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臉道人的身上氣勢迫人,整個人如同是一頭瘋狂的鬥牛,對着葉林狠狠地衝了過來,每跨出一步,門外的水泥地面上竟然都留下了一淺淺的腳印。
“此人黑麪長鬚,動作剛猛,應該就是潛山派的黑麪長老了。”
“據說黑麪長老早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經踏足真氣九層,如今正在衝擊真氣十層的宗師境界,原本我還不怎麼相信,但是此刻見到黑麪長老的威勢,卻是由不得我不相信了。”
“這位年輕人年紀輕輕,就有真氣七層的實力,可謂是天縱奇才,只可惜太過於狂妄了,竟然敢用潛山派的牌匾車珠子,黑麪長老斷然不可能放過他。”
“可惜了,若是再給他幾十年,此人未必不會有黑麪長老的成就!”
見到黑麪長老兇猛的架勢,那些圍觀的武林人士俱是忍不住搖頭嘆息起來,望着葉林的目光也是充滿了憐憫與同情。
只有古越城武道協會的人依舊泰然自若地站在那裡,臉上非但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慌之色,甚至還隱隱浮現一種看好戲的神情。
而葉林,望着黑麪長老轉瞬之間便已經衝到了自己的面前,他的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邪笑。
下一刻,他伸手在腰間一摸,一柄軟劍瞬間被他抽了出來,那三次寒芒在陽光照射下熠熠生輝,給人一種刺骨的鋒利感。
咦?
黑麪長老見狀,也是目光一動。不過旋即,他的臉上便是浮現一抹冷笑。
鮮血迸射,黑麪長老如同瘋牛一般的身軀在一霎那之間陡然僵硬在了原地。他的拳頭懸停在離葉林面門不足兩釐米的位置,彷彿下一刻就要落在了葉林的腦袋上。
這一拳,近乎已經超脫了真氣九層的範疇,恐怕離真氣十層的宗師之境已然不遠了。
一個真氣七層的武者,竟然一劍斬殺了已經半隻腳踏在真氣十層宗師境界的黑麪長老。
鮮血如同瀑布一般從黑麪長老的脖頸之上流淌下來,很快便是將黑麪長老身上的道袍染成了血紅一片。他的雙眼瞪得如同是銅鈴一般巨大,還沒有失去神采的雙眼之中滿是震驚與不甘,旋即,這充滿眼眸的震驚與不甘化爲無奈與絕望,最終泯滅在無盡的黑暗之中。
無數倒吸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原本對於葉林絲毫不看好的衆多武林人士,此刻一個個瞪圓了眼睛,望着葉林的目光如同是望着一頭怪物一般。
區區真氣七層的垃圾,縱然手持武器又如何?在他的鐵拳之下,還不是一拳便死?
“去死!”一聲斷喝,黑麪長老猛地沉喝出聲。
“呲呲呲——”
見到這一拳,圍觀的武林人士無不色變,望着黑麪長老的目光之中更多了幾分震驚。
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莫文來到葉林的面前,高聲宣讀着。
劍光出現的時間很短,彷彿是夏夜之中偶然驚起的一道閃電,但是但凡是見到了這一道劍光的武者,卻是再也無法忘記這劍光的可怕。
“嘶——”
哪怕是真氣九層的大高手面對這樣的一拳,恐怕也有要受不輕的傷勢才能夠抵擋下來,更別說一個只有真氣七層的年輕人了。
瞬間,他的拳頭已然重重地掄起,如同是一顆流星一般,勢不可擋地朝着葉林的身體轟了下去。
“潛山派黑麪長老,三十年前曾經因爲調戲一戶普通人家的女兒被撞見,將女孩滿門殘害,而後又將那女孩凌辱至死,罪大惡極,今日古越城武道協會將之誅殺,以正視聽!”
然而就在所有人對葉林判了死刑的時候,葉林手中的紫薇軟劍驟然動了。一道尖銳到足以刺破耳膜的尖嘯之聲猛地驚起,旋即,一道劍光在場中一閃而逝。
這怎麼可能!
這一拳,至剛至猛,拳風轟然,足見力量之恐怖,恐怕連一塊一塊鋼板,也能一拳擊穿。
可是就是這兩釐米的距離,卻彷彿一道巨大的天塹一般,讓拳頭根本無法逾越半分。
然而,那黑麪長老的屍體,卻是由不得他們不相信。
“胡說,黑麪長老豈會做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潛山派弟子們齊齊怒視莫文和葉林。
“我武道協會做事,素來講究證據確鑿,豈會胡亂污衊!”莫文冷哼一聲。
圍觀的武林人士齊齊點頭。的確,武道協會若是沒有證據,絕對不會貿然出手的,這點是絕對沒得黑的。
而葉林,此刻卻是緩緩地朝着潛山派那些弟子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說:“你們若是還有疑惑,我倒是不介意送你們下去,親自問問這位黑麪長老。”
聽到葉林的話,潛山派的衆人俱是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