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的李馨沒有再去關心劉明到底怎麼樣了,此刻的張峰纔是真正需要及時救治的,將張峰放在醫院的病房的病牀上,皺着眉頭用她那白皙的小手探查着這個幾乎已經沒有脈搏的張峰。
終於等到李琴取來了銀針和藥物,順手接過這些東西,幹練果斷沉着冷靜的模樣哪裡還有李馨面對劉明時候的害羞的模樣,對着站在一邊的李琴吩咐道。
“這些藥,你每份取3兩,中火熬製,一定要熬幹,只留藥渣,再取每份2兩,大火熬製,只需要留一碗藥汁即可,大約100毫升,記住,一定不能錯。”沉着冷靜的吩咐這個一臉擔心和焦急的李琴。
此時的李琴也沒有一點那個彪悍女的模樣,對李馨的話可謂是言聽計從,趕快出門按照李馨的交代做。
看到李琴離開,李馨將銀針放在張峰的病牀上,雙腿蜷縮猶如入定一般的坐在牀上,再將張峰扶起,雙手輕捻銀針,下針迅速,沒有一絲的顫抖和不熟練,猶如行走世間閱歷豐富的中醫大師一般,看到李馨 的手法哪裡可以想到李馨這是第一次爲人治病。
片刻過後只見張峰全身都是銀針,觀看李馨的這一下針手法,如果劉明在這一定會驚訝的發現,這種下針的手法乃是中醫最神秘的風行催化針,至今無人能研究透徹,甚至連劉明也只是在前生看過人施行一次而已,然而此刻躺在隔壁病牀上的劉明並不知道這些。
再取出一根銀針在張峰的百會穴紮了一針,將剩餘的銀針放好,李馨似乎已經耗費了全身的體力,擡手無力的擦擦了額頭不斷流下的香汗,幾縷頭髮黏在額頭甚是性感。
片刻過後,李馨伸手再次探了探張峰的脈搏,然而依然是沒有任何的跳動跡象,此時已經是毫無體力的李馨看着這個自己似乎無法救治的劉明兄弟,倔強的想要再次施針,然而擡到半空的手卻無力垂下,第一次運行風行催化針已經耗費了李馨所有的體力和真氣,此時再也無法施針了。
端着藥進來的李琴進來看着倒在牀上全身香汗的李馨,一副虛脫的模樣,趕快跑過去扶起虛脫的李馨。
“姐姐,你怎麼了,你沒事吧,你別嚇我。”這個突然經歷這麼多事的小女孩看到李馨的虛脫,自己彷彿也被抽乾了所有力氣一般,眼淚竟不受控制的落下。
李馨無力的睜開眼,看着面前的這個我見猶憐的小女孩,輕輕說道
“小妹妹,我沒事,只是有點累,你把張峰的上衣脫了,將那些藥渣塗抹在傷口之上,記着一定要讓沒個傷口都塗抹上,還有那碗藥汁你讓他喝下去。其他的等我醒來。”李馨略帶安慰的看着李琴說道
說完李馨就再次無力的閉上雙眼,連忙放下李馨後,李琴趕快按照李馨說的做,雖然讓她脫一個男生的衣服會讓她這個小女孩很害羞,然而小魔女般的她此時遇到這種情況哪裡會考慮這些。
迅速的脫下張峰的衣服,將張峰的傷口上藥,然後又喂他喝了那碗藥水,事後將張峰細心的放在病牀上躺着,有待擔憂的看着躺在病牀上的李馨和張峰,滿心憂愁的離開了房間,並輕輕的帶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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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李琴此時看到趕來的父親李破天,迅速的投入他的懷抱,此刻只有這個父親才能讓這個表面風風火火的小女孩有着一絲的安慰。
李破天輕輕的拍着這個在自己懷中顫抖的李琴,臉上一臉的慈愛,完全沒有黑道大佬的模樣。
似乎哭的累了,李琴擡起那梨花帶雨的臉龐,看着自己的父親。
“父親,你知道麼,崔長老勾結青蛇幫,要不是劉明,我….嗚嗚.”還沒說完又開始哭了起來。
已經知道事情經過的李破天,看着自己最疼愛的女兒,轉頭對着跟着自己身邊的人說道。
“竟敢傷我女兒,給我通知幫裡的人,崔震的餘黨一個不留,另外全力徹查幫派內部,如有異心者,殺,爲崔震餘黨求情者,殺,至於崔震的家人…….”
頓了頓的李破天,似乎下了決定一般,輕輕的吐出“家人,殺。”
此時的李破天說完這些,方纔有了一方大佬的霸氣。
啪啪啪啪………………….
不合時宜的掌聲適時的響起,隨即一身略帶虛弱的笑聲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
“不愧是黑道梟雄,果然是殺伐果斷,我劉明佩服佩服。”身體虛弱的劉明此時竟然出了病房,這妖孽般的身體真是令人震驚。
似乎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李琴趕快離開了父親的懷抱,一臉驚喜的看着劉明。
李琴有點不可思議的呆呆了看了一會,又揉了揉眼睛,然後迅速跑過去,投向劉明的懷抱,哽咽道。
“大叔,你沒事,你真的沒事,太好了。”
劉明有點心悸的看着那個殺伐果斷的黑道大佬,這算什麼事啊,“你老子在這,你還抱我,你老子宰了我怎麼辦。”
李破天並沒有那麼小心眼,看着劉明說道,帶着眼中還沒消散的霸氣說道。
“劉明是吧,這次我女兒多虧了你,年輕人果然不簡單啊,難怪敢叫板整個青蛇幫,老朽佩服啊。”
劉明似乎被誇的有點不好意思,看着這個SZ市的梟雄人物,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兄弟受傷了,我去看看,不好意思,李幫主。”說完竟推開了還在自己懷中的李琴,向着張峰的病房走去,留下一臉賭氣的李琴和不懷好意的李破天。
李破天看到劉明已經進入病房,笑看自己的女兒,說道“小丫頭春心動了啊,不過劉明那小子好像對你不敢興趣啊,要不要爹派人敲打敲打他啊。嘿嘿。”
“爹,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會喜歡大叔,你給我走啦,再胡說不理你了。”說完一臉嬌羞的推着李破天,哪裡有白天那個彪悍女的模樣。
劉明走進房間因爲吃驚而站在門邊一動不動,事實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醫院,他只知道自己昏迷了,然後就在醫院了,然而此時入眼的那個只見過兩面卻記憶深刻的害羞女孩,劉明驚訝的張開嘴,足以塞下一個雞蛋了。
看着牀邊睫毛微動,秀髮有點凌亂,圓圓微胖的臉蛋有着一抹紅色,劉明走上前去細心的爲她理了理額頭上凌亂的頭髮,有點好奇的看着這個小姑娘。
他怎麼也想不到救下自己的會是這個害羞的小姑娘,一個見生人連話也不會說的小姑娘。
然而驚訝歸驚訝,劉明並不是那種不分事情輕重的人,所以驚訝過後,劉明迅速走向張峰,探了探他的脈搏,然而那完全沒有的脈搏跳動卻讓劉明握着張峰手臂的手都顫抖了起來,臉上迅速的被殺氣代替。
抱起躺在牀上的張峰,一聲低吼帶着令人寒冷的聲音從劉明口中傳出,“青….蛇……幫…..,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這種殺氣卻驚擾到正在休息的李馨,微微睜開眼看着那個因爲傷心而肌肉扭曲的面部,心裡一陣絞痛,皺着眉頭揉了揉絞痛的心,再次擡起頭,然而再次看到劉明,李馨又是滿臉的羞紅,支支吾吾的說道。
“劉…明,你….兄弟還沒有死,我有辦法。”
聽到李馨的話,劉明似乎抓住了大海中的一塊漂木一般,連忙放下張峰,緊緊的抓住李馨的手,不肯放開,似乎只要一放開,自己就會再次成爲孤獨的大海漂流者一般。
李馨真的很鬱悶,自己爲什麼偏偏見到劉明就害羞的擡不起頭呢,都是那個該死的青天決搞的鬼,此時的劉明又不允許她害羞的不說話。
李馨看着這個離自己如此之近的劉明,害羞使得她滿臉通紅,然而看到劉明的期望,強忍着心裡的害羞低聲說道。
“嗯,我已經用師門鍼灸術替他刺激了不斷衰弱的的經脈,另外又用藥物封住了他的心脈,本以爲他會醒,可是由於脈搏停止時間太長,他沒有醒。”
聽到這裡,劉明以爲張峰沒救了,抓住李馨的雙手有點無力,心裡突然好像失去了什麼,真的只是失去了兄弟麼?也許只有他自己知道。
感覺到手上力道的減少,繼續帶着滿心的害羞說道,李馨接下來的話,卻讓劉明再次喚起了希望。
“我雖然救不了他,不過我姑姑應該可以,還是儘快的把他送我姑姑那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