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長青樓，變得更加死寂了。
所有人的目光，在這一刻，不約而同，全部落在了秦軒身上。
素璇聖女在說什麼？
打一場？
那傢伙在說什麼？
沒空，莫要自取其辱！
我的天，大道崩毀了麼？天道崩塌了麼？
赤羽此刻的表情更是異常精彩，他僵硬的轉身，望着身旁被長袍遮掩的秦軒，那雙眸子，就彷彿是看到仙鬼一般，何等的不可思議。
哪怕是薰鳶、天羅子，此刻都是有些合不攏嘴。
此人到底是誰？
此刻蔓延在長青樓內，所有修士心中的只有一個問題。
只有秦軒與素璇，皆不在乎他人。
素璇眉頭緊鎖，“你便這麼自信？”
秦軒自酌一杯萬寶瓊漿，輕抿入口，並不理會素璇。
素璇漠然的瞳孔一震，彷彿有寒意，在衆人心中滋生。
忽然，她手掌探出，在長青樓內一盞新杯，便落入她手。
素璇法力如絲，將那萬寶瓊漿擡起，倒入杯中。
她一飲而盡，玉頸微顫。
杯落，素璇眉柳眉微皺，似乎對於萬寶瓊漿濃厚的口感感覺不適。
“與我打一場！”
秦軒眉頭微皺，素璇再飲一杯。
“打一場！”
一杯酒，一句話。
足足七杯，七句話，直至，那一壺萬寶瓊漿已空。
一旁的人，近乎都快瘋了。
這還是素璇聖女？
堂堂聖天真宗的聖女，向來不食煙火，何時曾飲酒？修太上無情道，何時會爲他人動容。
如今，這位在衆人眼中不食煙火的聖女，卻一人自飲，只爲……與他人打一場？
“世道淪喪了麼？瘋了，真的瘋了！”
赤羽心裡嘟囔着，他不敢出聲，生怕自己招來橫禍。
天羅子、薰鳶更是目瞪口呆，即便當初在仙凰海，面兩大紅毛生靈，素璇神情且不曾有半點變化，眼前這位，真的是素璇聖女？
素璇的一雙眸子，死死的盯着秦軒。
她得知秦軒出世，不曾停歇，比起無仙等人都要快，出現在這長青樓內。
爲的便是如此！
即便是一壺萬寶瓊漿空了，秦軒也不曾在乎，他淡淡的望着素璇，“聖天真宗的聖女，太上無情道傳人，便是如此稚氣未泯？”
“任你評說，只打一場！”
“又不能勝！”
“你怎知我不能！”
秦軒眉頭微皺，他淡淡的瞥了一眼素璇。
此女性格，比起前世變化不小，前世他雖與素璇相識，但對方也是冷傲無情，豈會有這般姿態。
就在這時，素璇忽然緊咬牙關，俏臉上，竟然有一絲紅暈。
“打一場，你若贏了，大不了……”
她難以啓齒，近乎耗盡全力，聲音如遊絲，“讓你再看一遍！”
這一句話，即便是秦軒，眼角都是微微一抽。
“十年未見，不覺竟有些瘋傻了！”秦軒聲音淡漠，“當初不過意外，皮骨表象，何以入眼？”
“你……”素璇面色驟變，眼眸中，更掠過滔天怒意。
就在這時，秦軒緩緩站起。
“既然，你若想自取其辱，隨你便是！”秦軒目光冷漠，“下不爲例，至於你那皮骨表象，免了吧！”
秦軒起身，還不待他動，赤羽便乖乖的讓出道路。
這可是敢和素璇聖女如此言語之人，他豈敢攔之？
秦軒淡然的掠過素璇，向長青樓外走去。
素璇近乎是運轉功法，方纔平復心境。
“皮骨表象，你太過狂妄了！”
“我十年生死，唯有一念，便是勝你。”
素璇聲音如冰，卻不足以讓秦軒足下停頓絲毫。
“給你千年，又能如何？”
秦軒悠然一笑，走出長青樓。
……
長青樓內，待秦軒和素璇兩人離去，整個長青樓都陷入到一片譁然之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長袍之下，究竟是誰？”
“素璇聖女竟然會與人約戰，十年生死，唯有一念，便是勝你？”
“快走，去看一看，這絕對是十年內最盛大的一戰。”
整個長青樓沸騰了，無數修士衝向長青樓外。
赤羽，更是目瞪口呆，他看了眼薰鳶，看了眼天羅子。
“兩位，那真的是素璇聖女？”
他與素璇接觸不多，但天羅子與薰鳶十年內卻跟隨素璇闖入不少險地，兩人師父，更是與素璇的師父相識。
“別問我！”天羅子恢復冷麪。
“我也不知道！”薰鳶也有些迷糊，這十年，她見到素璇都要犯怵。
每一次，無論歷經劫難，或者遇險，她也不曾見過素璇如此。
“那長袍之下，究竟是何人？”赤羽喃喃自語，忽然，他反應過來，“還猶豫幹什麼？去賭鬥場，否則的話，便沒有好地方了！”
這一次，他不顧拉着其餘兩人，當即便走出長青樓，向賭鬥場而去。
短短期間，整個長青樓，似乎人去樓空。
只有那少年，他望着空蕩蕩的酒樓，哭喪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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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結酒錢呢！”
少年欲哭無淚，悄然間，身後傳來一道淡淡聲音，“長青樓的帳，他們還不敢賴，讓他們去看戲吧！”
一名女子，緩緩走來。
少年轉頭，連忙道：“落樓主！”
女子轉頭望向長青樓外，眼眸似有沉思。
“能讓素璇聖女如此的，恐怕唯有他了！”
她輕嘆一聲，“青兒，走吧，一起去看戲！”
若秦軒在此，定然會發現，此女便是當初他鎮壓，送與馮寶爲僕，那個寧死也厭惡胖子的女修士。
落姚！
……
賭鬥場，早已經有人山人海，素璇聖女與他人賭鬥消息，近乎很快便傳遍了整個通寶城。
場中，便是那名通寶閣的修士，都是臉色微微泛白。
通寶閣雖然在通寶城內有權威，但眼前那女子，卻是爲數不多連通寶閣也奈何不得的存在。
聖天真宗的聖女啊！
誰知道，這位修太上無情道，十大星域的天之嬌女，如今發了什麼瘋，竟然會與他人賭鬥。
秦軒與素璇，更不曾簽訂什麼協議。
兩人立於場中，素璇目光漠然，身前，聖天真蓮已經浮現。
“面我，連法寶都不屑於祭出麼？”素璇聲音冰冷，如若拒人百萬裡之外，便是聽聞，都感覺到一股寒意。
秦軒淡淡的望着素璇，“動手吧！”
“也罷，今日便讓你知曉，何爲差距。”
“讓你十招，十招內，你若可讓我退半步，便算我輸！”
聲音平靜，但在衆人耳中，卻猶若……
驚世狂言！
——
【今天三更奉上，有事外出，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