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諸多大佬富豪跪拜行禮時,那聲陳大師如雷貫耳,陳家外院卻是寂靜良久,沒有一個人開口,彷彿還沉浸在剛纔那一幕震撼當中。
傳聞中的陵南第一人,居然真的是一個少年。
價值無法估計的靈元水,創作者居然真的是一個少年!
憑藉一己之力,將從來沒有統一過的陵南諸多勢力結合在一起的,只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
衆人此時才明白,爲何諸多大佬會齊齊向一個少年屈服。
所有人看向陳遠的眼神,都充滿了複雜的神色,有震撼、有驚疑、有無法置信。
但唯獨沒有不滿與憤恨。
因爲,此刻他們眼前的少年,不是什麼陳家棄子,不是什麼紈絝子弟。
而是殺伐果斷的陵南第一人!
當一個人的地位到了你永遠無法企及的高度時,那你除了仰望外,還能做什麼呢?
陳超癱坐在地上,雙眼無神,嘴角露出一抹慘淡無比的笑容,似是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陳銘渾身顫抖不已,原本他沒心中還抱有一絲希望,可當聽到衆人對陳遠的尊稱後,頓時嚇的渾身顫抖,連連後退,生怕此時出現在陳遠的視線中。
陳永康看着眼前的情景,眼神中滿是無法置信。
無論眼前的情景多麼真實,他都覺的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絝子弟,怎麼可能在三年內達到如此高度?
他雖然不是習武者,但以往在其身旁保護他的胡陽鴻卻是。
正是因爲如此,他才知道,那所謂意境元師到底是有多麼的難以企及,多麼的恐怖。
胡陽鴻頗有習武天賦,修煉數十載,卻也只是內氣大成。
而諾大的夏國,所謂的意境元師又有多少?
可是,眼前的情景卻又讓他不得不相信這一切。
老爺子陳紹軍眼眶中含着熱淚。
原來,他說的五百億,說的區區陳家,都是真的啊。
而一直穩坐釣魚臺的太叔公,此時顫顫巍巍,顯得激動無比:
“我陳家……居然出了個少年元師啊。”
而在場所有人中,只有陸坤眼神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這些人或許還不知道,陳師斬殺宮道齊的事。
更不知道,陳師現在的實力,究竟是有多麼恐怖。
……
片刻後,陳遠在衆人的擁簇下,緩緩走入大堂。
此時的他,再非普通人。
單輪陵南的勢力,就足夠與雲省陳家家主平起平坐。
再加上靈元水,更是無數衆多世家富豪的座上客。
眼下還有川省,秦省,乃至莫家的支持,陳遠在衆人之中,身份超然。
而此時,陳家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顯的有些陌生。
當來到大堂內後,陳竹將陳遠迎入了宗堂之中。
凡是有資格進入宗堂的,除了一些長輩與家主外,年輕一代也就只有陳超與陳勇有資格進入了。
“陳永康,那地圖在哪。”
在陳竹還沒開口說話時,陳遠一派鎮定從容,居中坐在太師椅上淡淡說道。
這話一出,陳永康猛的心臟一跳,神情突然一變。
“說出來,今日我饒你一命。”
只見陳遠繼續說道。
“什麼地圖?”
陳竹等人一臉疑惑,而陳永康則是面如死灰。
“永康,你拿了什麼地圖?”陳竹沉聲道。
如今陳遠的身份與以往棄子的身份有着天壤之別。若是陳遠的勢力與那靈元水都讓陳家分一杯羹的話,成爲夏國最頂尖的勢力,只是遲早的事。
陳永康聞言,心臟狂跳不止,神情不甘。
這地圖,是他如今最大的籌碼。
也是他能在燕京與其他勢力周旋的唯一條件,若是交出去的話,只怕他再無翻身之日。
他擡起頭來,正好看到陳遠那淡漠的眼神,頓時渾身一個激靈。
眼前的少年,可是殺伐果斷的少年元師,此時此刻,就算當衆擊殺他,只怕也沒有人會爲他說上一句話。
這時,只見陳永康緩緩走向宗堂的正中間,在先祖靈位下,拿出一個小木盒。
陳竹等人見狀,神色一變。
宗堂對一個家族來說,是非常神聖莊嚴的地方,特別是先祖的靈位。
而陳永康居然敢在先祖靈位上動手腳,這讓本家的人臉色都是不太好看。
“咦。“
陳遠暗自輕咦一聲,剛纔他的神識已經將這裡查了數次,但是並沒有發現地圖所在。
“我將地圖交給你,你能答應放過我一家?”
陳永康咬牙道,他知道以陳遠目前的勢力,要調查起當年的事情,他肯定逃脫不了。
也知道自己的兒子對陳遠諸多爲難,特別是陳銘,三年前與三年後的現在,一直都在各種刁難。
“方纔我已經說了,今日,我饒你一命。”陳遠冷笑道。
今天放過陳永康,還是看在他交出地圖的份上。
“你……”
陳永康聞言有些氣結,但最終還是沒有繼續開口,而是將地圖交給了陳遠。
只要今天能夠活下去,大不了出國就是。
他不相信,到了國外,陳遠還能把他怎麼樣。
“居然是隱匿法陣,難怪一直找不到。”
陳遠自語道。
這人皮地圖是由築基巔峰,半步凝道的頭骨皮所製成。加上地圖上密密麻麻的符文,以及一股蒼莽的氣息,在正常情況下,是無法完全掩蓋下去的。
陳遠摸了摸小木盒,上面浮現出一層若隱若現的白色光層。
木盒上的法陣還是完整的,而且居然有修仙界小型隱匿法陣七成的功效,這讓陳遠有些驚訝。
此時陳遠雙眼赤芒一閃,見到裡面果然是那另外半張人皮地圖。
就在他要破解這隱匿陣法時,只見陳竹上前開口道:
“小遠,既然東西已經得到了,我們就先去祭祖吧,時辰差不多要到了。”
縱使陳遠在外面如何盛名顯赫,但他在陳家的輩分在這,此時斷不可能與外人一般稱其爲先生或大師。
陳超滿臉頹喪,陳遠成爲祭祖的人選,眼下幾乎是沒有任何爭議的。
陳勇心中也是這個想法,但當面聽到後,心中還是有些膈應。
自己努力了這麼多年,認爲陳家繼承人非他莫屬的時候,卻被人在一朝從天堂打入地獄,這種事換誰也不好受。
陳家其他分支家主,或是長輩,乃至年輕一代,聽到後,都覺的讓陳遠去祭祖並沒有什麼值得爭議的地方。
他們也知道,在祭祖過後,陳遠在陳家的地位,將會直線上升。
而陳竹此時神情也沉穩下來。
無論如何,陳遠還是陳家的人,而且關乎兩者之間的利益先不說,能夠成爲陳家的繼承人,將來成爲陳家之主,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非常大的誘惑。
就算陳遠現在是陵南第一人也一樣,雲省陳家也不是浪得虛名的。他們在表面所擁有的勢力,要比陵南強上不少。
畢竟陵南只是依靠着靈元水的銷售,在近期崛起。
而他們陳家不同,在雲省數百年建立起來的勢力與留存的底蘊,是任何人都無法輕視的。
就在陳竹等人準備起身向外走去,吩咐陳家人準備祭祖時。
只見陳遠淡淡說道:
“我何時說過要去祭祖?”
“什麼?!”
陳家所有人一愣。
他難道以後不想繼承陳家,成爲陳家之主?
要知道,這可是一省最頂級的世家傳承啊。
衆人正處於不可思議與疑惑中時,只見陳遠輕笑道:
“區區陳家,豈能臥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