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的手,下意識的撫上疼痛的小腹處,嬌俏精緻的柳葉眉微皺。
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那股疼痛越來越嚴重,而那嚴重起來的疼痛,是因爲她的心,在她想到阮君恆與黑衣女子的關係時,纔出現的反應。
阮君恆視線不經意飄向江寧,卻見她如此動作,忙伸手扶着,皺眉問:“怎麼了?”
江寧伸手,甩開阮君恆。
她不可以讓這莫名奇妙的感覺繼續下去,必須切斷!
見江寧拒他千里之外,阮君恆皺眉,感覺到,前一刻,江寧明明已經被他磨得沒有再拒他以千里之外,可現在又……
空氣,變得有些下沉,就像人的心一樣,在下沉。
黑衣女子見此,氣得大叫:“江寧,放開君恆!”
君恆……這親暱的叫聲在江寧腦海裡如山谷迴音般迴響着,感覺下腹的墜痛更嚴重了,細細密密的冷汗,暖意爬滿額頭,呼吸也變得急促。
心裡那股不舒服之感,更甚了。
呵……江寧在心裡嘲笑,她何時抓住阮君恆了?明明是阮君恆抓着她的手,這姑娘真是會睜眼說瞎話。
“聽到了沒有?”江寧聲音依舊是清清冷冷,光聽聲音,還以爲她什麼事都沒有,只是她微彎起的腰,及額頭的冷汗,出賣了她。
江寧又說:“別碰我,噁心。”
聲音沉冷,沒有一絲溫度,不用思考,也知道這話是對誰說的。
阮君恆的臉當下就寒了,扶着她,溫柔呵護她,她反而嫌棄起他?這算什麼?心緒起伏間,高傲的阮君恆放開了江寧。
江寧身子晃了晃,依舊穩穩的站着,努力挻直脊背,讓自己看起來更有氣勢一些。此時冷汗,不禁在額頭,就連身上都是,那鑽心刺骨的疼痛,令她幾欲想昏過去算了,可是江寧也是高傲的,她高傲的性格不允許她在別人面前示弱,就這樣,咬牙硬撐着。
黑衣女子挑釁的看江寧一眼,就向阮君恆身邊跑去。
“君恆,”呼吸聲,綿軟中帶着嗔,有一絲責備,彷彿在責備阮君恆對她以外之人溫柔,卻一點也引不起人反感的情緒。
此時的阮君恆滿心滿眼全部是江寧,哪裡容得下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順着阮君恆的視線看向孤傲的江寧,眼中也盛滿了憤怒與嫉妒,阮君恆是她的,誰也不可以搶走,敢搶者,--死!
江寧高昂着頭盧,不去看黑衣女子,卻依舊能感覺到黑衣女子灼熱的視線。
“你們現在可以離開了,我累了,”江寧下逐客令。
黑衣女子不屑的伸手拉住阮君恆的手臂,就要拖阮君恆離開,江寧在黑衣女子手貼上阮君恆的手臂時,身子不禁晃了晃,雙腳開始打顫,無力的雙腿已經快支撐不住身體了,只見她無意中看見黑衣女子貼上阮君恆,那鑽心刺骨的疼痛又增加了幾分,她整個彷彿被千萬只螞蟻啃食般。
--該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任由江寧再怎麼排斥故意忽視某些事情,此時也意識到不對勁了。
阮君恆任由黑衣女子拖着他的手離開,江寧愣愣的看着這一幕,心裡,又是一陣不舒服,身子一晃,直接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