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晨風渾身抖得不停,洋洋得意的樣子,實在讓人討厭,他可沒那股子絕悟,對何雲飛嚷道,“何雲飛,你沒想到會有今天吧?”
何雲飛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對於上官晨風的囂張根本就沒放在心上,他推開擋在他前面的蔣風南,面對無數把槍對着自己坦然的說,“遊戲纔剛剛開始,鹿死誰手還不一定,不用這麼着急。”
“你還有什麼招數儘管使不出吧!”上官晨風露出邪惡的笑容,故意把語氣詞拖了個老長後,繼續道,“不過,我可沒打算繼續陪你玩下去。”
話音剛落,手也逐漸擡了起來,誰都知道手只要落下來,萬槍齊發,何雲飛縱使有天大的本領也會被打成篩子,在一旁的南宮英武完全被上官晨風所忽略,或許是有意,或許無意,反正是沒把他放在眼裡,這讓南宮英武很是不爽。
南宮英武冷冷的看着上官晨風,他覺得這傢伙一定是利令智昏到了家,不然,擁兵自重還敢大放厥詞,完全不知道做人低調,南宮英武也明白這傢伙也張狂不了太久。
很快開來了幾輛軍用大卡,上面裝滿了士兵,軍車剛一停穩,他們就紛紛的跳了下來,政委李志剛跟南宮英武是相交多年的好友,兩人一個部隊裡當團長,一個當政委,配合相當的默契。
“兄弟,接到你的電話,我連訓練都停了,帶了個兩個團兄弟,你看夠嗎?”兩個團好歹也有二千多人,搞一定大規模的軍事學習都夠到,齊齊地衝到上官家的門前,不把他們家的頂給拆那倒奇怪了。
南宮英武嘴角浮現難以察覺的笑意,他指着剛纔還張牙舞爪的上官晨風,心裡想着,上官晨風,我讓你得瑟,現在我就讓你知道,剛剛輕視我的下場。
何雲飛現在完全把表演的機會讓給南宮英武,自己躲在一旁抽着煙找了個好地方瞧着好戲,連蔣風南都被他拉到了一旁,生怕他忍不住插手打擾了自己看戲的心情。
剛纔從軍卡上齊唰唰下來二千多人,猛得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上官晨風還真有點沒緩過勁來,剛剛得意的笑臉還凝固在臉上,張着老大的嘴巴始終沒合攏,呆呆看着南宮英武領着這幫**踏步的向自己逼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別再往前走了,不然,我就不客氣了。”恐懼從上官晨風的心裡像野草一般滋長,徹底讓他慌了起來,心腦一片空白的他的連說話都變得不經過大腦。
南宮英武心裡陣陣的冷笑,心想好歹也算是在國安局待過了高官,這麼不能經事,稍有風吹草動就嚇成這樣,當然,他也知道,擁有私人武裝這件事,一但捅出去,那可是掉腦袋的事情,也難上官晨風會驚慌,這事攤到誰頭上都不能那麼淡定。
尤其當自己以爲能夠鎮住全場之時,突然給自己一將,沒有後手的上官晨風不吃驚那才叫奇怪。
“上官晨風,我勸你還是老實點,不然,大家撕破了臉皮,可不好看啊!”南宮英武見徹底慌了手腳的上官晨風,自然也不客氣,棒打落水狗的道理誰都懂,南宮英武做人一向很厚道,不過對於不厚道的人也不用着客氣。
南宮英武一下來了這麼多人增援,形勢也急轉直下,上官晨風由優勢變成了劣勢,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如果現在冒然下令開火,那麼兩方動起手來,南宮英武更有理由說自己是來圍剿自己,然後通知國防部,那麼,勢必會導致自己成爲頭號公敵,那時,別說有人出面替自己說話,不落井下石就算是厚道了。
冷汗從上官晨風的後腦勺一直流到了腳後跟,他想逃,可這是他的家,要逃又能逃到那裡?可不逃在這裡又該如何?他實在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痛打落水狗,南宮英武自然駕輕就熟,嘴上說着,“來人,把他們給我綁了,我要好好審審他們。”心裡卻在說,“上官晨風,只要你敢反抗,我就把叛亂的罪名扣在你的頭上,讓你這輩子無法擡頭做人。”
李志剛帶着手下這幫如狼似虎的士兵不由分說的就上前把,上官家的私人武裝給繳了械,可那些人也不是吃素又怎麼會白白的給他們繳械,雙方以不開火爲界,以最大限度的相互身體發生着摩擦。
“你們想幹什麼?這裡是我家!”好歹上官晨風這個時候反應了過來,急忙叫道,老爺子好歹有塊免死金牌,這個時候用上是正好,他一想免死金牌,連說話的底氣也粗壯了不少,扯着嗓門吆喝了一句,徹底把混亂的局面平息了下來。
雙方都停了下來,大家瞪着眼看着上官晨風,李志剛和南宮英武饒有興趣的看着這傢伙到底還有什麼花招要使。
上官宏遠這個時候也拄着柺杖不緊不慢的從裡面走了出來,原以爲不用出面就能把何雲飛他們給解決,沒想到事情越搞越大,最後一發而不可收拾,如果再不出面,給人安一個叛亂的罪名那可就不是鬧着玩的。
只見上官老爺子陰着臉,滿臉的皺紋擠到了一起,低沉着聲音道,“你們到我府上撒野,也太不把我上官家放在眼裡了吧?”
“上官老爺,這話不能這麼說吧?”上官宏遠也算跟自己父親一輩人,在京城也算有頭有臉,多少也要給他點面子,南宮英武故意清咳了一聲,理了理思緒,開口道,“你們私自訓練武裝,幸虧我早有準備,不然就被你們神不知鬼不覺的給幹掉了。”
上官宏遠到底心理素質一流,連眼皮也沒擡,就把話接了過來,“我位高權重手底有些親兵也實屬正常,而你看到這些人,都是老頭子通過合法的手段建起來的,就算你告到那裡,我都不怕,更不怕有人別有居心的想栽髒陷害。”
老爺子的話一出口,大家的臉都變了色,這分明是赤果果的挑釁,什麼叫栽髒陷害?我們大老遠跑來就是爲了栽髒陷害你?上官宏遠你可真是越老越不要臉了。
肚皮裡吵翻了天到嘴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上官家沒有倒勢,又在京城任職多年,錯綜相織的關係有很多,稍不留意給人家使個絆子就有可能萬劫不復,現在也正處敏感期,一切以小心爲妙。
“既然是誤會,那我們就走吧!”大家吵了半天再不走,估計也不會有什麼下場,見好就收的道理南宮英武還是懂得,他把手一揮示意李志剛把部隊撤回去。
李志剛會意的,一言不發的把部隊帶走,要知道私自動用部隊是要犯錯誤的,現在趁着事情還沒鬧大,趕緊的回去纔是上策,兵士紛紛上了軍車,李志剛臨走前對南宮英武說了一句保重,便上了軍車的副駕駛位置,軍車也很快開走了。
經剛纔的這麼一出,上官晨風再想發威,心裡也有了顧忌,有了上官宏遠在場,他也不敢隨意的放肆,乖乖的呆在一旁看着老爺子如何處理善後工作。
何雲飛在一旁見好戲散場,也從一旁走了過來,鬧這麼一出,他就是要讓上官家明白,自己並不可隨隨便便可以招惹的人,如果誰要敢招惹自己,那麼下場會很慘,用他的話說,是讓你做鬼都很難。
“我們走吧!”何雲飛拍了拍南宮英武的肩膀說道。
南宮英武倒不怕上官父子兩人翻臉下令開槍,但防人之心還是必要,用眼睛掃了掃,看着上官家經過自己這麼一鬧,都跟霜打得茄子一樣蔫頭搭腦的一個個打不起精神來,便也放心的跟何雲飛離開。
“父親,就這麼放他們走了?”上官晨風見兩**鬧一場後,大搖大擺的離開心裡很是不忿,着急的上前說道。
他這一說還不打緊,正是滿肚子怒氣沒地方發泄的上官宏遠,正好找到突破口,甩手就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怒罵道,“你個沒用的東西,你還有臉說?”
上官晨風捱了這個耳光,算是白捱了,自己被人耍得個團團轉不說,還差點被人包了餃子,要是被抓回去,南宮英武再施些陰謀詭計來個屈打成招,到時候就算老爺子有三頭六臂也沒辦法救自己。
也難怪上官宏遠會生這麼大的氣,明明盡在掌握的事情被自己搞得一團糟,這一次算是丟人丟到家了,上官晨風用無比怨毒的目光望着何雲飛他們離去方向,嘴裡咒罵個不停。
可他的咒罵,南宮英武和何雲飛一點兒也沒聽到,相反,他們很高興,在車裡大聲的笑了起來,南宮英武大呼道,“這一次,真他孃的過癮,看着南宮宏遠那張跟蛤蟆一樣氣鼓鼓的臉,我就想笑。”
“兄弟,怎麼樣?這一次沒讓你失望吧?”何雲飛問道。
南宮英武嘿嘿的笑着,對何雲飛說道,“兄弟,以後再有這樣的好事,千萬別忘了我。”
“這個當然!”何雲飛滿口的答應了下來。
南宮英武見他答應當然很高興,見他開着車不像往家開得方向,便多嘴的問了一句道,“兄弟,我們這是去哪?”
“歐陽天差不多快出院了,我去醫院看看他。”何雲飛多少對歐陽若蘭還有幾分牽掛,有了空就想去看看她。
南宮英武也知道這傢伙是個癡情種子,也不再說什麼雙臂抱着頭,倚着靠墊上美美的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