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門檻擺着,最低都要師級以上的軍隊幹部,國防大學可是堪稱“將軍的搖籃”,沒有足夠的軍銜,根本不可能進去。
哪怕你是最優秀的人才,達不到人家的門檻,頂多只能去隔壁的國防科技大學,還是進不了真正的國防大學。
和這所特殊意義的大學比起來,什麼京城大學,什麼青華大學,甚至連國外那些哈佛牛津,都顯得差了一個檔次。
“哦,這樣啊!也對,京城這麼大,各種各樣的大學太多了,數都數不清。而且,現在開放了民辦大學,隨便蓋幾所房子,找幾個沒水平的老師,都能成立一所大學。”
“我聽說啊,在京城裡,有很多這種野雞大學,名字聽着厲害,都是什麼‘京城某某大學’,實際上全是些三流四流的野雞大學,根本學不到東西,整天都是混日子,而且以後出來的畢業證,也沒用處,人家大公司完全瞧不上眼的。”
學霸男生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一副“我是在爲你好”的口氣。
“你說出來,我們都不知道的學校?不就是下三流的野雞大學嘛,遮遮掩掩個什麼勁兒?切,我讀書才差,平時都沒怎麼用功,都考上了京城的一本大學。像你這種野雞大學就算了,千萬別說是在京城讀大學,說出去都丟我們京城人的臉!”
時尚女生輕蔑的說道,連看都懶得再看陸崢一眼。
小城市出來的人,長得普通,身上穿的衣服也很不起眼,連件像樣的名牌都沒有,考個大學,還只是個沒名氣的三流野雞大學。
在時尚女生的眼裡,陸崢甚至都不配坐在她的旁邊,他的呼吸,都會污染自己周圍的空氣。
“大家都是在京城上大學,能坐在一起,也算是一種緣分了。我叫胡明,古月胡,日月明,不知道你們兩位同學,該怎麼稱呼?”胡明笑着問道。
其實,胡明主要是想問出那個京城戶口的女生名字,至於陸崢叫什麼,他纔沒興趣,純粹是拿來當個幌子罷了。
“我是徐娜,雙人徐,娜娜的娜,叫我小娜就行了。”徐娜甜甜的笑了起來,可馬上就對陸崢警告道,“我只允許胡哥哥這麼叫,你可別蹬鼻子上臉,也跟着亂叫啊!”
陸崢皺了皺眉頭,簡直對這個京城的傲慢女孩無語了。
她還以爲整個世界都得圍着自己轉,什麼人都會喜歡她,討好她,真是想太多了。
“小娜,你也不要這麼說嘛,好歹大家坐同一班飛機,都是緣分。對了,這位同學,你還沒說自己叫什麼呢?”
雖然胡明對陸崢的名字沒什麼興趣,可面子上還是得裝一裝的,顯得他心胸廣闊,不擺架子,連野雞大學的差生都願意心平氣和的聊天。
“陸崢!”陸崢淡淡的說道,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徐娜和胡明這兩個人,在陸崢看來,就是兩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屁孩,跟家裡養的小金魚差不多,連魚缸都沒出去過,卻以爲自己是大海里的藍鯨,實在是想太多了。
“哦,陸崢同學啊!”
胡明點了點頭,話題就這麼過去了。連是哪個陸,哪個崢,他都懶得問一下,完全沒興趣。
“對了,小娜,你是京城本地人,在京城長大,應該對那裡的環境很瞭解吧!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今天還是第一次去京城,聽說那裡是國際大都市,消費水平非常高。”
“我家境挺普通的,沒什麼錢,老爸一個月就給我了萬把塊的生活費,用完也就沒了。現在啊,我就是擔心,這一萬塊一個月的生活費,不知道到了京城那裡,夠不夠用?”
胡明隨意的說了起來,表面上說得非常卑微。
可是,任誰都知道,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每個月生活費,頂多就千把塊錢,少點的甚至只有五六百的樣子。
他一個月光生活費,就高達上萬人民幣了。多少人大學畢業出去,工作了好幾年,每個月的工資都沒有這麼高啊!
這種話,明擺着就是在赤果果的炫耀!
“胡哥哥,你一個月有上萬的生活費啊?你家裡在南華市,應該很有錢吧?一個月一萬塊,在京城讀大學的話,完全夠用了。”
“唉,你爸媽真是大方啊,給你這麼多錢。我爸媽就不一樣了,非常小氣,每個月的生活費才四千,說什麼看我以後的成績再加錢,真是摳門!”
能給上大學的兒子,每個月上萬塊的生活費,徐娜就是再傻,也能看得出來,胡明的家境非常好。
什麼“家境挺普通”,分明就是富裕之家,估計每年的收入起碼在一百萬以上。這種家境條件,在京城都能算得上很不錯了,幾年下來,就可以在京城買套房子。
“哪裡,哪裡,我們家根本算不上有錢。我爸連自己的公司都沒有,也就是在一家市值五六億的小公司裡,當個常務副總,天天給別人打工,混口飯吃罷了。”
胡明謙虛的說道,臉上卻洋溢着驕傲的笑容。
寥寥幾句話下來,胡明就已經用一種非常謙虛的方式,把自己年入上百萬的家境,在大公司當常務副總的老爸,還有每個月上萬的高額生活費,全都一樣樣的炫耀出來,而且不着痕跡,說得非常委婉平和。
看到徐娜對自己崇拜的眼神,胡明仍舊覺得不夠滿意。
他的視線,又轉到了陸崢的身上,想再利用這個“窮小子”一次,用他的貧窮與卑微,來更加襯托出自己的富裕和高貴。
“陸崢同學,你父母每個月,都給你多少生活費啊?”胡明微笑着問道。
陸崢臉色有點難看,要不是現在他們還在飛機上,在上萬米的高空飛行,不方便出手。
陸崢早就把這對囂張的狗男女,一起摁在地上揍了,非得打得連他們爸媽都認不出來。
“切,你看看他身上穿的衣服,全是些便宜貨,每個月的生活費能有多少?說不定,他連一千塊都拿不出來。”徐娜很是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