,文祥在經營上面可是比我有才能多了。”
齊老卻停住了笑意,“你這些天休息着,我也沒好跟你講,文祥家出事了。”
魏宏逸驚訝道:“出什麼事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好地家裡麪人一個接着一個病,先是老人家被診斷出心臟病,又是他老婆和孩子出了車禍,最後自己也精神恍惚被檢查出神經衰弱。”齊老嘆了一聲,“天有不測之風雲,人有旦夕之禍福啊。”
魏小沫除了進門的時候打過招呼,現在就悶着夾菜扒拉着飯自己一個人吃着。
“姐姐,幫我夾一下那邊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