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正宗,對與倭國所有武道者,乃是普通人來會所,他就是一個傳奇,一個神話,或者說是真正的神明。
在他的年代,劍聖獨此一家。
倭國武道中,劍聖是一個非常崇高的稱號,一般只有天皇才能夠冊封,賜予倭國武道當世最強大的劍客。
北野正宗,在他二十五歲的時候,就獲得了天皇冊封,成爲劍聖。
以二十歲的年紀,北野正宗就已經在整個倭國武道中沒有敵手了,便是進入神社中挑戰鬼神,他也絲毫不懼,雖然會身負重傷,但也能全身而退。
到了他六十歲的時候,他再次進入神社挑戰鬼神,已經能夠毫髮無損的退出了。
北野正宗的劍聖,與現在倭國十大劍聖,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
兩者之間,天差地別。
北野一出,倭國武道就只有一個劍聖。
但自從上世紀五十年後,他就已經隱退了京世的一座小山下,有將近五十年沒有出手過了。
武道界風雲變幻,風雲人物一代代輩出,但沒有人認爲自己能是這位神話劍聖的對手。
雖然自北野出道以來,北野正宗都不曾被錄入到禁榜之中。
但這與北野正宗的性格有着直接的關係,他雖實力高深莫測,卻很少與人爲敵。
縱然是切磋,他也點到即止。
而衆多周知,禁榜上的人物,全都是最危險的禁忌人物,擁有強大的破壞力和極其高的危險程度,而北野正宗卻沒有給人這樣的感覺,因此他並沒有入榜。
對於倭國的武道者來說,北野正宗的實力,便是與禁榜前三都不相伯仲,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幾個人之一。
甚至還有傳聞,早在五十年前,北野隱退的時候,就已經踏入了聖境,但這只是傳聞,並沒有得到證實,畢竟他自己那時候起,就已經沒有出手過了。
而浜本風見就是北野正宗的關門弟子。
在浜本風見的帶領下,宇田利等人跟着他,來到了郊區外的一座幽靜的園林中。
“老師就在裡面參悟。”
浜本風見指着最裡面的一處簡陋無比的草屋,對宇田利說道。
“自從五十年前開始,老師隱退之後,就已經放下了劍,開始參悟各種玄學,追求更上一層的法門大道。到了如今,我也不知道老師的實力究竟到了哪一步。”
“只是我每次見到老師,都覺的他是一灘深不見底的潭水,深邃淵博。”浜本風見介紹說道。
宇田利點點頭。
百年前的第一劍聖,北野正宗。
傳聞五十年前就已經踏入聖境的他,到了如今,又有誰知道他現在到底有多麼恐怖?
如果不是陳遠踏滅本間神社,宇田利等人是真的不想勞動這位老前輩出手。
“麻煩您,請帶我卻拜見北野前輩。”宇田利躬身說道。
“跟我來。”
浜本風見同樣微微躬身,兩人一路莫不言語,緩緩踏入草屋。
只見草屋內空蕩蕩的一片,幾乎沒有任何擺設,除了一張牀外,就只有牆壁上一個大寫漢子的“玄“。
在這玄字之下,盤膝端坐着一個枯瘦的老者。
老者蒼老無比,他那稀疏的頭髮一片雪白,甚至能夠數清楚還剩下多少。
他手上的皮膚皺巴無比,滿是斑紋,手臂上看不到任何肌肉,只剩下那皺巴無比的皮膚包着骨頭。
老者坐在那裡,眼睛緊閉,紋絲不動,很久才能聽到一聲微弱的心跳聲。
但浜本風見與宇田利卻是上前一步,眼神中滿是敬畏的深深鞠躬。
“老師,宇田利來拜會您了。”浜本風見九十度躬身,小聲低語說道。
這時。
老者似是艱難的緩緩睜開眼睛,那雙眼睛渾濁無比。
他仔細打量着一番宇田利,才輕輕點頭,用沙啞蒼老的嗓音說道:“是宇田家的小娃娃嗎?四十年前你父親曾經帶你來見過我,沒想到一轉眼你已經這麼大了。”
“是的,北野前輩。”
宇田利上前一步,沉聲說着,他恭敬地下的低頭頭,眼中卻是閃過一抹憂色。
他早就知道,北野本宗已經非常老了,老到他記不清楚具體是多少歲,只知道大約已經有一百五十多歲了。
但宇田利沒想到,他居然老成了這樣。
在他看來,北野本宗別說提起那柄倭國史上最著名的村正妖刀殺敵,恐怕平時的生活起居都需要旁人來照看他了。
對這樣一個看起來隨時都可以一命嗚呼的老者,宇田利發自內心的不信任,他能與那不可一世的陳遠對抗。
“一轉眼,又是四十年過去了。”北野本宗沙啞說話的時候,露出的卻是全部掉落牙齒的嘴巴。
看着這樣一位倭國曆史上最著名的劍聖,卻在時間的流逝下,老成這樣,他心裡難免升起了一股悲涼。
“浜本風見,你也好久沒來了,今天是有什麼事嗎?”北野本宗有氣無力的顫巍的起身,浜本風見緊忙快步上前,輕輕扶住老者。
老者緩緩走到窗口的木椅上,燦爛的太陽照射而下。
“老師,在前不久,夏國武道出了一個天人之姿的武道奇才,叫陳遠,今年還未滿二十歲,卻已經登臨夏國武道之巔,被稱爲夏國武道第一人。”
等老者坐下後,浜本風見在一旁恭聲說道。
“哦?不到二十歲?這真是了不得啊。”便是一副懶洋洋姿態的北野本宗,此時也是微微詫異的擡了擡眼皮。
“我記得夏國武道人才輩出,有着許多高手,便是意境強者也不少,他區區弱冠之紀,怎麼就成了夏國第一了?難道夏國武道已經沒落到這般地步了嗎?”
宇田利站立在一旁,豎着耳朵聽着。
“我記得,夏國在幾十年前,不是出了一個小武神嗎?他難道也被這個少年壓了下去?”北野本宗說完一句話,似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此時竟然有些氣喘吁吁。
“何止是他,整個夏國,除了古武之地外,所有強者都被他壓了下去,而且在前陣子不久,他已經被列爲禁榜第二的存在。”
浜本風見苦笑說道。
“哦?禁榜第二?”
聽到這,北野本宗嚴禁微微眯起,偶爾有精光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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