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完貨物,林清帶着保鏢剛剛離開市場,還沒走到車上,十多名黑人就圍了過來。
扛着幾把自動步槍,穿着破爛的衣服,幾名黑人用半生不熟的英語對林清吼着:“中國人,你來利比里亞做生意給我們自由戰士交錢了嗎?”
林清有些好奇的看着突然冒出的人,導遊不是說這裡沒有犯罪嗎?怎麼有人半路殺出來?看樣子還是攔路搶劫的。
這些所謂的自由戰士,是活躍在利比里亞蒙羅維亞城裡的一個黑人黑幫,數量不多,大概幾百人,靠着收保護費,搶劫爲生。
林清等人剛出機場的時候就被他們盯上了,只不過當時有維和部隊在,他們沒敢動手,後來林清又買了一些武器,讓他們頗爲忌憚,他們欺負欺負普通人還行,但是面對林清擁有機槍的一個小隊的商人,還是沒有辦法的,只是一邊盯着,一邊等着機會。
但是剛剛林清在市場豪爽的直接掏出一萬美元,讓他們心動了,人爲財死鳥爲食亡,被美金誘惑的他們還是決定敲打敲打這個中國人,最好能敲出一筆油水。
“自由戰士?難道在利比里亞做生意還要收錢嗎?你們是政府的人?”林清不瞭解這裡的情況,雖然對這幾個流氓不削一顧,但是萬一他們是政府軍,林清還是不願意得罪的,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上。
導遊悄悄地靠近林清,在他耳畔解釋道:“這些人是蒙羅維亞城裡的一個黑社會性質的組織,專門靠着搶劫和收保護費爲生,我估計你剛纔買東西的時候被盯上的。”
“這裡不是不允許犯罪嗎?他們敢破壞規矩?”
導遊搖了搖頭:“並不是破壞規矩,他們盯上你,完全可以等你出了保護區在動手。”
林清點了點,自己已經知道了大概,這個自由戰士的組織是盯上他了,以爲他是一隻肥羊,想要勒索自己一下。
揮了揮手幾個保鏢直接走上前來,將手裡的M4A1一擡,惡狠狠的盯着幾個黑人流氓。
林清慢悠悠的看了他們一樣:“小夥子,我很欣賞你的勇氣,拿着這點破槍就敢出來搶劫我?你回頭看看。”
黑人有些戰戰兢兢的回過頭,雖然在安全區,但是誰也不知道這個新來的華人會不會遵守規矩。
身後,三水已經開着一輛皮卡車靠了過來,嘴裡叼着一根菸,將皮卡車上的機槍對準了他們,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們不要得意,除非你們不出安全區,不然我們自由戰士會告訴你們什麼叫做恐懼!'
雖然腿一直在打着顫,但是幾個黑人還是沒有忘記撂下狠話。
輕輕地吐了一口唾液,“渣渣!”
只要不是政府軍的人,林清就不會擔心,也不是說林清欺軟怕硬,而是林清不想和利比里亞的政府有過多的接觸,軍火商永遠要保持中立,這是一個規矩,只有遵守這個規矩的人才能在世界軍火大舞臺中混的風生水起,一旦你傾向某一方面,誰知道某一天他會不會直接倒臺了?你的軍火難道不賣了?
打發走了所謂的自由戰士的黑人,一行人迅速的回到酒店,雖然已經到了冬季,但是非洲白天陽光依舊很毒辣,讓人感覺十分的不舒服。
在所謂的安全區內,道路兩旁能看見一些文明的痕跡,比如商店,比如按摩店。
日本人似乎有一種別樣的種族天賦,那就是他們無論到了那裡,都會帶着他們的光榮的歷史,也就是傳說中世界各地的日本風俗屋,在這個非洲最貧苦的幾個國家內,林清居然也看到兩家日本風俗屋,在一片混亂,骯髒的城市裡別外的顯眼。
非洲的夜生活是很無聊,這裡沒有燈紅酒綠,也沒有各種各樣供人消遣的娛樂方式,也不能說沒有,有確實是有,就比如現在。
夜幕降臨,整個蒙羅維亞從白天的一個看似和諧的非洲國家首都,變成了一個罪惡之都。
在酒店客房中,林清都可以聽到遠處的時不時傳來的槍聲,夜晚成了這個城市罪犯最愛的僞裝,也許白天還是一個正經農民的非洲黑人,進入夜晚以後,他們就會提着槍,開始各種暴力事件。
此時如果有人敢單獨一個人走在街頭,第二天找到他的也許就是在某個髒亂小巷裡的屍體,渾身乾乾淨淨,一塊布也不會存在,也許還會少掉一些器官,也許連屍體都找不到,非洲難民中人吃人的事情並不稀奇。
身處文明世界長大的林清是無法想象這個世界的混亂,林清也不想去體驗,所以夜幕降臨後,他就和保鏢一起在客房中打牌,一直到聽到樓上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酒店的隔音措施,真的很差,很差!
酒店樓頂有一個酒吧,這也是政府軍開辦的,據說因爲這一屆利比里亞總統的兒子去美國留學過,回來以後就開辦了這家酒吧。
這家酒吧入場費是每個人十美元,這個價格對於利比里亞的人民來說,已經是天價了,他們一個月的收入只有數十美元,而且那個數還是低於五,只有偶爾有大規模的國際救援物資到來以後,他們纔會有額外的收入。
“昂貴”的入場價格,讓酒吧擋住了利比里亞百姓前來消費的可能,這裡是他們口口相傳的天堂,酒吧裡的美女如同天上的繁星那麼多,整個利比里亞的美女都在裡面,裡面美酒都是用池子來裝的,裡面的食物各種他們想都想不到(也就是相當於我們普通小老百姓對北京天上人間的幻想一樣)。
導遊告訴林清,來這裡玩的,大多數都是僱傭兵,中國人還有各種各樣利比里亞高官子弟,偶爾還有一些城內各大勢力頭頭進來享受一次,在利比里亞人普通人眼中,這裡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地方。
帶着保鏢,給了兩百美元,都不需要找零錢的林清,被酒吧的服務生熱情的引進了一個包廂當中。
酒吧內裝潢充滿了西方風格,各種各樣的黑人在舞池裡盡情的狂歡,爲什麼是各種各樣,因爲他們染着各種各樣顏色的頭髮,十分的怪異。
包廂裡有着幾張沙發,幾張桌子還有一個上世紀九十年代練歌房一樣的K歌設備,一塊大玻璃可以看見整個酒吧舞池,酒水的價格也十分的昂貴,一瓶普通的伏特加需要兩百美元,一瓶中國的長城乾紅需要三百美元,這有些讓林清目瞪口呆,什麼時候國產紅酒居然能賣這麼貴?而且他放眼看了看樓下,好多桌子上好像放着的都是中國的長城乾紅。
翻過寫着滿滿各種紅酒,洋酒的酒水單,背面居然是白酒,二鍋頭也有,老白乾也有,就連茅臺酒也在酒水單上出現了,價格是2888美元一瓶。
隨便的點了幾瓶白酒和兩支長城紅酒,林清和衆人就在包廂裡K歌起來,最神奇的就是這些K歌設備上,中文歌曲還不少,大多數都是各種上世紀九十年代經典老歌。
點好酒以後,酒保領着十幾個非洲的姑娘走了進來,這就是利比里亞百姓口中酒吧內的美女,憑心而論,這些非洲姑娘長的還是不錯的,當然這指的是五官,但是以中國人審美觀來看:唉呀媽呀,這尼瑪哪裡來的怪物啊!
林清看向自己的保鏢,看看有沒有需要的,三水偷偷摸摸的站了起來,跑到酒保身邊,塞了十美金過去,兩人低聲交流了幾句後,酒保指了指其中幾個非洲姑娘,三水點了點頭,笑着摟過了其中一個。
衆保鏢加上林清都傻眼了,三水這是什麼品位啊?居然能看上非洲姑娘?
大家鬧騰到了十一點多就回到酒店客房休息,三水一個屋子的白癡跑到了隔壁屋子打地鋪,三水帶着非洲妞直接回到了客房。
這趟K歌,花費了林清五千多美元,只喝了幾瓶白酒和紅酒,至於三水找姑娘的錢,林清也付了,三百美圓,不便宜!
很快,林清就聽到了三水屋子裡傳來各種奇怪的聲音。
PS:三水和酒保對話。
“小夥子,告訴我,那幾個沒有病的。”
“先生,我們酒吧的姑娘都很乾淨!”
“那你告訴我,最近剛剛做完體檢,沒有艾滋的是那幾個。”
“三天前檢查,那幾個姑娘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好的,謝謝你!”
“不客氣,先生你需要避孕套嗎?二十美元一個。”
“沒問題,給我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