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不說話,眼神莫測的望着面前女子,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江寧四大丫環之一的,翠玉。
翠玉被江寧看得心慌,忙道:“王妃,奴婢只是見你房間燈還亮着……”又慌張的說:“奴婢有敲門了的,”然後,一臉乞求的望向躺在牀上,蓋着被子的阮君恆。
江寧笑了,柔如春風,她明白了,翠玉是阮君恆招惹進來的。
阮君恆神然淡淡,看向江寧。
王妃嗎?江寧在心裡冷笑了下,一絲陰戾一閃而過。
“嗯,本王知道了,你先出去吧,”阮君恆語氣親和又不失高傲冷淡,那雙幽眸,只是簡單的看過去,翠玉,便被迷得暈頭轉向。
“是,奴婢馬上離開,”翠玉下意識的回答,雙頰燒紅。
“記得,”阮君恆勾脣,充滿誘惑:“不許告訴任何人,本王在這裡的事情。”
“是,奴婢發誓,”翠玉雙眼直勾勾的盯着阮君恆,根本不打算移開視線。
江寧抿脣,背對着這一切,怎麼看怎麼不舒服,不如不看。
“把門帶上,”阮君恆對離開的翠玉道。
翠玉臉更紅了,照着要求關上門。
房間裡,又只有江寧與阮君恆了。
一時空氣寂靜。
“這是你的衣服,”江寧將衣服丟到牀上,轉身就要出去。
“出去做什麼?”阮君恆眸光幽深莫測,直接下命令道:“給本王穿上。”
與對翠玉的樣子,完全是兩回事。
江寧眸光冰冷的直視阮君恆:“我去叫翠玉回來。”
“不許去!”阮君恆權威命令,不容反抗,“你給本王換。”
江寧站着,就這麼背對着阮君恆站了一會兒,剛纔,還冷若冰霜,下一秒,轉身時,她在笑,她的笑,是那麼幹淨純粹,卻笑得阮君恆後背發涼。
“你笑什麼?!”有始以來第一次嘗試這種感覺,令阮君恆煩燥得開始發脾氣。
江寧笑盈盈的走到牀邊的燭臺邊,笑盈盈的拿起燭臺,笑盈盈的說:“我還沒試過做寡婦,也許做寡婦,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你!”阮君恆倒抽一口冷氣,“毒婦!竟然要謀殺親夫!”
江寧無辜的眨眨眼,拿着燭臺靠近。
阮君恆身體向後縮,向牀裡面縮,他實在不懂,自己究竟是看上江寧哪裡了!竟然還生了,等離開清影國時,將她也一起帶走想法!
“毒?”江寧嘴角帶着一抹惑人又噬血的微笑,嘲笑道:“這,就是毒了嗎?呵。”
靜靜的站着,笑着沉陷在某個回憶中,明明她還在微笑,卻陰暗、戾氣,沉靜,彷彿萬物沉睡般,錯覺的產生一種,期待黎明到來,想看花開的衝動,令人忍不住,視線在她身上停留,癡迷。就像一身含苞待放的花蕊,若是綻放,該是多麼美、多麼絢爛的畫面?
一會兒……
“哈哈哈……”江寧手捧腹大笑,笑得手上的燭臺亂顫,燭油流了下來,好似,阮君恆在講着一個天大的笑話似的。
“江寧!”阮君恆惱羞成怒,眸光銳利,視線射出冰渣。他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逼成現在這樣的情況,而且……還是他自己送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