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那男人也是東南四大公子之一,柳嫣虹如此的不給面子,他雖然知道風正集團很有勢力,但是他們也不是吃素的。
“有什麼不敢的,沒有聽到柳董的話,都扔了。”洋洋這個小母老虎第一個發威,就憑這幾個花花公子,還不夠他瞧的,柳董發話,她就敢做,在她們的心裡,蕭家,乃至風正集團,在東南還怕過誰來着?
一腳踢了過去,就已經把那簇擁起來的花蓬給踢倒了,散了一地,而洋洋還顯不夠,已經跳了上去,肆意的蹂躪起來,嘴裡還大叫着:“都滾蛋,想追我們柳董,以後換個新花樣,送花,已經不新鮮了。”
田世民的臉色很不好看,握在手裡那裝着項鍊的盒子,都捏得繃緊,顯示着心裡有着十足的憤怒,這個女人,真是太不給面子了,怎麼說他們東南四大公子也是響噹噹的人物,豈能讓人如此隨意的污辱。
“柳嫣虹,你實在太過分了,要不是給蕭家面子,此刻我就可以把你的風正集團拆掉。”田家也是東南的新生貴族,當然是隨着高層的變動,又形起的一股新勢力,這種初生紈少,屁都不懂,只知道吃喝玩樂,他們又如何瞭解,東南的水很深,如此的肆意妄爲,怕是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田公子,這件事不能這麼算了,不然我們東南四大公子還要怎麼混?”剛纔對着柳嫣虹撒氣的男人,已經湊了過來,四人這中,就屬田世民的背景最有勢力,他當然需要激起他的怒氣,給這個女人一個好看。
但是四大公子的另外一個,卻是臉色漲紅,看着柳嫣虹,滿臉的尷尬。他也沒有想到,事情會弄成這個樣子,說起來,他也與蕭家淵源不淺,正是東南孫慶煜的大兒子孫雨,叫蕭秋風。還得叫表哥呢?
此刻才二十出頭,蕭秋風出來混的時候,他還只是一個流着鼻涕的小屁孩子,一轉眼,就已經長大了。
“田公子,算了,爲了這點小事,何必鬧大,走。今天我請客。”孫雨對蕭家還是很有顧忌的,特別是害怕見到鳳兮,每一次在那個應該叫表嫂地女人面前。只要被她看幾眼,他都心裡忐忑不安,而且老頭子一再強調,東南蕭家,是絕對不可以得罪的。
何況他們還是親戚,雖然柳嫣虹並不是蕭家人,但是與蕭家的關係,他可是清楚着呢?
“不行,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們東南四大公子的面子,一定要討回來。”那個男人又堅決的發表意見。
其實柳嫣虹除了生氣這些無聊男人地把戲。更厭惡他們侵佔了屬於姐夫地稱號。聞言不屑地說道:“就憑你們。也配稱東南四大公子。真是不知羞恥。東南除了我姐夫。還有哪個配擁有這個稱呼。”
“你說地是那個蕭家秋風啊。不錯。幾年前。這個人地確有點名堂。但是現在不也死翹翹了。就算當初再吊又如何。還不是照樣被人掛掉了。說明他。也不過如此?”
這些人哪裡知曉當初蕭家秋風。在整個東南。整個京城。如何地威風。可以說祟拜他地人。幾乎是兩代人。但是長江後浪推前浪。這個世界。變化很大地。蕭秋風離開地三年。很多人。都已經把他忘記了。
也許那種殺戮。不發生在自己地身上。他就永遠也不會覺得痛地感覺。
“你媽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洋洋。給我打。狠狠地打這幾個王八蛋。”每天心裡都有着這種夢想。姐夫有一天。會很突然地出現在他地面前。會給他一個擁抱。會讓所有地幸福。再重新開始。姐夫一定還活着。
這些人終於第一次。見識了什麼是老母虎之怒。洋洋早就已經抑不住。聞言一個箭步。一記耳光。就已經掃到那個東南公子地臉上。臉立刻青紫一片。但是這還沒有完。洋洋可是三大秘書中。最強大地暴力者。一腿已經襲中了這個可憐男人地跨下。
一聲殺豬般的慘叫,他就已經捂着跨倒下了,很慘很慘。
洋洋可不是普通人,出來工作,也並不全部是爲了工資,她的家庭條件不錯,最主要是他的老頭子,是市裡最大一家武館的館主,脾氣似乎也很不好,所以上樑不正下樑歪,能生出洋洋這樣地暴力女,當然不奇怪了。
再說了,在風正集團呆了幾年,大家情同姐妹,相處的非常的爽快,而且小花與小悅,更是已經把武館當自己家了,隨進隨出,讓他家那老頭子也約束不住,沒有辦法,老太婆喜歡這些小丫頭,誰都讓着她們幾分。
“可惡,柳嫣虹,你太過分了,竟敢逞兇-----”田世民已經有些氣極敗壞了。
“柳大姐,算了,不要把事情鬧大了,免得大家面子上過不去,好了,好了,我們馬上走,馬上走-”孫雨不敢再留,拉着氣昏了頭的田世民,已經很是狼狽的轉身,更示意幾個手下,把地下的公子扶起來,一起離開。
要不然,還不知道,這個小丫頭,要不要在他的臉上踩一腳,事情鬧大了,可是對在大家都不好的,再說,孫雨很清楚,這幾個人,雖然都是紈絝,但他們的背後,實力不小,沒有必要惹這種麻煩。
幾人離開,這裡花色未散,但四周地人見沒有好戲可看,也陸續的走人了,唯有蕭秋風,靜靜的站在那裡,手裡一朵玫瑰花,慢慢的湊近鼻間,輕輕的嗅着清香,淡然如昔,只是這一刻,他的感覺,卻已經完全不同。
他終於想起了,他究竟是誰。
看着這脾性一點也沒有改變的柳嫣虹,他心裡有一種特別的溫馨,這才真正是他的親人,他終於找到了自己地家。
“其實,我覺得這些花,真地很漂亮。”
“是誰,找死啊--”衆人離開,三個小秘書當然開始玩那種踩花的遊戲,似乎每踩一朵,就可以泄出心裡一分憎恨,這些王八蛋,看他們還敢不敢來,蕭秋風突然傳出地話,讓洋洋怒吼的轉頭。
“咦,他是誰啊,看着有些眼熟-----”洋洋身上的暴力氣息一緩,就喃語的開口。
而這一刻,望着蕭秋風的,不僅僅是三個小秘書,餘憤未泄的柳嫣虹也轉過了頭來。
那種很熟悉,很讓人討厭的嘲弄笑意已經浮現在他的臉上,記得當年在北海學院的女生宿舍樓下,這樣的一幕也曾經發生過,蕭秋風這一刻,才知曉,爲何來到這裡,會如此的熟悉,原來這一切,真的都發生過。
這裡是他的家,這裡有着他太多的回憶。
柳嫣虹盯着這個男人,沒有動,或者說不敢動,因爲她很懷疑這是幻覺,會在她一個驚動間,景象就會消失,她靜靜的,凝望着眼前的這個男人,凝望着他的臉龐,這張臉龐,在夢中,已經想過千次萬遍,卻沒有此刻如此的鮮明。
“怎麼,三年不見,你好像不認識我了,是不是我真的已經變老了,嫣虹,你真的-----真的不認識我了?”
“啊,啊-你是、你是、你是總裁,你真的是總裁麼?”小悅急切的盯着蕭秋風,雖然已經很多年未見,而且這些年蕭秋風的變化很大,長長的頭髮已經掩飾了所有熟悉感,但是刀削的臉龐,與那讓人神往的眼睛,卻是一樣的。
淚,已經滑落,柳嫣虹哭過一次,那是聽說姐夫真的已經失蹤了,再也不會回來的時候,柳嫣虹躲着所有人,在房間裡哭了一夜,而這一刻,卻是第二次,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傻,爲姐夫哭的小姨子,她這小姨子做得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她可是把人生第一次傷心,第一次失意,第一次痛苦的思念,統統都給了這個姐夫。
“姐夫,真、真的是你麼?”柳嫣虹一邊問着,一邊腳步已經慢慢的移動,說道:“你真的回來了?”
蕭秋風點了點頭,然後柳嫣虹的腳步從走,變成了跑,然後變成了衝刺,雙臂張開,幾乎是飛撲到蕭秋風的懷裡,這個夢是真的,真的實現了,姐夫,姐夫真的已經回來了。
倒在蕭秋風懷裡的那一刻,柳嫣虹已經忘記了一切,忘記了整個世界,眯着眼睛,沉澱在這種熟悉的氣息中,一抹一抹愛意的往事,已經滔然而已,填滿她的身心,填滿他的思海,這一刻,她已經不在空虛。
三個小秘書也在激動的流淚,她們當然知道,蕭總裁失蹤了,而且一走就是三年,看着柳嫣月這個大姐的失意,然後再到柳嫣虹這個柳董的落寂,看着林玉環姐姐靜謐間的嘆息與眼裡渴望的哀怨,她們可以感受着這種思念的痛苦。
看着柳嫣虹撲到蕭秋風的懷裡,興奮,幸福的氣息,已經也感染了她們的身心。
“三年了,都沒有看到柳董如此的興奮激動過,原來她喜歡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姐夫,洋洋,你說她這不是與自己的姐姐搶老公麼,不好吧!”
“閉上你的臭嘴,打擾我美好的感受,真是該死。”洋洋纔沒有想這麼多,只是感受着眼前此刻久別重逢的喜悅,心靈中注入了一股清泉,很舒服,很坦然。
她喜歡這種感覺,纔不管搶不搶老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