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也沒怎麼鬧騰,就都在曼妮家客房睡了,一大早,魏國宏就讓司機開車把他們送回了學校。
上午有化學實驗課,分組的時候是按照座位分的,許浩跟魏小沫是同桌,自然就分到了一起,分來分去,班上還有一個人落單了。這個時候,鄧佳佳主動地站了起來,“老師,我跟許浩他們一組吧。”
化學老師一想也是,一組多一個也不在乎是哪一組,再者,鄧佳佳的老爸好像在商業圈裡小有名氣的,答應她也算是賣一個人情。
許浩擡眼看了下魏小沫,發現別人完全不在意,戲謔的說道:“這個要問下組長。”
全班的人外加老師順着許浩的視線看過去,這才發現那個經常沒有人坐的角落裡坐了個人,還是個清秀的‘女’生。
嗯?那個化學老師推了推眼鏡,那個‘女’生叫什麼來着?
鄧佳佳不明白許浩是什麼意思,而後才問道:“魏小沫,我可以加入你們組嗎?”
“隨便。”魏小沫連頭也沒擡直接吐出兩個字。
許浩眼裡的神‘色’收了起來,而鄧佳佳也是愣了一下才說道:“那謝謝了。”
魏……魏小沫?化學老師呆在原地,這個學校的奇蹟,商業世界的寵兒,高深莫測的風水師,這麼牛掰的人物在自己的班上還真沒發現,一來他只是高三才過來負責這個班的化學教學,二來魏小沫從初中開始就沒怎麼來學校上課,想到這裡,他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傳說中的高中‘女’生看上去也頂多算是清秀,有點與自己想象裡的完全不一樣。
一行人在實驗室各小組的實驗臺上站好後,就開始配置實驗所需的純氫和純氧,許浩‘插’着口袋站在一邊根本就不打算動手,魏小沫倒是許久都沒來學校對這樣動手的實驗反倒是很感興趣,於是魏小沫取了鋅跟稀硫酸拿了相應的試管,開始製取氫氣,而一邊的鄧佳佳取了高錳酸鉀準備製取氧氣。這個時候的魏小沫一心一意的全部撲在實驗上,沒想到這麼久自己學的那些東西倒也沒忘記,眼看着鋅跟硫酸反應進入尾聲,氫氣的收集也快要完成。
鄧佳佳的眼眸裡一道亮光閃過,化學實驗對她來講順手拈來,加熱的高錳酸鉀也在迅速的分解,氧氣的收集也快完成,鄧佳佳將試管取下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的身子往魏小沫那邊倒去,而魏小沫也正好準備取下純氫的試管,被突然撞了一下,魏小沫的手沒有完全封閉試管口,鄧佳佳迅速放開自己捂着的試管口,氧氣與氫氣‘混’合,加熱高錳酸鉀的酒‘精’燈也倒了下來,就在這一刻,“嘭”的一聲兩根試管爆炸,玻璃碎片到處飛濺。
“啊!”伴隨着一聲尖叫,當一屋子的人從桌子底下鑽出來的時候,才發現站在實驗臺前的鄧佳佳捂着雙眼,鮮紅的血跡順着手指縫間流了下來。
而另一邊許浩壓在魏小沫的身上,兩人躺在地上,許浩撐着身子站起來,手掌心裡一片刺痛,兩塊玻璃渣在陽光下閃爍着光芒。魏小沫起身,一臉的‘陰’霾,漆黑的眸子裡霧氣翻涌,周身散發出的氣勢讓實驗室裡的溫度降低了好幾度。
實驗室裡‘亂’成一鍋粥,有膽小的‘女’生都被嚇哭了,連一向鎮定的化學老師臉‘色’都白了,學校裡的每一個學生非富即貴,在自己的課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到時候必然是吃不了兜着走,隨便哪個家長的幾句話都能讓他以後的路艱難萬分,眼下最要緊的就是立馬將鄧佳佳送往學校旗下的醫院進行緊急處理。
管也沒管實驗室的事情,直接拉了許浩去校醫務室包紮,剛剛那一下自己還真以爲在學校大庭廣衆之下,鄧佳佳也拿自己沒有辦法,沒想到居然估算錯了,這麼一爆炸,如果不是許浩將鄧佳佳往桌子那邊一推而後護在自己的身前,自己的臉上怕是也少不了被玻璃扎幾下。
“謝了。”魏小沫看了一眼被包成豬蹄的許浩,別人不讓自己好過,那自己就讓她再也不能過。
許浩也站起來,“鄧佳佳估計是記着上次你在天地山莊沒收她的天地令在那麼多人面前給她難堪的仇了,看來在你身邊呆着真不安全,魏董要不要給我買份保險?”
“我得罪的人又何止她一個,要是能被人報了仇,我早就不知道去哪個世界了,還能站在這裡聽你說話。”魏小沫看着外邊,風乍起,吹得她圍在脖子處的圍巾飄揚,“犯我者,必十倍百倍還之。”
輕飄飄的聲音卻像是有着強勁的穿透力,一直在許浩的腦海裡徘徊,他想起鄧佳佳雙眼中了玻璃碎片的場景,那個時候自己正好撲向魏小沫,只見到她的手微微擡起,鄧佳佳就開始尖叫了,那兩顆玻璃碎渣是魏小沫‘射’出去的!又看了一眼眼前的人,魏小沫似乎又成長了,這一份氣勢不輸給任何一個人,‘性’子裡的冷冽越發的顯現出來,心裡又有些慶幸,好在自己成了她的圈子裡的人,屬於被她護短的行列。
“爺爺昨晚上發消息給我說梅‘花’幫裡的確產生了內鬥,原因是幫主之寶梅‘花’簪子重現於世。”許浩說着就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魏小沫,魏小沫接過來看了一眼又還給了他。
許浩見魏小沫沒什麼反應又說道:“梅‘花’簪子被人發現在黑市寶物‘交’易市場,而後幫派裡的人爲了爭奪幫主之位開始了同伴之間的廝殺,但目前沒有人看到過那梅‘花’簪,也沒有人知道真假。只是因爲掌握了梅‘花’幫就相當於掌控了整個世界的消息渠道,這一份‘誘’‘惑’不低於寶藏現世。”
“許老爺子現在是怎麼個想法?”魏小沫依舊站在前方沒有回過頭來。
“爺爺說他見證過你手裡的就是真的,黑市上的傳說肯定就是假的,應該是幫派裡面的人爲了名正言順的繼承幫主之位設的一個陷阱。”許浩右手託着受傷的左手一直盯着魏小沫看,似乎想看看她的意圖。
“我倒是不知道我手裡的東西這麼有價值……”魏小沫沉默半響沒有說話,而後擡起頭,“你回去小心點,手上的手可別沾到水了。”
許浩見她也沒什麼特別的意向知道不能再繼續追問下去,不然依着魏小沫的‘性’子不翻臉纔怪,她最討厭別人‘逼’迫她。
至於昨天晚上遇到的那兩個相互殘殺的男子,一名救治不及時死亡,另外一個被魏小沫引出的煞氣定住身形的男人被警局帶走後,24小時內被人擔保出去了。什麼人這麼大的勢力,居然連殺人犯都有辦法洗白保釋出去?
鄧佳佳的眼睛動手術取出玻璃渣之後就失明瞭,除非有合適的眼角膜纔有可能再一次恢復。鄧興國還躺在醫院休養呢,哪知道自己都還沒好,自家的閨‘女’也立馬就住了進來,眼睛還看不見了,於是託人送禮想各種辦法去謀取眼角膜。
鄧佳佳不在的這段時間,魏小沫倒也難得的清閒起來,週末迴天地山莊,晚上還會去蓮‘花’塔頂修煉一番。小虎被魏老爺子帶走了,也不知道是去了哪裡,魏老爺子說小虎只能在實踐裡面才能成長,既然魏老爺子這麼說了,魏小沫必然是相信他的,就由着他老人家去了。
上次在西安鐘樓底下帶回來的那條巨蟒一直被她收在戒指裡,與紅鸞吸收煞氣不同,巨蟒吸收的是天地間的靈氣。所以,如果有人能夠看到‘混’沌裡‘陰’陽之氣的流動,就能發現當魏小沫坐在蓮‘花’塔頂修煉的時候,一條白‘色’的氣息和一條黑‘色’的氣息同時被她吸收進身體裡面。
巨蟒原本在那次同魏小沫的戰鬥中受了重傷,頭顱都快要劈成兩半,七寸的地方都快要斷掉了,但這條巨蟒已經具有靈根,倘若魏小沫真的讓它就那樣死掉就是揹負了很大的業障,這些天魏小沫不斷地修煉,而所煉化的靈氣有一部分也是給了巨蟒,漸漸地它身上的傷口癒合,修爲上了幾個層次,倘若按照這個進度,再過一兩年就可以生出一個角,慢慢的化蛟了。
一開始將巨蟒放進古戒就引來了紅鸞的不滿,原本古戒就是紅鸞的地盤,這時候收了條龐然大物不說,還渾身髒兮兮的,紅鸞好歹也是‘女’孩子,愛乾淨,爲這個事沒少找魏小沫鬧,最後被魏小沫威‘逼’利‘誘’的就接受了現實。
這天晚上魏小沫依舊同往常一樣的正在修煉,卻聽到有人在問:“地下高臺上的東西是不是你取走了?”
魏小沫睜開眼,四處環視一圈,按說她現在的實力,近身的動靜還是能夠察覺的,可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突然,眼前的氣體向兩邊‘波’動,兩隻燈籠一樣的眼睛出現在自己眼前,魏小沫向後連退了兩步,三角形的頭顱,龐大的身軀盤在蓮‘花’臺上恰好將夜明珠圍在了正中間,那個地方是靈氣最充足的,魏小沫能看到‘混’沌之氣中間那一縷縷白‘色’的氣體從三角形頭顱正中間滲進了巨蟒的身體裡。
“你會說話了?”魏小沫自然是猜到剛剛那說話的人就是眼前這龐然大物了。
紅鸞也從古戒裡逸出,“哈哈,哈哈,我看你剛開始倒是嚇得不輕嘛。”
魏小沫眼風一掃,紅鸞立馬就閉嘴了,而後又討好的說道:“他今天又進了一級,剛能說話,我也被嚇了一跳。”
“那捲書卷是不是你拿走了?”巨蟒的兩隻眼睛盯着魏小沫又一遍的問道。
“是。”魏小沫邊答應着,便從帶上來的揹包裡取了出來,“上面什麼也沒有。”
巨蟒卻不再說話,半響,周邊的靈氣吸收的差不多了纔開口道:“靈器都需要滴血認主的,上一次你的血液應該早就滴了上去,現在它上面什麼都沒有,只是因爲你的實力還沒有通過它的認可。”
“這破東西也是靈器……”
紅鸞的一句話還沒說完,那書卷自動展開飛到紅鸞那邊陡然放大將紅鸞包了進去,而後在空中三百六十度的旋轉。
“喂,放我出去,什麼破地方,趕緊放我出去。”紅鸞的聲音從書卷裡面傳了出來,魏小沫卻是詫異的看着這一切。
“我承認你是靈器了,先放我出去,好難受。”紅鸞的聲音有些軟了下來,那書卷這纔打開,紅鸞又站在了地面上。
“你傷口也復原了,如果想要離開隨時都可以。”魏小沫看着眼前的巨蟒說道,畢竟是自己將它傷成那個樣子的,眼下也算是幫他醫治好了,兩不相欠。
巨蟒卻是沒有理會魏小沫,“我的職責是守護九天秘笈,現在它認你爲主,就算沒有承認你的實力,但它也要呆在你的身邊,那麼我也會留在這裡。”
“哼,還不是小沫這裡你能吸收更‘精’純的靈氣有助你化蛟。”紅鸞惡狠狠的瞪着那捲還停留在空中的書卷。
“咳咳,順便的事,那當然我也不會白白受益,在這段時間你若有事可以找我幫忙。”巨蟒被拆穿倒有些不好意思,三角頭往邊上偏了偏。
“成‘交’。”
這種事情對魏小沫來說只是順便,找個風水之地,把它丟進去,它自己就能夠吸收,倒也不費事,而它自願幫忙,魏小沫自身也相當於多了一層保障。
不過,她的興趣全都被眼前的書卷給吸引了過去,不認可自己的實力是嗎?那就只能更加努力的修煉變得更加的強大,到時候倒是要看看這書卷的高傲感來源於哪裡。
在魏小沫忙着修煉的時候,曼妮的爸爸魏國宏接了一筆國外的單子,現有的服裝廠不夠用,但工期比較緊張,就只能夠換個大點的地方,再多找些工人,在規定時間內‘交’貨應該不成問題。因爲大筆訂單的喜悅衝昏了頭腦,甚至都想不起魏小沫說過的那句不要搬遷的話。
當下立馬就找了個有點偏的地方,位置夠大就行,據說是以前的棉紡廠,裡面的庫房也正好夠用,魏國宏二話不說就買了下來,將工廠三天內搬遷到新址,開始運轉。奇怪的是,一般到新址設備什麼的就經常出現問題,眼看着工期是肯定趕不上了,跟對方溝通,對方那邊卻說這一批服裝已經安排好了出售點,只能在工期‘交’貨,不然損失摻重,魏國宏原本爲了這筆單子前期搭進去了不少錢,設備都是新換的最先進的,壓力一大,脾氣也有些翻,曼妮每次一回去都能聞到那濃濃的煙味。
魏國宏做生意本來就一直都將心比心有什麼話都喜歡說,曼妮的‘性’子大部分就隨了他,商圈裡的朋友們都知道他目前的情況,也不敢隨便的把錢借給他,眼看着工期一天比一天近,卻還只完成了所要貨物的三分之一。
“爸,煙‘抽’多了對身體不好。”曼妮也知道他煩,但自己也不想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就難得的貼心了一回。
魏國宏摁熄了菸頭,“我有分寸,不用你‘操’心。”
“是不是生意上出了問題,要不找小沫借一點?”曼妮從一起玩的朋友那邊也知道她爸爸公司的情況了。
魏國宏臉‘色’卻是有點變了,自己一個長輩找晚輩去借錢着實是不好。
“大不了說是我借的。”曼妮雖然大大咧咧在關鍵的事情上也還是很細心的。
魏國宏不自覺的又拿出一根菸準備點燃,曼妮一把搶了過來直接丟了,魏國宏突然間似乎想起什麼,“曼妮,一個月前你們幾個人回來小沫是不是說如果我公司要搬遷讓我千萬不要動?”
“好像是吧,我沒怎麼注意聽。”曼妮的確沒怎麼聽清楚,那個時候她正在爲子萱的事情頭疼呢。
“不用等我吃飯了,我要去找小沫。”魏國宏立馬將外套穿起,拿出車鑰匙就往外走。
曼妮有些‘摸’不着頭腦,的確之前她都不知道她老爸的公司要搬遷,如果小沫真的說過這樣的話,那麼她必然知道會發生什麼。“爸,你等等我,我一起去呀。”
魏小沫從蓮‘花’塔樓下來回到家裡的時候,一屋子人全都等着她,“魏叔叔,曼妮,這麼晚了,你們怎麼過來了?”
“小沫,一個月前你說讓我不要搬公司是嗎?”魏國宏也等不及趕緊的問道。
“嗯,是。”
魏小沫在曼妮邊上坐了下來,再看向魏國宏的時候,卻發現他鼻頭青灰‘色’更深,鼻孔裡的‘毛’外‘露’,明顯的破財之相,掐指動了動,“魏叔叔搬遷公司已經有半個月了吧?”
“嗯,對。”魏國宏忙點頭,“今天來也就是爲了這件事的。”
“小沫,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會發生什麼?”曼妮‘插’嘴問道。
魏小沫一手託着腮,另一隻手在沙發手扶上敲打着,“會發生什麼倒是不清楚,當時只是看魏叔叔面相有大發的跡象,鼻翼兩邊有尚不明顯的搬遷紋,只是鼻頭略帶青烏‘色’,因福產生禍患。”
“魏叔叔現在的鼻‘毛’外‘露’,鼻頭青‘色’,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已經破財破的差不多了吧。最近我也有些事所以沒留意到,是我疏忽了。”
魏國宏一愣,這相還能反映出這麼多的問題他倒是沒怎麼注意,“這不怪你,你跟我說了,我自己沒放在心上,那現在可有什麼辦法,說實在的,叔叔也不瞞着你,現在要是再不解決,叔叔可是要破產了。”
“我現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還要到您工廠的新地址去看看才能對症下‘藥’。”魏小沫緩緩一笑,“這件事就‘交’給我了,您放心吧。”
“‘交’給你叔叔當然放心,今天也不早了,明天一早我來接你過去。”魏國宏一聽魏小沫的話立馬就感覺輕鬆了一大半,魏小沫雖然是小輩,但一直見證着她的成長,只要她說沒問題,那就會真的沒什麼問題。
魏宏逸卻在這邊開口了,“他小哥,反正也這麼晚了,你們回去那麼遠,不如就在這邊住下來,早上直接過去還方便些。”
“嗯,也好。”魏國宏想了想也對,眼前最要緊的就是解決工廠那邊的問題了。
晚上,曼妮和小沫睡一起,魏小沫一躺下就沒了動靜,她的睡眠向來都是很好的。曼妮卻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小沫,小沫,醒醒,跟我說會兒話。”
“怎麼了?”魏小沫被她搖醒,‘迷’‘迷’糊糊地咕噥着。
“先前跟着你的那個小孩子呢?”曼妮原本準備說的不是這個,眼下卻也不知道爲什麼冒出了這麼一句。
“跟着大爺爺出去玩了。”魏小沫說着翻了一個面,又睡去了。
“去哪裡玩了?”
“大好的晚上你不睡覺就是爲了問這些沒營養的問題啊。”又被搖醒的魏小沫擡起頭看着曼妮,“是不是跟林大嗓有什麼問題了?”
曼妮一聽難道自己表現的這麼明顯麼?當下立即搖頭,“沒,沒有,我就是睡不着,算了,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說完這句話,曼妮就側過身子當真的睡去了,魏小沫倒是被‘弄’得清醒了,這曼妮跟林大嗓的好事還真就是多磨難,好歹姻緣天成怎麼折騰到最後也有個好結果,只是曼妮的‘性’子若是再不改一些,吃得苦還真會很多。
第二天天都還沒亮魏國宏就起來了,還去天地山莊裡的酒店裡定了早餐送回來,魏小沫也沒怎麼耽擱,魏國宏把早餐‘弄’好後她就起來了,隨便收拾了一下,吃了早點,準備出‘門’的時候曼妮纔起來,明顯的黑眼圈,一晚上睡睡醒醒的。
“爸,小沫,你們等我十分鐘,等我,一定等我啊……”曼妮看着正準備出‘門’的兩個人立馬跑到洗漱間去了。
魏國宏真是哭笑不得,這丫頭,明明是來麻煩小沫幫忙的,小沫起得倒是比她還要早,現在還要等她,也不知道自家的老爸都快急瘋了。
好不容易等曼妮收拾完,這纔出了‘門’,一路往魏國宏新工廠開去。
剛一到工廠附近,魏小沫就覺得有點不怎麼舒服,等到了工廠,才發現這裡是個廢舊場地改建的,周圍的煞氣比普通的地方更爲濃厚。
整個廠子‘門’開的方位朝着正西方,‘門’前也有一條被污染的河流,流水的方向正好朝着正西。很多工廠都會把地址懸在郊區,毫不例外,隔着河的對岸沒有多遠處就有一個造紙廠,造紙廠的煙囪正好對着魏國宏廠子的正‘門’,煙囪正對商業場所的出入‘門’,這樣的格局在風水學上稱之爲沖天煞,而這裡的煙囪一下子還有三根,風水裡面三根菸囪形成的沖天煞最爲厲害,遠遠的看過去,那造紙廠是圓形的格局,三根菸囪正好在正中間,就像是三支香‘插’在香爐裡面,如同祭拜鬼神,這樣的格局被稱爲香煞。
一旦犯上衝天香煞,人的運氣就會反反覆覆,有些還會對人的健康造成影響。‘門’前的那條被污染的河流的水直直的流向正西方,就像是工廠大‘門’打開,將這些污穢的水氣全部吸納進來,水雖然主財,但污濁之水就是病害了。
風水裡面的九宮格是由九星分別居一位分上中下每一行三個形成,其中第一排從左到右,東南方四綠星,南方九紫星,西南方二黑星;第二排從左到右,東方三碧星,中宮五黃星,西方七赤星;第三排從左到右,東北方八白星,北方一白星,西北方六白星。
八卦方位,七赤星西方兌位來水,兌爲煞氣,主萬貫家財似雪澆,賣盡田園人丁絕,爲官獄訟犯刑條。這也是爲什麼魏國宏會在半個月類臨近破產的原因。
七赤星也主口舌,當煞氣積聚的時候,會有口舌是非牢獄之災。如果不出什麼轉機的話,到了約定的工期時間,魏國宏無法上繳全部貨物,就會被訴訟賠償。
“小沫,看了半天有沒有頭緒?”魏國宏看着魏小沫的臉越繃越緊,那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
魏小沫回身,正好又看到了工廠的大‘門’,這‘門’上有很多劃傷的痕跡,油漆也都脫落了,有的地方還有幾個小‘洞’‘洞’。‘門’相當於財氣的護衛,當‘門’破裂,財氣也會隨之丟失。
‘門’口一進去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大院子,斜對角的方位有一個水龍頭,現在沒有人用,但是水管的地方有一個小孔,噴了一些水出來。魏小沫皺了皺眉頭,家中水,家中財,若是水管一直不停的漏水,那麼主人必定破財,那些錢就像手中的沙子無論握得有多緊都會流失。
“魏叔叔,如果讓您再換一個場地可還來得及?”魏小沫往裡面走去,頓了頓回過身來問魏國宏。
魏國宏一聽這話就知道肯定是這工廠出了問題,但‘交’貨時間只剩下一星期了,哪還趕得及啊。“小沫,叔叔的這筆生意還有七天就到期限了,現在才做了三分之一,再換地方肯定是來不及了。”
魏小沫‘摸’了‘摸’那‘潮’溼的牆壁,“說實話,出問題的就是這個地方,如果長期下去,不僅是生意垮臺,人都會生病,還有可能危及家人。”
“那現在怎麼辦,這筆單子如果不做,我也沒那麼多的賠償金啊。”魏國宏臉‘色’都嚇白了。
曼妮一聽也蹙起了眉頭,“爸,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人在就好,錢可以先借着,慢慢還。”
魏小沫看向遠處,一般來講西南方二黑星主動,而服裝行業都是靠雙手來‘操’作,也就是這個方位有利於人們專注在手工工作。“也不是沒有辦法,就是得耽誤兩天工作,不過,可以去協調一下,晚個幾天‘交’貨,天地集團可以爲您的工廠作擔保,這樣對方應該也放心一些。”
曼妮聽到這裡,搭在魏小沫肩上,“有辦法不早說,嚇了我爸一大跳。”
“這邊的出入‘門’要封鎖起來,全部改成圍牆全在裡面,在正西南方留出出入‘門’,屋子裡面破損的‘門’全部換掉,現在‘門’前的那條河流要填掉,工廠供水的水管有破漏地方的要全部換掉。”
魏國宏掏出隨身帶着的小本子認真的記着,哪還有什麼老闆的架子。曼妮呆了,“小沫子,你剛剛說得那麼嚇人,只要這樣就可以了?”
“‘門’重新建在西南方不僅避免了沖天香煞,還避免了兌位流水,自然是沒什麼大的問題,這麼一改善,雖然不能變成什麼風水寶地,但能確保魏叔叔的鴻運不受影響,自然就會慢慢好起來的。”
“得了,神棍,你說的那些東西我也不懂,你說什麼我們照做就成,如果我爸這次脫離困境,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弄’來。”曼妮此刻的心情也放鬆了,魏小沫這妮子做的事情向來都是她不能理解的,不過很有效就是的。
“好,先留着,等我想起來的時候在找你要。”
下午回去的時候讓魏國宏買了一些上等的硃砂,曼妮給她對了些水進去,碗裡面的水瞬間變成了紅‘色’。魏小沫取了張符紙,用‘毛’筆沾了些硃砂,而後在符紙上畫着一些曼妮看不懂的東西,一畫完,曼妮正準備伸手去接,魏小沫卻是‘揉’成一團丟到角落的垃圾桶裡了,如此反覆三次,第四次的時候,當魏小沫最後一筆完成站起身來,那符咒突然間爆發一陣金光,惹得曼妮和魏國宏還以爲是自己的眼睛‘花’了‘揉’了‘揉’眼,那金光維持了五秒而後才消失。
魏小沫將畫好的符咒遞給了魏國宏,“這個是化解沖天香煞的符咒,等到您那邊砌圍牆的時候,記得放在正對着那三根菸囪的地方,連帶着符咒砌到牆裡面去。”
“剛剛那金光我沒看錯吧,你這隨便畫幾筆就這麼神奇?”曼妮好奇心又來了,準備搶下她老爸手上的符咒看看,魏國宏立馬小心的收到貼身的口袋裡面去了,一把拍下曼妮的手,“別胡鬧!”
“剛開始沒有金光是因爲畫失敗了,我還是第一次畫這樣的東西,還好最後畫成了,成功的符咒就會像剛剛一樣爆發出一陣金光。”魏小沫笑了笑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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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鄧佳佳是自討苦吃哈,
現在的小沫子經歷了弟弟受傷的事情後凌厲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