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煜和寇仲、徐子陵纔到達竟-陵郡,就被定楊軍開設在當地的秘密勢力興昌隆商社的下屬恭敬迎走、殷勤接待了。這一段暢遊江湖兼提高雙龍實力的旅程已告一段落,按照劉煜的計劃,他們接下來要去往飛馬牧場作客,自然該以他定楊軍少主的身份堂堂正正登門拜訪,行頭和排場必不可少。
在竟陵郡的興昌隆商社內修整了一日餘,劉煜又變回了那個風度翩翩的俊朗公,半點不復之前走江湖時的風塵僕僕了,爲了不顯突兀,就連他的隨身佩刀也解了下來,只執扇在手、錦袍加身,乍眼看去,風流倜儻的世家貴氣撲面而來。
俗話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雙龍打扮出來後同樣不凡:徐子陵俊秀靈動,寇仲率性陽光,再加上他們渾身上下洋溢着的青春飛揚的氣息,果然擁有着吸引各路美女的巨大資本。
“看大哥你這副欣賞不已的表情,是不是被我們雙龍的過人風采給折服了呢?”徐子陵輕快笑道。
“不錯,確實教我看呆了眼。”劉煜哈哈一笑,調-笑說:“不過這麼自戀的一句話,我還以爲該是由我們的仲少爺來說出口呢,怎麼竟是由陵少爺來代勞呢?”
寇仲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的仰起頭,擡手踱步,一臉得意地問道:“我自己都沒有想到我會長得這麼俊……”他這話一出口,原本還算淡定的徐子陵忽然就有了一種想要捂臉的衝動。
劉煜失笑出聲,走到近前拍了拍寇仲的腦袋,打趣道:“簡直就是俊得驚天地泣鬼神,仲少爺大可放心,你這模樣絕對能夠吸引到無數美人的。”說着他也不等雙龍反應,便徑自續道:“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出發吧。”
帶着雙龍坐上一輛造價不凡的馬車,從竟-陵郡南門駛出,往郊外疾馳而去。尚有十餘名高手騎馬隨行、護衛左右,這纔不會墮了定楊軍的聲勢名頭。
在竟-陵郡的西南方。有長江的兩道支流劃出大片呈三角形的沃原。這裡氣候溫和、土壤肥沃,牧草自然豐美——飛馬牧場就坐落於此間的一處四面環山的沃野之上。僅有東西兩條峽道可供進出,險要的地勢正是這牧場的天然屏護。
在劉煜看來,這裡與其說是個牧場,倒不如說是個割據一方的大勢力。否則又怎敢如此光明正大地做着販賣戰馬的生意?莫說等閒人家不敢招惹飛馬牧場,就連各大門閥也有心想要籠絡住這樣的好盟友,上門尋求合作的幫派勢力更是不計其數。
在劉煜的記憶中,地球上的不少網民都對《大唐雙龍傳》有過解析,曾經有人猜測,飛馬牧場應該跟大隋皇室有關。或者說,商秀珣本身便是楊廣的女兒。要不然,以楊廣的性子,絕對不會容許這樣一個不可控的勢力存在!畢竟,牧場本身的武力值在很多真正有實力的人看來。其實不值一提,要不然,也不會差點被四大寇給攻陷了,只能說,飛馬牧場上面有人。
至於魯妙子,只能說,這傢伙膽大包天,或者說,也比較有人格魅力,招惹了祝玉妍這個出了名地心狠手辣的傢伙不說,連可能和楊廣有瓜葛的商青雅都被他釣上了手……
當他們的馬車經過山道,來到可鳥瞰牧場的山嶺時,只見山下的農田就像一塊塊大小不一的毯分散鋪開在廣闊的草野上,十多個大小不一的湖泊如明鏡般貼綴其中,色彩明麗、生機盎然,美得令人捨不得移開眼去。
寇仲和徐子陵看得嘖嘖稱讚,雙雙將大半個身都擠出了馬車的窗口,盡情地呼吸着芬芳的草香。劉煜的關注重點則顯然不在美景之上,他細細觀察着飛馬牧場的地形地勢,更留心着建在各險要和關鍵地點的哨樓碉堡,在心中模擬着強攻飛馬牧場所需耗費的兵力。
馬車行到峽道盡頭,那裡設有一座城樓,樓前開鑿出寬三丈深五丈的坑道、橫護峽口,下面滿布尖刺,須靠吊橋通行——此時吊橋已然放下,橋前站了一衆前來迎接貴客的牧場中人。
雙龍當先跳出馬車,那豪邁不羈、全然不像世家弟的動作,直教迎在道旁的衆人瞠目結舌。寇仲和徐子陵站穩後擡眼看往人羣,俱是眼前一亮——只見當頭的是一位妙齡美女,烏黑漂亮的秀髮就像兩道小瀑布般傾瀉在她刀削似的香肩處,一身勁服使她顯得英姿颯爽,更爲惹人眼球的是她那出衆的臉龐和曬成了古銅色的誘人肌膚,處處展現着健康開朗的美麗。
那女郎看到雙龍,一雙美眸微微睜大,眼上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正想要開口發問,就見馬車的簾再度掀開,劉煜以毫無瑕疵的優雅姿態輕躍下地,迎向美人的目光,溫和微笑道:“竟勞場主親自迎候,實教劉煜受寵若驚。”
這女郎自然就是飛馬牧場的“美人場主”商秀珣。劉煜的眸光沉靜而深幽,當他溫柔地注視着別人的時候,很容易就能讓對方感受到他的真誠友善。
商秀珣微微一笑、嬌容燦爛,語調朗然清脆、落落大方地說道:“秀珣本該親往碼頭恭迎少帥的,孰料少帥的行蹤竟是那樣的高深莫測,待我們反應過來時,你們的馬車都駛到牧場外圍了,所以秀珣也只好失禮一次了。”
寇仲和徐子陵恍然覺得這女人深諳說話之道,難怪能做這麼大一個牧場的主人……
“若場主真到碼頭等候,怕是全天下的人都要怪我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劉煜開了個小玩笑,明明帶着點兒調戲的意思,但以他這種溫和認真的口吻說出來,竟讓牧場的人完全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一言帶過行蹤的問題,劉煜又說:“飛馬牧場果然名不虛傳,廣闊壯麗,全賴場主經營有方,劉煜佩服萬分。”
這樣的誇獎顯然讓一心壯大飛馬牧場的商秀珣很是受用。笑道:“這裡只是一個牧場,又怎麼能和威震北疆的定楊軍轄區相提並論,少帥太客氣了,秀珣早對定楊軍仰慕萬分。一直盼着有機會能親往一觀軍威。”
“場主想來。隨時歡迎。”劉煜柔聲說:“到時也好讓我一盡地主之誼。”
“那秀珣就先謝過少帥了。”商秀珣伸手迎請,道:“我們也不要站在這裡說話了。還請入內詳談。”
劉煜微笑頷首,衆人步行入城。從正面看去,飛馬牧場更使人歎爲觀止。城牆依山勢而建,順着地勢起伏蜿蜒。形勢險峻。城後層巖裸丨露,石崖崢嶸,簡直是飛鳥難渡。
徐子陵看得心迷神醉,寇仲也被這壯觀的景象所震撼到了——可是震撼之後,卻是深深的無力:越是知道了這世界有多大,只會越發感受到自身的渺小。但這也激起了寇仲心裡的豪氣,總有一天……他要擁有比這更好的一切!
入城後是一條往上伸延的寬敞坡道。直達場主居住的最高內堡,兩旁屋宇連綿,被支道分割,一派山城的特色。道上行人往來。儼如興旺的大城市,建築物無不粗獷質樸,以石塊堆築,型制恢宏。沿途之上,鍾亭、牌樓、門關重重,樸實無華中自顯建城者豪雄的氣魄。
進到內堡,這裡更是規模宏大,主建築物有五重殿閣,另有偏殿無數。大小屋宇井然有序地羅列堡內,綴以園林花樹、小橋飛瀑,實在是雅緻可人。
商秀珣迎劉煜等人到正廳高坐奉茶,頗令她驚訝的是,當劉煜坐下之後,寇仲和徐子陵那兩個不知是何來路的小也毫不客套地坐了下來——商秀珣本來只將他們當作劉煜的隨侍小跟班,但此時也不得不多問一句了:“秀珣還不知道這兩位小兄弟該如何稱呼呢?”
之前還豪情萬丈的寇仲這下鬱悶了,敢情人家大美人一直就沒把他們看在眼裡呢……
“是我疏忽了,方纔只顧着欣賞牧場的壯美和場主的英姿,竟忘了介紹……”劉煜說:“這是我的兩位兄弟,寇仲和徐子陵,此番結伴出遊,也好帶他們認識一下似場主這樣的巾幗不讓鬚眉的靈秀人物。”說着他又對雙龍含笑介紹道:“這一位就是飛馬牧場的商場主了,小仲和小陵想要尋兩匹好馬,可要討得場主歡心纔是。”
商秀珣輕笑不已,道:“少帥可真會開玩笑,秀珣怎算得上是靈秀呢?這兩位小兄弟想要尋得合意的坐騎還不簡單,我飛馬牧場裡的萬匹駿馬大可任你們挑選,就當是見面禮啦。”
寇仲和徐子陵立刻打蛇隨棍上,歡喜道:“場主真大方,果然不愧是女中豪傑。”
商秀珣沒有再對寇仲和徐子陵加以關注,而是和劉煜愉快地交流了起來,畢竟這位少帥纔是真正的金主啊——劉煜此番來飛馬牧場,就是要爲他定楊軍籌備戰馬的,順便還想和商秀珣結下交情,從而保證以後源源不絕的戰馬供應。
雖然定楊軍雄霸北疆,不缺馬匹,但劉煜可是打算組建鐵甲重騎的,北疆的好馬雖多,但多長於短途衝刺或者長途奔襲,在負重上卻是完全沒有優勢。而飛馬牧場卻盛產一種“牛負馬”,這種馬既有馬的速度,又有牛的負重力,堪稱鐵甲重騎座駕的不二選擇。
有鑑於此,劉煜當然發揮出了他的全部魅力,與商秀珣相談甚歡,兩人簡直快要到了相見恨晚、惺惺相惜的地步。商秀珣也對劉煜頗有好感,她發覺這位少帥不僅脾性溫和,且十分博學,無論她說到哪一方面的話題,劉煜都能毫無遲滯地接口,還不讓人感覺到半分賣弄,氣度令人心折。
賓主盡歡後,劉煜並沒有安歇下來,而是趁着夜色,帶着寇仲和徐子陵跑到後山那個所謂的“安樂窩”去見魯妙子去了。
此時商青雅已經過世數年,爲此,商秀珣早就跟魯妙子鬧翻了,魯妙子自己的身體情況也比較糟糕,當年因爲被祝玉妍追殺,體內被種入了天魔真氣,天魔真氣極爲詭秘陰損,最善盜人生機,一旦被侵入體內。若是本身的真氣品質不如天魔真氣,便極難化解,如同跗骨之蛆,難纏無比。
魯妙子體內那一縷天魔真氣無時無刻不再侵蝕他的生命。他又不欲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行蹤。雖說偶爾也會離開飛馬牧場,但是。更多的時候,卻是留在安樂窩中,暗中守護牧場。虧得他這些年修生養性,從不與人動手。總算苟延殘喘,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魯妙子能忍着這麼多年天魔真氣的侵蝕活到現在,可見這人不是什麼捨生忘死之人,他一是放不下仇恨,要說起來,當年他對祝玉妍自然是深愛的,不管當時祝玉妍是虛情假意。還是對魯妙子有幾分柔情,總之後來,祝玉妍看上了石之軒,便要對魯妙子趕盡殺絕。
魯妙子何等人物。他可以說是這個時代的第一全才,便是向雨田也與他是至交友人,寧道奇也得稱他一聲“魯師”,魯妙子何等自傲,卻拿不下一個祝玉妍,尤其,他在武功上的造詣實在差了一些,反被祝玉妍追殺得九死一生,他對祝玉妍,自然是恨入骨髓。
二來,他是放心不下商秀珣。如今天下已經有了大亂的趨勢,楊廣已經控制不住局面,飛馬牧場,那就是一塊肥肉,誰見了都想咬一口,飛馬牧場想要一貫保持中立,談何容易!畢竟,中原的大半戰馬,除了來自北方草原,便是源自飛馬牧場。沒了楊廣的庇護,飛馬牧場面臨的就是衆多勢力的虎視眈眈。
魯妙子對商青雅,很是愧疚,年輕的時候,不是沒有動過心,但是他卻被祝玉妍的絕代風華所迷惑,受傷之後,也是商青雅接納了他,商青雅早逝,他愧疚之下,自然將感情寄託在了商青雅血脈的延續——商秀珣身上,他將商秀珣當做自己的女兒,自然希望她能夠獲得幸福。只是,商秀珣身處飛馬牧場這個是非之地,便是想要獲得安寧也是艱難,魯妙子哪怕是爲了她,也得能撐多久撐多久,起碼也要找到一個合適的人,來接手這件事。
第三嘛,說實話,魯妙子出身公輸一門,這輩子稱得上是學究天人,偏偏在雙龍出現之前,雖說收了個徒弟雷九指,不過那傢伙混跡賭場,根本沒得到他的真傳,他總不能將一生所學帶進墳墓裡面去,那樣,就是死了,他也不甘心。
魯妙子想活,而正好,劉煜卻有這個本事讓他活下去。不說劉煜在《紅樓夢》世界奪取的“生機之源”和他所具備的六維宇宙最高能量之一的“修羅之力”,就單單只是他歷經數個武俠世界創造出來的“陰陽造化訣”,就足以將魯妙子體內的隱患除去了。
這是一座建在臨崖臺地上的兩層小樓,形勢險要,卻也景緻奇美:前賞瀑布、後臨深淵,只從這居所建地來看,就能感覺到魯妙子“全才宗師”的風範。樓外是波瀾壯闊,樓內卻是溫馨雅緻——“室雅何須大,花香不在多”,這是正門上的一副對聯。
匾上題了“安樂窩”三個字,筆觸溫柔、字體飄逸,似飽含了無限情意,讓人一眼看去,心中不禁涌出了安詳寧和的歸家感。樓內的建築佈局閒適自然,即便是心性有些浮躁的寇仲,一旦踏入這小樓,也不自覺地平緩了心情;而徐子陵更是發覺他非常喜歡這裡的感覺,甚至是由心而發了一種共鳴。
這會兒尚且不到二更天,因此二樓還能看到燈光,劉煜並不打算不告而入,站在門口,直接伸手開始叩門。
劉煜都直接敲門了,魯妙子再沒有反應,那就是死人了,果然,劉煜剛剛放下手,二樓傳開了一陣蒼老的男聲:“原來是有貴上門,是老夫失禮了!”
門內沒有任何腳步聲,大門悄然打開,屋裡面一盞油燈也自動亮了起來,劉煜和寇仲、徐子陵順着樓梯向二樓行去,就見二樓屋中被屏風分開成前後兩間,而前面一間擺了一張圓桌,另有幾張座椅。
一個老者穿着一身寬大的葛色長袍,峨冠博帶,面容古拙,一雙長眉連在一起。一直延伸到斑白的兩鬢,鷹目高鼻,原本是個顯得有些凌厲傲氣的面相,偏偏眼角嘴角都帶着深深的皺紋。滿臉都是憂鬱之色。看起來,竟似已經是心如死灰一般。這人自然是魯妙子。他有些驚訝地打量着劉煜,終於嘆道:“沒想到此世竟有如此年輕的宗師!”
劉煜拱手給魯妙子行了一禮:“定楊軍劉煜見過魯師!”
魯妙子有些驚訝地問道:“原來是定楊軍的少帥,久仰了!”魯妙子一直想爲飛馬牧場找一個盟友,這回一聽劉煜是威震北疆的定楊軍少帥。態度更加和藹起來,便示意劉煜三人坐下,又將三隻酒杯推到了劉煜等人面前。
劉煜謝了一聲,便拿起杯子,招呼寇仲和徐子陵後,一飲而盡。酒是好酒,酒香撲鼻。入口醇厚,又柔和清爽,回味悠長,他不由讚了一聲:“好酒!”
魯妙子對此顯然有些得意:“此酒是採石榴、葡萄、桔子、山楂、青梅、菠蘿六種鮮果釀製而成。經過選果、水洗、水漂、破碎、棄核、浸漬、提汁、發酵、調校、過濾、醇化的工序,再裝入木桶埋地陳釀三年始成,我這些年深受內傷,就靠着這六果釀吊命了!”
“難怪魯師這些年在江湖上一直沒有消息,原來竟是受了內傷!”劉煜明知故問道:“魯師學究天人,交遊廣闊,是誰竟敢傷了魯師?”
魯妙子嘆道:“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當年我因一事惡了陰後,爲她所傷,她那時候天魔功已經達到第十七重,幾乎是魔門之冠,卻依舊沒能取了我的性命,被我利用山勢地形遠遁千里,躲在此地。只是,天魔功本就陰邪狠毒,這二十多年來,一直吞噬着我的生機,我這些年將全副精神用在建造園林之類的雜學上,又靠着這六果釀延續着自身的生機,這纔沒有傷發而亡,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傷勢,已然再難壓制,只怕老夫已經是時日無多了!”
劉煜開口道:“我曾修煉過一門奇功,能夠以陰陽二氣奪天地之造化,魯師可否讓晚輩瞧瞧你的傷勢?”
魯妙子臉上現出疑惑之色:“奪天地之造化?這般奇功,便是四大奇書也不過如此了!”
一邊說着,魯妙子還是伸出了手,劉煜同樣伸出兩根手指,搭在了魯妙子的脈門。魯妙子下意識地想要閃避,竟是半點不曾避開,這讓魯妙子大吃一驚,原本對劉煜的武功評價就比較高,覺得劉煜已經是宗師初階的境界,這會兒卻發覺,自己還是低估了他。
魯妙子固然因爲天魔真氣的原因,原本臻至宗師的武功如今剩下的不過三分罷了,但是,經驗眼力還在,僅僅看劉煜這平實無奇地一伸手,就可以看出他如今的武功境界,至少是宗師中階之境,不然也不能這般舉重若輕。
魯妙子的情況很糟糕,說實話,他現在還能活着,劉煜覺得真的是邀天之幸,他體內的經脈有着不同程度的腐蝕,受損頗爲嚴重。在劉煜的感知裡面,魯妙子的經脈簡直就是一塊破破爛爛的漁網,而那天魔真氣也是頗爲詭異,自有靈性,感應到劉煜輸入經脈中的陰陽造化真氣,竟是竄了出來,開始侵蝕陰陽造化真氣。
劉煜琢磨了一下,乾脆便引着那道顯然已經有了氣候的天魔真氣,有意識地將其引入了魯妙子的右手經脈中,然後另一隻手直接摸出了幾根金針,下針如電,頃刻間,便封住了魯妙子的右手經脈,開口說道:“魯師,我已經天魔真氣禁錮在你右手經脈中,這便用陰陽造化訣將其化去!”
陰陽造化訣何等霸道,之前是劉煜有意識的控制,纔沒有反擊敢於“挑釁”的天魔真氣,如今有了劉煜的命令,當即捲起那逃脫無門的天魔真氣,以陰陽二氣加以撕磨,不過十個呼吸的時間,那點天魔真氣便被陰陽造化訣同化,消失無蹤。