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個中年男子,剛好是金丹初期的修爲,而且是那種很一般的金丹初期。
只要能戰勝他,或者在他的手上過幾招,打出一個不分上下的局面,就足夠證明你已經踏入了金丹初期的境界。
這是一道人形關卡,常年鎮守在升星閣的門口,篩選着所有想要晉升內門弟子的人。
如果連這個中年男子,都對付不了,你也不用談什麼晉升考覈了。就算積累下再多的功德值,星斗學院都不會讓一個金丹期之下的人,成爲尊貴的內門弟子。
過了第一關,陸崢往前走了一段路,這才進入到升星閣的主殿,巍峨高聳,如一座大山壓迫而來。
上一次,陸崢等人通過了入門考覈,來的也是升星閣。不過那一次,他們進入的是升星閣在左右兩側的副殿,並非是這座屹立於正中央的主殿。
剛踏入升星閣的主殿,陸崢就看到了一張二三十丈長的墨玉大桌。桌前站着些年輕弟子,人數不多,也就三四十個的樣子。
畢竟,在升星閣的門口,有金丹初期的強者鎮守着,過不了那一關的人,是不可能踏入真正的主殿之中。
星斗學院的正式弟子雖多,可每年能夠成爲內門弟子的人,恐怕還不到十人。
就比如此時陸崢所看到的,站在墨玉大桌前的三四十個正式弟子,最終能夠通過晉升考覈,成爲內門弟子的人,也許連一個人都沒有。
而在墨玉大桌的後面,端坐着四五個長老,長鬚白髮,年入老邁之期,明顯是那種停留在原地不動,這輩子都不可能晉升的修仙者。
不過,他們的氣息悠長而穩重,比門口的中年男子,要強大上好幾分,都是金丹中期的強者,在自知晉升無望後,便來到升星閣,做起了這份閒差。
“嗯,功德值積累到了一千零三十萬,剛好達到了晉升內門弟子的門檻。”
一位長老拿起那個弟子的星斗令,在上面輕輕一劃,便看到了剩餘的功德值數量。
“長老大人,那我是不是可以成爲內門弟子了?”那名弟子十分激動的說道。
他已經在外院居住了五十多年,也做了五十多年的正式弟子,受盡了白眼,忍盡了委屈,終於積攢下一千萬的功德值,就等着能夠晉升成爲內門弟子,從此一飛沖天。
“功德值是夠了,不過你這境界,怕是還沒有踏入金丹期吧?”
長老細眯着眼睛,銳利如刀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那名弟子,彷彿能夠穿透一切,看破種種虛妄。
談及自己的境界,那名弟子頓時就變得慌張了起來。
他紅着臉,努力的辯解道:“我、我不是和門外那人打成平手了嗎?我已經通過了第一關的晉升考覈,成功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轟!
那位長老驟然出手,打出一道雷霆匹練,如長虹貫日般轟擊而來。
想要晉升的弟子措不及防,瞬間就被他轟擊出去,一口氣倒飛出七八十丈遠,整個人都重重的砸在大殿的牆壁上,在守護大殿的陣法光罩上,激盪出層層漣漪。
“這就是金丹初期的實力,剛好差不多是全力一擊的效果。現在你明白了吧?我們幾個老頭子,縱橫修仙界近千年,什麼花招沒見過?在我們面前,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別玩什麼小手段、小伎倆,省得自討苦吃!”
長老語氣冰冷的說道,出手毫不留情,直接就把那人打成了重傷,如一灘爛泥般在地上不斷嘔血。
看到這一幕,其餘的人都面面相覷,臉上露出了驚恐害怕的表情。
在他們當中,有不少弟子都與剛纔那人一樣,並沒有真正踏入金丹期的境界,只是通過某種方法,暫時得到了相當於金丹初期的實力。
可是,這種實力畢竟是暫時的,比不上真正的金丹初期,而且無法維持長久,一旦遇上像這幾位長老般的老牌金丹期強者,就很快會暴露出來,根本無法隱藏。
“還有誰和他一樣的?自己主動點站出來,我可以既往不咎,饒過你這一次。不然的話,嘿嘿,待會你的下場,會比這個蠢貨還要再慘上十倍!要知道按照門規,在晉升考覈中作弊的弟子,一旦被我們發現,就算是當場打死都不爲過!”
長老冷笑着說道,身上爆發出一股磅礴威壓,震懾着所有的弟子。
“額,那個,那個,我突然想起來了,我還有要事得去辦。抱歉啊,我、我先走一步了!”
有個弟子再也騙不下去了,擔心自己遭到長老的重擊,連忙隨便找了個理由,抽身離開。
“我、我也有要事,是一位身爲內門弟子的師兄,有重要的任務交給我去辦。各位長老大人,各位師兄弟,那我就素不奉陪了。”
“對、對、對,我也想起來了,有急事,今天有急事要去處理。這次的晉升考覈,我就不參加了,等明年再來了。”
“各位長老,實在是對不住了,其實,我也有……”
看到有人起頭離開,其餘的弟子,一個個都跟着效仿,隨隨便便就找了個理由,不敢再待下去了。
很快,不到半刻鐘的時間,整個升星閣的主殿中,除了幾個負責審查的長老之外,就只剩下四個人了。
一個陸崢,一個紅衣女子,一個黑衣少年,還有一個白衣翩翩的公子哥。
“唉,這一波的年輕人,可真是夠差勁的啊!整天就想着走歪門邪道,玩些取巧的小把戲,還以爲靠殿小聰明,就能瞞過我們這些老頭子了,真是可笑啊!”
一位長老無奈的感嘆起來。
“時代不同了啊,變了,都變了!想當年,我們那一代人,就算是沒有踏入金丹期的境界,也會選擇硬拼一把,賭上一次。其實,只要在我們的手上接住一招,不管是不是金丹期,都算審查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