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婉聽到前半句的時候，還想誇誇顧曄有節操，聽到後面半句以後，汐婉只想手動再見。
“顧導，你的節操呢？”
顧曄摸了摸下巴，“我看清了，節操不值錢，錢才值錢。”
汐婉：“……”什麼鬼？
“他一千萬就跟打發叫花子一樣，好歹當初天影投資《唐朝藝妓錄》的時候，實打實砸了1億資金啊，”顧曄繼續道，“哎，其實他就算真給我五千萬，我也不會答應讓蘇暖玉當我的女主角的。這貨的演技簡直就是不上檔次啊！齊佳多好的一個角色啊，生生地被她演成綠茶婊！嘖嘖，簡直了，虧得她的粉絲在網上洗白，說‘纔不是我們家暖玉演得不好，是這個角色的設定有問題好嗎，你們要罵也要罵編劇啊，罵我們暖玉綠茶婊是幾回意思’，你不知道，我當時看到這串文字，整個人都不好了，好想開個小號上去同她的粉絲理論：‘怎麼就不是她演技不好啊，明明是個帶點嬌氣但又大氣而明媚的白富美，很多細節她都沒處理出來，硬生生地把這樣的人物變成時不時覬覦閨蜜看中男人的綠茶婊，怎麼就不是她演技問題’，我要是沒看猜錯的話，《雙驕》的導演和剪輯師對她客氣了，剪出來的片段估計是她演得能看的吧，其他的，呵呵。”
汐婉：“……”
“看你表情，我估計一語中的了。”顧曄聳聳肩，“因爲我看這部電影看了三遍，我發現裡面好多你們兩個的對手，鏡頭都在拍你，但是旁白是她啊。”
汐婉笑了笑，“好像是。”
“難怪呢，你當初跟我說接的女二，結果片子出來，女一女二的鏡頭竟然差不多。只能說女主角演成她那樣的，也是絕了。說來還是你們導演餘斐厚道，要是換成我，估摸會把她剪成女二，讓你當女一，大不了這個片子BE結局了。”
顧曄嘰裡呱啦吐槽了一大堆，“接着同你吐槽那個傻蛋徐偉啊，我不是掛了他電話麼，結果他又打來了，他說，追加再追加一千萬怎麼樣？我懶得理會他，又掛，順便把他拖進了黑名單，結果他還不死心，換了個號繼續打來，說，你知道老子的爸爸是誰嗎？”
汐婉：“(O_O)什麼鬼？”忍不住竟然說出內心os的汐婉。
顧曄拍拍大腿，“可不，但凡有血性的男子都會說，在下徐偉，徐偉是你惹不起的人物好嗎？！”
汐婉：“……”
“結果特麼竟然問我勞資爸爸你知道是誰麼？臥槽，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你爸爸！”
汐婉笑出聲，她一直知道徐偉這貨非常傻／逼，當初想要潛規則她，結果被阿湛收拾了一頓，雖然放出話說不會繞過她，但也不過他的找回面子的虛張聲勢，至今也沒見他有什麼動作，想不到竟然還能更傻／逼，汐婉有些微醺。
顧曄忍不住翻兩個白眼，“我後來找人打聽了一下他，他從七年前就開始投資電影了，這麼早的入行時機，是個瞎子都賺得富得流油，結果這貨投資那麼多電影竟然沒啥水花，這眼力勁，這智商，沒誰了，也就現在這部《雙驕》，讓他賺了些，結果就得瑟起來了，你看着吧，這貨總有一天賠本賠死。”
等顧曄說完，汐婉遞給他一個桃子，“解解渴。”
顧曄：“……”
隨後顧曄看着一直不說話，目光只溫柔望向汐婉的背景板：李湛先生，忍不住一個哆嗦——太肉麻了，這貨。
“那個我說了這麼多，我的新電影，李先生有興趣投資麼？”
李湛擡眉，淡淡說道，“嗯，我記得誰說過不找我投資了？”
顧曄：臥槽，他什麼時候知道的？這貨他似乎沒在李湛面前說過吧？！
唯一的可能性——
顧誠！
絕對是顧誠！
真他親哥啊！
這都坑他！
他自己不肯多投資就算了，竟然還斷他其他門路，嚶嚶嚶，爲了嫂子，連親弟也賣，而且還是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顧誠，泥垢！
這事兒，顧曄是真冤枉了顧誠。想他那個大總裁哥哥，也算是日理萬機的，而李湛本身，也非閒人，兩人平時會面的次數都不多。再加上顧誠早就覺得自己同李湛氣場不合，怎麼可能跟李湛去嘮嗑自家弟弟在他背後說壞話啊。
但是呢，其實也同顧誠帶了點關係——李嫣。
某次李嫣因爲拍戲冷落顧誠，顧誠心裡十分吃味，於是，身爲劇組大投資商的顧誠公器私用，直接命令導演，拍一天休息一天。
彼時導演的內心是無數草泥馬呼嘯而過的：拍一天休息一天？？？你確定你不是在逗我？
但……
誰給錢誰是老大。
導演不得不聽從大boss的吩咐——陰奉陽違。
大boss要的是女主李嫣能夠陪他，那就陪吧，雖然進度被延遲了大半。
隨後，李嫣不知從哪裡聽來，劇組這種開玩笑的拍法，竟然是因爲顧誠的吩咐。
怒氣衝衝的李嫣殺進顧誠的辦公室，要他收回成命，並且說，以後再也不拍他投資的電影了。
顧誠說，“你下個簽約的劇本，是我弟弟的。”
李嫣說，“別的導演說不定不敢換投資商，顧曄敢，哼，我讓顧曄把你這個投資人換了，換成我哥！”
顧曄輕飄飄地說道，“呵呵，就算你哥樂意，我們顧曄還不願意收呢。”誰讓李湛那麼迅速地把顧曄看上的女神給追上了，他弟弟怎麼肯再爲情敵賣命嘛。
於是，李嫣氣得在心裡一陣吐槽顧曄，並在李湛面前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
這也是李湛爲什麼知道的原因了。
若是顧曄知道自家老哥和他媳婦兒之間慪氣還能出賣他，估摸可以吐出一口老血：真是我親哥啊！
“我讓汐婉做女主啊。”
李湛一臉“你弱智嗎”的表情地望着顧曄。
顧曄看懂了，並且覺得自己受到了十萬點的精神傷害，隨後目光楚楚可憐：“汐婉……”
汐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