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麗娟接的,還真是老頭子的來電。
老頭子讓她離開。
她抗爭了好久,沒爭取到一個對自己老師有利的局面。
她很失望,陰霾滿布。
林川留意到了,主動靠近問道:“是不是有什麼壞消息?”
“沒有。”黃麗娟快速調整自己的情緒,強硬裝出一副沒事模樣。
她決定了,她不走,她要和老師共存亡。
“我都看出來了,說吧!”
“老師,真沒有。”
“我不怕敵人強大,就怕自己隊友坑。”
“哎,好吧,我說。老頭子讓我走,不要管這裡的事情,這樣的話,金家可以不找我的麻煩。”黃麗娟弱弱的口吻,都不敢看林川的雙眼。
“那你猶豫什麼?趕緊走。”
“可是,老師……”
“沒有可是,如果要死,當然不被團滅更划算。”
“走了太對不起老師了。”
“你首先要對得起自己。當然,你不用走遠,我可不希望你錯過好戲。”林川意味深長得眨眨眼。
“老師你……”
“別問。”
黃麗娟走了。
金夢玲看在眼中,內心狂喜,垃圾兒你想靠黃麗娟,想錯你的心了。
“二小姐,黃麗娟走了。”白信良邀功的說道。
“我不瞎,要你多嘴嗎?快行動起來,把人抓過來。”
“好的二小姐。”
你方唱罷,我登場。
陳國輝退了下去,白信良衝到了前面。
“各位媒體朋友,今天的事情,作爲金家的副管家,我來解釋一下……”
隨着白信良話音響起來,媒體的長槍短炮,紛紛對準了過來。
白信良看向林川,輕輕一笑,隨即胡扯了起來。
無非就是一個意思,今天這件事全是林川的不是,林川搶合同打人,仗着有黃麗娟撐腰,目無法紀等等。
林川全程不反駁,藏着後着,完全沒必要爭一時之長短。
讓金夢玲先跳一會吧,千金大小姐,沒有被人教訓過,不知道什麼是蹦得越高,摔的越慘。
他可不介意給她上一課。
“林先生,請問你要解釋一下嗎?”一名記者立刻向林川提問。
“沒什麼好解釋的。”林川冷淡的迴應。
“呵呵,醜事被揭露,啞口無言了。”白信良小人得志的說道。
“你說是就是吧!”林川說道。
見林川如此,那幫來助威的舔狗信以爲真。
他們接連開口聲援白信良,一個個都用無比肯定的口吻告訴媒體,白信良說的都是事實,他們第一批到來,林川指使手下走狗攔車搶合同打人,他們全部看在眼中。
不知道林川準備了後招,甘有福他們都要急哭了。
他們作爲混混,已經夠不要臉了,跟這幫所謂的上流社會一比,他們也才發現,沒有最不要臉,只有更不要臉。
“你們胡說八道,搶合同的明明是你們,我們攔下你們是要回合同。”甘有福說道。
“各位媒體,打人的就是這傢伙,他是李豹的小弟,李豹是什麼人大家知道吧?偷雞摸狗之輩,現在李豹是林川的走狗。
我們金家是港海地區,給慈善機構捐錢最多的家族,做好事最多的家族,是大善之家可信,還是偷雞摸狗之輩可信,我就不說了,你們自行判斷。”
白信良這一招非常狠毒。
節奏帶得好,現場媒體通通被騙了,向林川提問題,尖銳了起來。
就這個時刻,白信良還拋出了一個重磅:“各位媒體不用費勁問林先生了,看他那姿態,臉皮厚上天,咱們找當事人問吧!”
“哪個當事人?”
“當然是金馬老闆何木德,他被林川扣了,脅迫着黑我們金家,只要把何木德找出來,一切就能大白於天下。
當然動作要快,據我瞭解,爲了達到讓何木德屈服的目的,這位林先生可沒少讓手下人動粗。”
媒體一片譁然,這還有國法了?
“呵呵,黑的都能說成白的,厲害厲害。”林川給白信良大拇指。
他們是真的厲害。
很會算計。
經過他們這一番鋪墊,何木德只要站出來,話都不用說,他的鼻青臉腫就會讓媒體信以爲真。
可惜,他們算漏了,不知道何木德是在忽悠他們。
而且還有監控這個東西的存在。
林川穩的一比。
“什麼是黑的?什麼是白的?我只知道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們……”金夢玲指着一大幫執法員,說道,“真相都聽見了,你們還要助紂爲虐嗎?”
當着媒體面,金夢玲隨手就是一頂帽子就扣了下來,一幫執法員哪還敢攔在中間,有一人帶頭,其他的紛紛走得飛快。
金家爪牙這下就又浪了起來,大搖大擺走向了甘有福等人。
黃麗娟慫了,執法員也慫了。
依他們看來,這次是十拿九穩了。
二小姐威武,簡直是巾幗不讓鬚眉,實打實的女英雄一個。
正在他們浪得不行的這一刻。
突然,前路被堵住。
“抓人什麼時候輪到你們金家?你們是執法機構?”趙巖帶着十多名隊員站了出來。
她已經到了有幾分鐘,剛纔白信良說那些話,她都聽進了耳朵。
所有表面證據都對林川很不利,不過她依然相信林川。
沒有別的理由,就一個,林川不是那麼不擇手段的人。
相反金家卻很擅長利用自身資源,把黑的描成白的。
“你是誰?”白信良不認識趙巖。
“省廳趙巖。”
“這裡是港海。”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沒有異地執法權嗎?而且我在辦的案子,不能和現場這事息息相關?”
白信良被嗆得無言以對,只好回頭看向自家二小姐。
金夢玲暗下大罵白信良廢物,自己快速走上前來。
“趙巖是吧?如果我猜的不錯,不是林川讓你來的,就是黃麗娟讓你來的,你作爲一名執法員,你確定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金小姐,我很明顯是在執法,你沒看出來?”
“誰讓你來的?”
“法律,不然你以爲是什麼?”
“你有什麼資格代表法律?”
“我不代表法律,我只是執法者,你不用套我話,沒用的。”趙巖天天面對罪犯,論套話,她是金夢玲的祖師爺。
“行,我跟你上面交流,我看你是確實在查案,還是收了好處幫朋友。”一聲冷哼,金夢玲準備打電話。
趙巖靠上去,用媒體聽不到的音量說道:“金小姐,我建議你給港海最大的那一位打過去,或者給我所在單位最大的那一位打過去。”
“你當我沒這能耐嗎?”
“我相信你有,不過,把我弄走的能耐,我猜你沒有。”
“呸,看你的肩章,不過是個小小的處級,芝麻綠豆官而已,把你牛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部長。”
“我家還真有位部長,你信麼?”趙巖並沒有被激怒,她平淡處之,心理素質極好。
“我家的金毛,我都能給弄個處級噹噹,你又信麼?”金夢玲洋洋自得,不可一世的模樣,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懟錯人了。
“打賭吧,你贏,我以後看見你,我給你行禮,你輸,你給林總現場行一禮就行。”
“呵呵,果然是林川叫來的,敢招惹我金家,你活得不耐煩了?”
“金家是天王老子?”
“你輸定了。”
金夢玲立馬撥出電話,一名小處長,她還弄不走,開什麼國際大玩笑。
真當金家是浪得虛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