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俄國,聖彼得堡近郊,一處荒涼的原野。
整片原野上聳立着上百架巨大的鋼鐵塔,宛如黑沉沉的鋼鐵森林,一眼望不見盡頭。
一羣人站在大片鐵塔的中心處,爲首的是臉色蒼白的赫連春生,在他面前,幾名沙皇幫的幹部正在彙報。
“雷帝大人,所有鐵塔都已經安放完畢,包括之前被市政廳拆掉的那幾十根,也已經重新恢復了。”
赫連春生點了點頭,一陣寒風吹過,他禁不住又咳嗽了幾聲。
“咳咳……市政廳那邊的人,都退回去了麼?”
一個幹部開口回答:“我們借用軍方的關係,把他們趕走了,不過鐵塔擋住了一條出城的主幹路,市政廳的人肯定還會再來的。”
赫連春生嘴角閃過一絲笑意:“他們沒有機會了……”
迎着荒原上的寒風,赫連春生擡起手,緩緩摘掉自己額頭上的那一圈繃帶,額頭上的傷口已經痊癒,只剩下一條一寸長的豎紋傷疤。
啪的一聲,傷疤猛然裂開,現出裡面的一隻豎眼!
四周的沙皇幫幹部紛紛變色,不由自由的向後退去,只有赫連武站在原地,面帶擔憂:“春生,你不要輕易使用第三隻眼睛,身體負擔會很大的~”
赫連春生漠然的搖了搖頭,之後轉頭望向身側的兔兒爺:“把東西拿過來。”
兔兒爺應了一聲,隨後向後招了招手,後方幾名沙皇幫的打手把一個沉重的鉛皮箱子擡到近前。
兔兒爺呃了一聲:“雷帝大人,您的身體……應該不能再儲存更多能量了,強行吸收會有危險的。”
赫連春生將手按向鉛皮箱,厚重的鉛皮如同奶油般融化,輕易被他的手穿透。
“這些能量不是用來吸收的,而是用來激活幻境的。”
赫連春生說完後,手掌繼續下探,握住了箱子中的核原料。
一瞬間,赫連春生的身體宛如充氣一般突然膨脹起來,臉色也變得赤紅,三隻邪眼中的重瞳開始飛速轉動,宛如瘋狂。
赫連春生髮出沉重的喘息,片刻後極爲艱難的抽手起身,在他的掌心處能看到一道金色的電弧,在指尖不斷遊走。
一邊的兔兒爺嚥了下口水,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兩步。
竟然把一整箱核原料的能量壓縮到這一道電弧裡,赫連春生要做什麼?
赫連春生望向手中這一截金色閃電,臉上隱隱有激動之色。
看似輕若無物的閃電,在他手中卻宛如重逾萬斤,赫連春生頗爲吃力的將手揚起,對着最近的一座鐵塔,揚手彈出。
閃電在空中劃過一道金色的虛影,悄無聲息的落到鐵塔上。
噼啪爆響聲中,大片金色電弧從鐵塔各處涌現而起,照耀四方一片金黃!
啪——!
一道巨大的電弧從鐵塔頂端彈射而起,跨越十餘米的距離,落在相鄰的另外一座鐵塔上,轉瞬之間,金色雷電便佈滿了這座鐵塔的塔身。
如是這般,金色閃電不斷在鋼鐵叢林中跳躍瀰漫,不久後便將數百座鐵塔全部佔滿,而且還在不斷向更遠方擴展!
整片曠野都被金色的雷電覆蓋,電光閃爍中,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臉震驚!
“咳咳咳……”
赫連春生髮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身軀像泄了氣一樣迅速的乾癟下去,恢復到正常體型。
“這些雷電會自行走遍所有鐵塔,不久後就可以包圍整座城市……”
赫連春生身子搖晃着向後方的車隊走去:“我們回去吧,接下來只要等待。”
兔兒爺跟在赫連春生身邊,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雷帝大人,這個陣法的聲勢太大了,絕對會引起政府的關注,如果他們派軍隊來拆掉那些鐵塔,我們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赫連春生冷笑一聲:“拆掉鐵塔沒有意義,因爲雷電纔是這座陣法的本體!”
兔兒爺哦了一聲,顯出一絲恍然之色:“雷帝大人,我們已經找好了軍事基地中的內應,幫派的人手也已經在基地附近部署好,只等您的命令,我們就可以進入基地,搬運地下的核原料。”
赫連春生神色冷淡:“不需要了,整座城市馬上就會向我臣服,那些軍人也不列外……”
“我有些累了,送我回市中心的帝座。”
“是!”
……
傍晚,林小萌揹着書包走出學校大門,意外的發現爸爸沒有和往常一樣,在門口等她。
“咦,爸爸去哪裡了?”
林小萌舉目四望,突然發現方伍正從大門一側向自己走來。
“方伍叔叔,今天是你來接我嗎?”
方伍快步走到林小萌近前,笑的有些尷尬:“小萌,我今天不是來接你的,是替林先生來轉告你一些事情。”
林小萌咦了一聲,怎麼這麼奇怪,爸爸有什麼事情,還不能當面對我說嗎?
方伍蹲下身子,面對林小萌:“林先生他這幾天要突破瓶頸,所以已經獨自外出。”
林小萌哦了一聲,林羽一個人外出修煉已經發生過幾次,所以她並不感到驚奇。
“那我這幾天是和去方家生活嘛?”
方伍臉色有些尷尬,搖了搖頭:“林先生的意思是……這幾天你要自己一個人生活,而且我們不能提供任何幫助。”
林小萌啊了一聲:“爸爸讓我一個人住在家裡嘛?那小參怎麼辦,我可不會照顧嬰兒呀!”
“我已經把小參接到方家去了,二小姐會照顧他的。”
方伍伸手拍了拍林小萌的肩膀:“小萌,你這幾天要努力照顧好自己,如果真的遇到什麼困難……也可以聯繫我。”
林小萌搖了搖頭:“不用的,我都八歲了,可以照顧好自己的!那我現在就自己回家去拉,方叔叔再見!”
說完林小萌對着方伍擺了擺手,轉身一蹦一跳的向校門一側的公交站跑去。
方伍站起身來,目送林小萌坐上公交車駛離,這才搖頭嘆了口氣。
“林先生是打算鍛鍊小萌的自理能力麼?但再怎麼說小萌也只是一個八歲的孩子,讓她獨自一個人生活,還是太嚴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