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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軒側目望去,他望着那陸元極離去,天地隱隱有漣漪擴散,隆隆之音從極遠處而來。
他了一眼四周,隨即向後退去。
在他面前,無心的木人在指引着。
足足三千里,木人方纔在一處山谷中停下。
秦軒身披黑袍,他望着山谷內,下一瞬,只見一道神虹便從遠處而至。
青白之劍,蘊含開山破嶽之力,直入其眼前。
秦軒擡手,兩根手指牢牢的控住此劍。
迎面而來的,卻是驚人的酒氣。
他雙指微微用力,便將這酒氣長劍破碎。
只見在這山谷之中,天地泛起了徐徐波紋,有人從其中緩緩走出。
羅衍負手而立,一身青藍色的紗裙輕輕搖曳着,腳下,是一尊金色的葫蘆。
她遙望着秦軒,露出淡淡的笑容,“嘖嘖,秦長青,你怎麼變成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人魃?不就是那行屍走肉修煉有成嗎?”
羅衍的臉上滿是嘲諷,似乎抓住了一個好不容易的機會。
忽然有一陣微風動,吹動黑袍,露出了秦軒灰白的臉頰。
秦軒踏步了,他一步出,於天地無蹤。
羅衍面色一凝,她似乎預料到秦軒的舉動,不過卻也不在意。
要知道,她進入到天墟之中,也有突破,如今已是荒古五重天的至尊。
“也好,我倒想,你變成這個鬼模樣,實力如何!”
羅衍眼中升起了一絲好勝之心,她是着秦軒從混沌界飛昇來的。
作爲早早進入到諸天,進入到道院的前輩,秦軒名動九天十地,她心中早就有與秦軒比試的念頭了。
只是,一直未曾尋到機會。
當即,羅衍動了,她便是一手拿出一尊青葫蘆,仰頭痛飲,清酒如無量,似乎一道清泉入其口中。
在這酒氣入腹之後,羅衍身遭的天地忽然變得極爲粘稠,無數的酒氣從其身軀內散發出來,縈繞在起身遭。
“酒神域!”
在這山谷內,無心望着羅衍動手不由輕喃一聲,“一飲成天地,這傢伙是要動真格的了!”
“不夠也是,長青也早已經今非昔比,羅衍怕是也不敢大意!”
一旁的天盲默不作聲,可是雙耳卻是細微的顫動着,似可聞達天地。
秦軒的身影出現了,一身投入了這酒神域之中。
頃刻間,秦軒感覺到那些酒氣進入到自己的身軀內,自己的身軀,也逐漸變得遲緩,彷彿像是喝醉了一般。
秦軒擡眸,卻到無數酒氣已經化成枷鎖,這些無色的酒氣直入他四肢五骸上。
羅衍也放下了青葫,她打了一個嗝,當即便是磅礴的酒氣席捲而來,秦軒身上的墨袍直接爆碎,他灰白色的身軀上都被震得扭曲。
呼!
羅衍一步在這酒神域內化作了數道殘影,像是醉鬼,無法穿其章法。
“小長青,你別以爲自己有點本事就可以無視老孃!”
“老孃當年橫行霸道的時候,你還在……”
羅衍一隻手落在了這秦軒的腦袋上,肆意的揉弄着。
“聒噪!”
秦軒開口了,僅僅吐出了兩個字。
只見其右臂,直接斷了,這是秦軒主動斷去右臂,還不待羅衍反應過來,便到秦軒右臂的傷口上血骨再生。
眨眼間,一隻嶄新的手臂浮現,而且,與之前並不曾有半點不同。
羅衍便要踏步,秦軒卻是一手握住了羅衍的手腕,他體內,本源動,灰白的魃身內,涌現出一股恐怖絕倫之力。
“你……”
羅衍但面色驟變,她未曾想到,秦軒會這麼狠,直接自斷一臂。
而且,居然能夠如此快速的血肉復生。
“這傢伙的身軀變化了麼?還是說,這就是人魃之身的恐怖!?”無心望着秦軒,一手握着一塊木片,在上面錄寫着。
轟!
山谷之上,只見秦軒握着羅衍的手,便是將其直接抽落向了山谷內。
只見這山谷一側,直接裂開了,山崩地裂,巨大的裂痕瀰漫。
羅衍在這其中,更是開口,噴出了一口血沫。
在這一刻,她只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尊蠻荒巨獸抓住,這樣的力量,若她還是界主境的話,估計都要粉身碎骨了。
‘他應該還是祖境了吧?’
‘祖境怎麼可能有這麼恐怖的力量,他是純血蠻龍嗎?’
羅衍只是來得及在腦海中如此想到,下一刻,且到秦軒再次一手拎着她滿是酒氣的身軀,砸落向山谷的另一側。
秦軒的手臂不曾鬆開,只有這山谷,再一次的山崩地裂。
“可憐的花草樹木!”天盲在山谷內忽然出聲了,他的話語讓一旁爾等無心愣住,隨後露出了莞爾的笑容。
這一場比試,已經勝負已定了。
便是如此輕鬆,如此快速。
只見秦軒輪着羅衍,像是輪着一個巨錘,在這山谷之中狂轟亂炸。
所過之處,皆是坑洞,皆是裂痕,甚至有土石化爲了齏粉。
直至,天盲忽然出聲,“秦長青,差不多可以了!”
“再下去,她是要發瘋了!”
秦軒聞言,他忽然停手,一手拎着無力垂落,遍體傷痕的羅衍,一身的青藍色紗裙像是在沙塵中滾了幾圈,滿身的灰塵。
秦軒着這羅衍,忽然鬆手,然後一腳踢在了這羅衍的背上,將其踢飛了足足三千米,砸碎了不知道多少林木。
“哦!”
秦軒徐徐落地,“那我給她留一絲顏面!”
天盲嘴角微微抽搐,他知道秦軒的意思,是即便是羅衍發瘋,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如此驕狂,還是那個秦長青!
可還不待天盲再說什麼,遠處的天地,卻傳來一陣恐怖的能量波動。
“這傢伙發狂了,這一處陣法算是廢了!”無心嘆息一聲,他一步踏出,便是消失無蹤。
天盲也是搖頭,便是嘆息。
秦軒察覺到了,他轉身,到了那個滿是灰塵,蓬頭垢面的女人。
此刻,身後浮現出了三千葫蘆,每一個葫蘆的葫蘆口都凝聚着恐怖的能量波動。
“秦!長!青!”
聲嘶力竭之音響徹天地,只見羅衍擡頭,眼中血絲瀰漫,滿面猙獰。
似乎,秦軒與其有不共戴天之仇。
面對如此羅衍,秦軒也只是轉身靜靜而望。
“嗯!我在!”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