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曉霞終於解開了心中的疙瘩,高興的說道:“小東,那我明天就搬家。不過贈予就算了,我現在手裡有錢。你要是真捨得,就把房子賣給我,親姐弟,明算賬。”
穆東直翻白眼,苦笑道:“姐,你這是打我臉呢。你再有錢,比我錢多嗎?你是親姐,一奶同胞的親姐。咱爸咱媽坐在這裡,你問問他倆,他倆要說你該給錢,你就給。”
穆爸輕咳一聲,說道:“算了,曉霞,你兄弟也是實心實意的,給你你就接着。”
穆媽拿眼直看肖肖,肖肖趕緊表態:“就是啊,姐,姐夫,都是一家人,你們可別推脫了。”
穆東也笑道:“姐夫,劉大田可是說了,你的工作很努力,成績也很顯著,早就該提拔了,是我一直壓着沒辦。這套房子,算是補償你的辛苦勞作,別見外啊!”
此言一出,徹底把鍾國棟依附於老婆從內弟這裡獲贈房子的尷尬中解救出來,贈予的房子,變成了對自己工作的獎勵。雖然只是一塊遮羞布,但是接受起來心裡舒坦多了。
鍾國棟笑笑說道:“我們家的大事都是你姐拿主意,我聽她的。”
得,這也算是得體而溫馨的示弱了。
穆曉霞也不再矯情,笑道:“行吧,小東,房子我厚着臉皮收下。我和你姐夫也會好好工作,爭取多做點實事。”
穆東聽出了“實事”兩個字的深意,這是姐姐在暗示,不會爭權奪利,不會指手畫腳。事實上,一直以來,姐姐和姐夫也是這麼做的。
穆東翻翻白眼,無奈說道:“一套房子,搞得這麼費勁!以後要是大秤分錢,還不得麻煩死。”
穆媽趕緊道:“呸呸呸!胡說什麼呢?以後說話注意,有些字別亂說!”
衆人輕笑起來。
大家都沒聽明白,穆東說的大秤分錢是什麼意思。只有穆東知道,這一天不會太遠了。
第二天,穆曉霞一家開開心心的搬到了佛山路2號,說是搬家,其實就是帶了一些衣服和被褥來的。因爲穆東搬走時只帶了衆人的私人物品,傢俱家電什麼的,都原封未動。
這些傢俱家電都是之前林曉媛負責裝修的時候精心採購的,質量極好,用的時間也很短,都還是新嶄嶄的,所以穆曉霞也沒有更換的打算。
站在寬敞的房子裡,穆曉霞環顧四周,心裡終於決定,僱個保姆,省得老弟再拿這個問題擠兌自己。
之前自己的住的房子,穆曉霞決定依然出租出去。她盤算着,自己那套房子裝修的很好,傢俱也很新,得來的租金,僱個保姆綽綽有餘。
所以你看,穆姐姐雖然坐擁數套房產,卻依然過着普通人精打細算的生活,作爲超級富豪穆東的親姐姐,這樣的心態和做派,也算是難能可貴了。
超級富豪穆東這會兒正忙的團團轉,住院十幾天,公司積壓的事情太多,足夠忙碌一陣子了。
中午,穆東得到了一個確切的消息,市委對之前“散佈接管大東集團言論”的幾個人,做出了嚴肅處理,其中果子委一位處長被撤職,和他一起高談闊論的幾個人,也分別被處以撤職和降職。
穆東樂得給蔡國樑打了個電話,表示了一番感謝。
蔡國樑苦笑道:“穆東,我這次可是拉仇恨拉大了,我剛聽說,楊老闆砸了自己的辦公室,據說要換不少東西呢。”
穆東嘿嘿一笑,說道:“蔡叔叔,我記得和你說過,楊老闆面相不大好,所以,和他劃清界限,沒什麼不好的。”
蔡國樑嘆口氣,說道:“界限劃得不能再清了,討論會上,好幾個常委拍了桌子。穆東,你讓很多人不爽了。”
穆東冷哼一聲,說道:“很多人早就看我不爽了。否則,單憑果子委的幾個人,哪有高談闊論的勇氣?這次,我就是要讓他們更加不爽,算計我的時候,也應該想想後果吧?”
蔡國樑無奈的說道:“儘量別撕破臉,否則大家都難看,我也爲難。”
穆東笑道:“楊老闆如果打算撕破臉,就不會在辦公室裡毀壞公物了,真沒有公德心!”
蔡國樑啐道:“穆東,看不出來,你要是損人的時候,還真會遣詞造句。煩你了,掛了!”
被穆東猜中了,楊宇祿真是沒有和穆東撕破臉的勇氣,他只好拿着一些物品撒氣。
怎麼可能不氣?就爲了幾句話,毀了我幾員大將啊!
關鍵是,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啊!
上次是市局,這次是果子委,難道把我手裡的強將,一點一點的全部搞垮嗎?
是可忍,孰不可忍?
特麼的,問題的關鍵是,還必須得忍,不忍不行!
市委討論會上,自己沒沾到便宜不說,省裡也對此事做了批示,嚴肅批評了市裡的領導責任。
這一副牆倒衆人推的架勢,全是針對自己的啊。
這日子沒法過了!
楊宇祿憤憤不平,提前下班,找了個水庫釣魚去了。
唯有釣魚,能讓他慢慢平靜下來,在碧水藍天之間琢磨一些事情。
最終,楊市長說服了自己。穆東現在鋒芒太盛,後臺又太硬,直接對着幹肯定不行,抽冷子打擊也非上策。虛與委蛇、伺機而動纔是最好的應對辦法。
小子,你最好小心一點,別讓我抓着小辮子,否則的話,哼哼!
楊市長憤憤不平的想着,狠狠的把手裡的魚竿甩起來,魚線嗖嗖的往前飛去,落在遠處。
穆東在辦公室裡,突然打了個噴嚏。他疑惑的嘟嚕道:“哪個孫子罵我呢?”
劉芳菲卻一溜煙的衝進來,連聲問道:“穆總你沒事吧?你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要我去買點藥?”
穆東更疑惑了,把手裡的簽字筆往辦公桌一扔,皺着眉頭問道:“芳菲,幾個意思?”
劉芳菲掠了一下額頭的細發,不好意思的說道:“老闆,嫂子交待過,你大病初癒,一定要注意你的身體狀況。”
哦,原來如此,穆東心裡就是一暖。
不過,老闆的威儀不能丟。他翻了翻白眼,說道:“出去忙吧,大驚小怪大呼小叫的,像什麼樣子?”
劉芳菲吐了吐舌頭,趕緊溜了。
穆東坐在椅子上直嘆氣,自己昨天晚上的一席話,雖然是爲了承上啓下的做一些事情,但是副作用也很明顯。這不,家人對自己身體的關注,已經到了一個無孔不入的程度,工作都做到劉芳菲這裡了。
如此關注,絕非幸事。
好吧,先把身體搞起來把,身體棒棒的,家人才會放心。
穆東拿起電話,打給王大江,說了自己的鍛鍊計劃。
什麼?健身?格鬥?
王大江直接懵嗶了!
這樣的任務,誰他孃的敢接?誰敢和你對練?搞什麼搞!
暈頭轉向的掛了電話,王大江愁的一張大臉擰成了苦瓜。盧英傑正好推門進來,說道:“王隊,我們什麼時候去京城?”
王大江一下子樂了,對啊,這事交給盧英傑去辦啊!他趕緊堆起笑臉,笑眯眯的說道:“英傑,有這麼一件事,交給你負責怎麼樣?”
盧英傑向來爽快,再說了,王大江雖然降職爲副隊長,但是依然主持隊裡的工作,盧英傑怠慢不得。
他趕緊道:“王隊,看您說的,有事您吩咐就行。”
王大江心懷大慰,故作輕鬆的說道:“老闆想練練健身和格鬥,你幫着安排安排。”
盧英傑腦子沒轉圈,隨後接到:“好的,我馬上……什麼?格鬥!”
盧英傑瞬間放大了音量,王大江像一隻成功偷雞的狐狸,樂呵呵的說道:“別那麼大聲嘛,說不定老闆三分鐘熱度,糊弄一些就行了。”
苦瓜轉移到了盧英傑的臉上,他苦兮兮的說道:“王隊,王哥,我們這個老闆,你什麼時候見到他半途而廢過?”
王大江被問住了,只好耍起了無賴:“反正這事交給你負責了,你看着安排唄。對了,你剛纔說什麼事?”
盧英傑嘆口氣,無奈的說:“我剛纔問,什麼時候去京城,火災那件事,還沒了結呢。”
王大江趕緊道:“你儘快去和老闆談談健身和格鬥的事,我們接着就出發。”
盧英傑只好開上車去了市區。路上,他仔細琢磨了一會,揣摩了一下老闆的心思。最後覺得,老闆估計是這次住院受刺激了,想把身體鍛鍊的更好一些,而增加格鬥訓練,是想增加一些自保之力。
恩,按照這個思路,先讓老闆搞上三個月的適應性訓練,自己弄個訓練大綱,扔給方健東,讓他帶着老闆練就行了。
至於格鬥,三個月以後再說唄!
盧英傑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說服穆東的,理由自然是循序漸進那一套。好在穆老闆從善如流,竟然答應了,這可把盧英傑樂壞了。
當天下午,他趕緊收拾行李,和王大江一起逃離泉城,去了京城。
於是,大老闆穆東的健身格鬥計劃,橡皮球一樣,被踢到了方健東這裡。
方健東握着盧英傑交給他的訓練大綱,覺得腦子不夠用的了。格鬥什麼的先不說,這個每天逐步增加強度的越野跑,你確定老闆能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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