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青萍兒,十三妹恍若看到了自己,她這一生,已經是沒有希望,但是青萍兒不同,如果她真的可以擁有這個男人的,那麼未來的生活,她仍然會幸福。
也許正因爲這份相似,十三妹從心裡,也希望能幫她一把,讓她擺脫這種命運。
“吉叔,你們都來了,長老呢?”看着這個平日裡最親近的堂叔,青萍兒有些激動,只要有支持,她對青竹幫的整頓就很有希望。
吉叔就是那個與長老商量的中年人,看到青萍兒,也很是有些興奮:“小萍兒,你沒事就真是太好了,唉,吉叔就只帶出了八百人,以後就看你的了,小平頭這小子,被青玉堂派出守西口了,估計要晚些過來,我們總人數,也只有二千人左右吧!”
青萍兒馬上很是堅定的說道:“吉叔,沒有關係,只要我們團結,青竹幫還是有希望的,而且蕭少已經答應幫我們。”
吉叔也是當日對付飛馬幫時在場的人,聞言臉上已經有了急切的渴望,只要蕭少真的不計較,給他們青竹幫這個機會,那麼一切都還有希望。
“小姐,蕭少真的不怪罪我們?”吉叔有些尷尬的問道。
青萍兒點了點頭,笑道:“他是大人物,一定會明白青竹幫兄弟的心意,而且,他殺了那個畜牲,我已經決定了。做他地女人,放心吧,吉叔。一切由我。”
吉叔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青萍兒已經大聲的叫道:“兄弟們,咱們是青竹幫真正的勇士,現在就是咱們表現地時候了,從今天起,廟街就會是我們的朋友,一起去幹小日本那些雜碎,讓他們滾出香港。”
這些人對佐滕的手段都已經忍了很久。此刻在青萍兒的煽動下,恨意激昂,在吉叔的帶領下,紛紛要求去砍殺小日本山口盟的武士,他們心裡早就想這麼幹了。
這一次,青玉堂真的已經動了全部的力量,他也知道,廟街不除,他地地位就沒有辦法保障,而且見識了佐滕的手段。對蕭秋風的恐懼,也慢慢的淡了許多,所以今夜,這已經是集合最精銳的力量。
上萬人的隊伍,持刀持槍,已經超出了黑幫惡鬥的規模,而且在各條路上,他們都埋伏了不少,阻擋那些警察部隊搔擾,今夜。非要把廟街趕盡殺絕。
佐滕三朗一身軍裝,胸口的勳章在夜光中閃閃發亮,冷冰的臉上,泛着凌然的殺氣。大蓋帽上,都似乎裹了一層寒冰。
披着長長地披風,雙臂交託放在胸前,注視着眼前整個街道的廝殺,嘴角有了一種冷酷的笑意,這裡今夜,將會被徹底的掃平。
“將軍,敵人很是強大。我們的忍者先鋒。損失慘重,進攻速度寸步難行。請將軍明示!”一個忍者突然的出現在他的面前,急聲的彙報道。
佐滕一絲也沒有生氣,沒有對手,那纔是枉費他走一趟了,淡淡的說道:“命令武士,把他們引到我的面前,本將軍會把他們一一地斬殺。”
忍者咳了一聲,身形已經在夜色中隱去。
殺戮更是激烈,這個時候,槍聲已經交雜着,形成了密集的火舌,兩方的幫衆已經戰在了一起,進行着生與死的搏鬥。
“青竹幫地兄弟們,不要再爲山口盟買命了,我們是香港人,這是我們的地盤,是我們的世界,把小日本趕出去——
話未落,一陣槍聲已經掃過,青玉堂一身的冷血,手裡提着一挺機槍,瘋狂的喝道:“衝進去,把廟街給我掃平,香港就是我們的,有用不完的錢,享不盡的美女,青竹幫地兄弟,衝進去,把老吉這叛徒拿下,我獎勵三千萬”
青玉堂已經徹底地墮落,沒有得救了。
“青玉堂,你不配當幫主,竟然與這些畜牲一起同流合污,青竹幫的兄弟,難道你們想自己地家人被這些小日本凌辱,你的兄弟姐妹被他們屠殺,我青萍兒,要重整青竹幫,把這些雜種統統趕出香港,如果你們是男人,就應該把槍口對準他們
這一次沒有人開槍,因爲牆頭站着的,卻是青萍兒,她在青竹幫的影響力,絕非老阿吉可以比擬。
很多人都心動了。
“小姐,我小平頭就聽你的,兄弟們,把槍口調過來,這些雜種纔是我們應該殺的,乾死這些小日本,替幫中的兄弟報仇,替青家那些被凌辱的女人報仇!”
小平頭就是與老吉一起商量過的,只是要利用這一瞬間的氣氛,轉變人心。
面對着小平頭的轉變,越來越多的人已經在猶豫,山口盟在青竹幫裡爲所欲爲,特別是那些武士,沒事就找人拼鬥,而且從來不手下留情,很多兄弟都被打殘廢掉了,可是青玉堂卻沒有給他們作主,這些種種,都變成了此刻的恨意。
佐滕三郎臉上發出了聲冷冷的笑,低聲的喝道:“叛逃者,殺——”
這是向他的武士部隊與忍者部隊下令,殘忍的絕殺令。
就算是沒有青竹盟,他也要踏平香港,沒有人可以擋住他的腳步。
“兄弟們,與小日本拼了,殺啊——!”
氣氛已經截然不同,越來越多的青竹幫幫衆調轉了槍口,而佐滕三郎腳用力一蹬,身形如電般的掠動,他已經看到了那個女人,今夜他不會再放過她。
而且此刻,他也需要把這個女人抓在手中,震撼所有的人心,他不喜歡背叛,也不允許任何人的背叛。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她的身邊,靜靜的出現一個身影,無月無光,這抹身影,似乎就一隻存在着,但是這一刻,佐滕三郎纔看清楚,這是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很是平和的站在那裡,一雙眼睛,閃動着靈致的魅然之彩。
李強兵掙脫了三個忍者的糾纏,一拳已經轟了過來,破口大罵道:“操你老母,裝什麼吊-
佐滕三郎手臂強勁的力量,已經暴漲,雙拳已形成堅不可摧的護遁,一瞬間,激起了劇烈的爆炸,身邊的幫衆,幾人當場被氣勁形成力量炸死,血肉橫飛。
而李強兵這般的強撼力量,卻也非他的對手,身形被他擊退,如電般的不堪止步,整個身體已經被嵌到了磚牆裡。
還好,李強兵雙手把牆推開,從裡掙脫出來,滿臉的灰塵,有些尷尬的說道:“蕭少,這鳥人力氣還大,交給你了,我還是對付這些小鬼吧!”
他其實也想在衆人面前表現一下的,但是試過才知道,這個佐滕家族的孫子,的確強大,以他新生的力量,都不是他的對手。
佐滕三郎從八歲開始,就接受魔鬼式的訓練,十六歲執掌武士道場,二十年來,已經是身經百戰之多,當然非李強兵這個新生的高手可以比擬的。
戰場已經有些亂了,青竹幫逃的,投降的,還有反過陣來的,哪種都有,只有上百個忍者與武士,被人圍着殺戮,槍聲已經慢慢的停止了,但是蕭秋風與佐滕三郎卻已經面對。
“蕭少,我知道,你一定不會敗。”一記很是陌生的吻,在蕭秋風的臉龐留下,卻絲毫沒有激起任何的波瀾,因爲面對着這種超越白色的高手,他也需要全力以赴。
但是佐滕三郎的臉上,卻已經出現了一種嫉妒,因爲這個女人是他的,沒有人可以搶走,但是現在,這個女人卻在與這個男人親近。
撕碎的慾望,與嫉妒一樣的狂動,一種全身的力量,爆發着如一隻發狂的野獸,嘶聲裂肺的嚎叫着。
“我要你死,死得很慘!”強大的氣勁下,這種帶着怨毒的聲調,讓兩人之間,戰意更濃。
五指慢慢的並擾,形成握拳之勢,一種“咔咔”的骨骼活動聲,很清脆的傳來。
蕭秋風戰意提升到了極至,衣服無風自動,與佐滕的暴怒形成了很是鮮明的對比,絕對相反的兩種情態。
“你們佐滕家族的人,每一個的都是如此的自負,好像個個都是天下無敵!”蕭秋風的語氣裡,帶着不屑的鄙視。
在整個世界來說,山口盟絕對是強大實力的存在,但就算是有些成就,也不用目中無人,看着佐滕家族的子孫此種模樣,就知道他們的教育是如何的失敗了。
當然,一看就討厭的感覺,更讓蕭秋風有種很是熟悉的滋味,相信當年父親也是因爲這些人的狂妄,狠狠的教訓了他們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