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整個昊天府,猛地震動起來。
無數人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昊天府主更是渾身顫抖,眼中流出無止盡的悔恨。
當日司徒雲在聖祖城外,被陳遠所斬時,他走馬上任,並協助天聖皇朝,派出了不少修士前往聖祖城。
“該死的,爲什麼我沒看出來,這個祖人竟然如此強悍?“
“連天聖皇朝都被他踏滅了,這雲州又算得了什麼?“
一想到雲州境內的祖人,他頓時頭都大了。
聖祖城地處極北之地,但三十六部落卻在雲州境內。
如今陳遠神威鎮三州,這一下,可就麻煩了。
十大上教之首,玄陽宗洞天。
諸多宗門長老接到消息後,沒有任何人相信。
但在消息被確切後,整個宗門一片壓抑。
玄陽宗第一天驕,荒天子,被稱爲北冥州第一天驕。
在諸多天驕不斷爭雄,搶奪各大遺藏時。
他一直都在閉關。
當得知聖祖城有年輕一代的真君出現時,他心中依舊平靜,開始衝擊金丹大道。
如今,他破關而出,距離凝練金達,成就真君,只有一步之遙。
荒天子剛剛出關,卻看到諸多長老面色鐵青。
“怎麼了?”
荒天子皺眉。
這次閉關後,他對凝練出六品金丹的把握已經越來越高了,接下來,就是不斷積攢法力,鞏固根基,就能徹底衝擊了。
“沒什麼……”
太上長老苦笑一聲。
“太師叔,我這次閉關後,玄陽體已經接近圓滿了,相信同輩中已經無人能與我爲敵,哪怕是尋常的金丹,我可一戰。”
“呆我凝練金丹,那位祖人新晉真君,都未必是我的對手。”
荒天子信心滿滿。
身爲絕代天驕,他對自己充滿了信心。
太上長老聞言,卻是微微皺眉。
“這……”
“太師叔放心,那聖祖城的真君相比只是下品金丹罷了,不足爲患,待我渡過雷劫,自可橫壓一代!”
荒天子眼放精光,渾身一道道真元涌現。
原本在同輩中,無論修爲還是實力,他始終是排名第一。
但突然冒出一個祖人真君,讓他有了不少的壓力。
如今破關而出,荒天子自認爲已經能夠碾壓年輕一輩了。
“這個……”
衆多長老面面相覷,心中苦笑。
人家現在可是一人橫壓三州的存在啊,就連七品大真君都斬了,還在乎你一個區區的準六品金丹嗎?
而三大王族,世家,宗門,比起十大上教來說,則是損失慘重。
在一開始聽說自己族中的長老族長身死,衆多世家強者,還叫囂着要去聖祖城,踏滅祖人,斬殺陳遠。
但等到消息一個個接踵而至後,衆人的氣焰瞬間消失。
到了最後,更是縮着腦袋,不敢發出一言,所有人皆是誠惶誠恐。
陳遠將皇朝都給屠滅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清算他們啊,畢竟他們在皇城一戰中,站錯了隊啊。
“得想想辦法啊。”
各大家族都有着不少的聰明人。
不少人腦袋一轉,瞬間想到了聖祖城的祖人。
讓他們去求陳遠,就是借他們十個膽子都不敢去。
陳遠在皇城一戰中,兇名赫赫,殺伐果斷,沒有人敢去觸他的黴頭。
但是找上聖祖城,他們還是能夠做到的。
於是乎。
聖祖城外,一支支運送着無數厚禮的隊伍,延綿百里。
若從高空往下看,就會發現,無數人流,如同螞蟻一般,從四面八方,朝着聖祖城匯聚而去。
此刻。
聖祖城中,祖壇。
衆多長老,此刻還處於愣神的狀態中。
“小李,你拿刀砍我一下試試,看下我是不是在做夢。”
三長老呆呆的說道。
李秦翻了翻白眼,看了他一眼,他隨手拿起一柄寒刀,用手指彈了彈。
三長老頓時渾身一個激靈,連道不用不用。
此刻。
不單單是他,所有長老都覺的不可思議。
原本他們還處於在陳遠斬殺白炎等人的恐慌中,生怕皇朝報復。
要知道,陳遠殺了三大將軍,還有云州府主,陰陽宗宗主,這可是得罪了諸多勢力啊。
衆人正在擔驚受怕時。
皇朝的消息卻是傳了過來。
一開始,衆人根本不相信。
什麼斬殺國師、皇子,百位真君,屠滅皇族,這根本就是在聽神話一般。
不止是他們,就連還沒有離開的諸多賓客,如雪妖族聖子,雷顯等人,更是發出冷笑。
“癡人說夢,陳遠再強,又怎可能是國師的對手?”
“此刻只怕他不是死了,就是逃跑了。”
“如今你們祖人還在聖祖城,用不了多久,就會別皇族直接踏滅。”
諸多長老聞言,皆是臉色鐵青,心中惶恐。
他們哪怕是想跑也跑步了,畢竟這麼大一個族羣,大部分又是普通人,怎麼跑的掉?
李伝菲,小雨等人,同樣無比緊張。
“伝菲姐,陳前輩會是真的逃跑了吧?”
小雨緊張問道。
若是陳遠真的跑了,那麼這裡的數百萬生命,恐怕都得被皇朝所屠滅啊。
“不會的,前輩是何等人物?就連白炎等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又怎麼會背信棄義呢?這一定是雷顯等人在造謠而已。”
李伝菲強笑說道。
公西琳聞言,微微搖頭,心中嘆息一聲。
來自秋弓城這等小城的兩人,根本就不清楚皇朝的恐怖。
整個皇朝,所有族老,統領,尊者,供奉等等,加起來足足有百餘位金丹之多。
更不用說還有三州第一強者,國師賈劍坐鎮。
在其背後,更是有着那神秘莫測的老皇主。
陳遠只是一個人,怎麼可能踏滅整個皇朝呢?
“除非他是元嬰老怪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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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西琳心中自言自語。
但等到雲州天昊府主,狼狽不堪來到聖祖城時,衆人頓時都愣了。
他還沒來到祖壇大門,就雙膝跪地,不斷叩首。
天昊府主痛哭流涕,不斷說着自己完全不知情,完全是上一任州主的錯啊。
就在天昊府主前腳剛剛來到,後腳陰陽宗的少宗主也趕到了這裡。
他同樣雙膝跪地叩首,痛哭流涕,竟是聲稱自己與陰陽宗宗主的所作所爲並不知情,且爲此感到深深的愧疚,特地前來恕罪。
一時間。
整個聖祖城都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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