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明珠空中旋轉餐廳,上海標誌性的建築,此刻,蕭秋風就已經置身這裡,還是如這一路行來,簡單的一杯清水,細飲慢酌之態,很是優閒。
服務親善溫和,讓人有如歸家的氣息,這裡號稱東方最繁華的城市,的確能讓世界任何地方的人都在這裡,都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蕭秋風翹着腿,雖然只有一杯清水,但是緩緩的喝入口中,耳聽鼻聞,卻在這種慢慢的旋轉中,領略這個大都市的風景,黃浦江畔的秀麗,映入眼簾,就像把所有的一切,融入這杯水中。
一身略略有些舊色的襯衣,看起來地攤貨,其實只有蕭秋風知道,這是他順手牽羊,從某個陽臺上取來的,絕對沒有用一分錢,
如果不是他身上散發那種自然而高貴的氣質,估計已經被人恥笑幾百遍了。
但是這個世上,往往不缺少自以爲是的人,爲了表現自己,喜歡捉弄一些看起來比不上自己的人,來顯示自己的了不起。
這會兒,電梯開了,隨着一個趾氣高揚的年青男人,以一種與衆不同的步伐走了進來,氣氛都增添了火熱之勢,一記很輕浮的口哨,這個男人就是要讓所有的人看到他,看到他脖子上,比手指還粗的金鍊子。
“小妞,過來,給爺找張臺子,記得,要靠窗邊的。”四周的人都擡頭,聚眸而望,年青人十分的得意。手一擺,在他身上緊跟着地七八個看似保鏢樣的大塊頭,已經分列兩旁,慢慢的跟隨而進。
這個男人,很不正經,但是看着他還有他身後的壯漢,就算是心裡如此之想,也沒有人敢說出來,俗話說,寧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這個男人,模樣陰冷,怎麼看也是小人一個。
一個服務員有些小心翼翼的上前。恭身行了一禮,說道:“這位先生,不好意思。窗邊的臺子都已經滿了,不如給你八號桌如何?”
旋轉餐廳,說是餐廳,但是大家到這裡來,也並不是爲了真正的用餐,而是爲了在這裡旋轉三十六度的觀看上海的風景,用餐。只是順帶的。
“放屁,我家少爺說在窗邊地臺子,誰要八號桌,給我滾,把你的經理找出來。不認識我家寧少,是不是想我們把這裡給拆了?”
年青男人沒有開口,他身邊的狗卻已經咆哮起來,整個一副狗腿臉,表明着天大地大,唯我獨大的樣子。
但是這一刻,他已經看到了蕭秋風,一個人,佔據着一張臺子,悠閒自得。空蕩地桌面上。除了一杯水,什麼也沒有。看他長髮披肩,一身舊色,怎麼看也像是個街頭流浪的歌手。說歌手那是好聽,說不好聽,那就是賣唱的乞丐。
狗腿子就是狗腿子,主人地眼睛一使,他們就已經領悟到了,三個人,向蕭秋風的臺子走了過來。
“喂,兄弟,你可以走了,不要打擾我家少爺看風景,沒錢不要來這裡地方,佔着茅坑不拉屎,那太缺德了知道不?”
好好的氣氛,硬是被這句話破壞了,這裡難到是拉屎的地方麼?
這些人很討厭,而且嘴巴更臭。
蕭秋風眉頭一皺,正待開口,一疊鈔票,已經甩了過來,“啪”的一聲,已經砸在了他的面前,然後一隻手已經伸了過來,把鈔票拾起,從中抽出了兩張百元大鈔,扔在了蕭秋風的面前。
這正是那個年青地所謂寧少爺。
“窮鬼,走吧,少爺我今天高興,這是賞你的,不要在這裡礙眼,掃了少爺我的興趣,你得吃不了,兜着走。”
沒有待蕭秋風說話,他自已卻已經坐了下來,就像他纔是這裡的主人。
四周的服務生都怯怯地,不敢上前,這個人經常來這裡,而每一次來,都是惹事生非,很讓人討厭,但是他們本就是流氓,沒有人想找這種麻煩,而且都已經報警了,這一切,自有警察來處理。
一種隱隱的殺氣,已經涌現,蕭秋風眸子漸漸的眯了起來,臉上有了一種很莫名的笑意,在這種輕蔑的污辱下,他竟然沒有生氣。
“這個位子,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坐的,我勸你,還是走吧,不然等下,可是走不了了。”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接着爆笑的聲音起來,不僅那寧少爺笑了,身後的幾個大塊頭壯漢,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有意思,我寧嘉橫,今天還真是得見識一下,等下會是如何的走不了,兄弟,聽到沒有,他還有幫手呢?”寧嘉橫得意地笑着,嘴裡不屑地說道:“如果等下我能走,那不能走的人,一定是你。”
他還真是狠上了,無聊地生活,無趣的人生,他本就是在這種挑釁中,才得得到一點點的樂趣。
蕭秋天沒有說話,殺氣涌動,那些人終是來了,一步一步的追殺,倒真是很有耐性,今天,這一戰殺戮,看樣子是不可避免了,看着眼前的這個無聊的男人,他只能無奈的搖頭,替他感到悲哀,自己找死,又與他何干。
最後一口水,已經倒入了口中,隨着喉間的蠕動,七指光芒凝固的冷箭,已經如蜂涌般的穿過了玻璃,發出“咔嚓咔嚓”之聲,呼嘯而至,直向蕭秋風襲來。
蕭秋風沒有動,只是手中的那個玻璃杯已經飛了出去,一個小旋形的軌跡,三支箭已經被擋住了,而剛纔氣勢凜人的寧少,卻被嚇出了一聲冷汗,很是狼狽的滾到了桌子底下,什麼時候,他見過如此的殺戮。
但是他身後的壯漢卻沒有這般的走運了,有三個似乎被嚇傻了,被三支利箭從胸口穿過,身體被這種力量帶飛起來,掛在了石柱上,這一刻,他們已經成了屍體,鮮血涌現,流了一地。
“啊,殺人了,殺人了-----”隨着這種驚恐的呼叫,整個餐廳裡的人,都已經亂亂的逃竄,只有靠近蕭秋風的這個男人,已經無處可退,因爲隨着箭同時出現的,是十多個凌然而至的殺手,這或者纔是真正的殺手。
一個才爬起來,準備離開的壯漢保鏢,已經被提了起來,劍芒一動,就已經割破了喉嚨,昂面倒在藏身桌下的寧少面前,一顫一顫的,生命一縷一縷的流逝,寧少捂着嘴,雙眸腥紅,腦海裡,已是一片空白,而身下,被嚇得流下了黃湯,染溼了褲子。
“你們,真的很讓人討厭。”蕭秋風的話一出,至少有六道致命的光芒,已經圍了上來,殺死一個流氓,對他們來說,是可以疏略不計的,那只是試試劍,鋒不鋒利,除此之外,沒有絲毫的作用。
身形爆飛而起,一拳雷霆而擊,速度之快,已經超出了眼前的感受,那個衝在最前的殺手,已經被這一拳擊中,發出爆炸的聲音,從身體裡傳來,接着,身體裂開,屍分六塊之多。
“殺-”隨着這抹殺的聲音響起,蕭秋風發現,領頭的,正是又一名兇殺之子,看樣子,兇殺七子,真的是與他不死不休了。
星日力量,已在他的手揮間,掄出了六輪心血之力,紅得像血,一連劈死了四個殺手,有一個是被割斷了脖子,腦袋已經搬家了。
而且一直滾到了桌下,滾到了寧少溼漉漉的腿間,那雙陰毒的眼睛,至死也不瞑目的眼神,讓他幾乎崩潰。
身形從玻璃中穿出,球形的餐廳還在旋轉,但是在那球體之上,蕭秋風身形佇立,迎風招展,幾個被丟下去的屍體,已經驚動了很多人,警車長鳴之聲,對他們來說,卻沒有絲毫的作用,根本就沒有人在意。
六個殺手已經合圍過來,手中的長刃如虹,揮出六道彩光,只是風景雖美,卻是會讓人致命的,蕭秋風身形如風一轉,帶起了一股旋風之勢,六柄劍都被他一掌抓在手裡,暗勁一涌,“噹噹”幾聲,劍已經斷劍塊,化成了飄絮一般,逝去。
一個殺手腳勢掏心,被蕭秋風擰住,甩了出去,身體撞在了鋼板之上,血肉橫飛,外牆立刻如出現一個太陽,殷紅如血。
手已化,化成了龍爪,鋒利之態,比世上任何的寶劍都鋒利,身形急進,連連幾轉,又有六個殺手,被割破喉嚨,無聲墜落,每每響起“啪啪”之聲,成千上萬人,盯着幾百米的旋轉球體之上,看着凌然的殺戮。
這一刻,龍組已經趕到,警察也已經趕到,但是死亡的身影,依然未絕。
孫慶煜正準備行動,卻被夜鷹攔住了,他並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這種戰意中,讓警察上去,除了送死,並沒有半分作用,而此刻,他只是想知道,那個飄忽如神龍般的身影,究竟是誰?
“這真的是他麼?”醉鬼一副驚撼的表情裡,也帶着莫名的恐慌,這還是人麼?
球體邊上,出現了一個身影,聲音傳來:“我是超人,我是風,我是小鳥,我可以飛---
那個可憐的寧少,被嚇得神經失常,已經展開雙臂,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小鳥,從高空中做了一次飛人,生命中最後一次的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