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裡一片寂靜,何雲飛的強勢讓衆人不免感到了壓力,也許以前何雲飛這三個字他們甚至連聽都沒過,但過了今天這個名字將牢牢的印他們的腦海裡。
“在座的各位一個個衣着光鮮,道貌岸然,實則都是些殺人不見血的混蛋。”
衆人聞之臉色大變,沒料到何雲飛會這麼評價他們,德叔身爲他們推舉出的代言人,氣呼呼的站起身來質問道,“你憑什麼說我們?就算我們不做,也會有大票的人去做。”
何雲飛露不屑的冷笑,緩緩地站起身來,宣佈道,“這也是我將會改變的事情。”
此言一出,在座的都露出詫異的神色,齊齊罵道,“你瘋了嗎?跑到這裡來瘋言瘋語的亂說一通。”
何雲飛穩坐釣魚臺的面對着衆人狂轟亂炸,並沒有顯出太多的不悅之色,正是這個時候,王中軍陪同一個年近六旬的老人出現了會場。
“他沒資格,那我是不是有這個資格呢?”年近六旬的老人還沒進會議室,聲音就從外面傳了進來,衆人循聲一瞧,紛紛的閉上了嘴巴。
王中軍陪同前來的人,那幫主編們怎麼可能不認識,香港最大傳媒大亨上官博山,他的名字在傳媒界的名望如同的貝肯鮑爾於足球,邁克爾.喬丹於籃球,舒馬赫於賽車界,是以神般的人物受人高山仰止。
要說以王中軍的面子也不可能請得動如此尊神,可做爲韋德森多年好友的上官博山又怎麼可能不出面提攜何雲飛這個年輕晚輩。
何雲飛找上上官博山之時,將自己心中所想一一細述之後,上官博山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與生俱來的一種的王者的氣質,而這樣的氣質是他很多都未有見過的。
做爲香港傳媒的龍頭,他深感自己的年邁而後繼乏人,只有二個兒子卻不能接他的衣鉢,大兒子的全家定居在美國對上官博山的的傳媒事業並沒有太多的興趣,二兒子資質平平,如果將其大業強行交付與不成氣的二兒子,還不如物色一個年輕有爲的青年才俊,纔不會讓自己一輩子的心血毀於一旦。
何雲飛提出要將香港的傳媒業建立新鐵序之時,上官博山竟有了老夫聊發少年狂的衝動。激動甚至熱淚盈眶,這樣宏偉的計劃,曾是他年輕時一個夢,出於種種原因一直未有成形,沒料到何雲飛的出現,竟然要將其付諸於行動。
“加油吧,年輕人,我將會是你的中流砥柱。”上官博山鼓勵着何雲飛如是說。
面對着香港的衆多的八卦雜誌社的主編責問之時,上官博山出現了,用自己強大的氣場鎮住了全場,讓那些有異議的人統統閉上了嘴巴。
會場再次陷入詭異的沉寂之中,表面上平靜卻掩飾不了衆人內心的不滿,他們都想爭辯,但礙於上官博山的面子,誰也不敢挑這個頭。
“前輩。”德叔雖說是以資格老被推舉成了談判代表,但在上官博山的面前屁也不算,他也只能乖乖的示好道,“這個何雲飛背景相當複雜,在座的人沒有一個沒吃過他的虧,如果讓他得逞了,衆人肯定難以心服。”
德叔的話表面客氣,實則是想讓上官博山明白,他幫的何雲飛也並不是什麼好人,如果一味想利用自己聲望去幫這個傢伙,到時候受損失還是自己。
上官博山聽罷沒有開口,其實也不需要他開口,他該做的已經做了,剩下的就要看何雲飛的表演了。
“各位,事情的起因我不說想必大家都明白。”何雲飛不徐不急的開口說道,“你們的無恥的讓我震驚,所以給你們吃點苦頭也是有必要的。”
這一番不客氣的言論,立刻又引來衆多的腹誹,可是不滿歸不滿,誰也不敢將不滿的情緒表露出來。
“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我並不是想跟在座的各位對立面,所以,今天坐在這裡也抱着這個態度。”何雲飛巡視着各位臉上的變化。
“說了這麼多,說點實際點好嗎?”德叔陰陽怪氣的哼了兩句。
何雲飛也不跟他計較,繼續說道,“今天召集大家來的目的就是組成一個組織,讓目前混亂的局勢得到有效的扭轉,從而使其進入一個良性公平的環境,不再有惡意的競爭。”
“說的倒輕巧,到底要怎麼做呢?”會上有了不同的聲音,要不是上官博山在場,他們早就拍屁股走人,也用不着耐着性子坐在這裡。
“建立一個組織機構,讓有德有能者坐主席的位置,從而約束着大家……”何雲飛侃侃而談,將自己的想法竹筒倒豆子說了出來。
聽到何雲飛的計劃,德叔自己也打着如意算盤,他估猜着在上官博山已經收山,斷然不會再坐新成立的組織主席的位置,以他今時今日的名望,不出意外這個位置將會非他莫屬,於是他開口打斷了何雲飛。
“我同意成立一個新機構,從而約束香港的傳媒。”德叔說的是慷慨激昂,言之鑿鑿讓人覺得他的出發點真是爲大衆服務角度出發的。
德叔的倒戈讓其他人有些措手不及,他們怎麼也沒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王中軍和何雲飛有默契互相看了一眼後,會心一笑,他們當然明白德叔心裡打着什麼主意。
“主席的位置,我們是不是要表決的來產生呢?”德叔的態度讓人愈發覺得,他迫不急待的想坐這個位置,他也有理由相信,今天與他同來的一批人肯定會是他的強力支持者。
“當然。”何雲飛笑了笑,他並沒有興趣染指主席這個位置,他這麼做完全希望看到有個公平的環境,能還許美芝一個公道,這段時間所遭受到遭遇本不該讓她一個人來承受。
一直沒開口的上官博山開口說道,“我不同意。”
“什麼?”德叔以爲自己聽錯了,千算萬算也沒料到德叔會出面干涉,強裝鎮定的問道,“前輩請問你有什麼意見。”
上官博山是香港的傳媒泰斗人物,他的一句話往往決定整個事情走向,聲勢與威望無人出其右。
“我個人支持何雲飛,希望將來主席這個位置將由他來坐。”上官博山說出的話讓德叔心拔涼拔涼的,剛纔滿心歡喜的憧憬變成了鏡花水月的幻影。
上官博山難得用徵詢的語氣向在座的人問道,“你們沒意見吧?”
衆人一怔,很快緩過來,陪着笑臉說道,“沒……沒意見。”
德叔苦着臉,虛榮心讓他支持了何雲飛的計劃,現在反悔已經來不及了,更重要的是,這個計劃跟他一點關係都不沒有。
許美芝的單身公寓,這段時間賈蓉一直陪着她待在這裡,躲避着狗仔隊的搔擾。
“美芝小姐,前幾天何少爺來了後,你們做了什麼嗎?”賈蓉年紀思想一點兒也不單純,說出的話很容易讓人誤會。
許美芝白了賈蓉一眼,伸出小爪子往賈蓉的腰間的軟肉掐了一把,沒好氣的說道,“死丫頭,你找死啊?”
“哎喲。”許美芝手下留了情,可是賈蓉還是誇張的叫喚了一聲,兩人情同姐妹彼此間打鬧早已習以爲常,促狹的看着許美芝還不忘追問道,“難道你們什麼都沒做嗎?”
“死丫頭,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許美芝被她說的很是難堪,這次兩隻爪子一併伸了出來要給賈蓉好看。
賈蓉可不傻,可不會老實被許美芝收拾,奮起反擊起來,兩個丫頭嘻嘻哈哈的打鬧成了一團。
其實許美芝那天見到何雲飛,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頭撲在了他的懷裡,而何雲飛給她一種從未有過的輕鬆感,這樣的輕鬆感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
暗生的情愫在心頭滋長,這是隻有共過患難纔會有相濡與沫的情愫,也讓她甚至有了想嫁給何雲飛做新娘的衝動,雖然她知道何雲飛家裡有着如花美眷在等着他。
她不介意自己做何雲飛背後的女人,一直在他的背後去支持着,鼓勵着,與相伴一生經歷風雨。
許美芝覺得目前從事演藝之路,不再是自己的最愛,她覺得自己現在找到更加宏偉,更加崇高的目標,那就是做何雲飛的女人。
“我要辭職。”許美芝忽然停住了手,一本正經的宣佈道。
賈蓉不可思議的望着她,用手摸了摸許美芝的額頭,以爲她是在開玩笑,“不燒啊!怎麼盡說胡話啊!”
“我是認真的。”許美芝用賈蓉的手拿了下來,目光流轉的看着她說道,“我發覺得我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何雲飛。”
“什麼?”賈蓉也沒料到自己的一句戲言,竟會讓許美芝做出這樣的決定,不由得慌了神,她明白這是要讓王中軍知道,肯定會非扒了自己的皮不可,“那也不用辭職吧?”
“我要專心做何雲飛的新娘,爲他生兒育女。”許美芝說着說着露出幸福的笑容,她的笑容賈蓉看出來,也會是深陷戀愛之中的女人才會有的。
賈蓉一時無語,在她的心中卻有一絲的感動,雖說她未談戀愛,但也看過無數本的言情小說,那裡描繪的愛情,現在真真正正被自己看到,這讓她又怎麼會不感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