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一處包廂之中,一箇中年人正靜靜站着,如果劉逐風的父親在場的話,一定會誠惶誠恐。即使是錢猛等人在這裡,也要表現出足夠的尊敬。
因爲,這個中年人,正是當今東川市的一市之長,姜亮!
但是此時,姜亮竟然異常恭敬,站在一個老者的身旁。這個老者,全身上下都散發着濃郁的上位者氣息,而且有股鐵血殺伐的味道,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而剛纔的那聲輕咳,也正是這個老者所爲。
“莊叔,怎麼了?”姜亮問道。
老者微微笑了笑,說道:“沒想到葉東來那小子,竟然會跟隨在一個少年的身旁。這次的拍賣會,有意思了。”
在東川,被人尊稱爲葉老的葉東來,在老者的口中,竟然被稱作小子!
姜亮看了眼陳羽,說道:“這個陳羽我也有所耳聞,聽說和葉東來的孫女是同學,雖然是個武術高手,不過在這種場合,想要依靠武力找文家的麻煩,未免有些太天真了。”
搖了搖頭,姜亮對陳羽的評價並不高。
他執掌一市,接觸的層次和眼光自然不同,這種有些實力的人,在他眼中也不過是江湖豪雄。不想對付倒罷了,真是想要對付的話,動用他手中的力量,輕易就可以碾壓。
老者卻是目光一閃,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再看看吧,說不定這個少年真有什麼與衆不同呢?”
姜亮點了點頭,但是心裡依然不以爲意。
而在高臺之上,文小蝶看到衆人的反應之後,眼中的得意之色更多。
“陳先生,這個社會是講規則的,以你的地位和身份,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混進二樓包間的。今天來的這些人,可都是權貴名流哦,他們,同意你一個無名小卒進來了嗎?”
文小蝶久不在國內,並不知道葉東來、錢猛等人。但是她不知道,有人知道!
文天清在看到陳羽的第一眼,就嚇得面無血色。當時陳羽一招擊殺羅騰,一指一命,強勢登上東川第一大佬寶座的畫面,一直在他腦海裡,現在自己妹妹竟然這麼挑釁,他怎麼能不害怕!
他剛準備衝上臺,大廳中立馬出現了騷亂。
有人站起身來,冷冷地看着文小蝶,說道:“無名小卒?哼,我趙家,以陳大師爲尊。”
劉逐風一驚,這個人,正是剛纔自己老爸帶着去敬酒的人,資產非常雄厚,牛氣的不得了。當時連看都沒多看自己一眼,沒想到現在竟然甘願做陳羽的小弟?!
還沒等他震驚完,又有人站了起來。
“我孫家,也以陳大師爲尊!”
“我吳家,以陳大師爲尊!”
“我王家,以陳大師爲尊!”
。。。。。。
一個又一個大佬站起身來,面色不善的看着文小蝶,冷冷發聲。他們,都是在地下拳賽時,親眼看見陳羽踏上王座的人!
此時二樓的包間裡,竟然也有大門打開。
“我霍家,以陳大師爲尊,唯他之命是從!”
霍香庭掃了眼文小蝶,立馬看着陳羽,眼中帶着濃濃的崇敬。
“東川葉家,以陳大師馬首是瞻!”葉東來說道。
“東川錢猛,以陳大師馬首是瞻!”錢猛說道。
轟!
整個大廳徹底喧譁了,如同鬧市一般,衆人紛紛交頭接耳,相互打聽着,陳大師到底是什麼身份!
安星浩等人的內心,此時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他們震驚地仰望陳羽,滿臉的不解。
陳羽到底做了什麼,竟然讓東川市這麼多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全部俯首?
包間中的姜亮,也是滿臉的愕然,沒想到這個少年的能量,竟然有這麼大!
“小姜啊,看來你的工作,沒做到位啊。”
被老者一說,姜亮面色一紅。剛纔這些出聲的大佬,可都是遊走在地下世界的幽靈,一直都是各自爲政,現在竟然整合到了一起,這種大事,他居然不知道!
可是同時,他也是心驚不已,這個陳羽,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做出這樣的壯舉?就是那些華夏頂級豪門世家的嫡系繼承人,也未必有這種能力!
“現在,你說我有沒有資格在這裡?”
陳羽低着頭,轉了轉手指,看都沒看文小蝶一眼。
文小蝶看着眼前的場景,面色一片蒼白。沒想到,這個陳大師,在東川竟然有這麼大的能量,能讓這麼多的大佬臣服。
但隨後,她就冷笑起來。
“有資格又怎麼樣?你要是出得起20億,現在就可以拿走這幾塊石頭,如果出不起,那就請你不要打擾別人競拍!”
文家馬上就要前往米國,即使徹底得罪陳羽,也不算什麼大事。
陳羽搖了搖頭,說道:“看來那塊羅剎石,你也是打算不遵守約定,帶出去了?”
文小蝶知道陳羽說的是什麼東西,她走到一旁,掀起了一塊紅布,羅剎石正靜靜放在那裡。
“是又怎麼樣呢?今天之後,我就會把寶石帶去米國,和史密斯教授匯合。我有米國的永久居住權,而你,沒有合同,沒有見證,就算打國際官司,你也毫無勝算啊。”
“所以啊,陳大師,你還是放棄吧。自己愚蠢,可怪不得別人呦,咯咯咯咯。”
文小蝶笑的花枝亂顫,眼角都散發着得意。
你陳大師再厲害又怎麼樣?還不是被我玩弄於鼓掌之間?國人啊,都是蠢笨如豬!
文小蝶心中惡毒的想到。
陳羽看着文小蝶,問道:“你們文家,是不是都要前往米國?”
“不錯!如果你想要報復的話,那就來米國好了!”
文天清看着自己妹妹不停在挑釁陳羽,已經快嚇癱了。但就在這時,他的父親文遠途,走到了自己身邊,看着文小蝶,眼中有着淡淡的讚賞之色。
“區區一個東川的小子,再厲害又能翻起什麼浪?小蝶在我文家臨走前,能好好羞辱下這個東川地下世界的王,倒也不錯,呵呵。”
二樓上的陳羽,聽到文小蝶的話後,沉默了片刻,這才緩緩擡起頭來,目光如同冬夜一般,沒有絲毫溫度。
“既然如此,那我就剝奪你文家的華夏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