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個男人,卻用一種傲慢到了無以復加的姿態,悍然接受兩位年輕天才的同時挑戰。
陸崢看着兩大天才中的佼佼者,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將自身的實力,壓制到最低點。
十分之一、二十分之一、五十分之一、一百分之一……
一直到千分之一的程度,在不動用法寶和法力的情況下,他的實力,終於壓制到了與金刀客和血煞童子非常接近的程度。
若不是這兩人有勇氣站出來,主動向他發起挑戰,陸崢根本懶得和他們打上一場,畢竟這只是羣隨手就能擊敗大片的螻蟻。
“他都是一劍、一拳,解決對手,多半是瞬間爆發性的天才,我們只要拉開距離,在周圍不斷遊走顫抖,就能逐漸把他的破綻給逼出來。到時候瞄準機會,定能夠一招制勝!”
血煞童子非常有自信的說道。
之前的整整二十八場戰鬥,他都在擂臺下仔細的觀看研究,沒有漏過任何一個細節。
在他看來,陸崢的實力很強,出手很快,幾乎每場擂臺戰,都是一招擊敗對手,很少能有讓他動用第二招的對手。
這種人就如同一把鋒利的長劍,你就不能和最可怕的劍尖去正面硬拼,而是要從劍身入手,最好是避開劍尖與劍刃,纔會使自己所受的傷害降到最低點。
說話之間,血煞童子身影閃爍,每動一次,就分化出一道殘影,如鏡花水月般交織在一起,令人難以分辨清楚真身所在之處。
而且,那一道道的殘影,就如同真身一把,不斷迸發出凌厲爪影,瘋狂的攻擊着陸崢。
“千幻殘影!沒想到血煞童子這麼快就動用了底牌,看來這個陸崢非常難對付啊!”有人認出了血煞童子的身法,乃是一門罕見而強大的秘術。
“千幻殘影一共有七重,每提升一重,就能多增加一道殘影數量。血煞童子的殘影,已經能夠做到同時保存六道,這可是六重的千幻殘影啊!”
另一個年輕天才,似乎和血煞童子打過交道,對他的底牌瞭如指掌,非常的熟悉。
“不錯,遊而擊之,慢慢耗損他的法力,等待致命弱點的出現。”金刀客點點頭說道。
同樣戰鬥經驗豐富的他,得出了和血煞童子一樣的判斷。
金刀客的身法,就與血煞童子截然不同,沒有殘影,也並非高速移動,而是一種類似瞬移般的秘術。
上一秒還在百丈開外,下一秒就瞬間出現在了你的面前,在短時間內,突然爆發,移動出一大段的距離。
每一移動一次,金刀客就斬出一道璀璨刀芒。
刀芒剛斬出,他的身影就移動到了另一個地方,繼續故技重施,又是一道刀芒劈來。
“爆步!是金刀門的爆步!可以在瞬間縮短距離,縮地成寸,一下子出現在你的面前,形成一種偷襲般的效果,讓你在措不及防中被輕鬆斬殺。”
臺下的一百多位年輕天才,都是見多識廣之人,尤其不少人都曾經接觸過金刀客,甚至與他切磋戰鬥過。
畢竟,東南十三國就這麼大一塊地方,拼死拼活的才湊出着一百二十位的年輕天才,都是在五十歲之前踏入結丹期的境界,屬於潛力無限之人。
與整個荒星比起來,東南十三國就如同一座小村莊,大家都是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鄰居,許多年輕天才之間都有過數次的接觸,就連死敵和摯友都爲數不少。
陸崢默默的看着那兩人,在擂臺上四處移動,如同幻影般不斷閃爍。
“看到沒有?他已經不敢動了,不敢出手了。因爲他知道自己無法捕捉我們的移動軌跡,沒有膽量輕易的出手。”血煞童子得意的說道。
聽到這話,金刀客也變得更加賣力,如電光一閃般,來回閃爍。
“不錯,無論是你的千幻殘影,還是我的爆步,都是最上乘的身法秘術。就算是同階的年輕天才,都無法跟上我們的速度。”
看到這一幕,擂臺下的許多人,也紛紛點頭稱是。
“看樣子,陸崢確實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以速度對戰力量,遊而擊之。這種策略雖說比較無恥,可卻是非常的有效。”
“陸崢畢竟是瞬間爆發型的天才,一旦找不到出手的時機,就只能站在原地乾瞪眼了,白白的被動承受着,兩大年輕天才的輪番攻擊。”
“再照這種情況繼續下去,陸崢身上的傷勢會越來越嚴重,就算他是一個鐵人,也會被金刀客和血煞童子,一點點的慢慢磨死。唉,勝負已經註定,只是或早或晚罷了。”
……
看着陸崢一面倒的捱打,卻遲遲沒有出手反擊,衆人的判斷開始迅速的,轉移到金刀客和血煞童子的身上,認爲他們的勝算正在不斷擴大。
“唉!”
就在這時,陸崢喟然長嘆,有種難言的感慨與無奈。
“終於看清了形勢,你是準備要認輸了嗎?”血煞童子冷笑了起來。
“現在認輸?遲了!”金刀客語氣森寒,雙眼閃過一絲厲芒。
陸崢搖了搖頭,淡淡說道:“我是在爲你們嘆息啊!哪怕是在同樣的境界,同樣的法力,同樣的修爲,動用同一種秘術,你們仍舊是遠遠不及我。這是天壤之別,是雲泥之差,終其一生,也無法跨越!”
話音剛落,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陸崢就已然動了。
一步踏出,轟然爆開,整個擂臺都隨之震盪搖晃,恐怖氣浪席捲全場!
“這是爆步?”
金刀客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這一幕。
這種動作,這種氣勢,他再清楚不過了,就是自己最擅長最得意的“爆步”!
不過,陸崢的爆步與他的爆步完全不同,一步踏出,腳下的雲紋羊脂玉,頓時就粉碎如沫,而那道身影,更是直接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一劍刺殺,穿心而過!
“天才固然可貴,然而死去的天才,就與凡人無疑,百年之後,終成糞土!”
陸崢淡淡說道,冷漠的眼神落在了血煞童子的身上,令他遍體生寒,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